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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霞派的绮妍仙子,无相宗的首徒越清岚皆是天才人物,可惜几年前结丹,错过这绝佳的机会。看人家玄天剑门刘远山,半步金丹,加上剑修本就战力卓绝,恐怕是这次秘境之行实力最盛之人,看来这次玄天剑门又是最大的赢家。

玄天剑门却是最后一个到的。其他门派纷纷上来见礼,按惯例由三大门派各出一名元婴期长老,合力支撑秘境的开启。

忽然山中清光普照,风云陡转,三位元婴长老召出本命法宝大喝一声“开!”天际撕开一道巨大裂口,漆黑不见底仿佛欲择人而噬。

众人纷纷御起法器,向裂口飞去。

宴时迁召出霁宵,目光沉沉,自他入门便在白寒的羽翼下成长,而修行大道诸多艰险考验,荆棘泥途,至此才真正起步。

他的道,才刚刚开始。

主角你大胆的往前走啊!

此一别水远山高天涯路遥!你一路开挂各种困境变奇遇没个十年八年是别想回来了!

幸亏小生给你下了追踪符!

定位仪失联情况下也能把这单做的这么漂亮实在不能再机智了233333!

白衣剑修抬手,露出一段凝雪般的皓腕,剔透的灵果入口既化,甘甜的蜜汁萦绕唇舌,素来清冷的神色露出一丝餍足,白的指尖,殷红的灵果,反差之下竟生出几分的魅惑人心

程小白叹了一口气…主角你带队刷副本刷到哪了?木有你的人生寂寞如雪啊

“何必苦苦支撑,把令牌交出来,我便不再与你们为难…”

说话人一身绛紫色长袍,衣摆绣着怒放的春日海棠,天云锦的灵绸光华流转,这种张扬的打扮本应俗艳至极,却被他过于奢华精致的眉眼硬生生压了下去。

不似修士,倒似烟火人间贵公子。

半空中一八卦阵盘飞速旋转,金光大盛将三人罩在其中。

他身后站着一位粉衣女修,身形娇小,杏眼桃腮,一双美目盼顾生姿。此时正望着被困的三人,面上隐有紧张不忍,却丝毫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

旋转的阵盘投射下无数虚化的道剑,被金光笼罩的三人呈鼎立之势,持剑格挡劈斩,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艰难,其中的紫衣女修已是险象环生,少年虽也显出疲态却目光沉静,唯有青年招式利落,不时回护两人。

“越清岚,这话骗骗外人也就罢了,交与不交,你都不会收手。”青年嘴角勾起一丝苦笑,一面传音与两位同伴,“我虽不知这两人用何等方法瞒过境界排斥,但由种种迹象看来这次秘境定不简单,我与他昔日有些过节,眼下倒是连累了你们……”

“刘师兄这话未免太过见外,当我宴时迁是什么人,如今我们合力破局,未必没有生机……”声音沉稳坚定。

楚琳琅正要开口,却闷哼一声,眼看左肩被一道剑气割中,顷刻间鲜血如注。

玄天剑门以剑立派,种种法器皆是末流。门中弟子若是过于依仗外物,则在习剑的心性上落了下乘。无相宗等法修门派却不同,钻研各种法器法诀,眼下他们遇上的乃是“无相三器”之一的四象八卦盘。

宴时迁初时被传送到的地方是一处沼泽,斩了不知多少妖兽,也得了许多妖丹灵草,而后又遇种种幻境,提剑一一杀破,因此而道心愈发坚定。遇上其余门派的弟子企图杀人夺宝,第一次杀人,心中一点波澜也没有。

初遇刘远山、楚琳琅时虽与二人结伴同行却仍没有放下戒心。其后一月里,三人共历种种险境,刘远山实力高强,楚琳琅心思缜密,不觉间三人已形成了绝佳的作战默契。

三日前杀出五个无相宗弟子的埋伏,从一人的储物袋里摸出了一块令牌,背后刻的似是秘境地图,西南角落有一个奇怪的标记。隐隐觉得这背后另有隐情,决定一探究竟。眼看标记中的山脚近在眼前,却被两人拦住了。

无相宗首徒越清岚,烟霞派少门主芷绮妍。

五位修行界年轻一辈中的天才人物,一朝狭路相逢。

第23章 问心

“我已是金丹之境,单是催使法器也能将你耗死,这就是境界的差距啊……”

越清岚笑的肆意张扬。却不似面上轻松,四象八卦盘威力与消耗一样巨大,师尊为了这次秘境计划万无一失才给他了,如今还与这法器并不熟悉,论起得心应手还不如他的本命法宝。

这么逞强不过是想看见那人颓丧的样子。

刘远山摇摇头,叹了口气,“宴师弟、楚师妹,看来还要劳烦你们为我护法。”

楚琳琅翻手召出一个防御法器,咬破舌尖,三滴精血喷上去,梧桐钟霎时红光大盛将刘远山护在里面,咬紧牙关艰难道:“师兄保重,我最多可撑一炷香。”

“足矣。”说罢竟是盘膝坐下,闭目调息,再不关注战局分毫。

“师兄放心。”少年的声音沉静如故。仿佛不知道他们如今在做何等凶险的尝试。

原本由三人支撑的困局,楚琳琅因催使法器而后继无力,所有的压力顿时全加在宴时迁一人身上。越清岚勾起一丝讽刺的笑,自不量力。刘远山脑子坏了不成,纵使他要调息后拼死一搏,现在这少年也撑不过片刻。

少年的剑却是变了。

原本沉稳的身法霎时间快如鬼魅,空中留下无数虚影,剑势大开大合,一往无前,仿佛支起一张巨大的剑网,将另两人护的密不透风。

玄天剑诀他认得,十年前刘远山就使过。明明是一样的剑,一样的修为境界,少年竟能使出这般惊人威力,看来玄天剑门又出一天才人物。越清岚眯起眼,如此更不能让他们拖延下去。

突然他瞳孔放大,震惊的瞪着红光之中的刘远山。

青年身上的气息节节攀升,天地灵气向他周身汇聚而去,隐隐形成一个飞速旋转的漩涡,正以惊人的速度不断扩大……

他竟在结丹!

这不可能!震惊之后是滔天的愤怒…

以为比他早结丹,总算是胜过了他,谁知那人竟是随时可入金丹之境,只是一直积累实力而刻意压制境界。想来如今未见天劫,便是那人初入半步金丹时就遭到天道考验,之后心意一动就能顺利结丹……

那自己呢?自己的骄傲在他眼里何其可笑?越清岚双目泛红,墨发飞扬,一身灵力催使到极致,四象八卦盘一时嗡鸣不止……

少年嘴角溢出鲜血,却不曾后退半步。

粉衣女修娥眉蹙起,上前两步,翻手召出一段白练,凌空翻转,直向打坐的青年而去…

宴时迁此时确不好受,玄天剑意太过霸道,以他现在的境界,强行催使这么久早就超出极限。胸中气血翻涌,沸腾的剑气在灵脉中流走似是要将他焚烧殆尽……

一柄道剑没入小腿,少年身形一滞,顷刻间又添无数新伤。

飞舞的白练霎时即至眼前,少年回救不及,与梧桐钟相触的瞬间,楚琳琅蓦然喷出一口血向后倒去……

忽然白练静静的停在空中,不能再进分毫。粉衣女修额上溢出薄汗…

打坐的人睁开了眼睛。

白练狠狠抽回,芷绮妍咽下一口血,方才刘远山将金丹初成时的威压全加诸在她一人身上,这下怕是伤的不轻……

“辛苦了。”青年挥剑斩出,半空中的阵盘狠狠一晃,光泽黯淡几分。

没有更多言语。因为相信,所以互相交付后背。

楚琳琅长舒一口气,原地运气调息。

少年洒然一笑:“恭喜师兄。”仍是持剑劈斩。阵盘投射的道剑显出无力之势,金光明明灭灭,眼看便能破阵而出…

越清岚双目赤红,仰头灌下一瓶回清丹,不惜损伤灵脉也要将这几人留下。

芷绮妍百般传音劝说无用,情急之下大声喊道,“越道友收手吧,墓要开了,莫要因此耽误大计!”

话音刚落,天忽然暗了,狂风大作,震耳欲聋的轰鸣响彻山间,脚下的大地剧烈颤动,可怕的威压将人压倒地上动弹不得,宴时迁艰难抬眼,只见地动山摇,滚滚山石倾泻而下,山体裂开一道巨大缝隙。狂暴的灵气喷涌而出,直直将他卷进黑色的深渊……

黑暗中不知过了多久。宴时迁蓦然睁开眼。通体舒畅,灵力充沛,完全不似先前经过一场恶战。

修士耳清目明,自是可夜间视物,这片黑暗却看不透。浓重纯粹的黑暗,没有出路。

太暗了,他不禁想。心念一转,眼前忽然闪出一抹微光。

还不够亮。一片浩瀚星河骤然在眼前展开,漫天璀璨的星辰闪烁转动,无边无际,生生不息。

而他就漂浮在星辰之中,如梦如幻。

宴时迁却握紧了剑。

焚天星河图。他曾在门中典籍中见过的上古四大神器之一。生死同门的杀阵。

他不动,星辰自转,看起来美丽无害。

从储物袋里拿出那块质地奇怪的令牌,其上光泽隐隐闪动,宴时迁勾唇一笑,原来这就是烟霞派和无相宗的目的,近几年玄天剑门一家独大,另外两派不知何处得到秘境之中另有宝地的消息,便迫不及待的联手打起了主意…

看来这里并不简单,竟有几千年来杳无音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上古神器。

刚才那个烟霞派女修说“墓要开了”…

他在流转的星光之中缓缓行走。星辰尚且按既定的轨迹运行,少年却似漫无目的闲庭信步。不知走了多久,或许一天,或许一个月。

少年停下了。霁宵剑直向前斩去。

用的是剑外凝气,走的是玄天剑意。这是他最强的一剑。

方才还静静流转的星辰,此时光华大盛,成千上万齐向少年飞去。

既然生死同门,不如向死而生。

他在星辰最中心,四面八方皆是致命的杀机。本是最坏的处境。

星辰无边生生不息,少年的剑睥睨天下,一往无前。

明亮的碎石打在他身上每打在一处都割骨的疼,鲜血浸透衣袍,眼神却愈发明亮,星辰的运行轨迹在他眼里越来越清晰…忽而少年不顾胸前空门大开,反手向后斩去…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自有一线变数。

有变数,就有生机。

一剑落下,骤然爆发出刺眼的明光,漫天星辰散去。

少年破阵而出。

眼前却涌出重重迷雾。宴时迁擦去嘴角鲜血,握紧了剑。

预想中的杀机并没有出现。空中缓缓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似乎因久未说话有些艰涩,

“老夫认出你身上的故人气息…如今看来果然不错,玄凌天近来可好?”

宴时迁却毫未放松,“祖师千年前就已羽化飞升…“

声音似是叹了口气:“千年了…这么久…他竟舍得看开…”像是沉浸在回忆中,半响后方回神,“罢了,你能来此,也算于我有缘。走过炼心路,这墓里的宝器功法,尽可拿去。”

天下竟真有白得的好处,这话旁人听了自是喜不自胜,可少年只是一挑眉,

“我已拜师,要承也是承我师尊衣钵,为何要拿你的东西?”

“老夫如今只剩一缕神念,消散之后难免想在这世间留下点什么,却未有传人实属遗憾,万中无一的天生净体才配修老夫的功法,这由不得你。”声音依旧平淡,却透出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宴时迁神识蓦然一痛。失去了意识。

他跪在凝神殿里。巍峨的大殿一眼望不到边。

九天之上的谪仙从他身边走过,没有回头。

明明那么远,他却清楚的看见白衣仙人对高阶下的宴时恒伸出手,孩童笑的眉眼弯弯,扯住了眼前人的衣袖…

不!不该是这样!师尊!白寒!他想起身他想大喊,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浑浑噩噩的被分去外门,恍然间忘了很多事。只知自己是刚入玄天剑门的宴时迁。

在外门的日子过的艰难至极。

没有人脉,没有靠山,没有资质,是最好欺负的一类人。常交不起打点费,辛辛苦苦种的灵植被人毁去,喂食的灵兽不时发狂伤人,被逼替别人做工,每次领到的灵石也总是最少。起初反抗总会遭到毒打,外门几个仗势欺人的弟子,只挑表面看不出的地方下重手。

又仿佛本该如此。

无论如何努力,修行进境依旧迟缓,那些人便愈发肆无忌惮。

漫长的煎熬过了一年。

一日路过市坊,听见两个弟子在门边闲聊,这种活动他从未参与过,正想走过去,却听一人说,“听说白长老收的那个单系冰灵根天才,如今已经练气大圆满了?这么逆天的速度…啧啧…”

蓦然愣在原地。

白长老?白长老是谁?

记不清了…怎么能忘?!怎么敢忘?!

第一次踏云时的绝世背影和扯住的衣袖。忘归峰的参天古木和飞瀑碧潭。筑基时三日不离的护法。大比前给他的霁宵剑。受伤后的刹那触碰温暖…清冷淡漠的眉目,渺如流云的声音…

纷乱的片段一涌而入,脑中钝痛似要炸裂。

白寒…白寒…

自己是谁?宴时迁,白寒的弟子。

骤然清明。

心念一动,长剑在手。

“嘿,你怎么愣在这,还不快去给爷把水浇了…”原本骂骂咧咧的弟子,保持着伸手指人的姿势,不可思议的瞪着贯穿前胸的剑,倒了下去。

顷刻间画面黯淡褪色,幻境散去。

“天道路宽,稍游心胸中,使觉广大宏朗;人欲甚窄,才寄迹眼前,俱是荆棘泥涂…世间种种苦难,皆是虚妄,你若早早看破,何必受苦…”

少年持剑而立。

他的五官本是棱角分明的凌厉,只因平日周身气场温和而令人浑然不觉,如今表象褪去,眼里满是戾气。

“为何要看破,我手中有剑,自是杀破!”

空中一声悠远的叹息。

春日庭院,梨花开满头。清风拂过,落花簌簌。

年轻的妇人抱着孩童坐在树下的摇椅上,眼里溢满宠溺温柔,孩子玉雪可爱,软软糯糯的喊着:“娘亲…”

“来,爹来抱――”一高大男子走过来,俯身抱起孩子,架着他在空中转了一个圈。三人的笑声传的老远。

突然树下出现一持剑少年,声音平淡的不起波澜:“终究是回不去。”

一剑斩下,幻象散。

眼前的场景顷刻一变。

白衣剑修静立在潭边,如临水青莲,不染烟火。

“师尊――”

那人闻声回过头来,薄唇勾起一丝笑意。刹那间青莲初绽,让人一时失了心神。

本该清冷的声音却暖如春风:“回来了。”

宴时迁点点头,走上前去才发现,自己竟比白寒略高一点,潭中映着一副青年的面貌。

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将人拥入怀中。略带凉意的气息,劲瘦的腰身,指间墨如鸦羽的长发

白衣剑修乖顺的靠在他怀里。

宴时迁叹了口气,原来这就是他心底最深的欲望。

听见要让自己离开时瞬间失了分寸。赌气不答应。故意受伤。大比上耍小手段逼他承认…

种种幼稚拙劣的方法哪一个不是因为他。

什么时候开始的?一直以来深深隐藏在心底,最不可告人的妄念。日复一日愈加浓烈,直到深入骨髓而恍若未觉。

岁暮阴阳催短景,天涯霜雪霁寒宵。霁宵。

原来早就有了私心,不愿承认罢了。

他对白寒起了妄念。

一经点醒,自欺欺人再无用。

“我既已看清本心,何必留你,一个幻象而已,如何及他万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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