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听到蕊儿的消息,就是她被一位富商纳为如夫人了。蕊儿是不愿的,可是为了生存下去,她别无选择。小寄雪记得街坊邻居是这样评价这件事情的。
小寄雪内心莫名难受起来。娘亲生前说过,人生来是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的。那为什么有的人就可以操纵他人的命运,有的人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命运贝糙纵?这是什么道理?
聪明如她也不明白其中的缘由。
然后忽然有一天,她对玉簟说:“阿姊,我想习武。”
彼时玉簟正在习琴,她饶有兴致地问道:“阿念为什么想习武呢?”
“我想保护自己。”我想保护自己和我想保护的人。小寄雪心中默默说道。
玉簟也不反驳,只是说:“等你再长大一些的时候,如果你还是想习武,阿姊就教你。”
小寄雪的生活,好像从此有了盼头。她想要自己快一点长大,再快一点。
仿佛心中的种子悄悄萌芽,正钻出泥土,渴望迎接光明。
……
又是几轮chūn去秋来。这一年,小寄雪十岁,玉簟十六岁。玉簟终于松了口,愿意教她习武。
玉簟习琴,论起武功,确实算不得上佳。因此,小寄雪也常常学得是一知半解。玉簟想要请秦非誉教导妹妹,秦非誉却总是说,“这孩子命数未定,老夫凡夫俗子,教不得这样的徒弟。”
那时候凡人飞升是有命格的,没有这样命格的人,无论多么努力,终其一生也只能是一个凡人。
即便如此,该教的还是得教。玉簟这么教,小寄雪也就这么学,学了几个月,且不论成果如何,小寄雪一直是认认真真,绝不肯有半分松懈。
然而有一天,寄雪等在家里,没有等到阿姊,反而等到了一位不速之客——她那位曾有过几面之缘的爹爹。
“太守大人。”小寄雪假装不认识他,微微俯身道。
“阿念,你娘亲,她如何了?”那人神色焦急,这次竟然是不屑于隐藏自己的身份了。
“敢问太守大人,与我娘亲是何关系?”小寄雪一本正经。
“阿念,我是你爹爹玉勍啊。”那人说。
玉勍?小寄雪愣了愣。她好像真的不知道爹爹叫什么名字——娘亲也没提过。
“你口口声声说你是我爹爹,那我问你,那天我在你府前求你救娘亲的时候,你为什么要袖手旁观?”小寄雪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