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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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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树梢洒下一地金黄。

那青衫修士带着这些资质下等的幼童往这清幽静谧的盘山小路上走去,看样子竟是要他们靠自己的双腿爬上峰顶。

沈宁非仰头看向峰顶,虽然是最矮的山峰,但看那顶端云雾缭绕的样子也够他们这些幼童喝一壶的了。

没有人吭声,纷纷追在带路修士的身后攀登石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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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小孩们之间的距离开始拉开,有的小孩开始喘气疲累,甚至停下休息。

前头带队的修士却仿佛毫无所觉般闷头赶路。

沈宁非低下头小声道:“有点奇怪。”

阿幻没敢露出脑袋,只在他怀里轻挠一爪子,“跟着就是了。”

沈宁非决定静观其变,他不紧不慢地走着,既不去争领先的位置,也不让自己掉队。只是走着走着他还是停了下来。

“什么味道?”沈宁非朝道路两边看去,发现此处的树木虽然跟之前走过的路段的树木长得差不多,但这里的树上缠绕着一种开白色小花的藤蔓。

洁白的花瓣黄色的花蕊,散发着奇怪的味道。

“什么?我没闻到啊。”阿幻抽着小鼻子低声回道。

沈宁非皱眉刚想说什么,却又有点无法集中注意力,他愣了愣,而后周身一震。他睁着眼茫然地看着面前的美丽笑脸。

那个剪着齐刘海的短发空姐手里抱着毯子对沈宁非道:“客人,飞机已经到达目的地,感谢您乘坐本次航班。”

沈宁非机械地解开安全带,有些睡迷糊了似的站起身,跟着前面的乘客闷闷地往舱外挪。等他走出通道口,感受到夜风吹拂在脸上带来的清爽感,才深深地吸了口气,恢复一点精神。

领了行李跟着人流往出口走,就听到妈妈在喊他。

沈宁非转过头去,果然看到妈妈开心的笑脸和爸爸的微笑,突然心情也开朗起来,大步上前搂住妈妈瘦削的肩膀,“爸,妈,我回来了。”

家里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妈妈把热好的饭菜端上桌,一家人其乐融融。沈宁非还陪爸爸喝了两杯啤酒,他看得出来爸爸很高兴。

写生回来后,沈宁非的日子悠闲又单纯,每天上上课,跟同学打打球。

沈宁非一个帅气的起跳,篮球划着完美的弧度投向篮框的怀抱。

“yes!”他高兴地挥了挥拳头,胸口却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他忙弯身捂住。

好友忙停下运球,跑过来问:“怎么了?”

“没事,可能,心绞痛吧。”沈宁非咧着嘴角说道,没一会疼痛就缓过去了,他舒了口气,“没事了,接着打!”

“阿宁,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好。”沈宁非应道。已经不是第一次胸前这片地方疼痛了,有时候是左边有时候是右边,这应该不是所谓的心绞痛,他真的有必要找个时间去医院检查下。

周末的时候如果没有活动,沈宁非就在家里画画,也会趁休息的时候跟着妈妈去菜市场买菜。

“宁宁啊,有什么想吃的?”沈妈妈边挑拣摊上的蔬菜边问。

沈宁非老实地跟在妈妈身后,手里拎着菜,“随便,随便,你知道我不挑食的。”

“买只土鸡给你补补,出去那么久,都瘦了。”沈妈妈在一个鸡笼子前停下。

沈宁非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看那些关在笼子里的鸡鸭,又看看旁边笼子里的鸽子。鸽笼的旁边是……兔笼!关着两只雪白的兔子,长长的耳朵立着,嘴巴一抖一抖地吃着菜叶。

沈宁非愣愣地盯着兔子看,他有些疑惑自己为何看到兔子竟然心脏猛地跳了跳,这里卖兔子很正常,有什么好吃惊呢。脑海里仿佛出现一幅青山碧野的画卷,一只娇小的白兔子舒服地躺在草丛里,望着碧蓝的天空,耳边是虫鸣鸟叫。

突然,胸口难以启齿的地方传来刺痛,沈宁非捂住自己的胸部,恼怒地吼:“死阿幻,你咬哪里啊!”

沈宁非回过神来,身边哪里是热闹拥挤的菜市场,又哪里找得到慈祥的妈妈……

还是那条盘山石阶路,路边的树上缠绕着开白花的藤蔓植物在风中微微摇晃着。

沈宁非眨了眨眼,掩住心中的失望之情,抬手大力拍了拍胸口怒道:“你刚才咬了我好几次胸口是不是!还咬我乳头了是不是!”

阿幻小心的露出一点脑袋,抖了抖小尖耳朵道:“小兔子你怎么搞的,竟然跟人类一样陷入心魔。”

沈宁非皱眉,“这个花的味道果然有问题吧。”

阿幻转了转小脑袋说:“是,你看前面也有个小孩站着傻乐。你宁神静气,注意点别再着了道。”

沈宁非点点头,把阿幻粗鲁地塞回怀里,小声威胁道:“不许再乱咬!不然我剁了你煮火锅。”

阿幻一抖一抖地动了一会,找到沈宁非胸口的一个小小突起后,突然伸舌头舔了舔。

沈宁非浑身一颤,继而恼羞成怒地想把阿幻拖出来暴打一顿。该死的,他气得耳朵都红了。

能打吗?打吗?吗?最终理智战胜了冲动,如果阿幻被人发现,他们两个估计都混不进这紫云派了。沈宁非愤愤地捶打两下胸口,决定坚决不再理会傻逼阿幻。他抬头看看前面那个一脸幸福笑容的小朋友,小心地绕过他,继续往上爬。

又绕过三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的小孩,沈宁非决定放慢速度,他担心表现太优秀会引人注意。于是找了块石头坐下休息。

直到有两个小童超过他往前走,沈宁非才跟在他们身后慢慢地前进。

当夕阳西下,晚霞染红了天边,沈宁非终于爬到峰顶。他看到带路的青衫修士背负着双手面无表情地等候,脚边有三个先来的小孩坐着休息,沈宁非自然也假装一脸疲惫地跌坐在地上。

又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峰顶不再有新的小童出现,青衫修士对身后站着的两个少年修士吩咐道:“你们去把那些小孩叫醒吧。”

峰上的六个自行醒来的小童也自发地站起身候着。

青衫修士对他们道:“你们刚才路经的那段试心路,种满开白花的紫心萝,它的香气会让人产生幻觉陷入心魔。我们人类修士每每进阶都要遭受心魔考验,你们资质已是不好,若连这最轻微的心魔都战胜不了,恐终身也难有成就。”

青衫修士顿了顿又道:“你们六个都算过关,掌门奖励你们每人每月两颗下品聚灵丹以助修行。未过关的弟子只得门派最低供应,并要负责整个外门的日常杂务。”

沈宁非听了不禁十分庆幸,他可不想天天在这紫云派当个清洁工,搞不好还要做饭倒马桶啥的。青衫修士拿出一个玉简,让他们一一报了姓名,并将名单录入玉简当中。

“随我来。”

青衫修士说着率先往里走,穿过长长的回廊,进了一个圆形的拱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座颇为陡峭的大斜坡,无数小房舍层层叠叠地排列在斜坡上,中间穿插着几条白色石阶。

“这是外门弟子修行的住处,你们几个可比其他人先行挑选。屋顶上未插紫云旗的房屋均可任选。”青衫修士遥遥指向斜坡处的房屋道,“每座房屋都设有禁制,要用铭牌开启,以后这禁制就只认你的铭牌。”

沈宁非仰头望去,只见坡顶的一排房屋均已插上紫云旗,接近坡底的房屋基本没有人住,沈宁非凝神观察,每座房屋都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紫光,想来就是青衫修士所说的禁制,他可以感觉到坡顶的灵气要比低处来得充足。于是仔细找了找,发现半山腰处还夹杂着几个屋子无主。

介绍完住处,青衫修士又指了左右两边的巍峨的大型楼阁介绍道:“此处大堂是你们的饭堂。旁边是外门弟子的闻道台,每隔十日门派会派遣一位优秀内门弟子来为你们讲经论道,传授修炼经验。对面的双层楼宇是藏经阁,可借阅书籍。旁边的是外门的传法阁,此处可以用门派贡献点,换取功法、丹药、符、武器等物。你们每月领取门派供应也在此处。”

☆、入住紫云派

沈宁非左左右右看得认真,对这几处地方十分好奇。不过青衫修士说完话就打发他们去选屋子入住,没再给他们做更详细的介绍,只说明日卯时到闻道台集合。

此时走来几个穿白衣的少年修士,给新入门的几个孩童一人发了一套白色衣服,一个玉牌和一面紫云旗。

那身白衣看来是外门弟子的统一着装,料子比麻布要舒服,后背处绣着一朵紫云图案,款式估计跟那几个少年身上所穿的是一样的。

玉牌是温润的白玉质地,上面雕刻着一朵小巧紫云,少年修士问了孩童的姓名,而后递过来的玉牌便刻上了姓名,从此便正式成为拥有身份铭牌的紫云派外门弟子。

沈宁非拿好东西,跟在那几个小孩的后面缓缓步上陡坡,这次他没有保留实力,而是加快速度轻易便超过那几个小童,抢先占领了半山腰处离坡顶最近的一个屋舍。用手上的玉牌轻轻一触,门上的无形禁制就破开了,沈宁非走进去后把手里的紫云旗朝天上一抛,那旗子就像有生命般自行飞到屋顶插住,迎风招展。

插完旗后,沈宁非才慢慢打量这紫云派外门弟子的住所。这房子比外面看起来要大些,进门是个小院落,阳光充足,种有花草,摆了敦实的石桌石椅。院子里就一间木质结构的屋子,屋顶是密如鱼鳞的黑瓦,雕花的门窗,看起来比他们在村里住的小破屋好上太多。

沈宁非上前推开木门,跨入屋内。

“汗,外面看着挺像模像样的,这里面怎么跟你那个小破屋没啥区别。”沈宁非低头对探出脑袋的阿幻抱怨道,“也没个卫生间,淋浴房什么的,小破屋至少有个厨房可以自己烧热水。”

阿幻双眼亮闪闪地说:“小兔子你变回原形,我给你舔舔干净。”

沈宁非翻白眼,“免了,我不想洗口水澡。”

这屋子还算亮堂,最显眼的是一张木板床,铺一块草席,没有被褥枕头。然后是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桌上摆着一盏灯,顶端是一颗圆润的珠子,灯身上刻有流畅的符文线条,灯座上镶嵌着一颗下品灵石。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沈宁非把阿幻从怀里拖出来丢床上,自己也跟着坐上去,不满道:“这种床怎么睡觉。”

“修行之人睡什么觉。”阿幻直起身说道。

“切,你有资格说这话?”沈宁非拍了下阿幻的小脑袋,正色道,“我看这里灵气比我们先前待的村子浓郁许多,我们得趁机好好修炼。经过这次的事,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实力的重要。”

阿幻眼中光芒闪过,缓缓点了下脑袋。从前他和阿舍、阿朗确实对修炼没有太大的动力,虽然想成为强者,却更贪图轻松快乐地过每一天。欢欢喜喜的下了山,却发现那想法是美好的,可是这个世界不允许这样的生活,弱者只能任人宰割。

“对了,说说心魔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没中招?”沈宁非问道。

“因为我是阿幻啊。”小狐狸挺了挺小肚子得意了一下才解说道,“我们兽族修士每每进阶要遭受雷劫考验,那些人类修士不用经受雷劫,进阶之时却要渡过心魔劫。所谓心魔就是人心杂念,贪念、妄念、执念、怨念等等。过不了心魔则进阶失败,甚至走火入魔。沈小兔子你怎么回事?心魔哪里来的?想吃草想的?”

沈宁非翻白眼,你们三个天天想吃肉都没想成心魔,几棵草何至于。只是他那个温暖的名字叫家的心魔怕是这辈子也没法遗忘了。

沈宁非想起福云镇酒楼看到的那一幕,问出一直在心底的疑问,“既然心魔如此厉害,怎么还那么多草菅人命的作恶之人?他们不怕心魔吗?”

“那些人不觉得草菅人命有什么错,杀人如进食,既然成不了他心中的杂念,自然也成不了心魔。”

反之如果心慈手软,反而会让内疚、恐惧之类的负面情绪占领心神,影响修行。

“我靠,便宜了那些人渣。”沈宁非不爽道。

沈宁非没回答之前的问题,阿幻可没忘记,他又提了一次,“沈小兔子,你还没说你心魔是什么呢。”

沈宁非在床上躺下,两手搁脑后枕着,悠悠地开口道:“从前的从前,有个人,他变成了一只兔子。”

然后他就闭上嘴巴,不说了。

阿幻跳到他的肚子上蹲着,好奇地催促:“下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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