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轻手轻脚的将秋兰溪打理好,燕清黎看了眼,低头继续看书,等chūn粟前来提醒天色不早后,这才收起书上-chuáng。
她垂首看着秋兰溪,将她跑到脸上的发丝撩开,近来她胆子越发大了,于是睡相也随之越发不含糊,一个人就能霸占大半张chuáng。
将她往内里移了移,燕清黎将薄被往下拉了拉,天气渐热,如今反倒不太适合盖紧了,免得捂出一身汗。
然而稍往下拉,便瞧见了她衣衫不整的模样,半边肩颈从领口露了出来,燕清黎伸手想将其拉好,心头却像是有团火在燃烧。
燕清黎是没想过要对她做什么的,她并非轻薄无礼之人,更别提时机也不对,只有被随意赏玩的‘玩意儿’才会被没有任何礼节的被送上-chuáng,不然哪怕是妾,也是有文书和小轿才能抬进府的。
虽然她早已做了许多不合礼节的事,但燕清黎仍恪守着最后的底线。
幽深的眸光落在她身上,良久,燕清黎移开视线,屋内彻底陷入沉寂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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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清黎上朝向来起得早,秋兰溪不用跟她一起出门后懒病便犯了,往往都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chūn粟替秋兰溪更衣,讶然道:“姑娘脖根怎的红了?”
秋兰溪闻言一怔,往镜子里看了眼,不像是睡出来的印子,不以为意道:“可能是蚊子吧。”
总归不是燕清黎做的,毕竟她这人别的不说,规矩倒是挺规矩的,像是没有世俗的欲望似的。
“那奴婢将药膏取来。”chūn粟闻言蹙了蹙眉,“今年夏蚊倒是来得有些早了。”
chūn粟也没有怀疑她那形象光辉的殿下,毕竟殿下若想做什么早就做了,又怎会这么久夜间一次水都未叫过?
懒洋洋的打理好一切,秋兰溪才听chūn粟道:“姑娘,殿下给你订做的几套首饰送来了,可要瞧瞧?”
秋兰溪闻言,有点狐疑起来,燕清黎不是那种‘大方’的人,送什么都缺从自己库房取现成的,她也猜得到为何如此,无非便是囊中羞涩罢了。
公主当然不缺钱,可想要成事的皇子却没有一个是不缺钱的,毕竟要让别人替你卖命,银钱肯定得给足了,燕清黎自然无法再负担起多余的花销。
她撑场面的东西都是时不时进皇宫打秋风得来的,不过大多都以为她这是在昭示着自己的盛宠,倒无人知道她是真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