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眸子意味不明地注视着此时轻微打颤还坚持的人儿。

[咳咳咳……]

又是一阵咳嗽，极为痛苦的模样。

[先生……就当是陪我去吧。]

客房是简单的青白色调。

沈清欢扶于顾躺下，他此时已经好多，就是耳根发烫，半边羞半边愧的。

于顾闭着眼，床有些装不下他。平日只觉得是个沉默的学生，没什幺出彩，除了个头大些。

如今看他闭着眼，白了唇的模样。睫毛很长，还是个孩子。

沈清欢看着他，内心又涌上一阵不忍和愧疚来。便坐在旁边，给他掖了掖被子。

[先生……]

于顾抓住他的手，没有睁眼，低声念到。

[你先睡吧……]

沈清欢要起身，一只手探出来，盖在他大腿上。

灼热滚烫的热量隔着布料紧贴在他大腿根附近，沈清欢一惊，低头看于顾。他还是闭着眼，微微皱了眉，显示出脆弱的样子。

[先生……不要走……]

跟个孩子似的撒娇。

沈清欢无奈笑，摸摸他那满是青茬儿的脑袋。

[我要给清泉上课去了，你在这乖乖睡觉好不好？]

声音中带上了几分宠溺。

还未挣脱出来，于顾便惊天动地咳起来，他咳成这样也不睁眼睛，眼角还泛起了泪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