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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事败 (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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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孝,只怕就要议亲了,以目前来看,要么是温一枫,要么是柳穆清,总归都没有卫珩的份,毕竟太后这一关,他就别想过。

如此想着,宋夷光托着腮,轻轻问:“你说,咱们以后会嫁到哪家去啊。”

“我怎的知道?”秦婉很是不解,见她托腮似是烦恼的样子,忍俊不禁,“你恨嫁?你心中有意中人了?”

“我可没有。”宋夷光撇嘴说,“倒是你,你那些心思我可知道,等出了孝,你可就要议亲了。”

这倒是个问题,看父王的意思,对温一枫很是满意,现下还是有孝不得议亲,等到出孝之后,少不得一番纠缠了。翻了一页书,秦婉摇头道:“往后的事往后再说。”顿了顿,“你没有意中人,可不表示别人没有中意你。”

宋夷光脸儿立时就红了,不依不饶的压住秦婉:“你说,这话是从哪里听来的,谁中意我?”

寻思着这丫头未免太迟钝了些,秦婉一面躲一面说:“我不知道,我只是随口说说罢了,若真有人中意你,你会不知道?”

好像也是这个道理,宋夷光勉强放过秦婉,床上的太后“嗯”了一声,半晌后悠悠醒转,不知是不是魇着了,额上冷汗涔涔。凤鸾忙扶太后起来,又绞了湿帕子给太后擦拭:“娘娘是不是魇着了?”

“无碍,梦到了先帝而已。”太后言简意赅,凤鸾伺候在她身边多年,如何不知道当年先帝昏聩,没少给太后难堪。现下太后说梦到了先帝,能有好才怪呢。

端了凉凉的糖蒸酥酪进来,秦婉脾胃弱,吃了半碗就不要了,外面又有内侍进来通禀:“娘娘,四公主来给太后娘娘请安了。”

“让她进来。”太后因为方才做了噩梦,现下精神还没有全然恢复。不多时,就见四公主袅袅娉娉的进来了,平心而论,她承袭了贵妃容貌的优点,站在那里便是柔美婉约的模样,向太后盈盈下拜:“皇祖母金安。”

“四儿怎么来了?”太后含笑问道,又让人给她端一碗糖蒸酥酪,四公主谢了恩,又坐在了一旁,见秦婉和宋夷光坐在一起,正吃着糖蒸酥酪,她抿出一个笑容来:“我来给皇祖母请安呀。”又对着秦婉扬了扬脸儿,“和宁姐姐有孝在身呢,免得冲撞了祖母,还是不要日日在懿宁宫了,如今可是当不上。”

她话中隐隐有几分酸意,似是说太后不够疼爱自己。作为老人,最为厌烦小辈说自己厚此薄彼,加之方才太后做了噩梦,现下心情本就不好,给四公主这样一说,自然心中憋气:“她自然是当得上的,至于别人,应该自行想想,自己值不值得被哀家疼爱。”

听了这话,四公主暗自悔恨自己不该在太后跟前出言不逊,这不是惹得太后厌弃么?她咬了咬下唇,低声道:“是孙女儿说话不知轻重,还请皇祖母恕罪。”

“罢了,有什么恕罪不恕罪的。”太后神色淡淡,“哀家恕不恕罪倒是其次,你是皇女,如何跟你父皇说话才是最要紧的。往后出嫁了,说话若不知轻重,倒是让人看了天家的笑话。”

悻悻称是,四公主望了一眼秦婉,见她神色如常,并没有意思和自己一较高下,顿时更为生气,说:“和宁姐姐前些日子,是不是去郑太傅府上了?”

她说出这话来,秦婉立时将心提了起来,仍然不动声色的说:“是呀,怎了?”

“卫家哥儿如今不是住在郑太傅府上?”四公主含笑问道,目光之中满是得意,“你是去看望太傅,还是去看望卫珩的?”

太后脸色立时变了,她与秦婉说过,让她往后不要跟卫珩来往,秦婉当日也答应下来,说会少跟卫家人来往。但现下,秦婉莫非阳奉阴违?自己疼爱了十几年的孩子竟然对自己阳奉阴违,让太后心中着实憋气,顺势看向了秦婉:“四儿说得是真的?你真的对祖母当面一套背着一套?”

怪道是四公主今日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进来,原来是知道了这件事。太后素来不喜卫珩,但要秦婉自此不再见卫珩是绝对不可能的。宋夷光也没想到此事会给四公主知道,当然嚷起来:“胡说!阿婉才不是为了去见卫珩!”

四公主也分毫不让:“那和宁去郑太傅府上是为了见谁?你说呀!”

到底是个天真孩子,宋夷光给堵得不知说什么才好,无助的看着秦婉。后者微笑,按了一把她的手,起身道:“皇祖母明鉴,四妹妹说了其一,却并未说其二。皇祖母应当也知道,如今除了卫珩之外,婉儿的表兄柳穆清也尚是太傅的在室弟子。”

“你是去看望表兄?”太后对于这个说法半信半疑,“婉儿,你答应过皇祖母什么?”

“婉儿往后会少跟卫家人接触。”秦婉很是从容,望了一眼四公主。这么多年了,她还不了解四公主么?这丫头素来骄纵,情绪都写在脸上的,现下这样得意,真以为这样一来就能重挫自己么?“婉儿的确是去看望表兄的,这点,夷光可以作证。”

“谁不知道宋夷光和你素来亲厚,帮你遮掩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四公主白眼都快翻上天去了,“你俩,一条贼船上的。”

她说着说着就不像样了,宋夷光怒视她:“你说谁帮她遮掩了?”这么多年,她看四公主就没顺眼过,现下四公主竟然想让阿婉好看,她当然不能忍,直接就对了上去。

太后给两人吵得脑仁疼,怒道:“都闭嘴!”两人悻悻称是,太后这才看着秦婉,说:“婉儿又作何解释?”

“夷光的性子,皇祖母也是清楚,可说是藏不住事的。”秦婉不动声色的说道,“若是婉儿真的是刻意去见卫珩,敢请夷光一起去么?祖母不待见卫家,夷光又是常年养在祖母膝下,一旦说溜了嘴,祖母自然又要动怒,让我于心何忍?”她说到这里,行了个福礼,“婉儿去郑府上的意思,是为表哥送笔墨纸砚,又送了太傅一罐子明前龙井。若是祖母不信,可召太傅和表哥来与婉儿对质。”

太后根本不会为了这些事召见臣子,但姿态得摆足了,所以秦婉很淡定的就说出了这话。退一万步讲,就算太后真的召见,郑太傅和柳穆清两人也不会害秦婉,更不会让自己的小徒弟和小师弟遭殃。

而宋夷光是太后抚养长大的,太后很清楚她的秉性,她是藏不住事的,就算能藏住一时半会儿,时间一久,还是得说出来。所以秦婉若真是刻意去见卫珩,必然不会让宋夷光跟自己一同前去。念及此,太后脸色稍霁,不再言语。

见太后不说话了,四公主跺脚道:“皇祖母难道相信她这一番说辞?那日她还和卫珩在一起说话呢。”

“祖母明鉴,卫珩住在郑太傅府上,婉儿既然到了太傅府中,真有见不到的道理?”秦婉朗声道,“倒是四妹妹,养在深宫之中,当日也并未在太傅府上,又是从哪里知道这些没有影子的事?如此红口白牙如此污蔑于我,难道是为贵妃娘娘和三哥哥出气么?”

作者有话要说:

四公主找场子来啦~

连续几章都是婉婉打脸,我们醋缸专心致志准备秋闱中~

秋闱完就准备撒糖~嘿嘿

35 打架

秦婉的话不无道理, 宋夷光立时也来了劲:“可不呢, 你当日又没在太傅府上, 别一副谁也没有你清楚的样子, 惺惺作态!”自幼养在太后膝下,宋夷光脾气也不小,更不说四公主今日明摆着就是要秦婉倒霉,宋夷光当然更不能饶过她了。一席话将四公主说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又补充说,“兴起什么捕风捉影的事, 未免小家子气了些。”

“夷光, 说话愈发没有轻重了。”太后制止她。宋夷光悻悻称是,不敢再说。

不料秦婉会反问自己从何处知道的, 四公主难堪至极,宋夷光又说她小家子气,四公主不免火起, 当下骂道:“我不在太傅府上, 我是听说的,三哥哥跟我说的!”

她急于证明自己所言非虚,无意之中将秦仪给扯了出来, 秦婉蹙着眉, 秦仪当日也不在现场,怎会知道这些?宋夷光腻在太后身边撒娇:“太后娘娘, 当日三殿下也不在太傅府上,他又怎会知道?难道三殿下也如此不堪, 竟然也大行捕风捉影之事?”

不料一番话将三哥也给拖下水了,四公主脸色很是难看,旋即说:“皇祖母,和宁对您阳奉阴违,是三哥和孙女儿看不过眼,这才对这事上心的,还请皇祖母明鉴。”

秦婉笑道:“不是三哥哥和四妹妹对这件事看不过眼,而是对我看不过眼。不惜在郑太傅府上安插了眼线,来瞧瞧我是不是去了太傅府上,又是否和卫珩说过话。如此一来,好在皇祖母跟前参我一本,我自然得倒霉。”

几句话将条理理得分明,若非是有眼线,秦仪怎可能会知道郑府上的事?太后蹙着眉头,好端端的,秦仪堂堂皇子竟然会在臣子府上安插眼线,所为何故?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怕没有那样简单,太后神情冷凝,半晌后瞪着四公主:“好了,做事之前还是先过过脑子,凡事讲求证据,你在这里红口白牙说婉儿是存了心思去见卫珩的,可拿得出证据来。没有证据,让哀家如何相信你?”

四公主怎会有证据,只认定太后是要偏袒秦婉,愈发委屈:“明摆着的事实,皇祖母却不信,还要偏袒和宁。若是我们谁和卫珩来往了,只怕现下皇祖母都让人绑了身边的教养女官去打板子了。”

“那你的意思,是哀家偏心了?”自皇帝登基以来,太后何曾还受过气,更不说是被小辈冲撞,是以当即便冷笑着反问。四公主自知失言,但心中着实认为太后偏心,低头含泪不语。秦婉和宋夷光忙劝太后宽心,后者冷笑道:“听听这是什么话,就是杀人犯也得证据确凿再判死罪。你空口无凭,哀家就要为了你一句话罚了婉儿?小四,你以为你是谁!也敢左右哀家的意思?”太后越说越气,起身怒视四公主,“竟敢来质问哀家,如此德行,谁是你的教养女官?”

见太后恼怒,四公主当即吓软了身子。她在皇帝跟前素来得宠,是以性子娇蛮,然而太后不喜贵妃,自然不会担待着她。被一番喝问,四公主哭道:“孙女儿知道错了,求皇祖母不要惩罚孙女儿。”

她垂泪连连,让太后看了愈发生气:“堂堂天家皇女,遇事就哭,一点仪态也不曾有,到底谁教你的?”四公主这下连哭都不敢了,静默的跪在地上,半晌不语。

太后愈发恼怒,想打这母子三人的三不着两,就气得要命:“你跪安,传旨下去,着四公主的教养女官二十大板,一月之后,若是四公主德行再有亏,让她自行去皇后跟前领罚。”

自有人吩咐下去,太后恼怒之下,秦婉和宋夷光劝了两句,也被太后让退下了。三个女孩儿刚走,太后则万分气恼的坐在了榻上,凤鸾一边劝一边问道:“太后的意思是……”

“往日见老三是个好的,现下怎的如此小家子气,竟和妹妹过不去?”太后如斯说道,想到方才所谓的秦仪不在郑府却对其中发生的事了如指掌的事,目光顿时一深,“你拿了哀家的令牌,亲自去御书房,有哀家的令牌,御林军不会为难你。你将今日的事告诉皇帝,若是老三真的有异心……”

从懿宁宫出来,宋夷□□得要命,一叠声骂四公主:“这包藏祸心的四丫头,我就知道她定然没安好心,要不是你机灵,今日太后非要罚你不可。”

“是呀。”秦婉淡淡应了一声,下定决心短时间内不再见卫珩了,“幸而上一次你同我一起去,否则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宋夷光得意的挺起了小鼻子:“那是,谁有我能耐啊。”

好笑不已,秦婉和其并肩走着。今日四公主的告密来得太奇怪了,让她不得不怀疑。四公主称是秦仪所言,那么秦仪又从何处知道?想到当日卫珩拜师之事,飞快的就为秦仪所知,加之他还知道其中的细节,再有今日之事,说是巧合,未免太过匪夷所思。

只怕是温一枫,在私下和秦仪有所联系,有他这位吏部尚书在其中斡旋,秦仪能不知道么?

想透了这一层,秦婉忽的觉得全身发寒。若是温一枫和秦仪本是一派,那么前世的事,和温一枫必然脱不开关系。有温一枫如此深沉的心机,太子秦桓如何斗得过秦仪?

正巧宋夷光愤愤不平:“咱们不如让温大人帮忙找找是谁泄密的?我瞧着他对柳木头和卫珩都恨是关心,对你也好,定然会帮忙的。”

“不要!”秦婉高声喝止,将宋夷光吓了一大跳:“怎了?”

“我不信他,你也别信他。”秦婉摇头说出自己的观点,“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又是在官场混迹多年的人,我不敢信他。”

宋夷光点头称是:“你既然不信他,那我也就不信他。”说到这里,她又挽着秦婉的手,“那你打算如何?再不见卫珩了?”

秦婉正要回答,身后就传来一道大力,将两人推得朝前冲了几步才停下。转头,却见四公主一脸愤恨的望着自己:“都是你二人,牵连得我在皇祖母跟前失了面子!”

她自幼娇宠,又做了最小的皇女十几年,气性本就大,今日原是安了心思要向秦婉讨回母妃和哥哥的公道,谁成想,被秦婉和宋夷光两人一起,三言两语就将事态扭转,反倒是自己给太后厌烦了。越想越气的四公主不顾贴身侍女的阻拦,当下冲上来推了两人一把,也算是出出恶气。

宋夷光可不开心了,怒道:“自己成日血口喷人,还要怪别人牵连了你?你若不在太后跟前大言凿凿,太后能厌弃你么?”自小及大,她就对四公主十分不满。又因她养在太后膝下,素来得太后喜欢,所以也从来不怯四公主,当下就跟四公主对上去了,“是你自己口无遮拦,怨不得别人。”

“是谁口无遮拦?我是皇女,你们谁有我尊贵?”四公主高声叫道,见她气急了眼,贴身的侍女忙拉她,却被四公主一把推开,“你二人害了我母妃,害了我哥哥,今日还要害我?秦婉你三言两语将我母妃禁足了,又哄得祖母责骂我哥哥,你还有什么手段,不如一并使出来。”又指着宋夷光说,“我是皇女,你敢对我不敬?仔细我到父皇跟前参你!”

宋夷光笑道:“皇女么,谁没见过?你上面的三个公主,个个知书识礼,谁不称道一句。到了你这里,连太后都说你德行有亏。你就是德行有亏!”

四公主登时大怒,厉声道:“你敢说我的是非,给我掌嘴!”

那侍女无可奈何,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来:“宋姑娘,婢子得罪了。”说着,扬起手,巴掌就要落下,被宋夷光一推,立时摔了个屁墩儿:“别学你主子的,自己不顺心,就拿别人撒气!”

见自己的侍女被推倒了,四公主暴跳如雷:“她代表的是我,你敢和我过不去!”说着,她便亲自上前,扬着小手要打宋夷光,宋夷光轻描淡写的撇了撇嘴:“还指不定谁打谁呢,你可别哭!”

秦婉蹙着眉,对身后紫苏和杜若使了个眼色,两人立时挡在了四公主跟前,后者气得要命:“秦婉,我是你妹妹,你帮宋夷光不帮我?你今日如此回护着她,我跟你没完!”

见她气得要命,秦婉深吸了口气:“四公主原来还知道自己是做妹妹的?”说到这里,她目光陡然一深,扬手便给了四公主一个结结实实的耳光,后者给打蒙了,哭叫道:“你敢打我?”

“你不该打么?”秦婉冷笑道,“今日分明是你出言不逊在先,被皇祖母责骂,也不思悔改,反倒是要威胁功臣遗孤,传了出去,臣子们还以为我天家女儿都是你这般德行。”

“我是公主!她得罪了我,活该被打!”四公主梗着脖子骂着,“你虽是我堂姐,但你也别忘了,我可是皇女,你区区一个宗室之女,也敢跟我呛声?”

自小娇宠,四公主在宫中横着走惯了,就是太子见了她也要给她三分面子,是以四公主从来不觉得自己应该让着谁。想到今日反被太后责骂的事,四公主怒不可遏,加之秦婉还说什么自己不该这样威胁功臣之女,四公主暴怒之下,说出的话就更不好听了。

见她不思悔改,依旧摆着自己身为皇女的谱儿。秦婉静默,她本已怀疑温一枫,现下又将秦仪牵了出来,事情难道还不明白么?前世以赵王玉蟾栽赃阿羽陷害太子的事,定然都是这一路人想出来的。如此一来,阿羽被赐死,太子被圈禁,雍王府和太子之位都变成了唾手可得的肥肉。

念及此,秦婉小手攥得生紧,扬手又是一巴掌落在了四公主脸上。四公主长这样大,就是皇帝都没打过她,遑论被同辈堂姐打了,顿感委屈,眼泪簌簌而下:“秦婉,你敢打我,我要去父皇跟前告你!”

“冷静些了么?”秦婉用力不可谓不大,小手都火辣辣的疼,四公主也不过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哭得很委屈:“我要去父皇跟前告你,我要去雍王叔跟前告你。”

她骄纵惯了,现下被秦婉接连给了两个巴掌,如何忍得住,哭着转头就往御书房的方向去了。宋夷光忙拉住秦婉:“阿婉,你真的敢跟她动手啊?虽然皇帝陛下待你我都着实不错,但小四可是陛下的亲闺女,你这侄女再得宠,也不比亲闺女啊。”

作者有话要说:

嗯……欢欢有罪,欢欢的新文又换文案了QAQ

穿越后,薛采月听说,原主是个惹祸精。

比如,退婚不成,就怒揍未婚夫,将其打得半个月没起身。

直到她知道——

那个被原主暴打一顿的未婚夫温涯,现在发!达!了!!

据说,当朝丞相温涯,把持朝政已久,且为人心狠手辣、睚眦必报。

温涯:我可爱的小未婚妻进京来跟我完婚了呀。

薛采月:QAQ

薛采月决定讨好奸相,用糖衣炮弹软化他。

然而——

为什么到最后,他就是不松口,还非要自己陪他一辈子呢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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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第二更在下午三点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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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事情说三遍!!!

者:薄幸欢颜

36 忠臣

大熙君权森严, 皇帝寝宫乃是重兵把守, 除了帝后和太后之外, 闲杂人等靠近, 御林军有权先斩后奏。也唯有皇帝宣召,或手执太后、皇后令牌的亲信过来,御林军方可通融。凤鸾从其中出来的时候,见四公主红着眼睛委委屈屈的样子,也是奇了,更让人奇了的是, 她脸上赫然有一个巴掌印, 衬得白皙的肤色如雪。

“四公主金安。”凤鸾笑盈盈的迎上去,佯作没有看到其脸上的手印, “四公主这是怎么了?”

“凤鸾姑姑,父皇呢?”四公主忙问,又捂着脸儿, 哭得委屈, “和宁她打我……”

“和宁郡主打你?”凤鸾诧异不已,秦婉素来温和,竟然会动手打人。寻思着眼前这位一贯的作风, 凤鸾倒也不难想到是为什么, 引了四公主笑道,“陛下如今心情有些不好, 公主还是回去。公主和郡主可是一家子的姐妹,姐姐和妹妹哪里有仇呀, 怕是郡主上了火,过几日老奴劝劝郡主,让郡主给公主赔个不是,好不好?”

四公主在宫中横行霸道惯了,如何肯依:“姑姑不要劝我,我今日定要告到父皇那里去。好让她知道,别仗着父皇疼她,她就连尊卑都不知道了。”

正值此时,督太监从其中出来,见四公主啼哭不止,笑得十分得体:“公主还是止泪,陛下宣公主进去呢。”

得了这话,门前拔出大刀的御林军这才收刀入鞘,放四公主进去。凤鸾张嘴想劝,然而四公主一向霸道,又不肯让自己吃亏,也就按住这个心思了。自己劝也劝了,四公主不听,自己又有什么法子?皇帝陛下正恼着三皇子呢,这位公主殿下非要往刀刃儿上撞,谁拦得住啊?

慢慢进了御书房,皇帝坐在书案之前,正在沉思方才凤鸾所说的事。一直以来,皇帝的几个儿子之中,太子自不必说,是长是嫡,性子温厚且颇有决断,来日继承大统,皇帝也很放心将江山交到他手中。而秦仪这个老三,往日虽是资质平平,但这三年来,在政事上也有不少独到的见解,让皇帝很是惊喜。

但今日凤鸾来传了太后的意思,皇帝心中便有些不平了。秦仪堂堂皇子,成日跟堂妹过不去,这也就罢了。不在现场却能知道现场之事,传给四公主还传得绘声绘色的,如此未免有些不对劲。

莫不是真被太后言中,这儿子生出了什么异心来,这才安插了钉子在臣子府上?

“父皇金安。”四公主现下很是委屈,丝毫没有去关注父亲的脸色,只是给父皇请了安。皇帝让她起身,又看见她脸上的巴掌印,蹙了蹙眉:“这是怎么了?”

眼泪如滚珠儿一般落了下来,四公主捂着小脸,哭哭啼啼的:“和宁姐姐她打我。”

皇帝纳罕非常,秦婉的性子他知道,是个再温和不过的了,纵然有些小孩子任性的脾气,但也鲜少和人争执,更不必说动手打人了。故此,纵然女儿哭得可怜,皇帝仍半信半疑:“婉儿打你?她做什么打你?”

“宋夷光得罪了女儿,女儿要教训她,和宁姐姐就打我。”四公主委屈得要命,自小及大,她一直都是皇帝最小的女儿,直到一年前,五公主出世。而因为她最小,上面三个姐姐无一不是让着她的,母妃又是四妃之首,与皇后分庭抗礼,四公主行事就愈发骄纵。现下给秦婉打了一巴掌,哪里会反省自己有什么地方不对,先在皇帝跟前告了秦婉再说。

皇帝想了想,命督太监去传秦婉和宋夷光过来。又柔声宽慰女儿:“那父皇让你和宁姐姐来跟你赔个不是好不好?四儿不要怄着了。”

“不!”四公主拒绝得斩钉截铁,“她当着臣子之女打四儿,四儿咽不下这口气,也要打回来。”

皇帝略一沉吟,想到自己弟弟,因雍王妃去世,雍王本就心中郁结,现下要是让四公主打了秦婉,指不定这弟弟得气成什么样。皇帝不说话,四公主则梗着脖子等回话。正值此时,督太监从外回来:“陛下,和宁郡主和宋姑娘来了。”

两人进门给皇帝请了安,又给四公主行了一礼,四公主撅着小嘴,看着秦婉十分愤愤。皇帝轻咳一声:“婉儿,四儿说你打她,可是真的?你素来知礼,怎的做如此僭越的事?”

明摆着是想要息事宁人的态度,秦婉不卑不亢:“是,侄女儿是打了四妹妹……”还未说完,四公主就嚷了起来,“父皇,你看她自己都承认了,四儿咽不下这口气,要打回来。”

没想到秦婉竟然真的打了四公主,皇帝现下很是挫败,寻思着怎的儿子侄女都变得如此三不着两,莫非自己看人的眼光真的这样差?如此想着,皇帝脸色就不好看起来:“婉儿,你可知道四儿是皇女,你虽是郡主,却也没有资格打她。”

“婉儿知道。”秦婉颔首称是,宋夷光坐不住,忙行了个大礼:“陛下,阿婉是因为我才和四公主争执的,求陛下饶过阿婉,臣女愿替阿婉受罚。”

“你也别想跑!”四公主指着她说,“你们两个,得罪了我,一个都别想跑!”

她如此嚣张,秦婉抿出一个笑容来:“四妹妹急什么?”说到这里,又行了个大礼,“皇伯父且听婉儿说完,若是皇伯父认为婉儿所言毫无道理,婉儿任凭责罚,绝无怨言。”

“今日四妹妹在懿宁宫告婉儿私下和卫珩见面,说消息是从三哥哥那里传出来的。”秦婉说得缓慢,细细观察着皇帝的反应。皇帝并无反应,一副自己已经知道了的神情。秦婉心中暗笑,她本就是故意在太后跟前说出秦仪安插了眼线在太傅府上的。当年赵王之乱让皇帝和太后受了多少苦,现下若是得知秦仪可能生出异心来了,太后定然会知会皇帝,到时候秦仪必定倒霉。念及此,她露了几分笑容出来,“而婉儿那日去太傅府上,是为了给表哥送文房四宝罢了,也好全了太傅的一番恩情。祖母让四妹妹拿出证据来,四妹妹便出言不逊,意指祖母偏心,祖母便呵责四妹妹,说其德行有亏,四妹妹没有气过,后从懿宁宫出来,便指着婉儿和夷光,说我二人成心害她。”

“而后,夷□□不过,和四妹妹争执了几句,四妹妹便发了狠要打人,婉儿心中着实生气,便打了四妹妹。”秦婉说到这里,仰着脸儿看皇帝,“十年前赵王之乱,婉儿虽是年幼,但也知道,当年是宋将军坚守要塞,纵然寡不敌众,还是以残兵全歼叛军主力,最后伤重不治力竭而亡。如此忠良死节之臣,于社稷有大功,皇伯父亦是感念恩德,才会将夷光接入宫中抚养,一应用度视为郡主。而分明是四妹妹自己有错在先,这话在皇祖母跟前也自有定夺,妹妹不知反省,反倒是一口咬定是我和夷光从中作梗,更有甚者竟然以皇女身份相压,威胁忠臣遗孤。婉儿着实看不过眼,如此才动手打了四妹妹。”说到这里,她转头看着四公主,“四妹妹还与我争执,说我竟然帮着外人。我要帮着你打了夷光,寒了忠臣的心,如此才是你的好姐姐?”

她一番话中并不带偏颇,将当时的场景说了出来,皇帝脸色顿时极为难看。宋将军当日以寡敌多,本就是一场恶战,即便是败了,皇帝也不会怪他。但没想到,最后宋将军以寡胜多,全歼叛军主力,然而宋家军也因此全军覆没。消息传回来,莫说是皇帝,就是太后也深感宋将军之功,母子二人亲自前去吊唁,并当着众臣的面,许诺会照顾好其唯一的女儿。

而四公主在宫中一向横行,这点皇帝很是清楚,当即问道:“小四,真的如此?”

四公主一点反省之意都没有:“她和我争执,本就是僭越……”

“你任性没个边际了?!”皇帝勃然大怒,这个女儿的性子他十分清楚,一向娇蛮任性,现下自己有错在先不知反省,反倒是牵连到宋夷光和秦婉身上。若非秦婉在场,只怕宋夷光真就给她收拾了。皇帝脑门上青筋都鼓了出来,怒道:“你和你哥哥两人,一个省心的都没有!”

这话已然是很重了,四公主懵了懵,旋即哭道:“父皇也不疼四儿了么?”

皇帝现下怒不可遏,想到秦仪竟然在臣子府上安插钉子,而现在这个女儿上不知报养育之恩,下不知恤忠臣之心,行事全凭自己心思,传出去,岂不是寒了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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