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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目光柔和道:“吾儿前世遭苦,今生做爹的定要为你一一讨回。”

玩弄一个国家的皇帝,甚至戏耍国家前程,当今世上,只怕独方F之一人敢为。

妄臣?奸臣?……方F之嗤鼻一笑。

……

脚步声由远及近,站在画案前手把手教十一皇子作画的梧栖不疾不徐的抬起头来。

走进的孝贵人苍白着一张脸与他对视了一眼,然后对着十一皇子招招手,“锐儿,过来。”

十一皇子见状,颠颠地跑了过去。

孝贵人蹲下身将他抱起之后,对着梧栖轻声道:“酉时一刻。”

梧栖目光一闪,不动声色的拱手谢道:“多谢孝贵人。”

“卯时一到,自会有人前来接应,祁大人……”孝贵人看着他欲言又止,最终抿了抿嘴留下一句‘还请多加小心’便抱着十一皇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梧栖慢慢的收回手,低下头看着画案上那未做完的画沉默半响,待他抬起头时,眼底下尽是一片冰冷。

……

酉时一刻。

犹如孝贵人所言,冬禧宫来人了。

“李云起是那位啊?”冬禧宫的王公公站在画坊门前,负着手,目光傲气的在所有人身上一扫而过。

李云起眼睛一亮,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一脸疑惑的拱手道:“小人便是李云起,不知公公这是?”

王公公挑眉将他打量一番后点点头:“本公公乃东禧宫的王公公,冬贵妃听闻宫里来了位画工聊得的李画师,特让本公公来请李画师到冬禧宫为冬贵妃作画一幅。”

李云起闻之一喜,“这这这……”

王公公来之前就知晓他是右相施吉的人,见他如此不知收敛的事喜形于色,不由得在心底冷哼一声,“快些收拾好东西跟着本公公走吧,冬贵妃还等着呢。”

李云起一脸激动的开始收拾作画所需之物,见祁梧栖从门外走进,于是得意的对着他挑眉一笑。

梧栖垂下眼当做没看见,对一旁的王公公施礼过后,自顾自的回到了自己的画房之中。

……

王公公带着李云起一离开,祁梧栖便被张画师叫了过去。

张画师处。

一见到梧栖换好衣服出来,张画师便走到他身边低声道:“卯时之前必须回来,不然会坏大事。”

梧栖点头,“张画师权且放心。

“跟我来。”

张画师带着他绕道了画坊后院门,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后伸出头四处张望一番,见到早已侯在外边孙公公,于是对他招招手。

孙公公见状快步走了过来,见到梧栖之后,对着他略施礼数后轻声道:“还请大人跟在老奴身后,一路上无论遇到何人何事切莫抬头便是。”

“梧修明白,劳烦公公了。”梧栖沉声谢道。

……

后宫很大,从画坊走到冬禧宫足足走了半个时辰有余。一路上遇到了不少人,孙公公是宫里的老人,其他奴才们见到他只有弯腰低头的份,一路下来倒是无惊无险。

梧栖微微喘着气抬头看着近在眼前的冬禧宫,心里想到那个女人就在里边,因紧张而产生的咚咚心跳渐渐地平息下来。

――冬贵妃!前世你害得青录手脚皆残日夜受痛,这一世你虽什么都还未做,可你却有谋害青录之心,我若不杀你,你迟早会对青录再次下手。冬贵妃,莫怪我祁梧栖容不得你!

八十一章

屋檐上的雨水成串往下滴滴答答地砸落到地面上的石阶上四溅开来的。

院门被敲响,顿在屋檐下望天的宝蛋蓦地站起身冒雨冲了过去。

屋内的双碟双燕亦听到了敲门声,跑出屋门时,刚巧看到宝蛋将门打开。

宝蛋看见来人愣了一下,随即立马睁大眼。

只见一个黑发玄衣的男子撑着伞嘴角含笑的站在院门之外,冷风夹着雨水飘落在他的衣摆上,衣袂随风飘动,那张姣好近妖的五官被红色的雨伞映出一股子非人的魅惑来。

“你你你……”

门外之人见到宝蛋并不意外,这些时日虽在王府之中未曾外出,可对于梧栖有关的人和事他又怎会不知?见宝蛋盯着自己发呆,一双墨瞳映于浓密的幽睫之下,笑得愈发勾人。

宝蛋被那潋滟的目光勾得眼神飘忽,直愣愣的站在门槛之内合不上嘴,待他回过神时,那人已径自进了院里。

“双碟(双燕)见过王爷。”屋檐下的两个丫头规规矩矩的向来人施了个礼。

应青录点头,“你家公子呢?”

双碟福福身,“回王爷,我家公子在宫里当值还未回来。”

应青录闻言心头一跳,还未开口问原因,被雨水浇湿的段靖这时从院外一跃而进。见到自家主子,快步走到他身前直挺挺的跪在了地面上,原本没有表情的脸上此时布满之色。

段靖这一跪,让应青录脸色不由得一变。

段靖跟在他身边多年,是而也就免了下跪的礼节,这么多年以来,段靖自行下跪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今日,便是其中的一次!

跪在雨中段靖握紧剑沉默片刻才哑声道:“羌城,天域被屠。”

应青录只觉一口大锤垂在心口,手中的伞滚落到屋檐下石阶上。

张了张嘴,喉咙仿佛被什么堵塞了一般发不出丝毫的声音。

皇宫里有两口钟,一口是急招百官的朝钟,一口是帝王薨后用的丧钟。

结合梦中记忆,他知道那钟绝非是帝王薨后的丧钟,细细回想一番,便知晓这钟声为何而响。

虽早已经历过此事,可亲耳再听此事,这心境到底是别番摸样。

前世的自己从未上过战场,更未亲近过那些兵,那些民,可这一世……

闭上眼,他仿佛能看见屠城后的那番景象,一股股寒气由心蔓延至四肢,只觉得冰冷不已。

一旁的双碟双燕在听到羌城与天域城被屠的消息统统红了眼,尤其是还淋着雨往回走的宝蛋,在听到羌城被屠的消息,似傻了一般站在雨中一动不动。

曲芜离羌城不到三百里,羌城被屠,那曲芜岂不是……

“大母!”宝蛋回过神来之后转身便跑

“宝蛋?宝蛋你去那里?宝蛋……”,双蝶双燕见状,双双紧追出去。

待三人跑出去之后,应青录这才找回了自己是声音。

“昨夜钟响便为此事?”

段靖垂头不语。

“你何时得到的消息,为何此时才报?”

“昨夜,主子不便。”

“……”

看了他半响,应青录最终面无表情的抬头望天,这场秋雨,从十日前便开始下起,一直到今日还未停过一时半刻……

前世,这时的自己在又何处?

嘴角微微扯动,无声的露出一丝笑意来。

“宝蛋你听我说,你一个人回去又有何用?从此处到曲芜少说也有上千里的路……凭你一人之力,赶回去来不来得及另说,且一路上要是遇上山贼土匪的你又怎办?你跟我们回去,待公子从宫里回来了……”

院外传来双碟劝说宝蛋的声音,应青录似想到了什么一般,笑意为之一僵。

……

两城被屠,前朝局势紧张,皇帝病危,后宫的女人不再像往日一般嬉笑攀比。因为她们心里明白,若是皇帝有个三长两短,她们之中的些许人自是没有好下场。

偌大的后宫悄然一片,一个个绷紧了皮不敢出丝毫的差错。

冬禧宫门前,祁梧栖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的站着一动不动。

一般的豪门宅院妇人所居之处少说也有外中内三道门,陌生人想要进去只能道一声难上加难,是而别提这后宫贵妃所居之处。

梧栖很庆幸,庆幸有人能帮他一把,若要靠他一人,只怕要花无数的精力与时间才能进入那冬禧宫的内院……

“咳。”

梧栖闻声抬头,只见孙公公带着一人从冬禧宫内走了出来。

孙公公左右看了看,见四周无人,低声快速道:“他是左相的人,贾春贾公公。”

孙公公语落,站在他身后的贾春便对着梧栖招招手,“快随奴才进去。”

梧栖压下心底的紧张,低声谢过孙公公便跟着对方进了冬禧宫大门。

……

后宫有三位贵妃,其中的冬贵妃便住在这冬禧宫。

由冬贵妃亲生的有一子一女,儿子是当朝七王爷,女儿是当朝二公主。二公主早已招了驸马,而七皇子应启瀚也于去年封王出宫建了府。

冬贵妃为人文静端庄且知书达理,又不喜争抢风头,对宫里的奴才们和颜悦色、轻罚重赏,是而在外人看来,她是一个容易亲近的好主子。

就是这样的一个好主子,可谁又知道她的表里不一?

看着远处侧躺在软椅上的女人吃着贾公公呈上去的糕点,梧栖低下头,嘴角勾出一丝冷冷淡淡地笑意来。

酉时三刻刚过,只见软椅上的冬贵妃站起身来走向正在作画李云起,李云起见状,躬身退到一旁。

梧栖离得远,听不见二人在说什么,只见冬贵妃拿起磨盘,将里面的墨汁洒到了画上,随后李云起吓得跪在了地上。

她看了李云起一眼,终是什么也未说便在贾公公的伺候下离开了。

酉时上五刻刚过,随着贾公公的惊慌失措的尖叫声,东禧宫乱成一片。

因为……

冬贵妃凭空消失了。

……

酉时七刻,卯时半盏茶之前,画坊后门被人轻轻敲响。

早已等候在里边的张画师将门打开,见到来人,终是松了一口气。

二人一言不发的赶往张画师的画务处,梧栖刚换好衣服坐到画案前执起笔,赵鹤来了。

“赵大人来作甚?”正在洗笔的张画师冷着脸不悦的看向来人。

张画师是画坊之中资历最老的画师,他在作画有个忌讳,他在画务坊作画时未经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轻易打扰,不过……赵鹤是例外,谁叫官大一级压死人不是?

赵鹤自是难得理会这个怪人,于是干脆当做未听见一般直接对着梧栖道:“十一皇子来了。”

八十二章

历朝历代修建的皇宫都修有密道,此密道四通八达,它的存在作用不与人细说也知道他的用处巨大。

按理说,知晓皇宫密道的开启,与皇宫密道的所通之处绝不超过三人。除了皇帝之外,便是极得皇帝信任,为皇帝的秘密传递消息的线人的知晓,可――

梧栖看着手中的地图心情很是复杂,他无论如何也未想到干爹会有皇宫密道的地图,而他,正因有了它,才在奴才众多的冬禧宫将冬贵妃轻易劫出。

缓步走到香炉前,揭开盖子将其放入后重新盖上,不稍一会儿,浓烟透过香炉的盖眼出冒出。见差不多了,他又打开香炉盖子检查了一番,见画着皇宫地图的纸燃烧殆尽,这才再次盖上盖子。

皇宫本就因皇帝病重人心惶惶,愁云布天,如今冬贵妃突然失踪,这皇宫内的气氛自是不用多说。

自冬贵妃失踪的消息传出,把守皇宫八门的人增多了一倍侍卫,进出皇宫的人也需经过重重检查。

出了皇宫后,梧栖并未立即回家。雇了辆马车,直奔城外。

他一点也不担心自己被什么人跟踪,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画师,今日除了去十一皇子处教他作画之外那里也未去过,是而不管皇宫的人怎么查,也查不到他身上来。

因为冬贵妃失踪,京城大门亦是重兵把守,进城之人还好上一些,而出城之人,特别是运货的马车或是载人的马车都需严查。

出了城后,梧栖吁了一口气,回望了一眼人口聚集的城门,这才靠在车壁上闭上了眼。

这几日为了劫出冬贵妃,他已有好几日没好生休息过。最初他的打算是在冬禧宫直接动手杀人,可冬贵妃身边一般不离人,就算离人,也绝不超过半盏茶的功夫。

他没有杀过人,是而再未得到那张地图之前,他一直在想如何在半盏茶的功夫内不声不响的将人杀掉然后全身而退。

一直未有完全的计划,每日里忧心忡忡,夜里亦是辗转反复不得安心。不过好在干爹在他为他送来了密道的地图。

当初向干爹坦陈前,他从未对他说起过冬贵妃的事,是而干爹肯定是不知晓他这才进宫到底是何目的。干爹不问原由的送来地图,想必是猜到了什么。

神识迷糊之间,外面传来马夫的叫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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