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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枯心几乎要气炸了肺。

看向明辉的眼神已经带了赤=裸裸的敌意,若不是明辉救了他这一份恩情,他怎么说也要把这个讨厌的家伙赶出去。

走了一会儿,几人便走到了贺云卿的居所。依照燕枯心的意思,他自是希望师兄去别的地方养伤,免得住处这么私密的地方也被那讨厌的魔修看见。但贺云卿却觉得不必如此拘泥,干脆几人一起前往,左道蕴也在其中。

这是明辉第一次过来。

外院风光有些不显,进入内院,庭中栽了一棵桂花树,树下仅有一片草地。几人进屋时,明辉眼睛就没有移开过。与贺云卿平素的风格类似,他的屋子也是素净淡雅,墙上挂了几张字画,屋内有一张桌子几把椅子而已。

吩咐小童泡上清香的灵茶,几人落座,恰好将四张椅子坐满。贺云卿先将满身脏污洗去,方才走出来,静静品着茶香。他面色明显有点不自然的苍白,昆仑石尽管畏惧明辉的存在,却还是有些不忍心,暗暗给他输送着灵力。明辉似笑非笑朝着贺云卿胸口看了一眼,也未点破。

见另外三人气氛尴尬,左道蕴先开口:“既然你门中已经无事,我过几日也要告辞了。”

燕枯心呷了一口清茶,只觉清香扑鼻,神色立刻清爽了不少:“为何不多留两日?”

左道蕴摇了摇头:“我本也是顺路过来看看,如今时间已经够久,我也该回去了。”

淡淡的茶香萦绕在室内,左道蕴闭口不言后,四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竟是又陷入了沉默之中。茶快要喝完了,贺云卿又让童子冲泡了四杯送上来。

他倒还算处之淡然,对面的燕枯心却是紧紧盯着明辉,眼中满是怒焰。明辉看似静静品茶,可那副漫不经心的悠闲模样却着实像是在挑衅。燕枯心终是“啪”地一声搁下杯子,头一偏,问道:“明尊主这次打算在我玄机门待几日,我玄机门只是小庙,恐怕容不下明尊主这尊大佛。”

明辉神色淡淡,闭上眼似在品评茶香,良久之后才仿佛听清燕枯心的话语:“修士修心,岂能为外物所扰?玄机门依山傍水风光秀丽,正是静心修炼的所在。我既无害,燕掌门又何必赶我出去呢?这位道友不愿在此多留燕掌门倒是好心相劝,我诚心来此,燕掌门却为何再三阻挠?”

燕枯心翻了个白眼:“我已说过数次,道魔不两立。”

明辉甩了甩衣袖:“便是我想在此留多久,这玄机门中恐怕也无一人拦得住我。”

他这副无赖的模样倒是让燕枯心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人将觊觎的目光黏在自家师兄身上,偏偏自己又发作不得。

贺云卿看到明辉这样也是略微怔了怔。刚刚明辉这副做派,却是像当年二人初见时,明辉在山洞中呼来喝去问自己要吃的的样子。可惜自那以后,他所见的明辉就是真正的魔族尊主了。

如明泽所言,他是带领魔族复兴的人物,又如何能将心思放在儿女情长上?

贺云卿缓缓放下茶杯,开口道:“明尊主日理万机,如何能在本门浪费时间?”

刚欲抬头便对上了明辉的眼睛。

他目光黑白分明澄澈无比,专注的模样就好似星河洒下的银辉:“我这次来,只是想以朋友的身份看一看,你莫要想拦着我了,暂时我还没有离开的打算。”

他态度果决,贺云卿便也没有多加阻拦,燕枯心扁了扁嘴,终是不忍违逆自家师兄的意愿,暗暗瞪了明辉一眼,便也将此页揭过了。

只是明辉这话说完之后,屋内的气氛却是更尴尬了一分,几人也没有了开口的心思,略略敷衍了几句也就散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贺云卿与燕枯心均是闭关疗伤,门内事务则交给几位玄字辈的师伯处理。

屋内。

昆仑石百无聊赖地吊在床顶上晃晃悠悠的,盯着贺云卿尚未愈合的伤口直皱眉:“唉,为今之计,还是要快快加强你的实力啊!那血手老妖实力虽然强了一些,可比起大陆上真正的高手,却还是有些不够看。”

贺云卿问道:“昆仑石,你可知道贺家?”

昆仑石跳下床,略思忖了一会,才道:“贺家并非上古遗留下来的大家族,若是我推断得不错,贺家应是在修真界资源枯竭之始崛起的,那时许多大门派衰落,贺家夺走了许多珍贵秘籍才由此崛起,发展到如今,实力倒也不容小觑。你那两本秘籍,云隐术应是出自上古仙门,出云变却应是贺家自己钻研得出的。”

“不过这些大家族一向嚣张惯了。这次他们派人过来对东域各门派动手,去奉天派的二人虽是最终灭于血手老妖之手,可毕竟奉天派被灭,玄机门却仍屹立不倒,他们难免会迁怒。”

“嗯。”

昆仑石说道:“待你伤好后,我便将我手上的法决交给你修炼,若是运气好,你想晋升元婴也是可以的。”

贺云卿笑道:“还是等真正突破了再说吧。”

一人一石便也不再出声,贺云卿静静闭上眼睛修炼,他体内灵气已渐无滞涩感,剑意也圆润了许多,只是那血手老妖出手着实狠辣,他体内暗伤足足修养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算有了好转。

贺云卿的修为也就此稳定在金丹后期,暂时还没有突破的迹象。

待他养好伤真正结束闭关状态时,已是两月之后了。

自血手老妖那一仗过后,门内弟子均是朝气蓬勃,奋力修炼。因而贺云卿出来看时,反倒觉得门内弟子身上均多了一分肃杀之气,唯有经历过险恶,才能拥有的肃杀之气。

他披着一件白色的袍子便向演武场走去。

“贺师伯。”

“贺师伯好。”

“……”

遇到弟子打招呼,贺云卿均是点点头,微笑以对。

不一会儿,他便走到了演武场边。

与他刚入玄机门时不同,此刻的演武场上聚满了弟子,三五成群相互切磋或是独自修炼,而那正中央站着的人却是让贺云卿有些吃惊,那人分明正是明辉。

明辉穿着件靛蓝色的长袍,下摆几乎着地,若不细看,只以为他披着一件女子的长裙,此刻正被一群年轻弟子围在中央大声谈着什么。弟子们脸上笑容灿烂,明辉也没有任何不耐烦之色。过了一会儿,便见一个弟子从人群中走出来,将一套剑法走了一遍,明辉随后走到他身边,在剑身以及那弟子身上点了两下,那弟子满面通红却不住地点头,明辉方才将他放回去,再指导下一个弟子。

他的神色认真无比,周身环绕的也是一股平易近人的气息,倒是与贺云卿记忆中的明辉大不一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呦西,这章有六千字。

码字的时候一个群都在为DM关站而愤怒,所以作者情绪也受了一点影响。

不过更新依旧,作者会一直坚挺的。

感谢

归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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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离去

日光明媚,衬得明辉整个人如同沐浴在画中一般,愈发清俊挺拔。待得贺云卿缓缓走近,众弟子纷纷停下动作喊着“师伯”,明辉却恍若未觉,直至那些弟子识趣地退开,他才抬起头来,注视着慢慢走近的少年。

说是少年或许也不太对。初见他时,他虽只有十三四岁却成熟稳重,而眼下七八年过去,这人已经长成了青年的模样,有了自己的决断,也更容不得背叛。

可在明辉眼中,他却仍是自己初始记忆中的那个少年。眉目轮廓或许更清晰了一些,实力强了一些,气质更飘逸了一些,可心头最本质的东西还是没有变。

“你的伤好了?”明辉挑眉道。

贺云卿点点头:“嗯。”

“看来那颗石头倒也不是全没有作用。”明辉笑了笑,“我不会拿你怎么样的,这世间除了我之外,恐怕也没人能认出大名鼎鼎的昆仑石。”

贺云卿问道:“你打算在玄机门待多久?”

“我自己还未确定。”见贺云卿眼中防备之色还未散去,明辉露出一丝苦笑,“你不必防备我,我若是想动手,此处无人可以拦住我,这一点你也很明白。”

贺云卿没有回应,可紧紧抿着的唇却泄露了他的情绪。他早已对明辉心灰意冷,却也知晓这人虽是魔族,却也算得上正人君子,并不会无端伤害玄机门弟子。他担忧的是,若是这人再温柔一点,自己会不会再次被哄骗住?他没有再次沦陷的打算,因而这人神情便是再温柔缱绻,他也要牢牢控制住自己的内心。

再也不要让自己受伤。

眼前风光正美。放眼望去,四周山壁均是一片墨绿色,青草香气飘进鼻尖,一瞬间便让人心情舒畅了起来。演武场恰好在中间一座山峰的峰顶,弟子们都退到了角落,唯有他们二人并肩而立,轻声说着话。

两人间的距离既不算近,也不算远,看似只有一线之隔,中间却横亘着一条巨大的鸿沟。

略微怔然了片刻,贺云卿才问道:“你那时候不是中毒了么,毒如何好的?”

明辉情绪忽然剧烈地波动了一阵,被身边的贺云卿巧妙地捕捉到了。他心中掠过一丝异样的情绪,视线偏转,与明辉的视线相对。

隔了许久,明辉依然没有出声。

贺云卿叹了一口气,竟是突然低声笑了起来,那笑声中有一股明辉难以言说的沧桑,他微微皱了皱眉,却不敢去看贺云卿的眼睛,视线游移。

贺云卿道:“那时我在中域参加了一个拍卖会,竟在其中见到了魔族修士拿出来拍卖的避毒珠……你既中了毒,又为何不去用那避毒珠?哦,我猜,应是你实力太强而那虫毒又太厉害,避毒珠根本一点作用都没有,又是我扔回去的东西,所以……”

话未说完便见身边人眸中闪过一丝厉色,一声“住口”便让贺云卿停下将要出口的话。

他轻轻笑了一声,道:“你让我住口,却也并不代表事情没有发生过。”

他看着明辉,神色从容:“我再提这些并不是质问你或是想让你后悔,于我而言,那已经不再重要。我只是想问一问,想听听你的答案,毕竟那个时候的我,真的纠结了很久。”

明辉叹了一口气,道:“你何必如此轻贱自己?”

“那日我被虫毒所伤,那虫毒太过厉害,正如那黑衣人所言,我中了虫毒,能活的期限不过仅有三年而已。明泽……他趁我昏睡,便将那颗避毒珠偷出来卖掉,我族与大陆上许多门派也有些交情,他便趁此机会,将之放到了你必经的那条路上。而后来他的所作所为被我知晓,我便将他关了禁闭,也封了他的修为,却不知为何他竟逃脱了,反而前来玄机门找你的麻烦。”

贺云卿问道:“那他所言,要将我带回魔族你可知晓?”

明辉摇了摇头:“我那时中了虫毒早已失去了意识,又如何能吩咐他?”

顿了顿,他停下步子,道:“不管你信与不信,我承认我那时做错了,我太过信赖明泽……而那时我以为我已不能活下去,不忍你为我伤心,才与明泽排了一出戏逼你离开魔族。”

但这个决定,却是他这辈子犯的最大的错误。他不想让这人伤心,却还是彻底地伤害了面前这个人。

贺云卿微微一笑:“现在说这个,又有什么意义?”

明辉开口道:“我没有死,若是我中毒而死,我便不必来见你。可既我没死,便是上天垂怜,我欠你太多,总要还给你。还有那毒如何解的,你应该已经清楚了。”

贺云卿轻轻抚摸着手臂,某一处曾有过一道深深的疤痕:“嗯。”

他承认,或许明辉所做只是出于无心。

可这世间有太多无心与巧合,渐渐融合起来,却变成了无法阻挡的必然。

若是……若是,贺云卿勾勾嘴角,这世间又哪有那么多的假设,他甚至要感谢明辉的无心,若不是这样,他又如何能够爱上燕枯心?恐怕他还要陷入哀伤绝望之中,却无法得到救赎。

现在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明辉说完这些,见贺云卿一如既往的淡然,心头不禁多了一丝颓丧之意。然而他也非那情绪多变的人物,片刻之后便也恢复了常态。

二人又在崖边站了一会儿,一道匆忙的身影却是突兀地出现在二人背后。

燕枯心对于眼前的场景极度不满……纵然他承认,明辉风姿远超常人,师兄曾经有意于他也属正常,可看到这二人并肩而立的景象,燕枯心只觉一股怒气蹭蹭往上窜。

心头甚至有些哀怨。

师兄这家伙,明明知道这该死的魔修是要来挖墙脚的,怎么还是一点防备都没有?

动作粗暴地挤开两人,燕枯心占据了中间的位置。先是将多日不见的师兄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嘴唇与耳垂是重点检查目标,见并无任何异常,燕师弟怒气平息了些许,问道:“师兄你伤好了?”

贺云卿将他动作神情收入眼中,颇觉得好笑:“好了。”

“山顶风大,就算伤好了师兄也要好好休息,别和不熟的人出来吹风……”燕枯心蹭了蹭贺云卿的衣袖,口中埋怨与其说是说给贺云卿听的,不如说是对某位魔族尊主□□裸的挑衅。

就好像贺云卿穿越之前看过的《冰河世纪》里的松鼠护着松子一样。

燕枯心是那只松鼠,而贺云卿便是那个他死死咬着不肯松手的松子,不管是谁,都别想从他手中把师兄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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