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裘?”泠歌心底忽然闪过一个名字,“可是叫骆紫夜?”
李锋只能叹息,“高长恭素来警觉甚高,我等不敢太过靠近他们,也不能确定那女子是否叫骆紫夜。”
泠歌微微沉思了片刻,冷冷一笑,“兰陵王是我的猎物,不能让他落入普六茹坚的手中,你们该知道怎么做?”
李锋一惊,“为何不借普六茹坚的刀子除了此人呢?”
泠歌狠狠一瞪李锋,“你何时变得如此婆妈?你该知道,有些事我不想说,你就不该问!”眸中寒光一闪,冷冽无比。
李锋倒吸了一口气,恭敬地低头道:“是属下多言了,属下知道该怎么做。”
泠歌冷然笑道:“待他们二人逃出来之后,你想法子把他们二人赶到丞相府后门,bī他们躲进丞相府中。”
李锋更是不明白,想问,但是又不敢再问。
泠歌从李锋手中夺过了缰绳,“今夜一过,你便知道原因。”说完,厌恶地摆了摆手,不想多闻这里的气息,翻身上了马,高声道,“这些东西就算我买去,想必祁公子也不喜欢吃,实在是难闻!”说完,泠歌一策马儿,马儿便飞驰而出,朝着英雄会奔去。
高长恭,在你临死之前,能做一次我的棋子,为我走这最关键的一步,究竟是你赚了,还是我赚了呢?
笑容在泠歌脸上缓缓浮现,泠歌回头瞧了非烟客栈一眼,喃喃道:“皇都长安,是你的英雄葬身之处,也不算rǔ没了你。”
非烟客栈,即使来了普六茹坚的数百府兵,终究也是长安最大的客栈,这些阵仗也算是见过的。
客栈老板与小二依旧忙碌着,似乎对这一切已是见外不怪了,反倒是显得住店的往来旅客胆小心颤——有些已躲在了房中,紧闭房门;稍微胆子大些的武林人士,却也只敢坐在离普六茹坚远些的酒桌上,不时地看着这个沉着不语的年轻男子。
一名家仆匆匆忙忙地奔进了客栈,小声在普六茹坚耳畔说了一句,“将军,不好了,外面有宇文丞相家的恪杀卫,只怕孙神医这次是出不去了。”
普六茹坚抬眼看向了天字七号房,“遇到了长安女阎王,他确实是活不了了。”普六茹坚有些可惜地摇了摇头,“医仙门首徒,今日注定逃不过此劫了。”说完,普六茹坚把目光转向了另外一间客房,“既然保不住人命,我也要一条人命去!速速把这里围紧了,可不能让高长恭跑出去。”
周围家将恭敬地道了一声:“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