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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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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白烛葵也不因为炎无惑这么丝毫不拘谨的态度而奇怪。这个人本来就应该是这副模样。

“你没有什么忌口的吧。”炎无惑打开冰箱上下看了看。白烛葵给人的感觉十分淡薄,难以想象这样的人会将丰富的食材塞满满当当的一个冰箱。

“前段时间,我母亲拿过来的。”也不知道为什么,白烛葵开口解释了一句。对于习惯性沉默的白烛葵来说,这大概是很难的吧。

“哦,这样啊。”炎无惑回头看了一眼白烛葵,应了一声:“去把头发吹干吧。”

他还是忍不住抿了抿唇,不由自主的勾起了微笑。

对方会在自己面前流露出平常不会有的状态,正式这种状态取悦了他?也不尽然,大约就是恋爱中的笨蛋情侣才会有的微妙的反差萌吧。对方只有自己知道的,和平常截然不同的状态,在心中显得是那么可爱。占有欲也是另一方面。

拿好自己要的面条和时令蔬菜,蹲下身打开冷冻层准备拿些肉出来,看到一包一包的速冻食品整整齐齐的陈在冰箱冷冻层里,确定了沙发上的那个人不太会做饭这一点。

“戴面罩的,你也要学会自己做饭啊。”双手端着要用的东西,用脚把冰箱门关上:“速食食品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恩。”炎无惑也不知道客厅里的人有没有听,对方只是这么应着。他把东西往菜池里一方,抽出菜板打算料理这些东西。

“这样古物……”客厅里传来电视中平板的强调,白烛葵单手撑着脸,手肘架在沙发扶手上。也找不到什么好看的,他只是努力的让自己把注意力放在电视上,而不是身后厨房里忙碌的那个人身上。

白烛葵和炎无惑各怀着心思,虽然两种心思截然不同,但应该都是恋爱中的人才会有的。在这种微妙的泛着粉红的氛围中,两人各自做着各自的事。

炎无惑把厨房的推拉门关上,以免气味跑到开着空调不通风的客厅里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向洒脱随意的他开始无比注意自己在白烛葵身边时的行为了。这与顾忌友人的那种感觉不同,是一种不得不注意的感觉。

总之,那个少年对他来说不只是友人,那么简单吧……

“吃午饭了,戴面罩的。”青年拉开推拉门,探出个头,对沙发上好似沉浸在考古节目中的白烛葵说。

“嗯。”白烛葵起身,过宽的休闲衫穿在身上,上头印着不明的花纹。

多了一人的公寓大概就和独住时完全不同了。面条上打折烧好的肉还有青菜。如同店里出售的那样,配菜码的很清楚。棕色和绿色交替还有一点红油,引得人食指大动。

炎无惑把洗好的筷子和汤勺递给白烛葵,好看的手上有一点水渍。

“味道应该还可以,我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口味的,如果不喜欢这个口味就和我说。”白烛葵坐在炎无惑一早就挪出来方便入座的椅子上。不是很习惯于这种别人安排好一切的感觉,于是他不由自主的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人。双手撑桌的人在接收到他的目光后微微一笑:“看我干什么?尝尝啊。”口气中带着不明显的期许和几分不自觉的笑意。也许就是这样,对上白烛葵的时候他不知道到底该用什么表情,就只好笑了。至于这种笑在白烛葵看来是什么样的,他就不知道了。

白烛葵摘下口罩,脸上两道伤痕暴露无疑,像是尖锐物划过后留下的伤口。炎无惑记得几个月之前“故事会”中白烛葵讲述的那一场车祸。白烛葵低下头来,近乎本能的进食动作和曾经万分熟悉的餐具在炎无惑注视下却变得那么生疏。如同第一次上台的演员一样,害怕着什么未知的东西。

夹起一筷子面往嘴里送,有一点烫口却不可否认的十分好吃。对面的人是十分擅长厨艺的。白烛葵没有抬头提出什么问题或者口味差异,炎无惑自己也坐下,开始了午餐。

餐桌的两头,两人各自低着头吃面。时间好像是凝滞了一样,双方谁都没有想开口。当真是好好遵循着“食不言”的古老准则。

也不能说是丰盛的一餐。白烛葵先吃完了,用稠滞擦拭了嘴唇,对炎无惑道了一句谢谢,重新戴上口罩,回到客厅去看电视。

应该是很久没有和人头对头的吃过饭了,白烛葵竟想起了和母亲单独居住的那段日子,小套房也是这样,有点冷清,却不如炎无惑带来的感觉那般奇怪。他和母亲之间是淡淡的温情,而与炎无惑之间却是一种让他感觉发热的炽烫感。在夏日的天气中显得更加令他不耐。

……

下午炎无惑不在公寓,他拎着吉他说着有事就出门了,少了一个人的屋子空荡下来。白烛葵关了电视。想去书房找点什么事来做。坐在木质靠背椅上,拿起笔。随意的在白纸上描画什么。大多数是看不出特征的路人脸,并不出彩,中间夹杂着炎无惑的头部特写。这只是一面屏幕,上米娜流畅的播放着关于同一个人的影像。顾盼神飞间是那么的自然。白烛葵也不知道自己对炎无惑到底熟悉到什么地步,好像自己永远都知道他下一句出口的话是什么语气,在什么环境下他该做什么,面对怎么样的人会又会有如何不同的表现。他都知道,清楚地知道。好像自己是世界上另一个炎无惑。

有时如此,有时也并非如此。只要他和炎无惑共处,他就忘记了去猜测,似乎这人每一个下一秒的动作都成为一种期待,一种意外……

坐在咖啡厅里的炎无惑当然不知道会有人这么想着。对面坐着的女人眉眼间和他相似极了。女人保养的很好,脸上虽有细纹,但是看起似乎和离开他时一样年轻。气质清雅还有举手投足间的贵气,都是一种成熟出彩的韵味。

纤纤细指捻着小匙的末端,在咖啡杯里缓缓搅拌,垂着眼帘似乎在考虑怎么开口和对面许多年未见的人说话。炎无惑没有那般的气质,吉他包放在这一边靠着桌子,上挑的眉尾有一种化不开的桀骜感,一身黑,一头晃眼的金发。看着面前无从开口的女人:“有话就快说吧,下午我还有约。”

女人搅拌咖啡的动作停了下来,抬头看了他一下,好一会儿才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你应该从那孩子那里听说了吧?”

“听说什么?”炎无惑明知故问的挑了挑眉。

女人叹了一口气,放下陶瓷杯:“那好,我就说一下我这次回来的目的。”

“我要把你带到英国去,那孩子和我说了,你喜欢摇滚,我支持你做这方面,到了英国你会有更好的发展。”

炎无惑头疼的往后仰了身子,整个人都倚在靠背上,伸手按了按眉心:“我需要再考虑一下。”

“也好,什么时候考虑完了就让那孩子通知我。”女人看着炎无惑想要起身的模样,也不多留,就算心里再怎么愧疚,这么多年的风霜雪雨也强迫她表现出一副雍容优雅的样子来。

这对母子谁都没能放下那些在亲情面前了无作用的东西好好谈一谈。女人放不下的是所谓母亲的架子,炎无惑解不开的是那过去很久的心结。

人很多时候都是这幅模样,即使有十分想要解决的误会,或者是希望挽回的错误,却仍就对对方小心翼翼的提防着,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口,什么都没有解决。害怕受伤,这也是无可厚非的吧。所以人们有那么多的话可以选择,最终还是说出了那些该说的话。

女人拿起纸擦擦唇,上面是唇彩和奶咖色混合的颜色,露出她本身没有什么血色的薄唇,目送着炎无惑推开店的玻璃门,融进往来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不见了。她的目光在人群中游弋着,似乎还期待着能够找到炎无惑的身影,徒劳无功。最后女人长叹了一口气,回过头来,神情从之前的坦然渐渐变成了混合着落寞和愧疚的,难以辨识的表情来。

……

炎无惑回到白烛葵公寓时,拿出白烛葵给的备用钥匙打开了门。进门的时候,屋里安静得很。他一眼就看见了少年蜷着身子像猫一样睡在沙发上。炎无惑轻轻带上了公寓的门,脱了鞋走进屋里,蹑手蹑脚的走到沙发前。空调的温度开得有点低,沙发上的人畏寒的抱着腰枕。炎无惑只好去白烛葵房间里拿了空调被给人盖上。白烛葵这才稍稍松开了垫子。头一歪睡得更沉了。炎无惑看了看那人双唇微张的模样,忍不住伸手用指头压了压对方的唇,柔软而干燥。摘掉口罩后脸上鲜明的疤痕在这安逸的脸上显的有那么些病弱,看了让人不禁心疼。炎无惑收回食指。长叹一口气。因为那个女人突然归来而长生的不安及烦躁,此刻好像散了那么一点儿。这个睡着的少年身边,一切似乎都有那么些平静下来的味道,看着那张安详睡着的脸。炎无惑微笑了一下,起身,拿出口袋里的烟盒,走到通风的阳台上去吸烟。

炎无惑其实并不是很喜欢烟草的浓烈苦涩。但是这种苦涩激烈的东西也是会上瘾的。烟雾顺着气管进入肺部里又转出来。清灰的烟雾在空中荡来荡去,如同细丝牵连不断,绵延不绝。炎无惑看着远山在没有了夕阳的地方变得青黑,被拥入了接下来繁华的夜色的怀抱里。万家灯火一点一点的亮起来,看起来犹如星火缀夜,闪烁摇曳不定。

白烛葵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后,没有穿着室内拖鞋,而是赤脚站在被夕阳晒的发烫的瓷砖上。皮肤还因为长时间吹空调而发凉,炎无惑回过头来,神色有点惊讶还有看着远山发呆思索时,来不及收起的怅然。最后他释然的笑笑,面对前面揉着眼的少年说:“戴面罩的,收拾一下,和我出去吃点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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