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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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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起一面亲着她一面剥去自己外袍,将她裹进被子里,自己着中衣压在被子外。刚一唇分,宁兰哼哼唧唧凑上来亲他脖子,男人垂着眸子接受了。

他已经做好向皇上请旨娶宁兰的准备,只要她同意。

他将右臂垫在她颈后,隔着被子抱着她想未来的安排。谁料少女失了慰藉,启着唇轻声哼叫撒娇,细细的声音带着媚意,如猫叫一样勾他。

少女的黑发在绯色的塌褥上铺陈,额头浸出一点汗,肤色白得惊人,唯有脸颊透露着不自然的红晕,眼睫半阖着,眼里的媚意却遮掩不住。

她凑过去自己张开的小嘴哼叫:“要阿蛮亲亲……”

“曼曼。”霍起声音沙哑,忍不住倾身含住她的唇,度清凉气息驱散她唇齿间的灼热。

因怜她初潮,舍不得在她身上施加一丝分量,霍起虚拢着左臂。宁兰却因他不够紧贴而感到害怕,从被子里挣出小手抱住他的手臂。迷茫中感觉男人没有推开,于是放心地整个人贴了上来,用上身在他手臂上摩擦。

霍起顿时一僵。

那样娇软而澎胀的地方如搅月堆雪般簇拥着男人有力的手臂,让他心猿意马,想要伸手握住体会。

盖在她身上的被子在挣扎间越滑越低,露出少女仅着睡袍的姣好身段。她难受,动个不停,外袍已经被蹭开松松挽在肘弯,束袍的带子也散了一边,肚兜皱皱巴巴斜挂着,露出一片奶白色肌肤。她皮肤太娇嫩,细致的衣料磨了磨,锁骨委委屈屈挂了几道痕迹。

霍起不动,宁兰便抱着他的手臂不住磨蹭,小嘴里轻轻地“嗯”“哼”,尾音带着弧度。霍起忽略身下异样,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起初这样磨着还能纾解,渐渐的睡了又醒几次,还没拿到解药,宁兰呼吸愈发热烫,不再满足于磨蹭,咬着他的衣角,低声道:“殿下……”

霍起低下头,离得近了些垂头看着她,高挺的鼻梁酥酥震动:“嗯?”

宁兰凑到他耳边,低声呢喃道:“用我……”

霍起扶住她肩膀的手霎时收紧,又慢慢放开,连忙撇过头去不看这活色生香。

宁兰翻来覆去只会一句“用我”,额发湿漉漉贴在脸上,眼眸也湿漉漉的瞅着他,像发|情又得不到回应的小动物,楚楚可怜。

霍起深呼吸,回过身摸了摸她的脸:“曼曼,再睡一会,天亮就好了,乖。”

沈厉依然没有回来,青药算着时辰,敲了敲门,在账外道:“殿下,马上要满三个时辰了,侯女恐怕撑不住了。”

宁兰现在确实越来越热,一脑子发昏,还没等青药关上门,她已经蹙着眉,委屈地用脸贴在他胸前:“我好难受,为什么不帮帮我?”

少女身上浅淡的兰草香萦绕在他鼻端,霍起替她将汗湿的头发拢到耳后。她像从温泉里出来,浑身都湿漉漉的,脸颊蒸得通红。

宁兰难受地喷着热气,蜷着两条腿在他身上不住磨蹭,几乎要哭出来了:“我不睡,我要……我要你用我……用我呀!”

黑夜里,男人眸子沉沉看着她,因为压抑着欲|望,声音有些僵硬:“曼曼,你在初潮,不能行房。又刚刚承受过……”他语调生涩,艰难道:“刚刚承受过别的男人,我怕再来你会受伤。”

他知道自己身体,纵然再心疼克制,也难免会让她感到痛。何况贺兰筹肖想她如此久,幕天席地里骤然得到,如此刺激,一定很孟浪地攀折摆弄她。

宁兰似懂非懂地听着,什么“刚刚承受过别的男人”?她不明白。

“阿蛮哥哥唔……”宁兰伸出舌尖,小心而讨好地舔了舔他的脸:“给我嘛……我会很乖的。”

她迷迷糊糊地想,男人为什么不肯给她欢愉,是觉得她不好看么?她其实……很好的呀。

曼曼迷糊中依然有些害羞,红着小脸扯开了自己的外袍,随便往床脚一扔,只穿着一件纱衣和小小的肚兜,跪趴在了男人身上。

白纱朦胧的光影里,玉脂一样的起伏一览无余,沉甸甸地向下坠在自己身上,男人看了一眼便挪开视线,替她将扔了的睡袍叠好放在床案,清贵的俊脸却落下汗滴。

“曼曼,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要再引诱我。”

宁兰小声叫着还往他身上拱,霍起忽然一个反身将她压在身下。

如松柏佳树的身躯低伏着,他紧紧注视着她的眼睛。

“你知道我是霍起,也知道我要对你做什么?”

宁兰迷糊地“嗯?”了一声,偏过脑袋想了想,又笑着“嗯!”,奶声奶气道:“阿起哥哥要弄脏我。”

霍起愣了片刻,眼神彻底暗了下去。

最后一根神经应声而断。

男人常年征战,身形线条流畅,手臂肌肉亦很好看。他轻轻松松将小娇花不着衣衫的双臂压过头顶,伸手撩开她的睡裙。肌肤相触,渴慕已久,两人俱是瞬间战栗。

霍起望着身下的少女,就算她拒绝过他,就算她失贞于贺兰筹,他还是好喜欢她。想让她快乐,想在每一个夜里服侍她。

他的手探进她的裙摆里,少女忽然短促地叫了一声,仰起头哭着吻他。

青药递了帕子过去,男人将手上的血擦去,接过锥形的药剂,轻轻一推。

淡漠的神情忽然一顿,霍起不可置信地愣住了。

世子少有这样情绪外露的时候,青药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他抬头又惊讶地看了宁兰一眼,少女兀自睡得香甜。

只是他推进药的时候发现,曼曼她……

曼曼她还是处子。

她在小日子里,就算再怎么缠他,他也不会做到那一步,只是为她一个人解渴而已。但是同样是男人,他知道被这样身段玲珑的美人攀在身上摩擦,不能纾解有多难受。

他爱她,珍重她。知道她尚未经人事,成婚以前是无论如何不会彻底占有她的。

可是贺兰筹又是抱着怎样的心思在这种时候忍住的?

他原以为贺兰筹与太子一样,都是因色生爱,欲重于情。只要给他足够多的诱惑,自然不是自己的对手,

所以听到太子说贺兰筹要将初次留给宁兰,他才觉察到了不对劲,情绪几乎爆发。是曼曼的主动示好让他安下了心。

看来他是放心地太早了。神女无心,襄王未必就能不梦。

他将满足后乖乖睡着的小女孩拢好被角和床帐,在她手上轻轻亲了一口,走出殿外与沈厉吩咐事宜。

宁兰这一夜吃了解春|毒的药后好好睡了一个多时辰。

然而为了顾及月事,鹿血残余的热气一时不能驱清,依旧醒了又睡,睡了又醒。睡着时乖乖窝在霍起怀里,醒来就闹得不可开交,逮着胳膊腿就是一阵乱蹭。霍起憋得快疯了,现在知道了她还未被破身,更是不敢摸她身体,只能将人圈在怀里亲。

仿佛天上地下有两根绳子在拉着他不断撕扯,起伏不定,浮浮沉沉,人间极乐与极致痛苦相伴而生,折磨了一夜,男人一向旺盛自制的精神都有些懈惫。

殿外喜鹊嘤鸣,花枝婉转垂落,海棠似开未开。云收雨霁,天光渐渐明亮。

宁兰眉心轻蹙着,睫羽如两把小扇子密密低垂。霍起后半夜几乎没睡着,待她醒来便亲她,等她睡着便抱在怀里,满心喜悦。

但他舍不得一直亲她。太迷醉了,好像是梦里一般。日色渐渐洒进来,他直起身子看了一会,不是梦,又拱开她的唇舌交缠。

她太软太香了,霍起将她卷在怀里,恨不能肆意怜爱。晨起又有惯性,霍起微微支起身子在她裙摆上轻蹭。

宁兰醒来,头有些痛,失神看着靠在身上的男人。

片刻后:“世……世子?”

正在纾解的男人沉声“嗯”了一声,被她撞破也不觉得羞赧,反而在她唇上轻轻亲了一口继续。

男人穿了一件中衣,滚烫的体温沿着两人相接的衣料传来。她更是肚兜外面只穿了一件纱衣,下身裙摆上正被……宁兰意识回笼,慢慢感觉到他在做什么,脸色瞬间变得青白。

他怎么能……这样对她?

他把她当什么!

泄|欲的玩物?

她是弘安侯的嫡女,就算弘安侯府再衰落,他怎么能用她……用她做这种娼|妓的事情?

他权高威重,自己就要被如此轻贱吗!宁兰又羞又气,虽一夜耗费了不少力气,天生神力还是给了霍起一个十分响亮的耳光。

男人正在迷醉,对她根本没有提防,骤然被打得偏过头去,白皙的脸容上慢慢浮起清晰的五道掌印,半晌后才有些不可置信地转回头来看着她。

“曼曼,你……”

“人渣!”

“是你说要我……”

“你是发情的公马吗!一点礼义廉耻都不懂吗?”

“礼义廉耻?”霍起鲜有如此生气的时刻,俊脸一沉,伸出两指捏着她的下巴,语气生硬道:“是你脱了衣服爬到我身上求我弄脏你,你说我不懂礼义廉耻?”

宁兰闻言一僵。她对他……难怪他如此轻贱她!

“滚出去!”被药性和欲|望折磨了一夜,少女嗓音有些沙哑,看着他的眼睛,又大声重复了一次:“霍起,现在从我的床上滚下去!”

霍起冷着脸起身,连外袍都没穿就向外走。宁兰强撑着下床取过他的外袍用力扔过去。

听到起身的声音以为她难受,霍起连忙回头,却被衣服正好砸在脸上。堂堂少年战神何曾受过这种侮辱,如果是在战场上,她早被他折着膀子按在身下。

男人怒急反而脸上镇定下来,面无表情将衣服取下,慢条斯理当着她的面穿上,带着报复的意味,云淡风轻道:“宁兰,我终于知道昨夜你从山洞里回来,为何还是完璧了。”

宁兰没有想到他会当着自己的面毫不避讳地提到贺兰筹折辱她的事,浑身一颤。

“你也是这样对待贺兰筹的,是不是?”想到在她心里,他和别的男人一样,舍不得破她身子,却被她用完就丢,男人冷笑,笑意丝毫不达眼底:“欲拒还迎,左右逢源,弘安侯嫡女真是好手段!我霍起甘拜下风!”

宁兰被他气得眼眶都红了,男人却说罢转身就走。

不知是怕还是气,宁兰这一次居然一滴眼泪也落不出来,只是坐在床榻上一动不动。

行竹来给宁兰换月事带时呆了片刻,她们姑娘……昨夜怎么会对世子情动至此。这药居然这么霸道?

她伺候宁兰多少用了点海参粥。想起贺兰筹摸她的样子,宁兰反胃地吃了两口就放下。

又想起霍起走的时候说的那些话,心如刀绞。

行竹与宁兰多年情分,最是知道她此时听不进话,沉默扶着她去沐浴。

宁兰垂头看自己身上痕迹,她皮肤容易磨损,平日十分小心。只是现在……身上除了衣料磨出的痕迹,并没有预想中男人行淫的罪证。

这是怎么回事?

霍起他……

一边绞头发,察觉宁兰情绪平静了些,行竹道:“这一大清早外面都翻天了。一来为世子昨夜将姑娘救回,贵女们好一顿打听。二来听说六皇子的奶母在江都做着皇商的买卖,却克扣私逃了五百多万两的盐税。陛下晨起大发雷霆,正让六皇子在宣政殿跪着呢!”

宁兰正穿着里衣的手一顿,惊声道:“五百万两?”这几乎是大梁国库一年的所有收入了。他奶母多大的胆子,敢贪这么多钱?!

宁兰转念一想,忽然惊醒。

贺兰筹在山洞里说,跟着太子难免有“流离”之苦。与太子对抗,空口白牙怎么赢?如果猜得不错,他恐怕在属地偷偷养兵。

养兵不是小事。皇帝如果不知道,现在事发,他这次死定了。就算知道、默许,夺嫡是不能放到台面上的,现在事情被捅出来,他也得脱层皮!

上一世弘安侯府的灭族之仇也许终于能报了,真是天道轮回。

若知道是哪位正义之士顶着皇子压力捅出来的黑幕,她一定亲自携重礼登门拜谢,再设宴请他山珍海味、金杯玉露地痛快结拜!

转而想起行竹说的第一件事。

宁兰压下心头的情绪,冷冷道:“我与世子有什么关系?我们不熟。”

宣政殿里,鸦雀无声。

皇帝打量着跪了一地的儿子,太子还来为六皇子求情,是长大了。

前些日子听说老二和老六为一个女人打架,他还担心太子不务正业。现下看来,这个女孩倒是逼得太子不得不加快成长,好压过贺兰筹,彻底护着她、拥有她。

但是对于将身下这个位子传给太子,他始终有些不情愿。

大梁王朝,太后是霍家的,皇后也是霍家的,未来的天子是霍家的,手握兵权的重臣是霍家的,就连朝廷每年国库的用银大半也是凉州霍家进贡的。

那还有他贺兰家什么事?

明明他贺兰氏才是大梁的国之宗主,怎么朝廷上下处处都是凉州霍家的印记?这置他贺兰皇族于何地?

他不痛快,很不痛快。

皇帝道:“老六一向懂事,下面人尚且这样胡闹。不肯约束的还不知乱成什么样。”

贺兰筹跪着:“儿臣惶恐。”

他没有叫心爱的小儿子起来,却转而对着霍起道:“阿起从来最让朕放心。这件事情,想来想去,还是交给你最为稳妥。”

霍起冷静行礼:“愿为陛下分忧。”

皇帝缓缓道:“天下盐政,独重在两湖。两湖足,天下足。霍爱卿顺着老六的线索,替我去江浙好好查一查,究竟有多少国库银子,都流进了这些不长眼的东西口袋里!”

他对大太监吕章一注视,这人精立马心领神会,哒哒哒去格子壁挂捧出了皇帝御用的宝剑。剑身厚重,图纹繁复,正面镌刻腾飞的蛟龙,背面则是展翅的凤羽。

皇帝道:“朕赐你尚方宝剑,江浙诸吏见之如朕亲临。朕将大梁的国库托付给你,望爱卿公忠体国,好好表现。查出蠹虫,丰我大梁银脉年收!”

这是很高的嘉奖与期许了,他说完,紧紧盯着凉州世子的每一寸表情。

“谢吾皇万岁。臣一定尽职所能,不负皇恩。”

话音落,霍起无任何异动,毫不犹豫恭敬接过。皇帝暗自松了一口气。

六皇子跪于阶下,抬起眼来,冷冷地看着霍起。

霍起接过宝剑,退下时,亦回以无畏一瞥。

在洛阳根深叶茂的贵族,谁没有江南富庶之地的产业?摊子铺得大了,难免便有伸长了的手,不长眼的奴仆,甚至短视的贵族自己。

是以霍起自接了这个活,皇上命他三日后从木兰围场回洛阳,即刻启程往江都。这三日内拜访他的,约酒的,送礼的便络绎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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