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寒看到消息已近中午,知道她说的都是真的,疑惑也都解了,心里只剩下担心。赶紧拨了电话过去。
严忆竹刚睡着,接起电话的时候人还是懵的,声音也很沙哑,喉咙似乎有点肿,一吞咽就疼。路寒听她声音就不对,鼻音重、嗓子哑,反应似乎也很慢。一路问下来,也知道她输了液、吃了药,赶紧让她睡会儿,等她好点再联系。
两点半,严忆竹醒过来,感觉稍好了些,看了下手机,张青梅说去表姐家养几天伤,还要去二院换药,这一周都先不回宿舍了。严忆竹宽慰几句,半字没提自己送衣服chuī风又淋雨导致生病的事情。起chuáng量了□□温,还在38度上下,嘴里、鼻子里都像着火一样,又gān又热。四肢无力,昏昏沉沉,好转得十分有限。
她喝了点热水,又回chuáng上半躺下,收到上午那个男生的信息:“怎么样了?感觉好点了吗?”
男生微信昵称叫John,头像是条斑点狗。她这才想起,上午被路寒那个事一打岔,还没问对方叫什么。就絮絮叨叨说了一通感谢的话,出于礼貌,问了下对方的姓名和专业等。不等回答又估摸了一下上午的花费,转了个红包过去。
对方用一种看似古板实则有些幽默的方式回答了她的问题:
姓名:丁辰瑞
专业:自动化-电气信息工程
年级:大四
又说了些“应该做的”等自谦的话,红包没收,说没花什么钱,不用在意。
严忆竹被他回答个人信息的方式逗笑了,又寒暄了几句,约好痊愈后请他吃饭。然后打开跟路寒的对话框,犹豫良久,发了条消息:睡醒了,好一点了。
路寒秒回:“量体温了吗?温度降了没?”
严忆竹没敢撒谎,只好如实上报。然后就接到了路寒的语音通话请求。
“你稍微收拾两件衣服,我去宿舍找你,今晚住我家吧。”
严忆竹没想到她做了这样的安排,扭捏着想拒绝,对方已经挂了。呆坐了会儿,收拾了两件衣服。整个人又难受得趴在了桌上。
20分钟后,电话响了,是路寒:“你宿舍在几楼?还有门号也告诉我。”
3分钟后,宿舍门被敲响了。严忆竹脚步沉重地去开门。
门开后,路寒看到站在眼前的是一个面色憔悴、双眼无神的小朋友,哪里还是昨天那个在商场里喝果汁逛街的年轻人。一时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