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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事败 (1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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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一时啼笑皆非。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这章标题叫做“矬爹”是很有道理的

毕竟我们雍王爷是真的有点矬

欢欢写这章快被笑死了~

尤其是夏姑娘最后懵逼脸,下意识作出“摔死你丫”的行动哈哈哈哈哈

放榜

因出了变故, 今日的本意也就只能歇了。将众位贵女安排在殿中, 又有太医来给雍王和夏昭华诊治。因为摔伤, 雍王背上多了些瘀痕, 但也不妨事,而夏昭华接了雍王,虽是被冲击力给伤了手肘,但因她天赋异禀,也不会如何,为保险起见, 太医留了膏药, 请两人擦拭。

今日雍王下落之势那样急,夏昭华当机立断接住他, 纵然让雍王丢了大脸,但免除了一番伤筋动骨,是以众人都是十分感激。嘱咐首领太监给雍王上药之后, 秦婉和宋夷光则往太后那里去了。今日太后也受惊不小, 生怕儿子出了什么岔子,是以现下吃了一碗酸枣仁汤压惊,夏昭华则在其中, 面带窘迫的和太后说话。

在此之间, 夏昭华从未和外男如此接触过,一时窘迫也是应当。加上今日将雍王横抱起不说, 还将他扔了,致使雍王摔了一跤, 如此想来,夏昭华更是局促,脸儿胀红。

和她认识这样久,秦婉从未见过她这样的一面,一时也觉得新鲜。见两人进来,太后微微一笑:“好孩子,你先下去,你今日也是受了委屈,天家不会轻易委屈你的。”

夏昭华颔首称是,退了出去。太后这才让两人来身边,笑盈盈的将两人抱在怀里:“今日是不是都吓着了?哀家还瞧着,婉儿想拿自己的身子挡住你父王下落之势呢,若真是如此,只怕你一条小命就没了。”又让凤鸾拿些吃食来给两人,宋夷光忙取了一块枣花酥给秦婉塞到嘴里,挽着太后的手臂说:“到底还是夏姐姐厉害呀。我本来想着,这下可坏了,雍王爷怕真要卧病了,谁想夏姐姐那样厉害,竟然将雍王爷给接住了。”

太后含笑道:“这夏家的姑娘的确是很好,咱们天家也不要轻易委屈了别人。”虽然夏昭华接住雍王之后,又将雍王扔了,但到底是个没出阁的姑娘,这样大喇喇的接了一个男子,怎能镇定自若?是以太后很能理解这点,并不深究此事。“婉儿对这位夏姑娘,又是如何作想的?”

不知太后指的是什么,秦婉想了想:“夏姑娘是很好的,婉儿和媛媛阿羽都很喜欢她。”

“哀家也很喜欢她。”太后淡淡笑道,“先些日子日子顾念她年岁大了些,今日一见,谈吐风雅,行止合礼,最难得的是你们姐弟都喜欢她。阿羽和媛媛这样黏她,不是没有道理。”说到这里,她笑意浓了些,“今日你老子都摔到人家没出阁的姑娘身上去了,还当着那样多人的面。夏家世代忠良,又是我大熙的世家,咱们决不能欺负人家。”

太后话里之意,俨然是要做主,为雍王定下夏昭华来。想到自家父王的反骨,还有那风流的性子,秦婉不免为夏昭华捏了把汗,忙说:“皇祖母不妨再等等看。”

“哦?难道婉儿还有什么顾及?”太后笑吟吟的问道,“方才不是还说,很喜欢夏家的姑娘?”

“正是因为婉儿喜欢夏姑娘,这才要请皇祖母三思而行。”秦婉语速很慢,每一个字都细细斟酌了一次,“夏姑娘自然是很好的,行止合礼,若是进门,必然是好王妃、好继母,但父王的性子……皇祖母也知道,纵然雍王府里没有侧妃,但父王内宠颇多,现下还不知对夏姑娘是如何作想呢。倘若是喜欢夏姑娘也就罢了,来日琴瑟和鸣,母妃在天之灵也为父王高兴;可若是不喜欢,皇祖母贸然下旨,将父王反骨激了出来又如何是好?白白促成了一对怨侣。婉儿当然也不愿父王和夏姑娘下半辈子给对方磋磨,还请皇祖母三思。”

太后这才静下心来,明白秦婉所言句句是实,心中便对孙女儿愈发高看了几分,加上这是为她选继母,即便不抵触,也不能像这样处处为夏昭华考虑,可见其宅心仁厚,当下抚着她的发:“你母妃去后,你行事是愈发的妥帖了,你母妃在天之灵,必将为你感到欣慰。”

秦婉笑道:“多谢皇祖母夸赞。”转头则是无声一叹,夏昭华对雍王府有恩,做人不能恩将仇报。若是夏昭华真因为如此被毁了一生,秦婉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雍王骤然落下来,将一日的兴致全部给阻断了,秦婉当日送夏昭华回去,夏昭华还有些心神不宁,临下车了,只是笑道:“贵女们是不是都说,我为了嫁入雍王府,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先是拉拢世子和二姑娘,接着又不知廉耻的去抱了王爷?”

夏昭华是没有出阁的姑娘,今日之事一旦传开,这样的流言自然是会被传开的。秦婉脱口否认了这个事实:“谁会这样说你?若是你听着了,就告诉我,我一个也不会放过他们。”

怔怔的看了她半晌,夏昭华“噗嗤”笑出来:“郡主真真儿是个妙人儿。今日太后召我说话,言辞间似有要我做雍王爷续弦之意,郡主不恼我已然是难得,竟还愿意为我张目。”

“你若是不愿做继室,可以拒绝。”尽管知道,雍王再娶是迟早的事,但秦婉心中也为母妃有几分不平,更何况,夏昭华这样好,倘若真被父王伤了心……夏昭华救了媛媛和阿羽,救了父王,做人不能恩将仇报,要别人毁掉一辈子来做劳什子继室。

夏昭华笑道:“我省得,强扭的瓜不甜。今日之事,本就是阴差阳错的无心之举。”她说到这里,又笑盈盈的,“我早已是不在乎这些的人了,太后娘娘太看得起了而已。”

因为看到的人不少,是以行宫的事当日就被传得沸沸扬扬。皆是说雍王妃的人选已然被定下了,定然是夏昭华。此事一传十十传百,渐渐失了真,竟然传成是夏昭华不慎跌了,雍王英雄救美将其接了个满怀。因为这一番肢体接触,所以太后拍板,说要将夏昭华赐婚给雍王。

作为皇帝唯一的亲弟弟,雍王妃一朝去世后,想要做雍王继妃的女子数不胜数,现下竟然被一个老女抢了先,让人如何不气?似乎连京城上空都有咒骂夏昭华的声音,可怜夏昭华分明救人在先,却得了这样的结局,让人着实心酸。

这件事一直持续了几日,知道三月十四,乃是春闱放榜之日,学子们高涨的热情夺了这桃花流言的势头,京中议论之事,也渐渐转到了这次春闱的结果上面。温一枫如上次一般,做东在望北楼宴请考生,卫珩厌恨温一枫已久,直说府上有事,不能前去,让柳穆清深以为憾。

一路晃晃悠悠出了京城,和上次不同,现下已然是暮春之景,因为逼近夏日,空气中都多了些热气。秦婉昨夜没有休息好,此刻正躺在软榻上睡觉,连卫珩何时上了马车也不曾知道。

她长发梳成辫子,发中珠翠甚少,只有一支凤凰含珠步摇是大首饰,一身浅桃色襦裙,满是少女的灵动。卫珩坐在她身边,看着她长长的睫羽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她肌肤如雪,几乎连毛孔都看不出来,只觉得肤如凝脂,丰润的双唇微微张开,更显妩媚。

自打她出孝除服之后,每一次见她,卫珩都觉得她比上一次美了许多,让他不愿意移开双目。紫苏和杜若早就十分乖觉的退了出去,卫珩沉吟片刻,在软榻上躺下,小心翼翼的将秦婉捞到自己怀里,梦中的秦婉格外配合,翻了个身,又自己嘤咛着缩了缩,在他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

生怕将她惊醒,卫珩小心谨慎,在她脸上吻了吻,柔声道:“婉婉,你好香。”他的吻一路蜿蜒,吮住她丰润的双唇,细细的尝了一会儿,这才意犹未尽的松开她。偏偏不知秦婉做了什么梦,皱着小眉头,声音颇有些甜腻:“卫珩,你好坏,我再不理你了。”

她说得有几分含糊,一听就知道是梦话,卫珩“呵”一声笑出来,目光净是欢喜,附在她耳边轻声说:“他这样坏,你还喜欢他么?”

秦婉傻傻的笑出来,轻轻的“嗯”了一声,喜得卫珩将她抱在怀里,自己也几欲合眼。自初一以来,莫说像这样抱她,连见了她好好说话都不能,卫珩深以为憾,现下抱着她躺了一会子,嗅着她身上的馨香,寻思着哪怕时间就此停止都好。

马车一路向着碧波池的方向去,因今日春闱放榜,几乎阖京的人都关注着这件事,碧波池并没有什么人,偶尔几只迷路的鸟儿闯进来,清越的啼声十分动听。在碧波池畔停下,紫苏和杜若率先下了马车,转头见车中没什么动静,想了想,还是不要去打扰了。

人嘛,贵有自知之明,何必非要凑上去当烛台呢?

卫珩抬手掀开车帘,微微向外张望,见已然到了碧波池,怀中的秦婉还没有清醒的意思,一时更是喜欢,搂着她的腰儿将她拉向自己,附在她耳边,柔声道:“婉婉,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么?”

“就像我喜欢你一样,是不是?”怀中人儿忽然开口说话了,将卫珩唬得惨,一时也是手足无措,秦婉仰着脸儿看他,纤长的食指点着他通红的俊脸,嗔他说,“你若是不喜欢我,就不会不知何时上来,又不知何时将我抱在怀里的。趁着紫苏和杜若不在,想要轻薄我不是,还让我抓了个现行,你这色胚!”

两人同时躺在一张榻上,纵然显得逼仄,但却甜蜜不已。卫珩俊脸一片火红,那双眸子更是灼灼的看着秦婉,后者给他瞧得面红耳赤的,拍了他一把:“别闹,今日你连放榜都不去看了,要我陪你来这里,给卫老将军和郑太傅知道,你可就完了!”她作势起身要下去,被卫珩拉得趴在他身上,“我想你,想见你,想抱抱你,还想娶你。”

秦婉趴在他怀里,听得他有力的心跳,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用自己的鼻尖蹭着他的:“若再说下去,是不是还想让我给你生一个孩子?”

“不……”卫珩脸上立时发红,忸怩得不肯看她,双手却将她的腰儿揽得更紧,只一下,就翻身压在她身上,咽了口吐沫,这才亲她说:“不止一个,我想让你给我生好多孩子。男女都好,若是男孩儿,我教他习武,我们父子保护你;若是女孩儿,便要将她养得像婉婉一样。”

这个姿势实在是让人想入非非,秦婉不免想到了前世两人那事儿时,他也是这样轻巧就让自己到了下面。迎上他灼热的目光,秦婉撅嘴:“想得这样美,就知道你脑子里没什么好事,小、色、鬼!”

前世她最大的遗憾不就是没能给卫珩留下一子半女么?这辈子,是一定要实现的。

略一失神,身子已然悬空,见卫珩将自己横抱起来,忙搂住他的脖子:“卫珩……”

“别怕。”抱着她钻出车门,紫苏和杜若一怔,双双无视了这件事,自顾自的理着带来的吃食和物件。将她抱着过了浮桥,卫珩这才将她放在石凳上,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脸颊上,低沉的嗓音带了几分委屈,愈发的魅惑:“我这几日,想到你那日在碧波池的模样,心中便痒酥酥的。可惜我连见你一面都如此困难……婉婉赔我可好?”

秦婉骨头都快酥了,小手搭上他强健的双臂:“那……你要我怎么赔你?”

作者有话要说:

对,我就是一个苦逼的单身狗然后坚定不移的当狗粮制造机

嘤嘤嘤,我也好想要醋缸一样的男人来撩我啊啊啊啊啊啊QAQ

我不管我也想被撩嘤嘤嘤嘤嘤

会元

卫珩眼底净是笑意, 将秦婉抱到膝上坐定, 搂着她的腰儿, 很是轻柔的吻着她:“就罚你, 今日好好地陪我,如何?”

今日乃是春闱放榜的日子,会试又称“春闱”,若是在会试之中拔得头筹,便能够参加五月的殿试。秦婉本想劝卫珩多多重视,但他执意不去管今日放榜的事, 让秦婉好气之余, 又十分珍惜能让两人独处的日子。

尤其是如今孝期已过,便可以议亲了, 太后是卯足了劲儿,要给父王选继妃,要让她嫁得如意郎君。

“我当然好好的陪你。”秦婉笑道, 搂着他的脖子, 小嘴很是顽皮的吻他脖子上的敏感地带,“我好想你。”每一次吻下去,卫珩浑身都抖了抖, 最后绷得和什么似的, 秦婉笑得和做了什么坏事的孩子一样,埋在他颈窝, 佯作不解:“真的脸这样红?”

“你这几日是愈发的顽皮了。”卫珩身子绷得生紧,又有些管不住自家小兄弟了, 生怕再给秦婉骂“色胚”,他换了个姿势抱她,“婉婉乖,不要闹了。”

秦婉连连笑起来,旋即取了一块桂花酥送到卫珩唇边。微风拂过,碧波池波光粼粼,池畔垂柳轻抚,显得妩媚十分。卫珩就着她的手吃了,又细细吻过她的指尖:“婉婉好香。”

因今日放榜,京中几乎所有人都注意力都在考生上面,是以碧波池附近也几乎没什么人。卫珩忽的玩心大起,非要学渔翁钓鱼,歇了一上午,才钓起来一条重约两斤的鱼,秦婉只笑:“你这渔翁也忒差了些,一上午才只有这一条鱼做收获。若真是做渔翁,怕是养不活自己了。”

卫珩将鱼放在石桌上,将秦婉搂在怀里:“那……若我往后,钓鱼的技术好上了许多,能做称职的渔翁了,婉婉可愿意做我的渔婆?”

前世之时,卫珩也曾这样抱着她,笑盈盈的问她:“待来年,咱们老了,我就辞官,咱们隐居山林。我去跟人学打渔,婉婉这漂亮的渔婆就在家等我。就是有别的老头子瞧你,你也不许让他们看。”

秦婉那时笑得只打跌:“还老头子瞧我呢,但凡你能辞得官,我手心儿都能给你煎鱼吃。”

“你若不嫌我碍手碍脚,我就做你的渔婆。”秦婉笑眯眯的偎在他怀里,小鸟依人的模样,让卫珩十分欢喜,浅啄她的额头:“我怎会嫌你?”

而这条被钓上来的鱼便被煮了一锅鱼汤,虽没有作料,但就着碧波池的水,吃来倒是分外鲜美。紫苏又温了一壶酒,众人吃得倒香。但和卫珩的好酒量不同,秦婉的酒量很浅,只吃了三杯,就有些迷糊了,制作在一旁吹风醒酒,红着脸儿、眼带迷蒙的样子,好似谁都能欺负一样。

盛了一碗乳白色的鱼汤,卫珩端到秦婉跟前,见她撅着小嘴,似是受了委屈的样子,一时好笑,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婉婉,来吃些东西好不好?”

秦婉并没有回答他,抬头看了他一眼,轻轻问:“你会不会再也不回来了?”

不知她为何会说这话,卫珩有些不解,还是坐在她身后,让她躺在自己怀里:“我哪里也不去,更不会不回来,你明白的。”见她乖乖的靠在自己怀里,卫珩无声一叹,舀了一勺鱼汤送到她嘴边:“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吃酒。”

“卫珩,我不想你走。”秦婉朝他怀里钻了钻,低低的说道。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醒过,前世的一切仿佛重现一样在眼前闪过。这辈子,什么都会改变,媛媛和阿羽不会死,孟岚也绝对不会进雍王府的大门。但想到前世,她小产之后,苦撑了半个月,等着再见卫珩最后一面,现下想来,泪意不免涌了上来。

她眼泛泪光,还是被卫珩捕捉到了:“婉婉,你别哭,我不走,我哪里也不去。”搁了碗,将她抱在怀里,卫珩柔声宽慰,虽不知秦婉是怎么了,但她鲜少露出这样的神情来。让卫珩一时心疼到了极点,却也不知从何安慰,只能抱着她,一遍遍的表示自己不会离开。怀中人儿渐渐没了动静,垂眸看去,她已然沉沉的睡去了,睡得格外香甜,刚要将她抱回马车安眠,她忽的皱着眉头,卫珩一时心慌,生怕让她惊醒,忙不迭停了动作,任由她偎在自己怀里。

她温热的呼吸徐徐喷在颈窝,卫珩浑身绷紧,满脑子想入非非,又将她抱得更紧。感觉到颠簸,秦婉哼哼着表示自己的不满,娇娇的声音让卫珩身子绷得更紧了,细密的吻落在她脸颊:“婉婉,我好生喜欢你。”

渐渐的,马蹄声近了,路边歇在枝上的雀儿也被纷纷惊起,卫珩揽着秦婉,并不十分热络,就见一人策马疾驰到碧波池边,下马,他飞奔而来,正是柳穆清身边的小厮:“卫公子,卫公子果真在这里!”

作为柳穆清的心腹,他是知道秦婉和卫珩的事的,是以现下看着卫珩抱着秦婉,一点也不惊讶,给卫珩打了个千:“卫公子随小的回去,现下大伙儿都满城找公子呢,还是小的机灵,料想公子会在这里。”

“今日温师哥做东,找我做什么?我早已说了,并不去参加。”生怕声音太大惊醒了秦婉,卫珩伸手将秦婉耳朵掩住,见她哼哼着表示自己的不满,粉嫩的双唇微微启开,卫珩愈发想要吻她,奈何有人看着,实在不能如愿,语调也冷了几分:“你走,不必找我了。”

见卫珩下逐客令了,小厮忙说道:“卫公子别呀。”说到这里,他又向其打了个千,“随小的回去,现下望北楼里都等着公子回去,要好好祝贺公子一番呢。”他说到这里,迎上卫珩的目光,“瞧小的这猪脑子,还未曾告诉卫公子,恭喜卫公子,此次春闱再次夺魁,得了文武双科的会元。还请卫公子和小的回去,温大人和一众学子等着祝贺卫公子呢。”

卫珩挑了挑眉,对于会元之位,他本就是志在必行,是以现下虽是欢喜,却没有半点惊讶在其中。小厮一脸希冀的看着卫珩,后者沉吟片刻,看着怀中熟睡的秦婉,抿出一个笑容来:“你回去,过些日子,我再请诸位同窗吃酒。这里有比会元之位更重要的东西在。”

小厮愁眉苦脸的,他方才还庆幸自己找到了卫公子,现下可好,卫公子不肯跟自己回去,还不如找不到呢!但看着卫珩抱着秦婉时那温柔的神色,还是决定不再开口求了。苦兮兮的走出几步,他又转头看着卫珩:“卫公子不愿跟小的回去,那小的回去就只能说找不到卫公子了,烦请卫公子来日见了我家大爷,就说小的不曾找到公子可好?”

卫珩再次得了文武会元,此事在当日便传得沸沸扬扬,连中两元之事本就不常见,更不说他文武双科皆是连中二元,如此一来,卫家愈发的水涨船高,朝中也有不少人亲自登门拜访,祝贺卫珩必将为大熙的栋梁之才。

而相比之下,又居第二的柳穆清便有些寥落了,但他和卫珩兄弟情深,也不去计较这些。倒是夏竟成被夏将军接连教训了几次,总算是发愤图强,在此次会试之中斩获第二。夏竟成脑中不觉得自己胜过卫珩,所以居于他下也在意料之中,但仍然不妨碍这人成日耀武扬威的到处走,那模样,俨然是得意忘了形。

而和上次秋闱之后一样,放榜之后,便有一系列的赏赐来了,独独卫家极为丰厚。上次皇帝赏了一枚玉佩,卫珩细细看过,见上面刻着五爪龙,意为“如朕躬亲”,这物件胜过旁的任何事物,是以卫珩一直珍藏着,更知道,皇帝既然将随身的玉佩给了自己,必然是对自己有着更高的期望。想到这里,卫珩不免浑身一热,想要在殿试中大放异彩的心便愈发重了。

“这卫家小子,倒是着实有些能耐。”京中是没有秘密的,更何况是三年一度的会试放榜。现下太后不着喜怒的说出这话来,让秦婉背后微微起了一层薄汗,还是不动声色的给弟弟妹妹喂点心吃。太后含笑道:“不怪婉儿当年这样抬举他。”

太后的话虽是含着无尽的慈爱,但秦婉只觉得有些后怕。皇祖母是不会对她做什么的,但对卫珩可不一定。对于喜欢的小辈,太后素来都是极为疼爱的,但是一旦遇上了和赵王母子有关的东西,太后便是近乎病态的偏执。当年钱贵妃母子俩给太后留下的阴影太大,让身为天下最尊贵女人的太后至今无法释怀。

作为小辈,秦婉是不可能说什么的,但心里也渴望皇祖母能放下对卫家的偏见,毕竟这些事和卫珩都没有关系,为了一个隔房的姑妈,让卫珩也这样被太后敌视,未免过火了些。是以被太后骤然点名,秦婉想了想,只做听不懂,笑道:“这不就说明婉儿有眼光么?”

“这倒是,哀家的婉儿,眼光固然是很好的。”太后笑道,“只是你还小,难免识人不清,皇祖母不能让你被包藏祸心的人给害了。”又笑盈盈的让秦婉坐在身边,“你呀,总是让哀家不省心。”

秦婉盈盈含笑,知道太后对于卫珩的偏见很大,当即无声一叹,却也不敢说什么。而正值此时,凤鸾从外面进来,见祖孙俩如此亲昵的样子,笑道:“太后和郡主在说什么悄悄话,让老奴听一耳朵可好?”

“去!倒是来招我了。”太后笑着啐了她一声,“让你去给皇后送雪参,偏偏这个时候才回来,去哪里野去了?”

“太后这话才是折煞了我。”凤鸾笑道,“方才从凤仪宫回来,又遇见陛下身边的督太监过来,便问了一问。说陛下方才在朝上,说此次春狩,要将卫公子、柳公子和夏公子一并带去。”

大熙素来是有春狩的惯例,到时候,京中的青年俊彦、皇帝的宠臣都会随行,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在围场去。这是在皇帝跟前展露自己的大好机会,是以众人都不会放过。而此次春狩,皇帝竟然要破例将会试榜首给带去,实在是匪夷所思。

秦婉第一个反应是要糟,果不其然,太后蹙着眉,方才还和颜悦色的,现下脸上阴云密布:“皇帝是愈发的回去了!为了冯氏的儿子,全忘了当年是怎么被卫氏相逼的么!”

双生子被吓得顿时噎住,吓得众人忙不迭给他们拿水。伺候在太后身边多年,凤鸾对其脾气摸得透透的,又笑着为皇帝剖白:“怨不得陛下,是温大人在朝上提出来的,泰半朝臣都附议了,说是这次会试榜首都年轻,也是不易,卫公子更是不易,这可是文武双科连中二元,放眼古今也是没有的。娘娘,得放手时须放手,多久的事儿了,再一直拧着也不好。况且,连娘娘自个儿都说,卫家那哥儿的确是个能耐的。就当为了陛下的千秋功业,太后娘娘忍一时之气。”

“泰半朝臣都附议?”太后难免惊诧,到底不能拧着自己的性子违了过半臣子的意思,冷笑道,“罢了,大熙祖训,女子不得干政,既然朝臣都附议,哀家也不便再说什么。让卫珩好自为之,莫要想着不该想的事,否则……”她说到这里,望向了秦婉,“他自己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婉儿不是他能肖想的。”

这样直白的说出这话,秦婉立时白了脸,但着实不敢和太后争执,只安静的给弟弟妹妹喂水。两小着实噎坏了,可怜巴巴的包着眼泪珠儿,秦婉心疼不已,将两人抱住宽慰。

被卫珩要去的这件事气得着实不轻,太后脸色十分难看,静默了好半晌:“传哀家的话,让昭华也去,若是皇帝不同意,也不必来请哀家一同去围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咳~醋缸准备要和太后正面刚了~

俗话说得好,女追男隔层纱,男追女,中间隔着一个丈母娘。

可惜醋缸的丈母娘已经去世了,所以说中间隔着个皇祖母。

看咱们的醋缸如何用人格魅力征服皇祖母~

春狩

临近四月的天气, 难免也带上了几分夏日才有的热气。沿途也能听见几声蝉鸣, 人群经过的时候, 声音又小了下去。

今日一早, 秦婉就被打发起身,跟着帝后和太后一并往围场去了,随侍者多达几十人,既有如雍王一样的皇亲,也有如温一枫一样的皇帝宠臣,还有各世家适婚的男儿。自然, 其中最被关注的, 就是皇帝钦点跟上的卫珩、柳穆清和夏竟成三人。

这三人之中,柳穆清和夏竟成自不必再提, 都是家族鼎盛的世家子,尤其是柳穆清和宋夷光议亲之后,更是如鱼得水。只有卫珩一人, 颇有几分争议。

因今日起得太早, 双生子早就在马车上呼呼大睡,秦婉打了个呵欠,掀了车帘张望着外面。大熙当年马背上定天下, 故此对于骑射都十分看重, 大熙自皇子往下,各世家子自幼便要学习骑射之道。是以随行的男儿大多骑马, 一行人浩浩荡荡,沿途引了不少人侧目。

去岁的春狩, 因为雍王妃去世之故,秦婉并未参加,而今年的春狩,想到太后不喜卫珩,秦婉心中没由来的一阵紧张,只怕是太后想要自己多和京中的世家子接触,从中选出自己的夫婿。

但经历了前世,秦婉眼里早就容不下别的男人了,除了卫珩,她一个都瞧不上眼。

其实最要命的并非是京中的世家子,而是温一枫。太后所最属意的男子是柳穆清和温一枫,柳穆清和宋夷光定亲,不必再说,而温一枫……想到此人生性阴毒,秦婉便止不住的打了一个寒战,更不说这人在朝堂上亲自向皇帝建议,将卫珩请来参加春狩,秦婉总觉得,这件事不会那样的简单。

温一枫从来不做对自己无益的事,何况朝中如今对卫珩都是欣赏有加,让卫珩出现在大众视野之中,难保不会打一场漂亮的翻身仗。一旦卫珩让太后改观,温一枫可就被动已极了。

这样想了一路,秦婉也始终没有想出来温一枫会以什么法子对付卫珩,一直到下车都心神不宁的。宋夷光开开心心的拉着秦婉去见柳穆清,这两人如今愈发的如胶似漆,来日若是成亲了,可不知道要腻成什么样。今日的世家子皆是京中鼎盛世家出来的人,自然也明白太后将秦婉带来的深意。现下四公主还被关着呢,一时半会怕是放不出来了,五公主才一岁多,更不必去想。而眼前这位和宁郡主,得宠的样子可不比皇女差。加上她本就是个美人,好些世家子皆投去目光,却也不敢上前,唯恐唐突了她。

卫珩、柳穆清和夏竟成三人正在一起说话,夏竟成本就是个纨绔公子哥儿,离得老远就听见他的笑声,宋夷光飞扑到柳穆清跟前,笑道:“既然在围场了,可要好好地表现,不许跌了我的份。”

见她竟然过来,柳穆清自是欣喜,笑盈盈的点头:“自然,我不敢跌了安定郡主的份。若是郡主恼了,到时候不肯出闺房,我才只能哭。”

宋夷光臊红了脸,还是嘴硬说:“你晓得就好,到时候让你抬着空轿子回去,做京中的笑柄。”

柳穆清只是笑,悄悄地将她拢在自己怀里:“你不出门,我就是扛也得将你扛出来。”

宋夷光当即恼了,小爪子不停地拍他:“什么扛!你当是扛猪仔呢!”两人嬉笑打闹成了一团,卫珩引秦婉到一旁,低声道:“如今太后在,你便不要过来了,人多眼杂,若是捅到了太后那里,我不愿你为我被罚。”

“无碍的,皇祖母不会那样待我。”见他分明是想自己的,但却还是为自己着想,秦婉心中一片动容,又四下看看,见并没有盯在这边,这才叹道:“这几日多多小心一些,温一枫那人,你知道的……”

卫珩颔首,他当日听到温一枫竟然向皇帝进言,要将自己也带去春狩,他便提高了十二万分的警惕。温一枫心思深沉,绝不会做于自己无益的事,只怕是还想到了什么。偏生为了这件事,京中又对温一枫赞不绝口,说他身居高位也不忘拉拔同门两位师弟,如此重情重义。

他若真心拉拔也就罢了,只怕他的拉拔背后,藏着锋利的钢刀,就等着人自投罗网。

“我知道,你也多多小心。”卫珩轻声嘱咐,见秦婉含笑的小模样着实美艳,让他都有几分想入非非,便轻声说,“不许对别的男人笑,哪怕是应景儿也不成。”

秦婉撅嘴,一派委屈的样子:“你也忒霸道了些……”尽管如此,她还是绷不住笑了起来,“你这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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