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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她被演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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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秋了, 立储大典临了。

一早,邢筝便被拽起来洗漱穿衣,“任人摆布”。

大梁太子的四爪龙袍是红黑色,皇帝的龙袍乃黑金色, 具颇显贵气。

破天荒的, 这日的一切贴身事务, 均由子清主动一样样接手,别的宫人只能打打下手。

他为邢筝带上小小金冠, 稳当插上细细的金簪, 发自内心莞尔:“殿下今日,容光焕发。”

“嘿嘿,”小肉包子转头,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笑嘻嘻看他, “多亏有子清!”

子清欣慰敛目, 摆正她不安分的头, 将她后脑勺的碎发梳起。

他知道,这一切,与他无关, 他不过是帮把手, 顺便化解化解小危机罢了。

这荣华富贵, 无上权力,都是六殿下自己争取来的。

脑海里,忽想起邢简被迫离京前,曾见他一面,他一迭连声得质问子清为何要背叛:“本殿待你不薄!”

他淡淡回说:“三殿下待我很好,比对一般的奴才要好得多。但三殿下只待我如奴才,六殿下, 却待我像个人。”

思及此,他手一顿,不小心扯到邢筝一根细发,眼前人却哼都没哼一声。

“殿下,梳好了。”

“好!我要去祭坛了,子清你要把我今日的英俊潇洒全部看清楚哈!”她自信地站起来,拍拍胸脯,“今日不是我一个人的胜利,是我们的胜利!”

“六殿下,”他叫住欢快蹦跶的小肉包子,转身,笑得得体又从容,“子清想向六殿下,要个休沐期。”

邢筝一愣,想想是啊,这么多年子清一直在她身边,如今夺嫡之战告一段落,也该放个假回家探望探望弟弟和亲戚:“行啊,走多长时间呀?”

“一月可否?”

一个月?有点长……

邢筝瘪瘪嘴,虽心里头不愿,还是故作大方地点点头:“那行……你尽早回来!”想我了就回来。

他温柔微笑地点点头:“谢殿下。”

他看着光鲜亮丽的小肉包子转身踏入了清晨熹微的阳光下。

她被宫人簇拥着,抬着轿子来到祭天台,笑得明媚如暖阳。

那里,文武百官,皇帝皇后都在微笑着等她,甚至太后都从大音寺赶回来参加这场立储大典。

小肉包子笑得很开心,露出一排整齐的贝齿。她时不时回头看他一眼,双眸似有流光。

她一会儿被五公主拦截,二人来了一个热烈的拥抱,一会儿被五皇子二皇子拦截,互相拍拍肩膀,一会儿又被三公主二公主拦截,欢乐收下二人的贺礼。

赵恙赵将军,周风周将军,薛家的薛将军,具恭敬同文武百官立于两侧,欣慰地注视着她。

叶忠林将军与林炎州丞相两位开国功臣,为她念诏书,为她洗礼。

逐渐亮烈的阳光照耀下,所有人灼热目光的注视下,小肉包子身上赤黑的袍子闪闪发光,她的笑容,自信、高傲,却又温和娇憨。

从她踏入皇宫前,他就见到她,隆城那一天,他也是这么远远地观望她收拾那个大汉。

今日,他亦如此。

整个立储大典的流程细节,统统由他一手过目确认。

这是他送给小肉包子,最后的礼物。

贤皇后的目光投过来,一眼抓住众宫人中的子清。

你该走了,她的眼神说。

子清抿唇:

我知道。

我会走的。

从始至终,他都在利用她,利用那个对他无比信任的单纯人。

他从来不是简单无偿地帮助她,而是踩着她为自己未来的行动做铺垫。无论是商业,还是江湖门派,他管理时都采取“分佩”制。

象征“清公子”与“企鹅”首领的玉佩为一对,他一个,邢筝一个。

现在,他要带走自己的人和钱,还要拿回邢筝五年来欠他的钱。

立储大殿持续到傍晚,邢筝回殿后草草吃了东西就累得酣睡。

夜,秋风萧瑟,最后的蝉鸣听起来越发凄凉。

因东宫离贤宁宫极近,子清又声称自己睡不习惯东宫的床,故邢筝特允他一直住在贤宁宫的小厮房。

如今,他正在收拾衣物。

好像,也没什么可以收拾的。

他来也是空袖子来,去也应当是空袖子去。

默默将墙上黄鸟儿的画取下来,他弯腰,从床底下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里面放有邢筝“卖”给他的那根毛笔。

思量再三,他把毛笔放入包袱里,又看了眼床头的小海螺。

当初六殿下送给他的海螺,他早就踩碎了,如今这是个西贝冒牌货。

拿起海螺,他轻轻摩挲它一圈一圈的螺旋纹路,又一次鬼使神差地,放在嘴边轻轻一吹。

呜——

呜——————

他想起当初快马加鞭离京后,在临海的沙滩上找了三天三夜,手指都被海水泡白了。他的脚底,如今还有被无数贝壳划伤的疤痕。他当时穿得那件衣服,被海盐风干,再洗不出。

回来后,粗心的小肉包子都没发现他黑了一个度,捂了两个月方回白。

他轻笑一声,坐在床沿,再一次观察手心里颜色精致又梦幻的小海螺。

送给她,也算是物归原主。

簌簌簌,院内传来轻功落下的声音。

“主子,一切准备妥当。”

“嗯……”他把海螺放回原处,矮身吹灭了桌上的蜡烛,“走。”

八平米的小房间内,唯有一坛檀香还在慢慢燃烧。

待天边蒙蒙亮时,也熄灭了。

最近子清不在身边,邢筝无聊极了。

她撑着脸,眺望窗外发呆,任凭作为太师的林丞相在一旁叽里咕噜地说教,脑子早已神游天外。

子清已经出门一个月了,该回来了?

他怎么一封书信也没有呢?

说起来,他好像也没说去哪了?全是她自己脑补他要回乡。

“哎……”她长叹一口气,又换了半个脸撑着,“林爷爷。”

林丞相一顿,缕缕白花花的胡须:“你小子又怎么了?最近无精打采的,是不是半夜偷偷跑去欲仙楼了?”

“才不是。”她转头,十分认真地说,“我是不是得相思病了?”

什么玩意儿?林丞相火冒三丈,一个戒尺打在她手上:“老夫同你说了这么久的治国之道,你竟然在想姑娘?”

“没,我没想姑娘……”

“姑娘有知识有趣?混小子,你真真是老夫带过最差的学生!”

邢筝:“你同所有学生都这么说……”

又过了一周,邢筝还是没有收到子清的任何书信,连一张飞鸽传书的字条都没有。

她开始有些坐立难安,隐隐觉得不妙。

莫非是路上遇险了?

可是有“企鹅”的人护送,应该没什么问题才是?

她在东宫殿上踱来踱去,椅子上坐坐,桌子上坐坐,窗户上坐坐,茶饭不思,心头总有什么事悬而未决似的。

当日晚,她乔装一番,出宫来到欲仙楼。

海棠妈妈亲自接待她,同她在议事隔间里静坐。

“清公子有没有同你说他要离开一阵?”邢筝开门见山问她。

“啊?”海棠妈妈茫然地抬起头,“你们家公子,不是把产业都转移到你的名下了么?”

邢筝:“啊?”

海棠妈妈:“啊,不是吗?”

说罢,她起身,把地契等条款证明统统拿出来,足足有一大箱,“嘭”一声放在桌上,扬起一桌子灰:“喏,你看,两个月前的事儿了,箱子我都没动过,你呀,赚大发咯。”

这一箱证明,不仅仅是欲仙楼的,还有醉清风等所有主产业,而其他分店的契约函,统统放在各店的天京总店里。

本来邢筝信任子清,做戏就要做全套,于是上头写的都是他的名字,可如今一瞧,上面均是她“赵筝”的名字。

什么意思?

一时间,她有点丈二头上摸不着头脑。

海棠妈妈殷勤给她又满上一杯,邢筝接过,喝口茶压压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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