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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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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块纯白色的宝石,如同钻石一样闪耀着光芒,在魔界黑暗的天空下照耀着战场上的每一个人――不,那不是光明,那是诅咒。

梅根宝石,原书中的描述它在泽丽多尔的控制下可以让凡是被它的光芒照耀的人陷入最痛苦的回忆――除了它的操纵者,这是千年前精神系法师梅根最为得意的杰作,却在圣魔之战中被魔族掠夺。

泽丽多尔用出了梅根宝石,那是她制敌的法宝,梅根宝石同样会让她的军队痛苦无比无法战斗,但是她显然不在乎。

她只要杀了羽,那就是胜利。

尤利乌斯强撑着脑中的尖鸣寻找羽休的身影,他很快找到了方向,羽休正用长剑撑住自己,满脸不可抑制的痛苦神色,但是他拿起随身的匕首刺进自己的手臂保持自己的清醒,接着他挥舞长剑,骑着马冲向泽丽多尔的方向。

尤利乌斯的目光转向天空中散发着阳光似的光芒的梅根宝石。

毁掉它。

他心中这样说。

毁掉它。

他冲出去的那一瞬间四周如此安静,他好像在刺眼的光芒中看见了自己的童年,阳光下碧绿的草地,女人向他伸出纤细白皙的手。

宝石很近了,很近了,它散发的光芒好像在蛊惑,虚假的温暖却如此动人。

他看见铺满白蔷薇的地上女人身下的血液漫延开来,沾染在纤弱的花瓣上,他感觉到自己在女人面前跪下,跪在那由花朵铺成的地毯上。

他感觉自己绝望的捂住自己的脸,下一幕是黄昏下的安息室金发的男孩坐在教皇宝座上温和的对他微笑,脚边是漫延的血液和四散的尸体。

他听见风在耳边的尖啸。

他挥剑斩裂了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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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利乌斯快步的走在走廊上,四周的人纷纷向他鞠躬他却置之不理,径直走向公爵卧室。

“怎样了?”他匆忙的问刚刚从卧室里出来的女仆,女仆屈膝:“阁下,老公爵很不乐观,他流了太多血,太多太多”

尤利乌斯直接进了卧室。

卧室里站满了人,主教和牧师,他父亲的挚友,还有许多旁系的亲戚。

“您来了。”女管家立刻迎上来:“太好了,您的父亲正好有十分重要的话对您说。”

尤利乌斯立刻上前,在床前俯下身,语气是匆忙和不易察觉的慌张:“父亲,您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这是怎么一回事?告诉我,父亲。”

今早他在家族的森林里狩猎――他才结束为期半年的游历回到家中,见到了自己刚满一岁的女儿,并且奇怪于母亲为什么没有在家。接着他下午就被人从狩猎木屋叫出来说是他的父亲濒危,想见他。

他无论如何也猜不到一向健康的父亲为何会濒危,没有人有理由对他不利,因为他的一切即使在他死后,除了他的儿子――自己以外,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得到哪怕一点好处。

如果是仇杀?会是谁呢?会是王室吗?他们忌惮兰开斯特家已久。可是这样自己难道不是比父亲更好的目标吗?拥有王位继承权的阿黛尔难道不比父亲更加容易和有理由被杀害吗?

虚弱的老公爵张了张嘴巴。

“尤利乌斯?”

“是的,是我,父亲。”尤利乌斯探身想听得更加清楚。旁边的女仆还在不断的试图堵住流血的伤口,可是这伤口似乎是魔鬼造成的一样,无论如何也无法停止流淌血液。

“尤利乌斯”老公爵再次张了张嘴,他其实并不年迈,仅仅四十岁,但是儿子的存在让他过早的冠上了“老”这个字。

“是的,父亲,请说。”尤利乌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静心听父亲的话。

“你母亲”老公爵说的断断续续,但是却一字一句的很清晰。

“母亲?”尤利乌斯感觉呼吸有些受到了阻碍:“母亲怎么了?”

“去阿拉贡,去魔族的阿拉贡,杀了她。”老公爵说这句话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说完就大口的呼气,好像快死了。

他的确快死了。

”父亲?”尤利乌斯惊讶的瞪大了眼:“父亲这是怎么回事?父”

老公爵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尤利乌斯感觉眼前似乎有着黑色的物体击中了自己,他强迫自己不颤抖的,平稳的回过头:“女管家,父亲是怎么回事?”

女管家低下头:“公爵阁下在圣凯斯特大教堂被发现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很快被人送了过来。”

“夫人呢?”他用指甲掐住自己的手心,试图用这种老套的办法保持自己表面上的镇静。

“夫人在三天前就被公爵阁下送去了乡下的别墅。”女管家迟疑的说。

“马上去找到夫人。”尤利乌斯语气几乎失控:“去找到她!”

“可是乡下别墅的仆人下午说,夫人忽然不见了。”

尤利乌斯一直以为自己的母亲是个平民女子,即使在如此多的反对之下父亲仍然因为爱情娶了她。

他一直,一直是这样以为的。

直到父亲死的时候,那短短的几句话摧毁了他所认知的世界。

“去阿拉贡魔族的阿拉贡找到你母亲杀了她。”

曾经千年前的兰开斯特家族有着如此荣耀的称号――屠魔者兰开斯特。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家淡定哈哈哈哈哈

☆、回忆杀

魔族阿拉贡主城。

尤利乌斯面无表情的站在人群中――啊不,准确来说,站在一群四散的魔族中,手中拿着仍然滴着血的长剑,四周因为发现他是人类而意图逮捕他的魔族已经死的差不多了,不过他们似乎去搬了援兵。

这样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母亲,父亲只是让他去阿拉贡,也没有给他母亲的具体所在地,阿拉贡如此之大,他什么时候才能找得到。

深吸一口气,他收起长剑,继续向前走去。

四周的空气中传来脚步的震动以及兵戈的杀气,他停下脚步,直视前方。

那是一群银盔的魔族护卫队,为首是一个紫眸棕发的女孩,她骑在马上俯视尤利乌斯,尤利乌斯却面不改色的与她平视。

女孩警惕的没有攻击,而是先点头示意:“阿拉贡的凯瑟琳。”

尤利乌斯又把长剑抽出,冷冷的自我介绍到:“卡斯蒂利亚的尤利乌斯。”

女孩的瞳孔猛然缩小了一瞬:“卡斯蒂利亚的尤利乌斯是吗?”

“对,有何指教。”尤利乌斯备战。

凯瑟琳没有出击,她没有做任何攻击,反而迅速下马,先是鞠了一躬:“尤利乌斯阁下,胡安娜陛下命令我一旦您到就带您去见她,现在请您跟我一起去城堡。”

――――

尤利乌斯被凯瑟琳带入了城堡,他在心里已经明确了母亲的身份是什么,既然被成为胡安娜‘陛下’,那么她就应该是神主教传说中淫恶的源头,高等魔族的头领,领主。

无怪乎父亲会想杀死她啊。

尤利乌斯感觉自己的血液在冻结之后慢慢的恢复了流动却变得麻木,他在以前的人生中对于魔族仅仅只是一种概念,接着他就被粗暴的告知他尊敬喜爱的温柔母亲是个魔族,还是个领主。

还杀了他的父亲。

“陛下就在房间里等您,已经半个月了。”凯瑟琳将他带到一个银质的大门前,接着屈膝:“请。”

尤利乌斯推开门,一阵如此浓烈的花香扑面而来,这种香气他异常的熟悉,在野餐或者庆祝时母亲常常会戴着白蔷薇的花环,散发出来的就是这种味道。

他身后的大门被关上的声音在大厅里异常的响亮,这也许是因为大厅内除了几根单调的石柱和最中央的雕像外就空无一物。

雕像前跪着一个黑色长发披散的女人,她的身下是一大片的蔷薇的花瓣,香味的源头就是在这里。

“母亲”尤利乌斯刚刚说完第一个单词就惊异于自己语调中的颤抖与歇斯底里。

“尤利乌斯?”女人回过头,她笑着,好像一个看见幼子回家的欣喜母亲。

“母亲,为什么。”尤利乌斯站在大厅中,手中握着长剑,他却感觉仿佛寒意即将从长剑上漫延开将他冻成冰雕。

“没有什么为什么,你父亲发现了我是魔族,于是我们两个在教堂里决斗,他死了,我活了下来,就这么简单。”

“父亲和您是夫妻啊!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夫妻啊!”尤利乌斯终于完整的说出了一句话,虽然是用吼的。

想想看啊,刚刚去游历的时候一切都还很好,母亲挽着父亲的手将自己送出城堡,还说着会好好的照顾小阿黛尔等着尤利乌斯回来,接着他刚刚回来就发现母亲是魔族并且和父亲决斗杀死了父亲。

这简直是比戏剧还要不真实。

女人的脸上露出了如此哀伤讽刺的表情。

“不,你错了,尤利乌斯。”她站起身,“和他生活那么多年的是人族的琼,不是魔族的胡安娜。”

“来吧,杀了我,尤利乌斯,为你的父亲报仇。”女人歪歪头,露出某种天真的表情。“为了你死去的父亲杀了我吧。”

――――

尤利乌斯站得笔直,如果他不这样撑住自己的话,他很怕他会跪下去。

为什么啊,难道人族和魔族之间就有那么深的仇恨吗?明明已经过去了数千年,为什么还要为了这种看不见的东西厮杀呢?

魔族有什么错吗?神主教就全是对的吗?

他握紧了剑。

“母亲我不想,我不想”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嘴唇几乎没有血色,脑中似乎有什么在尖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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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利乌斯,尤利乌斯醒过来!尤利乌斯!”看见床上的人嘴唇的颜色渐渐的变浅,最后几乎接近白色,羽越来越恐惧,这种恐惧压过了他现在或者之前心中的一切情绪。

重伤的尤利乌斯很不容易才被抢救过来却陷入痛苦的回忆无法醒转,甚至还有可能死亡,他却没有办法。

“尤利乌斯,快点醒过来!不管你以前发生了什么那他妈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你给我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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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必须完成你父亲的遗愿对吗?这就是你们道德所束缚的人心,不是吗?”

胡安娜一步步的向他走来,笑容绝美的悲伤。

“告诉我,我的孩子,不是吗?”

“难道不是吗?”

他手刃了自己的母亲。

他看见胡安娜倒在地上,血液漫延了她身下的花瓣和地面,他感觉好像一切都在流着血,包括他背后的银质大门,包括他自己的手,他的剑。

他跪到了地上,胡安娜的脸渐渐的变得苍老,变得丑陋干瘪,变成了灰烬。

他手刃了自己的母亲。

“天佑新领主!”

“尤利乌斯陛下万岁!”

他是罪人。

忽然,四周的一切散发出柔和的光芒,他迷茫的向前看去,金发的小阿黛尔跌跌撞撞的向他跑过来:“趴趴,抱抱!”

“趴趴,抱”小阿黛尔脸上挂着小孩子特有的傻傻的笑容,快乐的拍打起来。

脸上忽然就好像有了水啊,好像不是下雨,是自己哭了吧。

开什么玩笑啊,哭那么软弱的事情会出现在他身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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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利乌斯睁开眼睛,四周是黯淡的光芒,似乎不在战场,不在教堂,不在那个铺满着蔷薇的地狱。

他在哪儿?阿黛尔呢?

作者有话要说:对了解释一下下。

胡安娜=琼,只是读音不同而已,写法一样。

☆、过去的亡灵

面前似乎有一个东西渐渐的清晰。

那是一张脸,似乎是魔族的脸,因为他的眼睛是红色的。

瞬间,很多东西回到了尤利乌斯的脑海中,他们蜂拥而至,尤利乌斯伸出手想揉揉额头却被制止,一只属于其他人的手慢慢的揉着他的太阳穴。

“你醒了。”

尤利乌斯的眼睛渐渐的清明:“我醒了,泽丽多尔被抓住了吗?”

“没有,她逃了出去。”羽休一边帮他揉太阳穴一边说到。“你几乎要死了。”

“这很正常,我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梅根宝石的力量就在于此。”尤利乌斯躺在床上说到。

他现在全身都是痛的,好像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嵌在了他的每根神经里。

“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羽休轻轻的说:“一切。”

“没有,它从来没有逝去,它从来没有过去,它一直都在。”尤利乌斯的语气好像是一个麻木的精神病人,“它每天都在提醒我我干了什么,每天都在那里耀武扬威。”

“那就忽略它,它不是真的,只是过去的亡灵而已。”羽休环住尤利乌斯:“过去的亡灵是该被杀死的,而不是被它摧毁。”

“可是它就在那里。”“那就摧毁它。”羽休的眼中有着狠意。“摧毁它,无论它在哪里。”他的一字一句如同刀片,好像真的要摧毁那个看不见的亡灵。

尤利乌斯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说话,羽休说到:“你要回阿拉贡城堡养伤,你现在精神和肉体都受到了损害,不能继续战斗了。”

尤利乌斯仍然没有回答,羽休半跪下,亲吻他的手指:“无需担心,我会将泽丽多尔的荆棘王冠带来作为探病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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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亡灵纠缠了尤利乌斯整整一年,他每天晚上一闭上眼睛就会看见白裙的女人在地上,血液在她的身后漫延她慢慢的变得苍老成为灰烬,而杀死她的凶手,她的儿子,继承了她的一切,成为了阿拉贡的领主。

他甚至很长一段时间,甚至在蔷薇枯萎的时节他也能从空中闻到浓烈的蔷薇的味道。

“听闻您受伤,我和凯瑟琳便马上赶来了。”赫卡威尔进入房间:“我们会护送您回到城堡,直至您的伤口痊愈。”

“城堡的蔷薇开了吗。”尤利乌斯没有来由的问道。

赫卡威尔愣了一下:“现在不是蔷薇开放的时节。”

“是吗。”尤利乌斯随口接到,“那走吧。”

砍裂宝石时宝石爆发出的能量和宝石的碎片让尤利乌斯重伤,他现在的力量几乎不及全盛时期的十分之一,不得不回到城堡休养,他特意叮嘱羽休不要告诉阿黛尔,接着在羽休答应了,正准备走出房间时他忽然问。

“你想起来了吗,羽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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