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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王爷奔波这些天,也是辛苦,倩儿,重赏了邓公公。”

003

安亲王徵徽昨日接到九门提督的密报,第一时间就让信使将宫中发生的丑闻呈到了圣人御驾前。

听闻太子倒行逆施,在寿康宫怒向太后拔刀犯上,圣人龙颜大怒,当场便一脚踢翻行宫里的金丝木书案。

也不等隔夜,大队人马领命立时开拔,一路快马加鞭,不过几个时辰就赶回了京城。

圣人回宫,不入三大殿,先往寿康宫看望受伤的太后娘娘。圣人见了她面颊上那一片淤青,立时便要将太子召去毙于刀下。

太后自不会当真,反倒风轻云淡劝皇帝三思,为社稷千秋计,也不可妄动国之储君。

皇帝灰头土脸回到乾清宫,没去传唤禁足中的太子,反倒把其他众位皇子拘在殿中自省,连监国的英亲王和及时通报消息的安亲王都没能豁免。

好不容易到了三更天,安亲王刚出了乾清宫的大门,侯了半宿的福公公便将他直接请去了长春宫。

安亲王也是在那时候,才知道自己府里头得了一位太后赏下来的侧福晋,连金册玉牒都已经盖上了凤印

,只等次日颁旨时带去。

贤妃怕安亲王心下难堪,面授机宜,所言皆是劝他隐忍,不要辜负她为人母的一片苦心,此番先斩后奏把个破落户强塞进安亲王府只是权宜之计,等太后兑现了为安亲王铲平前路的承诺,那海佳氏大可以兔死狗烹……

安亲王忽略掉母妃的一片肺腑陈情,从中抓住了两个要义。

其一,那个几次三番惹恼他又让他欲罢不能的蠢女人如今成了他的侧福晋;

其二,这位侧福晋,受了不小的伤,太后为了赶在圣人下手前让她活命,已经连夜把人送进他的安亲王府。

带着极其复杂的心情,安亲王回了王府。

此刻满院的西府海棠开的正好。

安亲王推门进了西厢卧房,福晋屋里的映儿昨夜带着铃儿伺候,这会儿刚准备出去打水。

“给王爷请安。”

安亲王挥辉手,示意她们出去。

然后,他绕过屏风。

屋子里燃着的瑞麟香充斥在空气中,那是他嫡福晋惯常用作熏衣的,此刻因门窗紧闭有些过于浓烈。

再往前几步,就是茜红的纱帐,只半掩着,缝隙中隐约可见一张惨白的脸,可能是因着被包裹着的白纱遮住大半个额头,那巴掌大的脸颊更显得没半两肉。

安亲王伸手探入帐中,在她面颊停留片刻。

没有发热,看来险情已过。

听说她身上带着数道鞭痕,不知伤得深不深,顾嬷嬷情况紧急之下,处理的是不是妥当?

刚想掀开她身上的被子查探个究竟,身后门板响动。

“王爷,臣妾带了朝服过来,此间厢房病气重,还请您移步。”

安亲王收回手,应了声“好”,随着福晋出了屋。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总算赶完了

☆、【慌】

001

出了西厢十几步之隔, 是海棠院的正房,在姝菡没搬进来之前, 这处曾是安亲王的书房, 后来有了幕僚不方便进内院,此后便闲置下来。

因安亲王素来喜欢此间的西府海棠,府中女主人那木都鲁氏便命人时常打扫, 不至荒废。

此刻, 那木都鲁氏跟在安亲王身侧正打海棠花海间穿过,她屋里的大丫头倩儿捧着装朝服的楠木托紧随其后。

安亲王人高步子大,略迁就着身侧的嫡妻, 且边走边叙话:“我离京的这几日辛苦你了,府内可有什么大事?”

那木都鲁氏心中所想是:最大的事便是府里新来个侧福晋, 昨夜收拾屋子安排人手又要延医用药,折腾了个人仰马翻。

口中却不能如是说。

“臣妾不过做些分内之事, 何谈辛苦?倒是王爷您出门在外, 又随圣驾冒雨回京,定是身心乏累。您这会用过早膳了不曾?可要臣妾吩咐下去预备些点心给您带在路上垫垫?等您一会儿进了宮门怕是又顾不上。听小邓子说您昨个彻夜都没合眼,再好的身子骨也禁不起这样折腾……”

那木都鲁氏一边絮絮埋怨, 一边推开正房的蝠纹雕花桃木门扇。

待转过门口的落地绣屏,她亲自上手替安亲王去解他身上马褂的纽襻。

安亲王抬着胳膊由着她伺候,“不妨事,昨夜皇阿玛跟着我们折腾了半宿,加上近几日车马劳顿,今日上朝定要早散。何况, 东宫那位的烂摊子今日也该有个定论了,寿康宮里的老祖宗虽没说什么,可是在脸上挂着彩呢。”

那木都鲁氏于朝堂上发生的事不甚明晰,只专注抬手替安亲王褪下外头马甲和外层罩衣,复又上手欲解他里面的底袍。

她且斟酌着回他:“要臣妾说,那位真的是在作死呢。好好的金銮殿不坐,去寿康宮闹腾什么?不过倒是成全了咱们府上,臣妾如今又多了位温柔娴静的好姐妹。”

安亲王见那木都鲁氏的话题带着试探,并没接。他止住她解扣子的手,直接从倩儿的托盘里拿过藏蓝云龙缂丝朝服。“时间紧,里面来不及换,直接罩上外袍。”

那木都鲁氏便趁着他伸袖子的工夫,替他把身后辫子从衣服里取出来、放服帖。

“昨日母妃叫臣妾进宮去接海佳妹妹归府时,臣妾着实唬了一跳。您是没瞧见,那么重的伤,她一个细皮嫩肉的姑娘家,真不知道是怎么挨过来的,让人看着便心疼。”

安亲王系里衬带子的手顿了一下:“经你一说倒是提醒了我,海佳氏是太后老祖宗赏下来的侧福晋,虽比不得你尊重,也要和东跨院那些人划清界限,勿让人指摘。此番入府是事急从权,但该有的仪式却不能省,你这几日辛苦些,少不得要将完礼的事尽快张罗起来。也不需铺排,到时让兄弟们过府来热闹热闹,女眷你自己看着安排。”

那木都鲁氏面有难色:“可是海佳氏尚在病中,日子排的太近怕是不能起身,还有便是,也不好安排侍寝……”

安亲王顿觉无语:“哪个还指望她起来待客不成?这礼数不过是给宫里宫外观望动静之人看的,届时她还在海棠院里养她的伤,至于侍寝的时间,便从下个月开始,放在月中的五天。”

那木都鲁氏应了声“是”,本还有一肚子的话想问,安亲王已经自己系好朝带的玉扣,迈步往外头去了。

她只得追在身后例行嘱咐几句。

安亲王半个身子出了门,似乎想起来什么,又回头补上下一句:“瑞麟香对卧病的人休养不利,勿再用了,我今晚回来用膳。”

那木都鲁氏慌忙中应了声“是”,抬头时,安亲王头已经大步朝外出了院门。

待人看不见了,她才细细揣度起这个有话只说一半的枕边人。

他对这个初来乍到的海佳氏,究竟是个什么态度?

002

西厢里关门闭户一整夜,潮气混着熏香,闷闷地呛人,撩拨着姝菡灼烧着的喉咙。

她本能地咳了一声,却因带动额角的伤口,立时疼得眼底蓄泪。

房里伺候的两个人均不在,都去了院外打水、梳洗。

姝菡试着起身,手肘一阵火辣辣的刺痛,她撑不住便又倒回原处。

她其实醒来有一会儿了。

方才铃儿跟着那个叫映儿的姑娘出门的时候她就醒着。

一直没出声,是还没完全想通,自己因何换了处地方。

直到,那个让她避之唯恐不及的安亲王进了屋,她才慌了神。可是身体动弹不得,躲无可躲,只吓得她闭上眼。

幸好他以为自己还在睡着。

安亲王用手探她脸颊温度的时候,她心里害怕得快要尖叫出声,尤其是他拇指上冰冷的扳指沿着她白嫩面皮滑过,简直形似凌迟的刀刃。

幸好当时有人进屋将他唤走了,她这才睁开眼平复受惊的身心。

姝菡也是在安亲王走后,才对自己的处境有了理性但模糊的认识。

她昨夜不是做梦,她只是被送到了安亲王府。

和铃儿一起照顾她的映儿是王妃的人,上次跟随顾嬷嬷给白佳氏请脉时见过。

至于那个自称臣妾、把安亲王叫走的人,是安亲王正妃那木都鲁氏无疑了。

因为整个安亲王府中,能以臣妾自称的,除了那位汉军旗出身、声音软糯的白庶福晋,便只有亲王正妃一人。

当然,如今,还要加上一个她。

昨夜铃儿那声侧福晋,她听得真真儿的。

虽然对于如何成为安亲王侧福晋这一过程,她眼下无从考证,但可以推测,一定和她昨日在寿康宫里惹恼了癫狂无状的当朝太子有关。

铃儿进门时,姝菡正睁眼望着头顶茜红色堆纱晕染的帐顶出神。

“菡、侧福晋你终于醒了。”铃儿一时间还有些改不了口。

映儿本来拎着食盒,闻声放下东西也凑过来。

“请侧福晋安,奴婢是福晋屋里的映儿,这几日暂时在您屋子里当差,铃儿妹妹得了太后娘娘恩典,以后都会留在您身边伺候。您昨日归府,福晋既惊且喜,眼下还不知您醒过来,奴婢告个罪,先去给福晋报个平安。”

姝菡听着映儿嘎嘣脆地一番陈词,只费力从喉咙里挤出“有劳”两个字。

待那映儿走后,她便把目光转向端了水过来的铃儿。

喝下几口温茶,嗓子的火方被压下去些许。

“昨日,发生……什么?老祖宗……如何?”

一句话,被她拆个七零八碎,好在把意思表达的差不离。

“奴婢先给主子道个喜,昨日您受伤时,太后老祖宗做主把您赐给咱们王爷做了侧福晋。奴婢也蒙恩受旨出宫给您做了个二等侍女。太后主子她一切安好,请您不必挂心,她老人家说了,等您安心养好伤,再回宫谢恩不迟。”

铃儿出宫时太后曾耳提面命,不许在姝菡面前提她受伤的事,所以方才才有所隐瞒。

姝菡没从铃儿口中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心里反而更加不安。

老祖宗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才会这么急着把自己送出宫,看这架势不像是给安亲王赏人,倒是像为了让她避难。可惜眼下她这副身子骨不中用,别说进宮,便是连地都下不去。

当务之急,还是要养好了身体,再伺机打探宮中的消息。

姝菡定下心,就着铃儿的手,勉强咽下了半碗莲子羹。

是时,安亲王正妃,那木都鲁氏推门进了屋。

她身后,除了一个年长的嬷嬷、一个侍女,还跟着四个妇人打扮的年轻女子。

姝菡听见开门声音略歪下头,便将一行人的身份猜出个大概,为首打扮雍容的安亲王妃她是见过的,自不会错认,后面的四人皆是这府里的格格们,也就是没有上过玉牒的妾。

其中还有个旧识,便是曾经长春宫的一等宫女素玉。

映儿适时便将南墙边的椅子搬了来。

那木都鲁氏姿态优雅轻轻坐在上头,余者皆默默立在她身后。

姝菡知道,按道理说,她应该强撑着给这位主母施礼问安。

可是她没有。

一是浑身无力,嗓子嘶哑,实在没法行大礼。

二是,她这个侧福晋,当得稀里糊涂,心意难平。

那木都鲁氏得了贤妃嘱咐,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计较。

“菡儿妹妹醒了,可觉得好些了吗,我带着府里几位姐妹来看你了。”

说是姐妹,其实是贴金了,安亲王的庶福晋如今只有一人,便是白佳氏,余者见了姝菡应是自称奴婢的。而白佳氏眼下也并不在屋中,想来是在养胎。

姝菡只好哑着嗓子回话:“谢福晋。”

那木都鲁氏赶忙朝向映儿吩咐:“怎么烧成这样?快去取了水来伺候侧福晋服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那木都鲁氏身后站得最近的,是三月新入府的玉格格,也就是从前的宫女素玉,她万没想到她千防万防的人到底还要踩她一头,怎么可能顺意。

“奴婢瞧着侧福晋体态羸弱,气息不稳,怕不是过人的热症?福晋您金尊玉贵,可千万别染了去,不然奴婢们如何能安心?”

余下几人身处后宅,自然不知姝菡这身伤的原委,不免因素玉的挑唆意动,可是不敢明说。

那木都鲁氏脸色一沉:“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还不给侧福晋认错?”

素玉笑着蹲了个福礼:“是奴婢失言了。”

那木都鲁氏朝着她们挥手:“看也看过了,都回去歇了。今晚上王爷回府用晚膳,你们都准备着。下个月侍寝的时间,我拟好了再吩咐你们。”

说完,又和颜悦色转向姝菡:“王爷体恤妹妹有伤在身,便将你的日子安排在每个月的中旬那五天,你先将养好身体,到时多为咱们府上开枝散叶……”

身后几人听了脸色变了又变。

原本从前侍寝的时间便不多,福晋独占了月初十五天,这回来了个侧福晋,又占了五天,到时候,怕是连王爷的面,都难见上一回了。

她们不曾发现,那位被她们嫉恨的、躺在床上的侧福晋听到那两个字,已经吓得遍体生寒。

作者有话要说: 菡菡:侍、侍寝?(表面不淡定,内心也慌得一批)

安利基友连载文《让他娇(穿书)》作者Arkin2799

文案:

明稷穿在开阳郡主李明稷强上太子殷遇戈的洞房花烛夜,被人家一脚踢下床。

肤白貌美的太子掐着她的下巴,阴冷地说:“你姑母做惯了下贱的妾,你也准备效仿不成?”

笔下人气超高的阴郁病娇美男,犹如恶魔一般掐着她,慢慢消耗她的生命。

明稷一个猛虎扑食,翻身将太子踩在脚下,

边咳边骂:“反了你了!你怎么能这么对你的阿妈!”

病娇狠厉深井冰男主×温柔知性(划掉)暴脾气女写手

☆、【怜惜】

001

石青色的七蟒行纹侧妃朝服平整躺在案头猩红色绒布上, 与袍服同色的丝绦衔联着一百零八子的蜜珀朝珠,盘桓在朝冠四周。

姝菡茫然看着眼前金珀背云的坠子半悬在桌沿, 随着侍女们的往来, 偶尔在烛光里瑟瑟摆动。

像极了她此刻飘忽不定的心情。

府中正妃那木都鲁氏前几日来探她便说:“王爷这几日领了圣命出远门,走前将吉日选在月底,妹妹的大礼将成, 到时我们姐妹同侍王爷, 便成了真真正正的一家人。往后你也同她们一样,唤我福晋,私下里称姐姐也使得。”

身后那些女人们虚情假意道喜, 背地里却嘲笑她身无长物,未承宠就犯了王爷的忌讳。

姝菡那日尚不能自如起身, 只点头谢恩。

后面的事并不需她插手,只照例躺在海棠院的厢房养伤。

直到这日午后, 姝菡被移到院子的正房寝居, 看着满目隆重已极的铺陈,和从寿康宫和长春宫赏来的、堆了满地的檀木箱笼,她终想起福晋所说的吉日, 便是今天。

虽然早知自己的归宿,却是到了此刻方感无比真切清晰起来。

心中不觉有些萧瑟。

大婚之日,没有一个亲眷在侧,便是娶了自己的那个,也是高攀不得,还是受了情势所迫。

满人的婚俗不兴什么凤冠霞帔, 便是这身朝袍冠戴,姝菡裹着满身伤痛也穿不起来。

恍惚间,光影里宫嬷嬷推门进来,让她有片刻失神。

起初是不敢相信,等人走得更近了,姝菡才含着满眼泪。

她顾不得身上的伤,挣扎着便要起身。

身边的铃儿一把将她稳住:“侧福晋当心。才结痂不能动。”

宫嬷嬷将手中金册转交给身后使女,也上前来扶:“侧福晋大喜,老奴奉了太后娘娘之命,来给您纳福送吉。”

姝菡一边流泪一边摇头:“老祖宗她如何了,嬷嬷千万不要瞒我。这些日子我身在王府,心里却无时无刻不挂念着她老人家的安危。”

宫嬷嬷笑答:“主子她好着呢,侧福晋无须担心。就是渐天念叨着侧福晋大婚,不知道当日送个什么好,到了今日晌午方定下来。”说着,又朝着身后吩咐:“还不将观音大士请进门?”

外头两个小太监应声抬了一尊晶莹剔透的白玉观音莲台座像进门,直接安在了西墙上事先备好的佛龛里,复又燃起了迦南香供奉在香案。

姝菡自然认得这佛像。“这不是老祖宗寝宫里的那一尊?”

“老祖宗有话,她不能日日在身边看顾着你,便由着佛祖多费心。”

姝菡这时才知道太后对她的恩有如皇天后土,那一尊观音虽不比佛堂里供着的体面庄重,却是太后着人放在皇寺里开过光的圣物,平时就镇在她的寝居,伴着她老人家已足足三十个年头。

姝菡这一回拼着伤口迸裂,也跪起来向着皇城的方向磕了三个头。

没人再敢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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