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海宁看着阮漠寒笑笑:“我想回扬州去了。”
“那聆音呢?”阮漠寒问:“简烁想成长为一名合格的总裁,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她需要您。”
杨海宁摇头:“她需要的不是我。”
“是你。”
“阮小姐,把聆音jiāo给你,我很放心。”杨海宁道:“就如把阿烁jiāo给你,我也很放心。”
“无论发生再大的事,你都不会放弃阿烁吧?”
阮漠寒淡淡:“能有什么大事呢?云腾致雨,露结为霜,不过是时间和空间的游戏罢了。”
“我……永远不会放弃简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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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
“为什么你要替老太太回家拿东西啊?”简烁嘟嘟囔囔抱怨了一路。
阮漠寒瞥她一眼,她又不说话了。
一路踢着简宅花园里的小石子,跟着阮漠寒往简宅里走。
抱怨归抱怨,人还是乖乖跟着来。
阮漠寒扯了一下简烁晃dàng在她眼前的卷曲发梢,像扯了一下猫的尾巴。
“你gān嘛?”简烁大叫。
阮漠寒淡淡应一句:“没事。”敲开了简宅的门。
很快有帮佣来应门:“小姐,阮小姐。”
阮漠寒告知来意:“我来替杨老夫人取一来东西。”
杨海宁已决意回扬州,等身体休养得再有力一些就动身。简宅的几乎所有东西,她都不想带走。
甚至没打算自己回一趟简宅,只是拜托阮漠寒,来取一些她随身的东西。
关于邶城的长长一段人生记忆,她好像打算和简宅一起,就此封存在时光深处。
帮佣让阮漠寒和简烁进门。
简铭走了。柏静娴走了。杨海宁走了。简烁也走了。老房子里就显得格外安静。
阮漠寒环视四周,
嘎吱嘎吱的老旧木地板,琴键泛出一点点huáng的旧钢琴,盖着帷幔的古董木家具,一切却又还是她记忆中的样子。
“我去给杨老夫人收拾东西。”阮漠寒问简烁:“你要一起吗?”
“我才不呢。”简烁嫌弃撇嘴。
她跑出花园去,阮漠寒一个人走进杨海宁的卧室。
几条薄薄的旧旗袍,沉载时光。几张评弹的老照片,浅吟低唱。
小小一个行李箱就能装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