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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倒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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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季晃晃悠悠站起身,望向窗外不知何时暮色渐沉,伸了个懒腰道,“看来乌蒙镇的禄万重、镇雄镇的陇庆侯、东川镇的李永胜都已是笼中困兽,蹦Q不了几天了。”年富点头,开始思索如何向皇上奏禀浙江民风事宜,考虑到李又d这位宠臣态度的突然转变,奏报之上不可避免的对李又d充满溢美之词。

而实际上李又d这三年在浙江任上的所作所为,拥有强大情报系统的粘竿处又岂会不知。只听年季继续说道,“失去西南屏障的大西北,将势单力薄,再无可能对中原地区构成威胁,你认为你的那位雄才伟略的父亲大人会同意吗?”

年富嗤笑出声,“他会同意的。古人云: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有舍才会有得,漫漫人生路,所以何必计较一时的得失。”年季望着年富嘴角儒雅自信的笑意,突然有种感觉,这个男人的野心也许比他想象之中还要野!

三日后启程回京述职,浩浩汤汤的车马队刚出总督府衙门,皇上的旨意便到了,传旨的是领侍卫太监副总管陈福公公,“。。。。。。。两面钦用牌不可滥用,行之无度皆是小人逞志之志。古董钱粮之收受,俱当检点。每日自省吾身,痛自刻责,未易改除,将来必以此受累,后悔莫及!”一番劈头盖脸的训斥后,李又d起身谢恩接旨。

陈福抱拳道,“杂家恭喜李大人。”李又d挑眉,“何喜之有?”陈福笑道,“杂家从未见过皇上如此严厉训斥某一位大人,而不加贬谪,可见皇上还是十分信任李大人的。”李又d大笑,“还是陈福公公会说话,招人喜欢。”陈福不以为意,也跟着“哈哈”大笑。冲着这融洽的场景,外人只道是老友久别重逢,喜不自胜。年富径直走向陈福,抱拳施礼,“京中一别月余,陈大人还好?”

陈福慌忙还礼,“托小年大人的洪福,杂家一切都好。宫中娘娘时常挂念大人,九阿哥数次在娘娘跟前闹着要去年府上找小年大人玩耍。”年富面露思亲之忧,面对陈福眼底一闪而逝的异色,年富心领神会。

稍作休整之后,总督府的亲卫队继续上路,途径菜市口南边的通衢大道时,年禄轻手轻脚想要放下车窗帘布,被年富阻止了。年富望向那枚高悬十多米风干的头颅,幽幽叹息。年禄小心翼翼的问道,“少爷您不怕吗?”上次明明吓出病来,今番怎么如此镇定?年季扬手给了年禄脑门一个大栗枣,“你以为前几日你家少爷一病不起是被吓的?他那是累的!我年季敢拿手中酒葫芦打赌,那日血淋漓的斩首现场,没被吓到的拢共不会超过四个半人!”

年禄好奇,“哪四个半人?”年季摇头晃脑道,“一是行刑人,二是那位莫测高深的李又d大人,三是汪景祺自己,这第四位嘛,自然是你家少爷。”年禄追问,“还有半个呢?”年季扬手作势就想给年禄不开窍的脑瓜子再来个大栗枣,被上过一次当的年禄躲闪开来。年季傲然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道,“至于剩下的那半个自然是本公子了。”年禄鄙夷的仰天翻了个白眼,却是不敢再多言。

见一旁默然不语的年富似有心事,年季好奇问道,“你在想什么?”年富淡笑,“在想一位作古先人。”年季一愣,“哪位先人?”年富幽幽道,“陈孝儒!”年季蹙眉,“明朝建文帝之授业恩师陈孝儒?”年富点头,一旁年禄不明白,“这个陈孝儒很有名吗?”年季无奈,“当年文帝兵败身死,永乐皇帝登基后十万雄狮围困江南二省,为的就是这位陈孝儒能‘弃暗投明’。”

十万兵众围城为的只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可见这位作古先人陈孝儒贤名远播,在士族士林间德高望重,甚至能撼动到永乐帝从侄子手中悍然夺得的政权稳固。年禄担忧道,“那后来这位陈孝儒怎么样了?”年季无奈长叹,“全族三百余口屠戮于市,而那陈孝儒是最后一个被腰斩而亡的人。”年禄大惊失色,“啊?!这太残酷了!”年季戏谑道,“你这副表情,算不算是杞人忧天,替古人担忧了。”情知年季调侃自己,年禄也不反驳,只是愤懑的瞪了眼年季。

年季问道,“你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个死了两百多年的古人?”年富目光幽远望向窗外,只见窗外阳光明媚,湖水微澜,柳树丝绦,一派静逸安详。似乎也染上了几许的慵懒,年富缓缓倚靠在软垫上,“思来想去,以我之身份,还是不去拜访为好。”年季被年富没头没脑的话说得糊涂,“拜访何人?”年富悠悠道,“旅居此处的蛰居散人陈老先生。”年季蹙眉,“此位老先生非是说见就能见到的。”

年富淡笑,“使君是其过继孙女,你说若我这个过继孙女婿上门求见,那这位陈老先生还能不见吗?”年季无奈摇头,“怎么全天下的好事全让你一人占尽了。”好不容易见缝插针,年禄好奇问道,“那这位神秘的蛰居散人陈老先生跟两百年前被灭族的陈孝儒他老人家有何关联?”

年季一拍年禄的脑门,目露嘉许,“不错,还能问出一点比较有水准的问题。”

见年禄神情憋屈,年季兴致盎然的解释起来,“传闻――,明史之上并无记载,所以说他只是民间口口相传的一种传闻。”年禄不耐的连连点头。只听年季接着往下说道,“陈孝儒全族三百余口被枭首示众,这其中有位怀胎十月即将临盆的产妇。刀起头落之时,紧跟着一声啼哭,风云变色,雷电交加,雨水混着血水染红了整个菜市口!监斩的永乐帝大惊失色,望着哇哇啼哭浑身是血的‘鬼产子’再难起杀心。”

见年季稍停抿酒,年禄急切追问道,“后来那孩子怎么样了?”年季道,“哪有那么多后来,故事结束了。那孩子若是死了,哪有现在的蛰居散人!”年富点头道,“传闻虽赋予了其神话色彩,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蛰居散人便是陈孝儒的后人,所以先帝爷在世时十分礼遇此人。”年富摸着怀中精巧的瓷瓶,想到那位神秘的走方郎中临去时的话,“受人之托”,年富心中有了更多的猜测。。。。。。

这一路同行,年富始终没有机会见到李又d神秘的“梅兰竹菊”四位夫人,只是从那顶大到有些嚣张的马车内时常传来铜铃般嬉闹的笑声,艳羡得年禄一路感慨,“做男人当如斯!”此等好色言论自然遭到嗜酒如命的年季一番狂轰乱炸。

水陆兼程,一路有惊无险回到京中,唯一令年富感到有趣的是半道上巧遇幽芙主仆。李又d大人怜香惜玉,将幽芙二人顺路带回京城。入宫交旨,一番赏赐下来,年富载誉而归。刚出宫门远远就见一位轻甲侍卫朝着年富疾步走来。待人走近跟前,年富神情欣喜,抱拳拱手道,“原来是格僧兄――”见格僧头顶花翎,腰佩长刀,年富躬身施礼,“小弟尚未贺喜格僧兄高升,实乃罪过!”格僧慌忙抬手相扶,“相比年富贤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便已是正二品的通政使大人,格僧痴长贤弟几岁,却是望尘莫及。”年富谦虚摆手,好奇问道,“格僧兄现下在哪部当差?”

格僧淡笑,露出一排白惨惨的牙齿,令年富心下一突,“九门提督辖下正六品武将。”年富恍然点头,“原来是格僧将军,不知将军何时有空,小弟做东,在状元楼设宴恭贺格僧将军步步青云。”格僧朗声笑道,“该是格僧设宴为小年大人接风洗尘才对!”两人把臂相谈甚欢,一直将年富送出紫荆城外,二人才依依相别,另约时间把酒言欢。

“少爷――,您――您怎么才出来!”扑一出城门,便见到年禄神情焦急,六神无主的哭嚎着。年富一愣,急切问道,“出了什么事?!”年禄哽咽难言,恨恨的一拍大腿叫道,“少夫人早产――”年禄话未说完,年富飞跳上马车,亲自扬鞭赶马,绝尘而去,哪里还顾得上年禄在后面又哭又跑。急冲冲朝着竹韵斋跑去,路上仆人纷纷避让,瞧着仆人举止间的慌乱,年富的心突然揪得很紧。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一(倒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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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韵斋院中,纳兰氏与苏氏赫然在座。年富疾步走上前,“请大夫了吗?”纳兰氏一把抓住年富的手臂,神情焦急万分,“请了请了,都是为娘的不好,没有好好照看使君――”房间内传出一声痛苦的叫喊声,“啊――”惊得纳兰氏再难维系一家主妇的威仪,眼泪夺眶而出。急急转动手中佛珠,一个劲的低声呢喃,“阿弥陀佛,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信女纳兰群秀求您保佑信女儿媳孙儿平安,信女愿折寿十年,从此吃斋念佛皈依佛门。。。。。。。”

听着屋内一声比一声凄厉的叫喊声,年富心绪凌乱。就在此时,年熙气喘吁吁的闯了进来,“张御医来了!”年富慌忙上前迎接,“拜托了!”张御医不敢托大,“下官定当尽力!”说完拎着药箱走入房内。

“大哥,茶凉了。”年富愣神,抬头见年熙正一脸担忧的望着自己,年富苦笑,悠悠晃动手中茶器,“原来茶都凉了。”扭头望向西方,此时晚霞夕照,竟似血一般的红,屋内痛苦的叫嚷声时断时续,年富裹紧身上薄衫,望着自己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愣愣的又有些出神。

“咯吱――”门突然开了,年富像是触电一般弹跳起来,冲上前去,见那张御医浑身大汗,年富的心沉了沉,“怎么样?”张御医疲累摇头,“情况不太好,少夫人身体羸弱,已有力竭之象。一旦体力耗尽,将是一尸两命的绝境。”张御医话音刚落,纳兰氏只觉得天旋地转,一旁年熙眼明手快,将其扶住。年富低头沉吟片刻,再抬起头时已是满头虚汗,“张御医是想问保大人还是保孩子?”张御医愧疚点头,“少夫人情知难产,哀求下官务必保住孩子,勿要管她生死!”

掐着人中幽幽转醒的纳兰氏在年熙的搀扶下踉踉跄跄的站起身道,“求张御医定要保住大人的性命!”张御医征询的目光望向年富,年富沉吟不语,神情之间一片冷凝。纳兰氏上前一把抓住年富的手臂凄然道,“富儿,莫要做令自己追悔一生的事情啊!”

年富缓缓从袖中掏出一只精巧瓷瓶,从里面倒出一粒黑色药丸交予张御医,“把这个给她服下,请尽力保住大人。”张御医重重点头,随即走入房内,纳兰氏挣脱年熙的搀扶也要往屋里去,却被一旁苏氏拦住,“姐姐,里面血煞之气极重,你去不合适!”纳兰氏幽幽含泪的目光望向漆黑深沉的夜空,“信女纳兰群秀自问这一生没做过一件伤天害理之事,若然上苍真的要对信女如此不公,信女便拆了后院的晨光佛堂!”说完不知哪来的力气,推开劝阻的苏氏,纳兰氏拂袖而去。苏氏怔怔的站在门外,神情呆滞。

当微弱的曙光破开黎明前的黑暗,第一颗启明星闪耀光芒时,屋内传来一声洪亮的啼哭声。年富负手立于院中,嘴角露出一丝欣然的笑意。“砰!”门打开了,纳兰氏喜极而泣,“富儿,生了生了,是个男孩,母子平安!”纳兰氏话音刚落,竹韵斋院门外爆竹声声,顿时扫去一夜的压抑与紧张。

后宫娘娘们的赏赐如流水一般涌入年府,而此刻的年富正抱着襁褓中的婴孩细细的看着,睡熟的婴孩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都令年富欣喜若狂。床上躺着的张使君幸福的望着坐在床沿上傻傻看着孩子的年富,鬼门关上的一夜徘徊,换来眼前男人真心的疼爱,张使君认为值了。

翌日清早张文庄与张承两兄弟便带着厚重的贺礼来到竹韵斋,相较张文庄的儒雅俊秀,年方十七的张承更似乃姐般阴柔秀丽,只是一双黑曜石般漆黑的眼睛里时常闪现的狡黠,令人不敢小觑这位混世小魔王闹腾的威力。望着睡在姐姐张使君身旁的小婴孩,张承一会儿伸手摸了摸孩子柔软的胎发,一会儿捏了捏酣然入睡的小脸蛋,直到睡梦中的小小婴孩不堪其扰,扑腾着粉嘟嘟的一双小手,张承才泱泱罢手。

坐在院中与年富一起喝茶的张文庄望向身旁风神如玉的男子道,“看来你是有儿万事足了。”年富笑道,“为什么这么说?”张文庄讶然,“你不会不知道李跋李大人今日告老还乡,恐怕此刻人已经到了西城门外!”年富一愣,嗖然站起身,撩起衣袍,突突的就冲出了竹韵斋。

西城门外的官道上,一匹瘦弱年迈的骡子拉着一驾简陋车篷停靠在路边,两位同是头发花白的老人坐于路边凉亭之中悠然喝茶。年富堂而皇之闯入,躬身施礼,“学生见过先生,李大人。”朱轼抬起头来见年富气息不稳,额头微汗,严厉训斥道,“执掌一司之长,行事举止这般毛毛躁躁,今后如何谨慎当差?!”

年富顿首受教,“学生知错。”李跋含笑望了眼年富,“你不用眼巴巴赶来送行,老夫告老还乡非是因为你,而是精力有限,已无暇他顾。”见年富疑惑不解,朱轼从石桌上拿起一本书册交予年富,年富接过手中细看,“入旗通志?”朱轼点头,“这只是三十卷之一的上三分之一策,若是著录完稿定然是堪比汉朝司马迁的史记,成为传世宏伟之作!”李跋连连摆手,“朱阁老谬赞,李某只盼不会沦为野史杂书之流便已心满意足。”说完起身,拱手告辞,“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此一别恐无再见之日,望阁老多多珍重!”说完爬上骡车,扬鞭赶车缓缓离去。

一直目送着李跋的骡车消失在官道的尽头,朱轼摇头感叹,“可惜了朝堂之上又少了一位耿骨直谏的老臣。”见年富遗憾点头,朱轼道,“可想知道你这通政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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