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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炮灰打脸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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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星月沉,旧人归(十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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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混账东西”皇帝狠狠地将那些奏章劈头盖脸地砸在楚天宸脸上,坚硬的棱角登时就在他额头上留下了红色的印子。

“父皇,儿臣没有,儿臣冤枉”楚天宸再也不是那游刃有余的样子,明明早过了双十的年纪,此刻却哭的像个孩子,好不可怜。

“冤枉冤枉你真当朕是死的不成,往日里你若犯些小事,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可是现在呢你竟然敢对盐运下手狗胆包天也就罢了,你还给人留下把柄,朝中上上下下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你自己说,朕该如何处置”

皇帝愤怒地将暗卫收集来的东西一样一样扔在他面前,原本他是不愿相信的,可是这纸上一条条一列列,都明明白白昭示了这个儿子的狼子野心。

楚天宸是他最爱的人生的儿子,同时也是他最爱的儿子,从小就对他多有宽容,想不到竟将他的心养的这么大

再如何宠爱,他也决不允许有人动摇他的地位和民心

楚天宸被下令禁足皇子府半年,罚俸一年,静心思过,无诏不得出,本来他还想定定心心做个听话的好儿子,起码表面上要顺从,可是萧贵妃从宫里送口信出来,竟然说父皇身体不行了,欲传位于二皇子

这怎么可能,一周前父皇身体都还康健,怎么可能说不行就不行了呢

然而不管他有多不可置信,原本的计划都被完全打乱了,如果老头子真的临到死了头脑发昏,要立那个废物为太子的话,那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会功亏一篑

于是,明面上还是禁足的某人,私底下的动作却频繁起来,甚至开始联系远在江南道的舅舅,希望他能早日赶回京都。

沐曦辰看着手里皇帝病重的消息,抬手将那细小的纸条烧尽,微弱的火光反射进他冷淡的眸子里,竟然折射出一种暖人的弧度。

他不过是配了些药,放进了皇帝每日的饭食里,因为没有毒性,所以试菜的小太监和太医根本察觉不出什么,但是巧的是,皇帝因为怕死,一直追求岐黄之术,吃的那些所谓仙丹正好跟他的药相撞,所以

不过他下的计量并不大,命不久矣倒不至于,只是足以产生危机感,来逼迫一下某些人了,毕竟平静了这么久,他多少也感到有些无聊了

细细将之后的计划在脑中过了一遍,沐曦辰伸了个懒腰,闲来无事,就搬了把琴坐到院中弹奏起来,琴音缈缈,几个世纪下来,他的琴艺早已登峰造极,甚至毫不夸张地说,这世上,该是无人能出其右的。

楚墨渊站在回廊的尽头,就像根柱子似得傻愣愣杵在那儿,眼看着那人一袭红衣,伴着满园的腊梅,就像团烈焰一般,几乎要灼伤他的眼睛。

可是这绚烂到极致的画面,却让他不敢踏足,甚至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惊扰到那如画卷般美好的人。

直到他的衣摆被人微微拽住,才猛地回神,“叔叔,你怎么不进去啊”

楚邵皱着一张小脸,颇为疑惑得问道,但是令他好奇的是,往日里对他有求必应,甚至舍不得冷落他半刻的叔叔,这次竟破天荒地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转头,继续痴痴地望着那道纤丽的人影。

楚邵有些莫名地看了看沐曦辰,又转头看向他叔叔,直到看清那人眼底明晃晃的痴恋和近乎要燃烧起来的灼热爱意,才恍然一惊,“叔叔是想让阮娘娘当我小婶子吗”

“你瞎说什么”楚墨渊闻言,猛地倒吸一口气,回头看看那人似乎没有注意到这边,连忙将他外甥捂着嘴拐到墙角,虎着脸凶道,“你可别瞎说,曦辰一个清清白白的哥儿,若传出什么私相授受的传言,看我不好生教训你”

楚邵却全然不惧他

的威胁,朝天翻了个白眼,一副小大人的样子,满脸不屑地看着他,“没想到叔叔里平日里那般凶悍,遇到心仪的人,却连靠近都不敢,真没用,看我的”

说着,他推开那挡路的人,几步跑远了,楚墨渊伸出去拉拽的手落空,眼睁睁看着庭院里那人听到动静瞥了过来,连忙躲到一旁的粗柱下,平复自己过重的呼吸。

“阮娘娘,你弹琴真好听,长得也好看,人又聪明,真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才能配得上你呢所以说,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呀”楚邵一脸天真地拉着沐曦辰的袖子来回摇晃着,撒娇地嘟着嘴,仿佛真的只是童言无忌的好奇一般。

沐曦辰的视线微微扫过那根粗壮的木柱,眼中倏地闪过一丝笑意,仿佛已经透过那木头看到了藏在后面的某人。

嘴角微微上扬,沐曦辰假装没有发现,对着楚邵亮晶晶写满八卦的眼,状似认真地开始思考,“唔什么样的长得稍微英俊一些的”

楚墨渊摸上了自己的脸,咧了咧嘴,自己长得应该不错

“身形伟岸些的总不能比我矮。”

楚墨渊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脊背,对自己的身高甚是满意,他比起这里的男子,也算鹤立鸡群了。

“体型健硕些吧,看着安心。”

楚墨渊抬起手臂,捏了捏自己的肌肉,又拍了拍自己健硕的胸膛,唇边染上一丝笑意,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得意,就听到那人继续道,“我也就随便一说,我是什么样的身份地位,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此间事了,便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了此残生罢了,”

沐曦辰敏锐地听到柱子后面猛然加重的呼吸声,轻笑着补充道,“若我想找的那人找不到,说不定便随便进了那个庵堂,自此青灯古佛,倒也不错。”

“咳,那个,邵儿,兄长叫你过去,要考察你的功课”楚墨渊实在忍不住,从柱子后面绕了出来,假装才看到两人,转头看着沐曦辰,还一脸的疑惑,“曦辰也在啊,正好,我有些事情想问你。”

楚邵一看这情形,相当机智地转身离开了,一时间,诺大的庭院就只剩下了两人面面相觑,而且少了那袅袅琴音,莫名陷入一种尴尬的沉默中。

沐曦辰似笑非笑地扫过那张无比纠结的脸,轻咳一声,主动问道,“殿下来,是想问什么”

楚墨渊这才回神,收回一直死死盯着人家的视线,眼神飘忽地左右扫了扫,轻声道,“也也没什么,就是最近局势不稳,我想来问问,有什么能帮忙的吗”

“帮忙”沐曦辰一脸古怪地看着他。

实在不是他瞧不起楚墨渊,而是这人生性就比较冲动,再遇上一些关于他的事,就更加易怒,更何况再怎么说,皇帝也是他们的亲生父亲,哪怕没什么情谊,如果让他们知道了他的那些手段,总会留下些许龃龉,所以下药这种事,纵使楚暮也是不知情的。

想了想,现在的棋子基本上都按照他设定的轨道在运行,似乎只有宫里还需要再加一把火,但是这种事情显然不能让这个愣头青知道,于是只能无奈道,“殿下若是闲暇,不妨帮我盯一下叶府,我要他们绑在三皇子这条船上,永远下不来”

沐曦辰眼帘微阖,挡住一闪而逝的凶光,近来没有时间去找他们的麻烦,并不代表就放过了他们,只是让他们最后再享受一下美好生活,这样,在被推入地狱之后,才会愈发绝望。

“叶府”楚墨渊疑惑了一瞬,因为楚暮没有告诉他跟沐曦辰合作的内容就是叶府和承安王府,所以似是很不明白这风马牛不相及的要求。

只是但凡是这人要求的,他怎么可能拒绝

所以连多余的疑问都没有,就着手开始调查叶府的事。

叶府不过是个普通的尚书府,甚至在朝堂上都没什么太大的影响力,原本是中立派,却在儿子嫁进承安王府之后默认站到了三皇子那一派。

虽是如此,但他们的影响力却并不大,甚至叶博涵本人也没有什么过人的才能,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对他们的大计有什么影响,为什么会引起曦辰的注意

因着对沐曦辰的在意,楚墨渊查的相当详细,而巧的是,当年叶倾城对叶清轩做的那些事并不是毫无破绽的,甚至可以说是错漏百出。

当时没有被揭发出来,不过是因为叶府当家人都丝毫不在意,外人更加不会留意,可是这样的事情,根本禁不起细查。

看着手里那张不大的纸条上,密密麻麻地写着叶清轩从小的经历,数九寒天被人推下湖,毁容,平日里的吃食连下人都不如,明明身为嫡长子,竟然被一个庶子逼到如此境地,连未婚夫都被抢了,甚至还被卖到了青楼

楚墨渊现在已经很明白了,曦辰到底是谁,难怪

难怪他从来没摘下过面具

难怪他竟然会在雪旖楼那种地方

难怪无论他的智计还是学识都那般渊博

因为他根本就出自世家,是真真正正的世家公子

可是这样的公子,到底要有多坚强,又要经历多少磨难,多少折辱,才能在那样一个污脏的地方,扎下根来,甚至将其反变为据点

又要多坚韧的心志,才能像现在这样,谈笑风生,而不至于彻底疯魔

楚墨渊完全不敢想像,他的曦辰,这么多年,到底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

他死死盯着那张纸条,自虐般地一遍一遍读着上面的字,一字一顿,手紧紧地捏着身下的桌角,指甲甚至已经钳进了木头里,崩裂出丝丝血迹。

然而他却像完全感受不到一般,双眼瞪大,任由那可怖的血丝爬上眼球,任由自己的牙齿不断咬紧,直至牙龈都开始流血。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像个发狂的猛兽一般粗喘着,嘴里发出近乎绝望的呜咽嘶吼声。

他到底都错过了什么

为什么他没有早一点找到这个人

如果如果时间能回溯,他一定会将那个小小的孩童抱入怀中,轻柔地给他讲故事,让他不用为了讨那什么父亲的欢心而连夜背诵兵律讼法;他会给他世上最美味的吃食,让他不至于为了那些冷硬的馊饭,去讨好那一个个卑贱的下人;他会给予他世界上所有的温暖,让他不至于被那冰湖伤了身子,甚至失去生育能力

没有生育能力的哥儿,将会忍受怎样的鄙夷和轻贱,他再了解不过了,他们怎么能

又怎么敢

如果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所以他只能像个困兽一般,在这里折磨自己,甚至连冲出去,给那人一个拥抱都不敢,生怕碰碎了他,或者触到他的伤心事。

就在楚墨渊几乎魔障之前,楚暮听到了书房里的动静,推门走了进来,“你又去找他了我不是告诉过你你,怎么了”

看到自家弟弟现在近乎疯魔的样子,楚暮心中一紧,连忙走到他身边,关切道,“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要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楚墨渊赤红着一双眼睛,猛地砸了一下桌子,瞬间将红木的长桌砸出一个洞,吓得楚暮连忙扯住他的手,生怕他一个不注意就伤着自己。

当他看到他手里紧紧攥着的那张,近乎变形的纸,他心里猛地一跳,强行将楚墨渊的指节掰开,将那纸团拿出来,可是由于被长时间紧握,手上的手汗将上面的几个字侵染成一团墨黑,好在不影响。

直到看完了上面的所有内容,楚暮终于是了解了他弟弟如此愤怒的原因,这确实太惨了些,甚至比起他们兄弟还要惨,起码他们还有彼此。

而叶清轩,却只有一群豺狼虎豹般的家人。

楚暮有些感慨地叹了口气,“难怪当时他让我把叶府和承安王府留给他,原来竟是这样”

“你说什么”楚墨渊猛地抓住他的胳膊,力道大的几乎要捏碎他的手骨,“他不许你动叶府和承安王府留给他为什么不杀了他们为什么难道还放不下那个贱人还是说,他还对那个萧君睿有什么幻想不成”

这下,楚暮没有说话,他皱着眉,将弟弟握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再度确认了他眼底的疯狂和恋慕,冷言道,“无论是不是,都和你没有关系,我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了不成”

“呵没有关系”楚墨渊收回手,捂上自己的眼睛,身子都微微有些佝偻下来,开始难以抑制地颤抖,“怎么可能没有关系,我要娶他,兄长,我、要、娶、他”

他抬起头,狼一般犀利的眼神,带着一往无前的锐气和狠厉,似乎他的人生,只有这么一个,不得不达成的目标。

“我说过”楚暮沉下脸,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兄长,我从小就很崇拜你,什么都听你的,我也知道你在那诺大的皇宫里,将我带到这么大,很不容易,所以我从来没有违逆过你什么,”

楚墨渊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像是回忆起了他们俩小时候,手牵着手,磕磕绊绊地走过那大风大雨的样子。

想起那个比他高不了多少的孩子,一脸冷淡地拽着他,甚至在挨打的时候也将他死死搂在怀里,用自己并不宽阔的肩背给他撑起一片天的样子。

“只是我已经长大了,兄长,我有自己的思想和想要追求保护的东西,您永远是我最尊敬最爱护的家人,而他,却是我的命,如果没有他,我想,我可能活不下去,”

楚墨渊凑近楚暮,让他看到自己眼里的坚决,“从前我以为,日子不过就是这样,尔虞我诈,刀光剑影,然后娶上那么一两个尚且看得过去的贤良女子或哥儿度过一生,可是不行,不行啊兄长,”

他苦笑着摇头,伸手抚上自己的胸口,掌下是剧烈跳动的心脏,只是因为想起了那人,便会完全不受控制地狂跳,“自见到他之后,我才明白,何为心疼,何为在意,何为爱,从此我的心里,眼中,再也放不下别的任何人,这颗心也再不会为其他人跳动,如果是他,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那么静静地看着他,只要能触碰到他,只要他在我的视线内,就很满足,别的什么也不愿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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