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在水面上激起好几个水波，最后沉入湖中。

顾三七看着那可望而不可及的距离，不禁感慨：“这手法，你还练过暗器？”

“略通一二。”竹叶青语气平淡，没有一点谦虚的意思。

“你还会什么啊？”顾三七朝着那个方向扔了好几颗石子，最远的那个也不过是到了竹叶青所扔出的一半：“鞭、扇我都见你用过，暗器你也会，匕首、刀剑也会吗？”

“大多武器都多少会点。”竹叶青说，“我学的东西很杂，一点也不jīng。”

“那也很厉害啊！我感觉你什么都会！”

竹叶青抬眼静静望着顾三七在湖面上激起的水波看了好一会儿，道：“没什么用。”

什么都会，又能做点什么？还不只能在游戏里一个人消磨时间。

竹叶青不禁走神，顾三七抬眼见她心不在焉，不禁有些小紧张。

——叫美人，摸下巴，她要对你有好感，就算推开，也会脸红。

——摸小手，搂小腰，她要对有好感，就算躲开，也会脸红。

竹叶青脸红起来是什么样子？

顾三七越想越好奇，但美人叫着像调/戏，下巴不敢随意挑，刚才摸小手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还是竹叶青对她完全没有好感。

顾三七不禁捉急起来，从这些天竹叶青对她的态度改观来看，她还以为自己对竹叶青而言多少有点特殊了，谁料她试着用池上暝所说的直白方法撩了撩，竹叶青还是无动于衷。

一股作死的冲动忽然翻涌而至，顾三七心念一动，将脑袋靠在了竹叶青的肩上。

竹叶青不由一愣，回头看向顾三七时，只见后者已伸手揽向了她的腰际。

下一秒，月影湖畔里，小流氓发出了一声近似凄厉的惨叫。

那些在两人四周不断游走的小怪，似乎也都在那一瞬间陷入了短暂的呆滞期。

随后，竹叶青一拉一拽，将顾三七扔进了怪堆。

***

顾三七死了，竹叶青甚至都懒得出手杀她，直接把她丢进了怪堆。

那百分之十的经验惩罚对她来说不痛不痒，可死后没能消除的“手臂粉碎性骨折”这一状态却让她哭笑不得了好半天。

池上暝的话果然没说错，不成功便成仁，向竹叶青动手动脚，真是很容易受伤，很容易断胳膊断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