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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026 (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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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重重一下,然后再一下!

同样都是啰嗦,但张大舅兄的啰嗦是让人不得不听,而且还会心生惭愧,让人当真乖乖的自我反省的啰嗦,而贾政的啰嗦,却是让人忍不住动手的啰嗦!其本质是完全不一样的。

王夫人见怪不怪,捉头发撞墙算什么,对于贾政的花式挨揍,她早就已经习惯了,甚至还能面不改色的让人给大老爷端茶递水,免得大老爷累到,而小贾珠则是忍不住张大了嘴巴,久久回不过神来,原来还有这种办法!?

贾珠祟拜的瞧着贾赦,好……好厉害!o ̄▽ ̄d(点赞!)

看到贾珠头上死命点赞的颜文字,贾瑚默默捂脸,有种不祥的预感,感觉他梦想中的乖宝宝贾珠就要一去不复返了。

至于贾元春……她已经呆掉了!

贾政毕竟是个脆皮的读书人,那里经得起贾赦的狠手,顿时头晕脑涨,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贾赦冷哼一声,连瞧都不瞧贾政一眼,一整衣袍,直接往房里走去。

本来以往他也不会用这么暴力的手段对付贾政的,不过贾政这次实在是太欠揍了,所以不能怪他忍不住啊。

一看到贾赦与贾瑚,贾代善原本混浊的老眼露出一丝精光,“赦儿、瑚哥儿,你们终于回来了。”

贾赦床前倒是只有焦二一人,至于贾母则是因为伤心过渡,当场哭晕了过去,让贾孙氏作主移到隔避屋里休息了,倒是方便了贾代善兴贾赦父子两说些私密话。

贾赦小心翼翼地握住贾代善的手,哽咽道“父亲……”

“人都有这么一天的,怕什么!”贾代善望望贾赦,再望望贾瑚,只觉得怎么瞧都瞧不够,无奈,时不与他。

望着贾瑚,贾代善满满的自豪,他虽然让贾府自他之后,改走文官之路,但他做了一辈子的将军,打了一辈子的仗,却后继无人,又怎么可能会不遗憾呢,好在……家里还是出了一个瑚哥儿。

贾代善越看瑚哥儿越是满意,瑚哥儿实打实用命换出来的军功,可不能因为他爹那一团遭心事给误了。

“赦儿!”贾代善拉着贾赦的手道“你答应为父一件事!”

他半挣扎的起身做势要跪,“就当为父求你了!”

贾赦吓了一跳,连忙跪在床前,连连磕头,“老太爷请说,儿子拼死也会做到。”

不用贾代善多说,光是看贾代善的阵势,贾赦也猜出这必定是件极为难的事,但父亲都做到这份上了,那怕再为难他也得应了。

按着贾赦所猜,贾代善怕是要他多照顾一下贾政一房罢了,虽是烦心些,不过横竖荣国府里不缺银子,就当是养着一个闲人罢了,但他万没料到,贾代善所求的竟然是……

“赦儿!你发誓,这辈子绝对不会和‘那人’在一起!”

贾赦一楞,贾代善虽然没说明‘那人’是谁,不过贾赦也猜出了贾代善指的不是别人,正是太子。

贾赦喊冤道“父亲!我和‘那人’之间清清白白,当真不曾有过任何事。”

为什么一个、两个总怀疑他跟‘那人’有一腿,再这样下去……说不定那天他真忍不住有一腿了,总不能让人白误会了。

“我不管你们有没有什么!”贾代善厉声道“不只是现在,还有将来,你都不许和‘那人’在一起!”

“父亲!”

贾代善厉声道“答应我!”

他整个人混身直打颤,也不知那来的力气,把贾赦的手握的死紧,握的贾赦的手掌都一阵生疼。

“答应我!”贾代善厉声道“否则我做鬼也不得安宁!”

说到最后,贾代善的声音中应带哀求之意,“为父求你!别让我连走都走的不安心。”

贾赦垂眸沉默许久,最后才低声道“父亲放心,此生……我绝对不会跟他再有任何牵扯。”

明明从不曾开始,不过不知为何,贾赦却心情异常沉重!

“好!好!好!”贾代善大喜,连说了三个好。

只要赦儿这里不出差错,凭着瑚哥儿那‘放炮王’的名声,荣国府少说能再得二十年的昌荣,他也算对得起祖宗了。

终于见到了自己最重视的孙子与自己最放心不下的儿子,贾代善握着两人的手交待了好些事后,含笑而逝。

贾代善做为平康帝的伴读兼心腹,其丧礼自然是备极哀荣,不但平康帝派了礼部尚书协助治丧,甚至还到场亲自致祭。

就连远嫁到姑苏的贾敏也赶了回来,不只贾敏,贾代善膝下四女,除了已经去了的庶长女之外,庶三女──贾书婷也赶了回来。

至于庶次女──贾诗婷不知为何不但人没回来,也没让人带半点口信,就像是失了联一般。不过这三个庶女自出嫁后就甚少和娘家往来,况且又不是亲生的,贾母也懒得管,也不过就叨念一阵罢了。

贾瑚与贾琏也是头一回见着这位姑姑。在贾瑚记忆中,三位庶出的姑姑在他出生之前便已出嫁,多年来不曾回京,每年的年礼也不过是些家常东西,府里甚少谈到三位姑姑。

至于贾琏就更别提了,在他的记忆中甚至不记得府里何时有收过这三位姑姑的年礼,要不是这次贾书婷赶了回来奔丧,只怕他压根就不知道原来贾府里还曾有三个庶出的姑娘。

不过和贾敏相比,这位庶出的姑姑着实过的不怎么样。

明明年纪比贾母还要小上许多,但那苍老的模样却和贾母有得一拼,不只如此,身上的衣裳半新不旧,用的不是官用的布料不说,无论花纹与样式显然都是好几前年的花色,也不知道有多少日子没有添购衣裳。

贾瑚与贾琏心下疑惑,虽说三姑姑是庶出,但贾母也不是个吝啬的性子,能用银钱打发的事情,她绝对不会舍不得银子,虽说是把三姑姑远远嫁了,但再怎么的这嫁妆也是给的足足的,怎么会才没多少年,便过的如此局促了?

三姑姑和敏姑姑站在一起,当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三姑姑怕是连敏姑姑身旁的老嬷嬷都不如,为此贾母不知道暗地里生了多少次气,总觉得这个庶女是故意给她难堪,想故意让人看看她是怎么苛待庶女的。

不只是贾瑚与贾琏,就连贾赦也疑惑的很,就他记忆中,这三姐姐虽然不聪明,但也不会这般愚蠢,眼下老太爷已经过世了,整个荣宁两府中最大的莫过于老太太,三姐姐故意弄的一身狼狈,惹得老太太不喜,对她有什么好处?

说句不好听的,三姐姐膝下有儿有女,将来的前程说不定还得靠着荣国府,难道不怕老太太不喜,给她的子女穿小鞋吗?

贾赦屋里没个正经的女主人,但贾书婷这般出现在灵堂上又难免有些不好看,会让贾母有苛待庶女之嫌,于是贾赦便让宫嬷嬷给贾书婷送上几套针线房赶制的素衣,虽然赶得急了,做的不够精致,但也勉强穿得。

因为是新衣裳,难免有些不合身之处,宫嬷嬷亲自送了衣裳,又带了针线房里的嬷嬷细细给三姑奶奶量身,这一去,倒是让宫嬷嬷查觉了好些不对劲之处。

作者有话要说 总算赶出来了,胖胖明天会晚一点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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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尘往事

凭心而论, 贾母虽然没有亏了三个庶女, 但待三个庶女也绝对称不上什么好字。

平日里不但不闻不问, 也不曾请过什么女先生仔细教导过三个庶女, 几个孩子全是跟着自己的姨娘, 由自家的姨娘胡乱教着,横竖在衣食住行上没苛刻到三个庶女便是。

至于贾源夫妇,对三个庶出的孙女也不甚上心,也由得贾母放任三个庶女,至于贾代善当时人在边关, 也没顾得上孩子,等他发现之时, 几个孩子的性子已然养成, 要改也改不了了,只能借着贾敏的名头,请了个女先生,让几个孩子略识几个字罢了。

也因为如此, 三个庶女的性子大多随了自己姨娘,长女贾郁婷的姨娘是个容貌可人,但性子温柔的家生子,郁婷姨娘自小便跟着贾赦祖母,倒学到了贾赦祖母几分待人接物的气度。

郁婷性子虽然温柔,但不怯懦,不亢不卑,倒得了贾代善几分青眼, 再加上她又是自个头一个孩子,贾代善倒真是上了心,将她嫁到了老友冯唐家,虽然是做庶子媳,不过关起门来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倒也不坏,偏生郁婷的运气不好,早早就死了,只留下了一个才刚出生的幼儿。

至于次女贾诗婷的姨娘原本是贾代善手底下的一个亲兵的嫡亲妹子,被其兄献给了贾代善,其兄长后来也因此得贾代善之助,到外地里做了个小官,虽然不过是个从七品的小小武官,但诗婷姨娘仍在世时,其兄长不忘年年给自家妹子走礼,也算是贾府里少有的有着正经娘家的姨娘。

是以诗婷姨娘也是三个姨娘之中活的最滋润的一个,手里不但有着贾府给的月例,还有着娘家的补贴,小日子过的可比其他两个姨娘要好多了。

诗婷的性子也因此有几分小傲娇,最是泼辣,和几个兄弟姐妹相处的不怎么样,后来在其舅家帮忙相看之下,嫁到了江南的一户读书人家,出嫁之后连个只字片语都不曾回来,倒是让贾代善着实气了好一阵子。

至于三女书婷的姨娘则是下属送来的美妾,据闻是从见不得人的地方里出来的,不但略读琴棋书画,容貌亦是所有姨娘中最美的,不过贾府上下人等没一个瞧得起三姨娘,三姨娘母女也只能缩着脖子过活。

书婷也因此性子有些怯懦,容貌美则美矣,但那性子着实上不得抬面,当不得当家主母,贾代善思索再三,最后只能把她嫁给自己手底下的武官,谅那个武官不敢不捧着他贾府出来的姑娘。

虽猜出贾老国公一走,难免会对三姐姐有些影响,不过乍见三姐姐,还是让贾赦吓了一跳。

别看三姨娘是从那地方出来的,但着实得贾代善的宠,手里的私房可不少,三姐姐出嫁时,那份嫁妆可不比二姐姐差了,有商铺还有土地,怎么的也不该连给自己置办几件新衣裳的银钱都没有。

更别提贾书婷容貌憔悴,全然不复年轻时的美貌,而且又一副不敢近人的模样,贾赦说话略大声一点都会被吓着,这模样绝对不是一天、两天养出来,只怕是长期被折磨的很了,方会如此。

贾赦一方面让人到金陵好好打听,另外一方面也让宫嬷嬷趁着送衣服的时候好好打探一下。

宫嬷嬷不愧是宫里的老嬷嬷,三下两下便趁着给三姑太太量身时,暗地里给姑太太检查了一遍,惊觉三姑太太身上竟然有着好些伤痕,除了大大小小的烫伤外,身上竟然还有被鞭打过的痕迹,着实让宫嬷嬷吓了一跳。

连忙私下寻了几个陪着姑太太回来的几个下仆一询问,这事情也就拼溱个七七八八了。

说起来三姑太太也是个命不好的,自幼便被老太爷与老太太忽视的厉害,姨娘虽然是个疼爱的孩子的,但因为其身份尴尬,不敢亲近孩子,一味的让奶娘教养着三姑太太,便把三姑太太养成眼下这般弱懦的性子。

好在三姑太太虽然性子怯懦,但因为生的美貌,初嫁到汪家时也着实受了好一阵宠,短短几年内连生了二个儿子,也算是在汪家站住脚根了。

不过随着汪母的到来,三姑太太的好日子也到头了,先是嫁妆被婆母所夺,两个孩子也被婆母抢去抚养,就连自个也被婆母用孝道把持着,日夜折磨不休,每日从早立规矩到晚,就连夜里也得睡在汪母的房里,随时伺候着。

书婷不是没委婉的反抗过,不过她那是汪母的对手,汪母直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和汪姐夫哭诉,汪姐夫又是个脾气暴燥的,母亲一说,便认定了媳妇不孝顺,也不听书婷解释,便对书婷一阵拳打脚踢,有时候还用上了鞭子。

几次之后,书婷也不敢反抗了,不但乖乖的伺候着汪母,还把自己的嫁妆奉上,只求少挨点打,因为汪姐夫的责打与劳累,三姑太太之后的几个孩子都不幸流产,而汪母还嫌是三姑太太身子过份娇弱,折腾的越发厉害,好好的一个人,在短短几年内便被折腾的苍老了好几岁。

书婷都成了汪母手底下的棋子了,汪母犹不满足,还从乡下带了一个汪家的表妹过来,给其夫做妾,书婷没了好容貌,夫君又偏疼着新人,两个儿子又被婆母教的一心偏着汪母,这日子自然更不用说了。

要不是汪家表妹不知道有什么问题,连续给汪家生了两个残疾的女儿,只怕三姑太太的日子便越发难捱了。

乍听到书婷的遭遇之时,要不是知道汪母已经过世,只怕贾赦都想冲到汪家,好好教训汪母还有汪姐夫了,吃他三姐、用他三姐的,还仗着荣国府的势升官发财,却这般糟蹋他三姐,脸呢?脸都不要了吗?

另外,贾赦亦气的想好好打醒自家愚蠢的三姐,做为荣国府的女儿,嫁的又是父亲下属,那有被婆母拿捏成这般的道理?要是她让人回荣国府里一说,那怕贾母再怎么不喜欢这个庶出女儿,也不会由着她被人欺负,那需要苦忍着。

想想汪家的情况,贾赦微微皱眉,虽说汪母过逝,但汪家的家中大权都被汪家表妹把持着,三姐的日子也不过就比以往好上一些罢了,毕竟做为一个妾,还没那资格让主母伺候着她,不过三姐手里也是艰难的很,据闻连给小儿子娶妻的聘金都溱不出,也着实不像话。

贾赦暗暗琢磨着,准备让人去汪家好好警告一下汪姐夫,他爹虽然过逝了,不过要掳下汪姐夫一个小小的六品武官还是容易的很,至于那个汪家表妹……

呵呵,以妾室之身行主母之事,按律当笞,她既然自找死路,那他怎么能不成全她呢?贾赦二话不说,直接让人报了官,想来金陵知府在收到贾府的帖子之后,自然知道该如何做。

本来以往按着他的性子,想这种人直接打杀了去便是,不过他这些年来多少也受到瑚哥儿的影响,瑚哥儿事事、守法,那怕明知道可以便宜行事也不肯违了律法,按着他所说,要建立贾家人素来守法的名声。

这名声一但建立了,贾家人自然而然会下意识规束起自己,不再利用贾家权势为非做歹,再则,综观官场,好些官员并非自身出了差错,而是因着家中族人在外惹事之故而被掳官,贾府家风一但立下,以后也不用担心贾氏一族给他们拖后腿了。

当然这家一大难免会出几个败类,不过贾瑚还巴不得出几个败类,正好让他杀鸡警猴一番。想到此处,贾瑚有些遗憾,这珍哥儿怎么去了一趟辽阳府之后就乖了呢?倒让他少了只鸡来杀。

还在辽阳府中跟着张大舅苦读的贾珍打了个寒颤,默默地给自己添了件衣裳,他还准备下次科举时大显身手呢,可不能在这时候病了,要是考不出个东西来……

想想张大舅的嘴,贾珍手微微一抖,又发狠多练上二张大字!继续为了离开辽阳府张大舅而努力。

贾赦是真把贾瑚的话听进心里去了,是以虽是明知道有更简单的方法,还是让人报了官,直接让官府帮着汪姐夫处理掉他那不长眼的二房。

虽是出手帮着整治了一下汪家,不过贾书婷自己也得立得住才是,贾赦虽是亲弟,但终归是男女有别,不好跟贾书婷谈心,而贾母对这三个庶女都爱理不理的,那怕明知道贾诗婷过的不好,也装作不知,更不会教导贾婷了。

贾赦思量再三,于是跟贾敏商量了一番,让她好生劝劝三姐,总归是自家亲姐妹,总不能见她把日子过的比贾府的下人还不如了。

贾敏自然二话不说的应了,当下便寻了个机会找三姐谈心了。

先前大伙忙着治丧,贾敏虽察觉出三姐有些不对,但她光顾着安慰自家亲娘都来不及了,也不及细细跟三姐说话,如今过了七七,贾敏也总算能抽出手来和三姐说话了。

贾敏看着眼前局促不安,一脸欲言又止,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口的三姐。

贾敏难掩感伤,低声问道“三姐这些年来可好?”

这些年来,她虽然膝下无子,但和林如海夫妻间感情极好,从来没有红过脸,林如海虽然也因为子嗣之故纳了不少姨娘、通房,但也给足了她足够的尊重,可不似汪姐夫这般,不但宠妾灭妻,还敢对她三姐出手。

至于林母就更别提了,虽然对她一直生不出孩子一事而有所不满,三不五时给林如海添人,但和汪家那老虔婆一比,着实好上太多了。

想到方才大哥跟她说的,贾敏眼眸微眯,眸底杀气微现,大哥虽是出了手,不过还是太便宜汪家了,总得让汪家再付出点代价,才能给三姐出气才是。

正当贾敏琢磨该怎么教训汪姐夫之时,沉默许久的书婷终于说话了。

或着是被折磨了太多年,书婷的声音全然不复当年的温柔可人,那怕放柔了声音,也总是有着几分粗哑,“四妹妹,你别担心我,横竖再坏也坏不过以前了,倒是……”

贾书婷微微犹豫,欲言又止。

贾敏坐直了身子,隐隐有种感觉,三姐姐这才回家,只怕不仅仅只是因为汪家,而是当真有了什么为难之事,“三姐姐,你有什么,就直说。”

说到底也是母亲对几个庶姐太不在意了些,要是母亲肯多跟三个庶姐走动走动,早该发现三姐姐的事了,也不会让三姐姐成了现在这种模样。

贾书婷脸上流露出一抹似哭似笑的神情,“四妹妹,三姐我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哀莫大于心死,贾书婷的心早就死了。

她不是不曾打过向娘家求救的念头,只是心都死了,她也无所谓了。

明明是国公府的庶女,这日子偏生过成了这步田地,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也不知道该怪谁,是该怪汪母?还是该怪自个太过懦弱?最后不只是丈夫离心,就连两个儿子也跟他离了心。

贾书婷叹道“赦弟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这事……我着实不知道该怎么谢谢赦弟,但我回来……并不是为了汪家事。”

她好歹是汪家主母,虽是被汪母折磨了那么多年,但在汪家里不是没有向着她的仆妇,更别提汪家上下有大半都是她当年带过去的陪嫁下人,贾赦这边才刚出手,马上就有人悄悄地跟着她说了。

但她回来,虽有求援之意,主要真不是为了自已,她在汪家的日子,好坏也不过就这样,除了一味的熬着,她也没了其他的法子,她早就已经认命了,但是青哥儿不同,他还年轻,可不让那黑了心肠的继母给毁了。

“我回来,是想求赦弟,看看能不能帮上一帮青哥儿。”

“青哥儿!?”贾敏微微皱眉,她虽然不曾与三姐姐家走动,不过依稀记得,三姐姐家里的两个儿子似乎都不叫青哥儿啊。

贾书婷顿了顿,“你可还记得大姐姐?”

贾敏点了点头,“自然记得。”

她和大姐姐虽然年岁差的远了,两人也不甚亲近,但还记得大姐姐温柔可亲,那怕是最不喜欢庶女的母亲在说到大姐姐时,也甚少有什么恶言,可见得大姐姐确实是个可人疼的,只不过这运气着实不好,生育第一胎时难产而亡,就留下了一个儿子。

只听贾书婷续道“青哥儿就是大姐姐留下来的那个孩子。难为他小小年纪,没了爹娘照拂,还能长的这么好。”

当年她被汪母给折腾的很了之时,要不是青哥儿私下给她请了大夫,只怕她早就熬不过去了,而如今,也该论到她帮一帮青哥儿了。

听到此处,贾敏微微挑眉,她如果没记错,大姐姐虽然走了,但青哥儿的爹还在啊,怎么三姐姐会用上‘没了爹娘’这个词呢?

贾书婷直接跪下求道“四妹妹,我知道咱们不过是庶出的,即已嫁出去,便算不得贾家的人了,但是……求赦哥儿出手帮一帮青哥儿,再这样下去,只怕青哥儿当真会被他那继母给毁了啊。”

赘婿!青哥儿的继母当真是黑了心肝了,竟然敢让青哥儿去做赘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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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抢民男

正当贾书婷细细将冯青之事道来之时, 远在金陵冯府的冯青也着实难捱。

他虽是嫡长子, 但多年来一直被父亲忽视的厉害, 以往还在冯家之时, 有着祖父照拂, 再加上外祖家就在左近,父亲也不敢太过,这小日子总是成的。

但自从冯家分了家,他们这一房被分了出来后,祖母又作主给父亲娶了娘家侄女为妻之后, 他的日子就开始难过起来了。

待继母生了龙凤胎的弟妹之后,这个家更是没法子待了, 先是衣食上被苛刻, 接着继母又以家计艰难为由不许他去读书,一心一意想要养废他。

就连原本疼爱他的祖母都在继母生了龙凤胎之后,也对他不理不睬,由着继母作践他。最后还是他发了狠, 偷偷到祖母房里拿了母亲嫁妆中的首饰变卖,离家出走,直接到了先生那儿,求先生收留。

有着先生说项,甚至差点惊动到京中的祖父那,父亲这才碍于面子,勉强让他继续读书。

不过他好不容易才念出了点成绩,考中了秀才, 正想一股作气直接去考举人之时,却被父亲的一封书信给骗了回家,然后就一直被关到了现在了!

万没想到,父亲竟然如此狠心,为了给继室所出的弟弟铺路,竟然要他去做别人家的赘婿!他难道不知道这赘婿一做,他从此前程尽毁,不但考不得科举也做不得官。

同为冯家子孙,父亲怎能如此狠心!?

想到此处,饶是早就对父亲绝望的冯青也不由得恼怒,手里的笔顿时一顿。

见着隐隐透出一股戾气的大字,冯青眉心微皱,淡淡的吩咐小厮道“拿去烧了。”

“是!”墨儿二话不说,恭敬的接过,当下就拿到屋外烧了。

冯青轻叹一口气,揉了揉额角,眼下心绪不定,勉强写了也不过是糟蹋纸张罢了,还不如不写。

“少爷!”小厮笔儿提着食盒,一双眼睛红红肿肿,难受道“少爷,小的无能,抢不到什么吃食。”

说着,笔儿打开食盒一看,里头也就一碗稀粥并着二碟子咸菜,稀粥里没多少米粒,清的都可以见人了。若是当作早膳也就罢了,可眼下都晌午了,就那么一碗子稀粥,那顶得上事啊,更何况,这可是他们主仆三人份的。

笔儿摸了摸肚子,饿的直想哭。

墨儿忍不住皱眉道“少爷,我瞧这也不是办法,不如我翻墙出去,给少爷买些吃食回来。”

虽然不知道少爷为什么非得要在冯家待着,不过少爷必有其目的,他只需要按着少爷的话,静心等着便是,不过……墨儿也忍不住摸了摸肚子,这饿肚子的滋味还真难受。

之前刚回冯家之时,继太太虽是说着日子艰难,但再怎么的也不敢太过,这三菜一汤总是有的,偶尔还有些荤菜尝尝,但现在别说肉菜了,就连吃饱都难了,他们己经吃了好几日的稀粥汤水,都快饿的没力了。

冯青只瞧了一眼空荡荡,只有一碗稀粥的食盒,微微冷笑,“她也就只有这一招了。”

幼时便是用着这一招拿捏他,眼下他都大了,还想用这一招来拿捏他!?以为饿着他,就能让他乖乖做赘婿吗?想得太简单了。

不过想起一事,冯青倒有几分担心,他不担心自个,也不担心冯父与继母,唯一担心也就只有三姨妈一人。

他这阵子都被关在冯家,只怕姨妈会担心坏了,再瞧瞧饿的历害的笔儿与墨儿,冯青沉吟道“墨儿你且去买点吃食回来,顺便去一趟汪家,让人跟姨妈说一声,说我一切都好,免得姨妈被急坏了。”

指望姨妈家里的那两个早被汪家二房拢络住的表弟好生安慰姨妈是不可能了,还是让墨儿辛苦点,跑一趟跟姨妈说说,好安了姨妈的心。

“是!”墨儿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冯家虽然把他们关在院子里,不过以墨儿的身手,要出去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

用了点粥之后,冯青继续练字看书,笔儿饿的烦燥,加上又是个孩子,没多少耐心,忍不住又问道“少爷。咱们还得在冯家待上多久?”

再待下去,只怕他那一身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肉都要饿没了。

冯青淡淡道“等到我出嫁的那一日,就可以离开冯家了。”

笔儿的下巴都快惊掉了,出嫁!?少爷你是认真的吗?

贾瑚也从贾赦口中得知了自家三姑姑被汪家苛待,还有冯家强逼大姑姑遗留下来的儿子入赘之事,贾瑚忍不住张大了嘴,佩服道“这汪家是那来的脸?吃三姑姑的,用三姑姑的,还敢这样糟蹋三姑姑?还有冯家,当真是脸面都不要了吗?”

这嫁妆可是女子私产,像汪家这般强取豪夺,其实已经犯了法了。更别提,那家伙竟然还敢家暴三姑姑!?当真是胆肥了。

至于冯家,那可就是另外一种胆肥了,他敢保证,冯唐要是知道自家孙子被继媳妇逼着入赘,不气得砍人才怪。

贾赦也冷着一张脸,不满道“也怪你三姑姑自己立不住,不然汪家那有这胆子。”

怎么说都是荣国府的姑娘,要是三姐姐自己立起来了,拿出荣国府姑娘的气势,汪家那老虔婆那敢用着孝道拿捏三姐。

贾赦微叹,“我已经让人警告了汪家,也让人处置了那汪家二房,想来他们以后不敢再对你姑姑不好。”

“不是!?”贾瑚更惊讶了,“老爹!汪家都敢做出这种事了,你还让三姑姑回去?”

家暴这种事情只有零次与无数次,汪家那种地方绝对不能待了。按他说,三姑姑早该跟汪家人和离了,何必留在那里让汪家人糟蹋。

贾赦一楞,“你三姑姑都已经是汪家人了,不回去怎成,况且你三姑姑膝下还有二个儿子呢。”

三姐姐都生了两个儿子了,怎好和离,汪姐夫虽不争气,但总得考虑一下两个儿子。

贾瑚摇摇头,“我瞧三姑姑不曾提过汪家两个表哥半句,只怕对两位表哥也是心冷了。”

说句不好听的,汪家的老虔婆都走了好几年了,早没人给汪家二房撑腰了,要是汪家二位表哥是个孝顺的,只要他们肯说上几句,三姑姑想来也不会被折磨成这样。

贾赦微一犹豫,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事。

贾瑚劝道“按我看,还是让三姑姑和汪姑父和离算了。”

和离之后,他们再对汪家出手也方便多了,也不会因着三姑姑之故,不好下狠手。

贾赦一叹,他这个儿子看事情还是简单了些,“你三姑姑和离之后,还能去那里?以她的年纪,也不好再嫁了。”

说起来,三姐姐不过才比他大上几岁,不满四十,却如同半百老妇一般,他看了难道不心疼吗?

要是早个十年,他说不定也跟儿子一般,直接让三姐姐和离便是,横竖当时父亲仍在世,三姐姐还能生,要给三姐姐另外寻个夫家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现下倒是不成了。

“回来便是。”贾瑚理所当然道“咱们贾家也不是养不起三姑姑。”

贾赦无奈的瞧了贾瑚一眼,“你总得为老太太着想着想。”

三姐姐会有今日,大半都是因为老太太不作为所致,当年老太太便不见待三姐姐了,如果要让三姐姐回娘家住着,那无异于故意在老太太眼前札根刺了。

贾瑚默然,好,他可真没有想到老太太讨厌庶女讨厌到这种地步了,怪不得后来对贾家三春始终淡淡的,远不如待元春时的一二了。

虽是如此说着,但想到要是二个侄子不孝顺三姐姐,贾赦也有着几许不安,总不能明知道汪家是个坑,还让三姐姐继续在火坑里待着。

贾赦沉吟道“你亲自送你三姑姑回去,仔细瞧瞧汪家,要是汪家当真……”贾赦顿了顿,含糊道“那就干脆让你三姑姑回家小住。”

小住,并不是长住,也不说和离,便是给三姐姐和自家老娘留了几分余地。

“是。”贾瑚脆生生的应下,至于到时怎么做……嗯,看三姑姑的意思,倘若三姑姑当真不想过了,他这个做侄子的自然说什么都得帮着她和离。

贾瑚问道“那青哥儿……?”

比起他们一根手指就能捏死的汪家,青哥儿那边倒是比较难办了些,冯老将军虽然只比他大上二个品阶,不过毕竟是朝中老将,又是祖父的好友,要是闹僵了,怕是不美。

贾赦摇摇头,“冯老将军最是好面子,定不知道此事。罢了,你也不用多管,帮着青哥儿拿回你大姑姑的嫁妆后,顺道把青哥儿接回京里便是,也好让家学里的先生指点一下青哥儿。”

虽然三姐姐夸青哥儿自个争气,小小年纪就考中了秀才,但都到了二十几岁才考中秀才,想来天份有限,先生怕也不成,还不如回京让家学里的先生好生指点一番,若能考中举人,那自然是最好,即使不中,他这个做舅舅的也可以帮他补个笔帖式,也算是全了他们的舅甥之情了。

贾瑚点点头,“好,我亲自去一趟,想来冯家也不敢不放人。”

他可是堂堂从四品的宣武将军兼荣国府世子,身上又有实打实的军功,不信冯家会不怕,况且冯家理亏在先,料想冯家也不敢不放人。

就酱,当贾瑚送着贾三姑太太回金陵之时,还顺便见了一场强抢民男的好戏。

看热闹的贾瑚忍不住摸了摸下巴,这抢人的家伙究竟是有多缺心眼,才没发现那人是个练家子呢?

强抢民男抢到了练家子的头上,也不怕磕掉自己的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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