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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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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轻纱遮了视线, 隐约可见汤池内氤氤氲氲,烟雾缭绕,一片宁静。

容承剥开了挡在面前的纱帐,便看到靠在池壁上, 阖眼酣睡的女子。

女子一身月白色里衣, 水没过她胸前,打湿身上的衣衫, 锦缎贴着她的身体, 裹着那妖娆婀娜的身姿。

胸前石榴红小衣遮盖了那两处饱满, 透过里衣, 在水中若隐若现。

容承脚步微顿, 显然他没有想到江瑾瑜会在这里,她醉了酒, 睡得恬静安稳,仿佛丝毫不知自己正身在池中。

她身子一转, 该是想要翻身换个姿势,可池壁湿滑,她身下一倾, 便是整个人向着水中没去,眼看着她身子缓缓下滑, 池水覆盖了她的脖颈,脸颊……

容承眸子一紧,迅速跳进池水中, 在人儿即将淹没水面时,他揽住了那不盈一握的腰肢,手臂收紧,将她捞起。

一抹纤纤倩影仿若出水芙蓉般破水而出。

水打湿了她身上每一寸肌肤, 就连蓬松的乌发也湿哒哒的贴在她白皙的脸颊上,本就巴掌大的小脸,此刻轮廓更显分明。

水顺着发梢,滴滴答答滴个不停,可那醉酒的人儿却没有丝毫的意识,昏沉的靠向他的胸膛。

“身边的人都是怎么做事的?”他声音低沉,掺杂着怒火。

若不是他误打误撞来了汤池,是不是方才她就这样溺水身亡了?

想到这容承眸中如寒冰般冷冽,“一个近身伺候的都没有,都不想活了?”

低沉冷冽的声音在江瑾瑜的耳畔响起,她原本睡得正浓,忽然身子一沉,犹如掉入万丈深渊一般,就在她觉得自己即将窒息的那一刻,一股力量突然将她带起来,远离了那跌落之感。

这一切快得仿佛是一场梦。

直到耳侧响起那个熟悉的声音,她朦胧中缓缓睁开眼,果然对上了容承的面孔。

她清澈的眸子仿若一汪甘泉,她看着他,看了许久,忽然唇角一弯,露出一抹甜甜的笑:“王爷你长得可真好看。”

她的眼神似是看痴了一般,声音还带着几分憨醉。

容承嘴角噙出一丝浅笑,他不禁在想,如果她没喝醉,在清醒的情况下,知晓自己方才差点丧命后,她可还会这般心大,还能兴致勃勃的欣赏他的容貌?

这酒果然是好东西,可以让现实中不能发生的事,发生在梦里。

江瑾瑜看着容承微微上扬的唇角,若不是梦,一向冷脸的他又怎么会笑?

“王爷笑起来的样子也好看。”

她眼睛弯弯,带着眼尾的那颗泪痣也微微上挑。

她伸出湿漉漉的手指去摸他的唇,指腹触碰到唇瓣,又柔又软,江瑾瑜忍不住多摸了几下。

“别乱摸。”容承喉结一滚,声音低沉暗哑。

“很舒服,为什么不能摸?”江瑾瑜抬起半醉的眼皮,正视上容承的目光。

容承勾起嘴角,眼底映出一抹笑,原来一直听话顺从的王妃,也会犟嘴,这倒是新鲜。

他垂眸,看着那只离开他唇瓣的手刚好落在他的胸前。

江瑾瑜本是下意识的放下手,可与容承的距离太近,她的手便搭在了他的胸肌上。

容承的衣襟湿透,江瑾瑜察觉有一处小小的凸起,她下意识的用手指拨了拨。

只是拨了两下,那处凸起就奇怪的长高了不少,透过湿漉漉的布料,就更加明显了。

“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容承垂眸看着那只在他胸膛上挑,拨的手,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

“知道啊。”江瑾瑜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样子看着容承,纤细的玉腕勾住了他的脖子,她笑得甜美又妩媚,却早已醉得神智不清,她向前凑了凑,“想和王爷圆房啊。”

“真的要圆房?”容承看了眼这偌大的汤池,“在这里?”

“嗯。”她毫不犹豫的点头,这是她一直以来的执念,醉酒的她哪里考虑了此刻身在何处?

她点起脚尖,檀口微张,温热的气息扑来,她软声软语道:“王爷,我们圆房。”

那声音就像是一根羽毛,撩拨着容承的心。

江瑾瑜勾着容承脖颈的手忽然一紧,她学着那晚容承亲吻她的样子,在他的耳垂上轻轻一咬。

容承一滞,身子如过电了一般,宁静的深潭此刻不再平静。

他眯起眼睛,那小人儿却转瞬又抚上他的唇。

两人之间的距离尽除,坚硬的胸膛触.碰到女子的软糯,即便周围被池水包裹,也消散不去他此刻体内的燥.热。

分明上次在西萱院,她还生涩得不知该如何应对,此刻倒是有模有样,能处处点火燎.拨。

他心中一漾,反手扣住那小人儿的后脑,江瑾瑜不过是在他的唇瓣上轻吻,容承却撬开她的唇角,加深了这吻。

汤池上方水气环绕,氤氲缭绕,仿若人间仙境。

汤池内,水波以那一处为中心,荡起层层涟漪,绽放一朵朵旖旎之花。

那花儿时小时大,小得微波荡荡,如水般温柔,大得波浪滔滔,如猛兽碰.撞,水花四溅,巨浪翻滚。

这一夜,不知惊起了几番涟漪,池内才恢复平静。

当江瑾瑜再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清晨,她在汤池旁的雕花长榻上睁开眼,身子却如散架般,又累又疼。

她坐起身,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对昨日的印象也只停留在送走顾夫人那一刻,戛然而止。

她看向四周,发现自己竟睡在了汤池,屋里一片凌乱,衣服漂浮在水中,水撒了一地,狼藉一片。

她发现自己的衣衫尽除,身上只穿了一件松垮的男子寝衣。

“鸣娟!鸣娟!”江瑾瑜有些慌了,这地方她怎么没有一点印象。

“王妃。”鸣娟闻声走进来,看到鸣娟,江瑾瑜才稍稍安心。

“我怎么会在这?”

和江瑾瑜的慌乱相比,鸣娟却是一脸的喜上眉梢,她忍不住笑道,“恭喜王妃终于得偿所愿。”

得偿所愿?

江瑾瑜按了按依旧有些昏沉的头,虽然昨晚她醉酒,许多事记不清,可她大抵也知鸣娟所说为何。

“昨晚王爷他……”江瑾瑜倏然红了脸,没再说下去。

鸣娟还只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只害羞的“嗯”了一声,转而又岔开话题,“王妃,奴婢伺候您起来。”

虽然江瑾瑜早就做好了和容承圆房的准备,可真的圆了房,她倒是一时间又觉得有些不真实,可能是因为她对昨晚发生的事,几乎没有什么印象的原因。

不过身上的不适和小腹隐隐传来的疼痛感,却让她不得不承,昨晚她的身体的确是发生了一些她以前从未发生过的变化。

他们真的圆房了?就像那小册子里面的那样?

想起小册子里的画面,江瑾瑜不禁又羞红了脸。

鸣娟和鸣鸢打来热水,伺候江瑾瑜洗漱。

宽松的寝衣脱下,露出里面凹凸有致的身材,鸣娟为她束上小衣,穿上里衣,外衣。

这时钱嬷嬷端着一碗姜汤,缓缓走过来,她不小心踩到了地上湿漉漉的衣服,脚下一滑,打了一个趔趄。

好在钱嬷嬷是宫里的老嬷嬷,随机应变,处事不惊的本领炉火纯青,她整理了下微微撒在碗外的姜汤,继续向前走来。

江瑾瑜见着害得钱嬷嬷脚滑的竟是自己昨日所穿的那件石榴红小衣,顿时又羞又窘。

“王妃把这个喝了。”钱嬷嬷活了这么大岁数,什么大场面没见过。

昨夜汤池内发生的事,她自是都知道,两个主子在池子里折腾了一夜,王爷是男子,火力旺盛,自是不怕感染风寒,可王妃是女子,本就属阴体质,她面不改色的将姜汤端过去,“免得着了风寒。”

江瑾瑜虽然不知这大热的天,好端端的为何要喝姜汤,但还是乖乖接过来,喝到肚子里,立时身子暖暖的。

汤池里的凌乱自有人收拾,片刻江瑾瑜也整理妥当,坐上回王府的马车,从行宫到王府的距离并不近,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她有些忐忑。

是不是从现在开始,她和容承就算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

脑海浮现出容承那张看不出喜怒的脸,她有一刻的局促,如今他们已经发生了夫妻之实,她是不是就可以大大方方的要他宿在她房里?

她忽想起长街上的婆子们闲来无事,一边嗑瓜子一边说的话,“这夫妻之道,最忌讳的便是夫妻二人长时间不在一处,若是能日日宿在一起,蜜里调油,这仇人都能变恩人更何况是腻腻歪歪的小夫妻。”

虽然江瑾瑜对婆子们的话懂得一知半解,但想着就算是朋友,相处之道也在于常走动,多了解才会相互交心。

这道理应该与这相似,如此一想,江瑾瑜便是决定打铁要趁热,既已经与容承圆房,那就主动与他宿在一处,争取蜜里调油,如胶似漆。

她想得正入神,忽然马车突然停了,车外一片寂静,一瞬间江瑾瑜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再难转动思绪,她心中暗想,不是才刚刚睡醒,怎么又起了困意?

可还不及仔细思索,便已经没了知觉,靠在马车里昏睡过去。

……

昨晚一夜的荒唐,第二日容承醒来,酒意早已消散,看着睡在他身旁的江瑾瑜,回想起昨晚他们在水中的画面,他嘴角勾起一丝潜笑,抽出压在她身下的薄被,盖在她的身上,起身离去。

巳时,容承正在与户部大臣商议政事,路秉神色凝重走过去,附耳,“爷,王妃回府的马车停在半路,车上无人,王妃和随行的人都不见了。”

“什么?”容承眉头一皱,挥退了所有人,随即道:“可查出是何人所为?”

路秉垂眸,“暂时还没有任何线索。”

容承眉头又深了几分,江瑾瑜是皇后安排的婚事,皇后不会动她,太子的人亦也不会动她,那这朝堂之上,还有谁敢动他的人?

“看着不像是官场之人所为。”路秉复述了现场,“马车是在城外的路上被人下了迷药,用得都是下三滥的手段。”

“拿着我的令牌去刑部,让刑部派人去查。”容承思忖了片刻,又道,“再派暗卫暗中调查,注意文府的动静。”

“是。”路秉得令退了出去。

容承却合上公文,再难稳定心绪。

秦府,江婉琴的丫鬟小翠从府外带回来一封信,江婉琴拆开信封看了内容后大喜。

“表哥推荐的人果然靠谱,他们已经得手了。”江婉琴得意的将手里的信纸撕得粉碎,心里暗道,进了土匪窝,就等着被那些凶神恶煞的土匪糟蹋。

到时候江瑾瑜就是有命活着出来,一个被别的男人玷污过的身子,永安王又怎么还会再接纳?

到时皇后为了维持这桩婚事,定然会想办法弥补,她只要在这个时候站出来,顶替江瑾瑜的位置,便可顺理成章的坐上永安王妃之位。

“小姐,您一定会得偿所愿的。”小翠自知江婉琴的心思,在一旁附和。

江婉琴得意,“她一个外室女,也配跟我争男人?”

江瑾瑜再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辆破旧的马车里,身上被麻绳绑着,嘴里还塞了东西。

她被绑架了?这是她醒来第一个想法。

她虽没被绑架过,但从小到大在长街也听说过不少,眼下这情景便是和那传闻如出一辙。

马车颠簸,江瑾瑜觉得她身子向上倾斜,这车应该是在走上坡路。

马车里只有她一个人,她不由得有些担心其余人都去哪了?或者只有她一个人被抓走,那么鸣娟他们是不是可以回府去报信?

容承现在知不知道她被绑架了?想着他虽性子冷,但从来不是个见死不救的,他应该会找到她,来救她的?

马车一阵上行之后,车子行驶在了平坦的路上,不多时江瑾瑜便听见马车外有男人的说话声。

“今儿我给大当家的带回来了好货。”那男人声音粗旷,语言粗鲁,“这几个小娘们个个长得跟水葱似的,为首的那个更是个绝色,大当家看了准保喜欢,今晚就等着入洞房。”

男人说完,周围传来一片笑声。

大当家这称呼?

山寨……土匪窝?

江瑾瑜心里顿时又是一惊,她被土匪抓到了土匪窝?

还来不及细想,车门被人打开,江瑾瑜被人粗鲁的拽出来。

“果然是个难见的好货。”男人眼神龌.龊的打量了一圈江瑾瑜,早就垂涎三尺。

江瑾瑜厌恶的躲开他的视线,狠狠瞪他一眼。

“呦,还是个辣货。”

“看什么呢,别动歪心思。”另一个公鸭嗓的男人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这可是孝敬给大当家的,咱们哥几个玩那个。”

男人说着指着后面另一个车子,鸣娟,鸣鸢,春桃和春梅都被拉出车子。

江瑾瑜看到她们四个,心里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喜是她们还好都没有性命之忧,忧却是她们四个无一幸免,都入了这虎口。

“这四个虽然比这个差了些,可也是好货。”男人将目光从江瑾瑜身上移开,跃跃欲试。

“老规矩。”公鸭嗓男子又开口,“哥几个抽签,一人一晚,按规矩排号。”

说完鸣娟,鸣鸢,春桃和春梅就要被人带了下去,四个姑娘挣扎着,使劲的向江瑾瑜这边看,嘴里堵着棉布,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江瑾瑜奋力的将堵在嘴里的棉布吐出来。

“别伤害她们。”她大喊,“你们可知晓我们身份?”

她想着这群土匪应该是不知她们的身份,若他们知道她是王妃,定然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劫。

“管你们是什么身份。”那粗哑嗓音男子笑道,“上了这山,就是供我们享乐的女人。”

那男子说完,哈哈大笑。

“姑娘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夫人。”这时公鸭嗓男子开口,“不过你命不好,有人出钱要你的命,我们心善把你抓上山,给我们大当家做压寨夫人,你若还想活命,就安心呆在这,别起什么歪心思,这山上都是我们的人,你跑不了。”

竟然是花钱要她的命,江瑾瑜忽然想起她从淮安来京师的途中遭遇的那场刺杀,难道是同一人所为?

“不管对方出了多少钱,我可出十倍的价格,只要你们放了我们。”

不管想要她命的人是谁,但这些土匪都拿人钱财□□的,不过都是为了钱而已。

她说得财大气粗,想着容承堂堂永安王,天潢贵胄的皇子,虽然府里穷了点,但赎金好歹他也是拿得出的。

再者江瑾瑜也是在秦家寿宴才知,自己这一身衣裳就价值千金,头面首饰凑在一起,没有万两,少说也要值个几千两银子。

她这一身的穿戴,就算这些土匪再不识货,也知她是个有身份的,自是说得出也做得到。

“十倍!”操着暗哑嗓音的男人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十倍,那不就是十万两。”

原来对方给他们的酬金是一万两,江瑾瑜在心里暗道了句。

“区区十万两,我夫君还是拿得出的。”江瑾瑜故意说得很轻松。

哑嗓子的男人一听,眼睛瞪得锃亮,好似摆在他面前的已经不是垂涎欲滴的女人,而是一座金山,一座要多少女人有多少的金山。

“姑娘说晚了。”那公鸭嗓音男子开口,“对方是出了一万两,但也留了话,无论姑娘出多少,他都会按着这个价钱翻十倍,你尽管说,你说得越多,我们到时候去提得银子就越多。”

江瑾瑜看出来了,他们是铁了心不肯放她们下山。

“我可是京师贵妇。”江瑾瑜不敢轻易暴露自己王妃的身份,只怕这些土匪狗急跳墙,原本不想杀她,反倒转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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