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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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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越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还有点事儿,与师母有些关系。”然后隐了自己知道原著走向之事, 把自己给贾琏出主意还有将军府现在的乱相都说与林如海听。

林如海还是如前静听, 听到现在将军府里的乱相才叹一口气:“现在那府里还是二房当家不成?”

沈越点了点头:“我本想着在师母来京之前,那府里能正本清源, 也省得师母到时跟着难做。谁知道贾老夫人竟然也病了。她是府里长辈, 这一病哪怕贾将军也不好提起自己住进荣禧堂之事。”

“我即已来京,还该去拜见老太太。罢了,能劝则劝,若坚固不过来总是别人家事, 只少些往来。”林如海也觉得头大, 自己岳父在时荣国府里规矩还说得过去,怎么十来年的功夫就不可收拾了。

沈越听了忙道:“先生此次回京是为述职,论理应该见过圣人之后才好拜望亲友。”

“胡闹, ”林如海喝他一句:“明日恰是休沐, 别说没有递牌子进宫的理儿, 就是要述职也该到吏部先见尚书大人。”再说自己递牌子请见,是该递到太上皇那里还是当今那里,又是个难题。

沈越明白他的为难,怕他还固执于自己太上皇信臣的定位, 给他出主意道:“前两日我倒是进宫给太上皇画了像, 看太上皇着实憔悴得很。圣人得太上皇亲授大宝,就是政务还不熟练, 自己不能裁决之事也会向太上皇请教, 太上皇精神不好的时候都不愿意指点。”一朝天子一朝臣, 就算是当今还没全面掌权,可太上皇明面上已经退位了,身子也不好,你别犯糊涂。

林如海听了深深点头:“确乎如此。”话风一转问沈越:“你还是不学为官之道吗?”

沈越前两天倒是动摇过心思,可这几天进宫见人就磕头着实让他气闷,因道:“这几日我进宫,见人就得磕头。将来就算为了官,也得从小官儿做起,要磕头的人更多。”

说着见林如海神色不虞,自己上前往他身边靠了靠:“再说我是家中长子,玉儿将来总要出门和人应酬。若是我没做官,人人看她是沈家的孙媳妇,不好为难。可我若做了官,那些夫人太太们若是摆架子,让玉儿给人行礼我可不愿意。”

林如海看着沈越少有的亲近动作,知道他一人回京后虽有亲祖在侧终不是在跟前长大,必是拘束得狠了,也没推开他,只在他头上敲了一下:“你也说玉儿要出门和人应酬,别人都有诰命她却没有,她心中做何想,会不会有人讥讽于她所嫁非人?玉儿又是个听不得别人说你不好,她是与人争辩还是不争辩?”

哎呀,自己怎么从来没想过这个?沈越咕嘟了嘴:“有沈家名头在,她们只好与玉儿行平礼。”

“若是有那与沈家有隙或是见不得玉儿过得比她们好的呢?”林如海又问一句,这个学生明显已经在太上皇与当今面前挂了号,比起同龄人来起步高得多,若不出仕的话太过可惜。

沈越的理想生活是婚后带着黛玉游山玩水,四处担风唱月。他按着现代人的思想都计划好了:自己虽然是长子,可有询哥儿在,沈任与房氏那里并不用担心没有照顾,趁着他们并不很老的时候自己与黛玉把天下山水转遍。以黛玉之灵性,写出的诗必不会如原著中一样伤春悲秋,而是大气磅礴。等沈任夫妻需要人服侍的时候自己应该能成名成家了,到时以自己的名气也没人敢怠慢黛玉。此生可谓无憾。

却忘记人不银子,不会得到所有人的喜爱,权势强如沈家也不是没有政敌或是红眼病的小人。沈越抬头看林如海,见人也定定地看着自己,脸上现出茫然:“可我真不愿意给人磕头。”

林如海气得又拍他一下:“你现在年纪又小、辈份又低,自然要磕头的时候多。你也随我与你父亲见过人,大家平日相见谁是倒地就磕头的?”

倒是这么个理儿,沈越表示自己回去再寻思寻思,然后涎着脸向林如海笑嘻嘻:“先生离开扬州的时候,玉儿舍不得,可哭了?这些日子没见,可长高了没有?师母没逼着她学那些管家和女红之事?”

林如海让沈越问得哭笑不得。按说应该是自己夫妻担心日后玉儿成亲的生活,怎么就变成了这小子担心玉儿会被自己夫妻虐待了似的?难道自己不是玉儿的亲爹不成?

把脸一沉,林如海没好气问道:“且不必说玉儿,只说说你在国子监中都学到了什么?”

“先生,”怎么能不说玉儿,沈越直接上前拉林如海的袖子:“这几日我天天进宫都把心提到嗓子眼,一句话不敢多说,脑子里都是该怎么给先皇后娘娘画像,哪还记得书里都写了什么。先生要真想问,不如直接让林管家送戒尺来。我知道先生必不肯打宽哥儿,这几个月手痒得狠了,直接打我两下。”

这样无赖的模样林如海哪儿能叫人?只好将沈越的手甩开:“你师母也没逼着玉儿学什么,不过她也大了,该知道的也得知道不是?管家的时候带她听听,见人的时候带她见见,不过如此。”

不过如此?沈越心里老大不满意,可想想刚才林如海所说,也不好提出什么反驳的理由,总不能现在就告诉林如海,将来自己可以管家不必让黛玉劳累——黛玉是他的仙子,不是林如海的仙子,贾敏如此教导黛玉才真是父母为子女的长远打算。

别的不说,若成亲之后黛玉说不会管家,房氏不说,沈老太太与沈太太那里就会有意见。与其那时让她们教,好象还是由贾敏从小教起浅移默化的好。

林如海还准备听他一堆反对之语,没想到他竟难得地平静,有些奇怪地看了沈越一眼,发现他正低头不知道想什么。林如海心想难道是进京后听沈家人说了什么,对黛玉改了心肠?

为岳父之心让林如海从现在起患得患失起来——从先生的角度看,他不愿意沈越过多的儿女情长。可从为人父的角度来说,他自然愿意沈越对黛玉一往情深。

叹口气,林如海从自己书桌上拿出几封信来:“这是你父亲、玉儿还有李先生写给你的信。”

沈越听了收起,问道:“李先生还是自己一人在庄子里住着?”若不是有这位先生,沈越也不能将油画与国画融和得这样好,因此并不如这个时代的人一样,觉得李先生教他的只是小道不是正途。

林如海点头:“李先生已经与我说定,等你师母他们进京之时,他要附船一起进京。说是你写信给他,要在城外再起一座花房。还说要把扬州花房里的花儿还有花匠都带进京呢。你那花房可建好了?”

沈越听了大喜,只要不是贾雨村那个小人送贾敏母女进京便好。想到贾雨村,沈越忍不住好奇:“花房是小事,开春就可得了。倒是先生前次提过一回,信里也不大清楚,说要给玉儿请个进士做先生,怎么后来又没请了?”那进士定是被罢官了的贾雨村无疑。

林如海唯有笑骂:“还不是你去信非得说要查一下人品如何,好好的进士怎么就给人做西席。”至此也不得不承认沈越婆妈得有道理:“也亏得你提醒,否则不能知道此人外存忠厚,内里高傲贪婪。真聘此人给玉儿做了西席,以他的才学我也不得不佩服,说不得还会留给宽哥儿。”

沈越点头:“玉儿是姑娘家还好说,真给宽哥儿做了先生,如此行事将来于宽哥儿的名声也有碍。”又问起宽哥儿现在可开蒙、学得如何等语。

一直到饭时师徒两个还说个不休,林管家不得不提醒:“老爷,时候不早,该让公子回府了。”

沈越便向着林如海夸了林管家一句:“林管家勤谨得很,我入京之后多得他出力。”

林如海明白他的意思,道:“虽然当差勤谨是他的本份,可现在难的也是这本份两个字。有多少人离了主子的眼就弄鬼。我看这宅子养护得也好,回头赏大家两个月的月钱。”为给足沈越的面子,不提那两个送到衙门的庄头之事。

林管家听言已经跪了下去:“这都是奴才该做的,当不得老爷的赏。奴才也有错漏处,还是公子提点才改了。日后奴才定会好生敲打那些奴才,不让他们再犯。”

沈越自己拉他起来,辞别林如海的时候听他道:“明日你与我一起去荣、将军府。”

他即开口,沈越哪儿敢驳回?借着前一晚看了几封信精神正好,第二日早早地来林府与林如海一起用了早饭,收拾了带给贾家众人的礼物,登车向将军府行去。

贾琏早早等在府门之前,亲扶了林如海下车后问安。林如海颇有感慨地道:“我们出京之时你才不过两三岁,现在也娶妻封了世子了。不错,别辜负了你父亲的希望才好。”

贾琏就把眼往沈越身上一溜,里头颇有感激之色。沈越与他对行了礼,随着林如海一起去了贾政的书房。路上林如海还问贾琏:“听闻礼部尚书亲自上门指点着府上改制,怎么正房里还是二舅兄居住?”又问贾赦现在身体如何,今日可能一见?

贾琏面上就现出苦意:“老爷当日倒是与老太太提了一次,老太太只说礼部只是让府里改制,管不着内宅里谁住哪里谁当家的事儿上。何况老爷自那日起便又病得起不来炕,连太太日日照顾老爷都没法给老太太请安。老爷也知道姑父今日过府,说是没脸见姑父,请姑父不必去看他。”

身为姑爷的林如海也不好说贾母糊涂,只好说:“二舅兄自己也该劝着老太太些。”

“二老爷一心为老太太侍疾……”贾琏说不下去了。

林如海心下叹息一声也不再问,一行早到了贾政的书房之前。贾政倒是接了出来,可脸色也不如上次沈越见时那样志得意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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