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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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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娴这回吓的不轻, 惊慌失措地连连后退,却被齐荀逼到一处假山石上,动不得分毫, 背心搁上冷硬的石头, 一阵冰凉感让安娴一声娇滴滴的惊呼,软软糯糯的嗓音,响在寂静空旷的夜里, 无疑又在齐荀的心头猛添了一把火。

安娴瞧着跟前齐荀不断靠近的脸, 心脏猛地一阵咚咚跳,慌乱地说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真没那意思, 又怎能说随了她愿。

“孤想的是哪样?”齐荀心头坚守住的规矩,在一本册子成功完成之后,再无任何顾虑, 她是他的太子妃,这事迟早是要办的。

似乎一夜之间,齐荀之前的不解风情,随着那本册子的完工,都已烟消云散。

安娴盯着齐荀嘴角完美呈现的两个梨涡,心头就开始飘, 根本无法将眼前人与平日里冷冰冰的祖宗联想到一块儿,目光颤颤地再往上移动,才发现整张脸连带着那双让人沉迷的眼睛,仿佛都染上了妖孽般的笑容。

安娴突然就想起了一句话, 优秀的人放到哪方面都优秀。

这话对眼下的齐荀特别适合,一时,安娴也分不清到底是谁勾引谁了。

“嗯?”安娴沉默的功夫,齐荀又将脸凑近了一步,铺天盖地的荷尔蒙气势压的安娴不敢动弹,安娴是真的慌乱,心知齐荀是故意为难她,却无力反抗,她想拒绝,可话卡在嗓门眼上,说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喉咙口一番紧张地滚动,怯生生地望着齐荀,眼睛因焦急生了水雾,似乎一瞬间将整个星辰尽数映入了眸子里,较弱却又楚楚动人。

然而安娴越是这番,越能勾起齐荀想要捉弄她的欲,望,横竖已经造册了,她想要,他可以给,如今一身燥火被她勾了起来,又怎可能让她全身而退。

齐荀的鼻尖碰上她的额头,月色的朦胧洒落在两人身上,光线不明不暗恰到好处 ,寒冬里的一抹薄荷清香沁人心脾的袭来,唇瓣上的柔软和陌生异样的触感,让安娴的脑子翁翁只响,小手撑在身后的石头上,再也感觉不到起初的冰凉。

唇上的吻渐渐加深,安娴只知道鼻腔里脑子里满满都是他霸道的气息,完全没有半点招架之力,身子渐渐下滑,就在意识慢慢开始妥协之时,突然一道刺耳的声音猛地从她脑子里跳出来,“宿主,你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系统突然冒了出来,安娴吓得睁开了眼睛。

“看来你是不想回家了,你想一辈子都呆在这里,见不到你的父母,见不到你的家人。”系统的语气不是很友好,与安娴相处到如今,还是它头一回赤,裸裸地威胁。

安娴并非在意系统所说的话,而是意识到当下这般羞羞的场面,被第三个人在看着,顿时慌乱地从齐荀怀里挣脱出来,满脸羞涩与惊慌。

“齐荀并非良人,三宫六院妻妾成群不说,这辈子你只能活在他的掌控之中,不会有你所崇尚的自由,我说过我可以帮你,只要你杀了他,你就可以回家。”系统的声音慢慢平复下来,劝解的意图却依旧强烈。

安娴从不喜被人左右思想,先前系统所说的东西,她只是过过耳,所有的事情她都会自己去衡量,如今也一样,她无害人之心。

然而,再次瞧上齐荀时,跟前的这张脸却渐渐模糊,一股心慌让安娴的脑子愈发的清晰。

说不出来她为何而心慌。

“臣妾不想。”当齐荀再次欺上来,安娴下意识地避开了他,不敢去正视齐荀的眼睛,安娴只能低垂着头盯着齐荀的脚尖,黑漆漆的一团,只看到金丝线条勾勒出来的蟒纹图案,良久,随着跟前图案的移动,安娴的心猛地一阵刺痛,伴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失落。

呼啸的几声寒风吹过,齐荀已经松开了她下巴上的那只手,后退几步,冷冷地一道光,细细地瞧着她。

她不想什么?

齐荀看不见安娴的眼睛,因安娴将脑袋垂在了胸前,从皎洁的月光下只能看到她的一排卷翘的长睫,在微微闪动。

还有放于身前,绞在一起的双手,无不在证明着,她是鼓足了勇气才说出来的这句话。

齐荀嘴角颤动,竟没有勇气再去问一次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从未想过她会拒绝,在他心里,自信与骄傲,早已经让他自负的以为只要自己愿意,安娴定是乐意,高兴的。

他是太子,他从来都是万众瞩目的对象,在安娴之前,等着他临幸的女人,不计其数,只有他才有资格说愿意不愿意,旁人岂会拒绝?

又有何理由拒绝。

倘若她不想,那为何会嫁给他,今日在大堂上的吻是什么?刚才主动靠在他身上,又是什么?

“为何?”在身披盔甲,浴血奋战的战场,齐荀都没体会过当下的无措。

战场上流的血,伤的乃是皮肉,可此时消磨的是他的神智。

他就不该对她特殊!就不该近女色,齐荀脸色铁青,胸口不受控制的猛烈起伏之后,刻在他骨子里的镇静,又让他有了约束自己的能力,波涛汹涌的怒气散尽,声音比时下的天气还冷,目光高傲的仰望,没再去看她。

安娴没说话,依旧低头沉默。

耳畔只有风声,潭水里的那盏河灯,已被冲到了下游,摇曳了几番,终于没见了踪影。

远处几簇火光靠近,亮在了两人身后,顺庆带着几人过来,额头已生了一层细汗,瞧见两人的一瞬,顺庆如释重负的说道,“殿下,奴才可算找到您了。”

“大堂内,柳学士和周相已经候了半个时辰。”要知道殿下从来都不会放人鸽子,特别是关乎着大事,顺庆为此才着急的,午后将殿下送去了太后的福寿宫之后,他就被赶了出来,以为殿下定会早早归来,谁知道,天色都黑透了还未见人,顺庆带着人已经猛找了几圈,才找到了这里来。

谁能想到,殿下居然为了安娘娘,撂下了两个大臣在东宫。

顺庆话音刚落,齐荀衣袍就荡在了风中,脚步如风一般的离开了水潭,全然没去顾及还站在那处的安娴。

安娴惊慌地抬起头,望着齐荀绝尘而去地身影,唇角抿住,几经憋屈之后眼圈竟然生了红,她知道齐荀一定是生了气,心眼如此小的人,又哪里受得了这口气。

但她内心的惶恐,也是真真切切的存在。

“宿主明白就好。”系统的声音再次出现,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冷硬。

“你最好给我闭嘴!我自己的事情用不着你来操心。”安娴脾气并不好,心里的慌乱,一股脑儿地发泄在系统上,不管它是个什么东西,有何居心,不过也只是个见不得人的东西罢了。

要真让她杀人,她不会,若是她得不到好,脑子里这见不得光的东西也别想好过。

“我说过,你想让我杀齐荀,就必须先告诉我理由,还有,你到底是谁。”安娴脸色很难看,月色下显出了几丝苍白,顺庆跟前的奴才过来给她照了灯笼,橘红的一簇光,散在她的身前,模糊不清,安娴眼里蒙着的一层水雾,连她自个儿都分不清是为何掉了泪。

就觉得委屈,这天底下的人谁能有她委屈,好端端地生活在福兜里,却突然来了这么个地方,嫁了人不说,还处处揪心。

她记得哥哥们说她从来是个不长心的,但此时隐隐作痛地方,又是什么?

顺庆自然是跟着齐荀先走的,本以为两人避开众人,偷偷摸摸来放了花灯,那定是花前月下,情话绵绵,你侬我侬的情形,可他怎么瞧,也没从殿下那张乌黑的脸上,瞧出半点春色来。

再看安娘娘魂不守舍的模样,顺庆觉得自己幸好是个阉人,这种上一刻还抱着亲,下一刻就撕破脸各不待见的事,他这辈子怕是学不来了。

东宫大堂内齐荀一回去,大堂的门便紧闭,一直到半夜,齐荀才从里出来,连着几个夜里都没歇息好,齐荀神色并不太好。

第二日清晨,东宫上下都已经收拾准备妥当,齐荀才从东暖阁里出来,褪去了官服,又是一身蓝色的布衫,干净利落地出了正殿,直接朝门口而去。

并没有让人去听雪居找安娴。

而安娴特别识相,心虚恐惧支配者她,昨儿夜里一夜都没有睡好,一早为了显出自己主动示好的态度,早早的就等在了门口,此时见齐荀出来,安娴心口一跳,脸上的笑容明媚,微微向前走了两步主动迎了上去。

初遇他时,也是一身蓝色布衫,没有穿官服时的威严感,多了几分冷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与此时倒不分上下,昨夜那般妖孽撩人的笑容犹如镜花水月,再也不复来。

“殿下。”安娴对齐荀乖巧地行了礼,意料中的并没有得到回应,齐荀还没到跟前时,安娴就弯了腰,等她抬起头,齐荀人已经从她跟前走过,上了马车。

明显还在生气。

安娴提着心,紧随其后,跟着齐荀上了同一辆车,铃铛与刘嬷嬷则是走到了后方,坐上了专载货物的马车。

马车内部就跟一间精致的小屋没什么区别,安娴上去的时候,齐荀正坐在里侧,笔直的身子,视线也是笔直的,眸子里没带任何温度,如安娴第一次在东宫的院子里见到的目光一样,冷漠淡然地让人不敢靠近。

安娴小心翼翼地沾了半边屁股挨着他坐下,见他并没有异议之后才将自己完全放在了坐垫上,安娴刚坐稳,马车摇晃了一瞬,这回南下之行算是正式启程了。

马车内的气氛沉闷到安娴不敢大口呼吸,如此坐了一会,终究还是没忍住,这一路上,两人总不能这般冷战下去,安娴从怀里掏出了一方小盒子,取了里面的一颗糖,糖是那日齐荀送来的。

“殿下,吃糖吗?”安娴将掌心摊开,放在齐荀的跟前,声音很轻,听得出来她的讨好。

然而安娴手都举酸了,也没见齐荀回一声,也没见他拿走那颗糖。

过了一阵,身旁突然有了竹简的声响,安娴默默地收回了胳膊,垂手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一阵忧伤袭上心头,就跟小时候惹了哥哥生气,哥哥不理她一样的心情,失落与委屈让她鼻头猛地泛酸,肩膀微微地开始颤抖,眼泪说掉就掉。

昨儿她也不是故意的。

晶莹剔透的泪珠子滴在她的手心里,积了一窝窝小水潭,马车内狭小的空间,本就安静,这点声响终究还是引起了齐荀的注意。

齐荀屏住心神,本想瞧一会书,不去在意她,谁知道她竟然先哭上了。

他又没将她怎么样。

昨夜依照他的脾性,是应该对她惩戒,严重一点,他还可以反悔,此次南下不带上她,他齐荀正正当当的男儿,何需强迫于她?从昨夜到现在,曾几次想冲过去质问她,既然不愿意,他可以将她送回陈国,但最后他都独自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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