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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泓也能过得很好,或者说过得更好,起码不用伺候他。段简可没忘记,上辈子的自己是怎么折腾阿泓,把他使唤得团团转的。

而另一个阿泓如今又如何了,算算日子,他们的孩子应该出生了吧?段简心里一痛,他现在的状态居然还能有心痛的感觉,段简苦笑,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还要在这里呆多久,心底有个隐隐的想法,虽然一直不愿去深思,但事到如今不得不承认,也许他已经死了,现在的他只是一缕魂魄……不是说人死之前都会回顾过往的一生,他能够重生已经是上天的眷顾让他多活了一世,还能和阿泓重逢继而相知相爱,他应该满足了,所以即使突然暴毙也没有什么遗憾。

段简安慰自己,即使没有他,阿泓也能活得很好,虽然会伤心,会难过,但时间长了,也就能慢慢淡忘,忘了还有他这个人,或许在不久的将来,阿泓会遇到另一个更值得爱的人,可以完全取代他的人……

不!段简咬牙,光是想到阿泓的身边站着的不是自己,他就愤怒得无以复加,阿泓是他的,完完全全,只能是他一个人的,不论如何,他都要回去,哪怕是死了变成鬼魂,他也要守在阿泓的身边。

段简在这个禁锢的地方过了十多天,渐渐地能移动的范围扩大到整个宅子,说是整个,其实只有原先的一半不到了,因为其他地方早就卖给了别人来还段简欠下的赌债,而剩下的一半也出租给了外人,靠着这点微薄房租,还有阿泓替别人做些零工来勉强度日。

养了半个月,阿泓的身子恢复得不错,已经可以下地走动,而上一世的段简,也终于将手里的银子花得七七八八,不得不离开赌坊。

段简第一次面对另一个自己的时候,感觉相当别扭,虽然知道面前的那个人是自己,但又不是同一个自己,上一世的事情太过遥远,以至于模糊而又陌生。

眼前的自己面色青白,眼窝下两抹淡黑,脚步虚浮无力,一看就是终日放纵的结果,半个多月没回家,竟然也不过问下阿泓的情况,直接回到卧房倒头就睡得昏天暗地。

直到天暗下来,那个“段简”才挠着头爬起来,眼睛还没睁开的时候就已经开口喊起阿泓的名字。

过了一会儿,阿泓端着水盆毛巾进来,替还赖在床上的少爷擦脸洗手,伺候更衣。

“段简”懒洋洋地坐起来,肚子早就饿得呱呱叫了,从钱袋里摸出银子丢给阿泓,点名要吃街头食肆卖的卤肉。

阿泓为难地说:“现在这时候,食肆说不定已经打烊了,少爷不如换些别的?”

“段简”眼睛一瞪,斥道:“这家打烊了你不会找下一家吗?还是以为我娘不在了,你就可以把自己当做是这家里的另一个主人?我告诉你死了这条心吧,就凭你个实子你也配?站着干嘛!还不快去,想饿死少爷我吗!”

阿泓不再辩解,或者说辩解了也没用,带上银子出门,希望附近的食肆还没关门,不然回来晚了,对方又要生事。

跟在阿泓身边的段简却生气得不行,即使知道那是前世的自己,也恨不得上去揍他一顿,但阿泓已经转身出门了,他只能赶紧跟上去,经过十多天的经验,他发现自己不能自由移动,但却可以跟着阿泓到处走,只是不能离开太远。

天色将暗,街上的店铺大多打烊了,阿泓步子匆匆,寻找着还没关门的食肆,没过一会儿额头上就渗出一层薄汗,他还没完全休养好身体,根本受不得累。终于,在走过三条街道后,阿泓才在一间准备关门的食肆里买到“段简”要吃的卤肉,顾不得休息就往家里赶。

阿泓不放心留“段简”一人在家,并不是怕他饿着磕着,而是怕他会趁自己不在去翻他的屋子。家里能卖的东西都被段简拿去卖了,虽然阿泓把田契收在一个隐蔽的地方里,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早点回家去盯着才能安心。

作者有话要说:- -年纪大了,熬夜加班一次,休息一天都恢复不过来,最近这段时间更新会很不稳定,评论我都有看但是没法及时回复,谢谢大家_(:з」∠)_

☆、前世

回到家后,“段简”果然又抱怨了一番,无非是说阿泓偷懒,一点点路都要走半天之类的,阿泓根本没把这点责骂当一回事,沉默地做着自己的事。

用完晚饭之后,天也才刚黑下来,以往这时候“段简”还在外面玩耍,现在让他对着个木讷寡言的阿泓,实在是无聊得很,但他手里没什么钱了,就算想出去快活,赌坊那些势利眼连门都不给他进,那些可恶的家伙,也不看看他在赌坊里撒了多少钱了。说起来,本来昨天他都已经翻盘了,再赢一把就能连本带利地赢回来,没想到接下来却一输到底,连最后的本钱都输了个精光,灰溜溜地被人赶出来。

接下来的几天,没钱出去寻欢作乐,“段简”呆在家里憋得慌,看什么东西都不顺眼,这股怨气自然通通发泄到阿泓身上,整天变着法子找茬挑刺,但阿泓一直没有反应,“段简”终于也觉得无趣了才消停下来。

今天,“段简”又睡到日上三竿才起,闭着眼睛就开始喊阿泓的名字,在床上等了好一会儿阿泓都没有出现,火大的“段简”不得不自己爬起来,骂骂咧咧地往厨房去。

厨房里空无一人,灶头里温着饭菜,“段简”草草洗漱完,自己去端出来吃了。

阿泓似乎不在家,大概是出门去做零工了吧,“段简”没将阿泓的去向当一回事,反正他不会跑就行了,他一个官奴,还是个实子,谅他也跑不到哪里去。

“段简”填饱了肚子就开始想着找些事情来打发时间,只是手头没钱,想做什么都束手束脚,干脆出门去找之前的朋友。

他结交的朋友自然是跟他一样耽于享受的人,有钱的时候亲亲热热地叫好兄弟,没钱了就躲着走,“段简”出去走了一圈,接二连三的碰壁让他咬牙切齿,他今天算是看穿这些人的真面目了!

“段简”在街上晃悠了一个下午,最后去了他的一个昔日红颜知己家里,结果以前的一个拜把子兄弟也在,两人见到“段简”都面露惊讶。

那个红颜知己闺名珠袖,早年也是三风馆里的红人,后来年纪大了就赎身出来自立门户,来找她的常客不少,过得并不比在三风馆时候差多少。

珠袖怔愣了一瞬,很快堆起笑容迎上来:“哟,什么风儿把段少爷给吹来了,段少爷可是很久没来我这儿了。”

“段简”也是喜出望外,“郝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三人围着桌子坐下了,郝良今日出手大方,丢了锭银子让珠袖屋里伺候的丫鬟去醉仙居叫了桌酒席,豪爽地说自己前段时间跟着商队去了南方一趟,那边物产丰富,价格又低廉,只要运回来转手卖掉就是翻倍甚至三五倍的利润,自己小赚了一笔,今天这顿就由他做东。

席间,郝良不断地吹嘘这商路有多好赚,仿佛南方遍地是黄金,随随便便就能发财,他这次回来主要是想筹钱再去一趟,只要这一趟回来,以后三五年都不用为银钱发愁了,“段简”听了之后心动不已。

郝良把他的神色都看在眼里,内心嗤笑,面上却仍装出一副热心大哥的模样,“来来来,先不说了,我们吃,我们吃,别客气。”

酒过三巡之后,“段简”终于忍不住说:“小弟有个不情之请,小弟今年也快十八了,也该找个营生养家糊口,可是如今在罗城想要找个能赚钱的生意难啊,小弟想请大哥看在往日情谊上,多多提携小弟。”

“这事好说!”郝良一笑,不怕你提要求,就怕你不开口,“我跟商队的领队也算混熟了,他给我说了个大买卖,商队的东家想组建一艘商船下南洋,正在招募商家,只要出资就可参与,货品运回港口后按照集资的份额分配,这利润可比从南方运货回来卖还要高上十几倍,稳赚不赔的生意,你若是想参进来,我做大哥的,免不得拉下老脸去和领队说说,也算上你的一份。”

“那可要多谢大哥,只是不知道这集资需要多少银子?”

“不多,最少也要二百两银。”

“二百两?”不止是“段简”,就连珠袖也是倒抽一口冷气。

“段简”略为难地说:“大哥,这钱能不能再少点,你也知道小弟最近实在是囊中羞涩,拿不出这么多银子。”

“这已经是最少的了,你要知道这买卖只要商船一靠岸,就是成倍往上翻的利润,想插一脚的商家多了去了,挤破头还不一定能加进来。你若是凑不出那份银子,即使是哥哥我也没办法帮你,后面排队的人多得是。”郝良见他还在犹豫,加大诱惑,“难道哥哥还会骗你不成!领队跟我那是过命的交情才透给我的消息,不然这种好事,怎么会落到我们这些小人物头上,我也是听说了消息之后才急急忙忙地赶回来凑钱,卖了房契凑足三百两,就指望着大赚一笔。你想只要这一趟下来,赚的银子就足够在罗城舒舒服服地过上三五年了,在罗城哪里有这样好的生意,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听见对方提起房契,“段简”心里活络开了,他家的宅子虽然破了点,但好歹是挨着街道,只要打通了就能整出两间铺面,早前有人出二百两银子想买下来,他娘死死捂着房契不让卖,如今倒是可以拿来换银子。房子嘛,只要他赚了钱回来,再买一间更大更气派的新宅子就是了。

想到这里,“段简”下定决心,“大哥,这二百两我出定了,只是还请宽限几天时间让我去凑银子。”

“这才对,赚大钱没有魄力怎么行,既然这样,我们就三天后出发如何?要知道船队可是不等人的。”

“没问题!就这样说定了!”

“段简”回到家后翻箱倒柜,找到压箱底的房契,兴冲冲地跑出去找人牙子,那买主相当豪爽,当即付了现银,签完转让文书,段宅就不再属于段家了。

“段简”虽然总是对阿泓恶语相向,但从小习惯了他的伺候,这次打算把他一起带走,路上也有个人照顾。阿泓知道劝不动“段简”,所以一句话都不说,沉默地听从“段简”的吩咐收拾行李。临走前,阿泓找了个机会出去,将手里的两亩田契交给林阿姆保管。

林阿姆忧心忡忡地说:“这去得也太远了,一来一回还不知道要多长时间。”

“林阿姆,这地契你收好。”

“诶,你放心,林阿姆一定替你好好地守着。段少爷也真是的,怎么说走就走呢,竟然把祖宅也卖了,这钱是这么好赚的吗?”林阿姆想着,若是“段简”血本无归,这两亩地就是他们最后的依靠,自己怎么也得替阿泓给守好了。

阿泓难得露出一丝笑容,自己这一去,想要回来就难了。

跟在阿泓身后的段简神色复杂,重新回过头来看这段记忆,再次感叹上辈子的自己是多么的愚蠢,轻而易举地被郝良的花言巧语蒙骗,卖了宅子凑足本钱跟对方南下,结果却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不但半路上丢了性命,还连累了阿泓。

也不知道上辈子自己身死之后,阿泓又会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回家只想洗洗睡_(:з」∠)_

☆、前世

四人买了辆马车出行,一路上的花销都由郝良包下,相对的,阿泓除了要照顾“段简”外,其余两人的衣食住行也一并落到他头上,对此阿泓除了沉默接受外,没有别的办法。

好在看在“段简”的面子上,郝良对阿泓的态度没有太过恶劣,倒是唯一的女子珠袖对阿泓爱理不理的,虽然她自己本身就是个令人不齿的婊丨子,但并不妨碍她理所当然地鄙视比自己更低贱的实子,一路上把阿泓指使得团团转。

就这样紧赶慢赶,走了大半个月,马车在定南城外几十里的一个小镇停下,打算休憩两天,后天早上再上路,按照预计最迟后天下午就能进城。

“段简”松了口气,这还是他第一次出远门,即使有阿泓伺候,也把他给折腾得够呛。郝良急着赶路,若是错过城镇干脆就在野外过一晚上,“段简”和珠袖都没有经历过这种餐风露宿的苦日子,十几天下来,两人都憔悴不堪,尤其是娇滴滴的珠袖,连向阿泓找茬的精力都没了,所以对郝良打算休息两天再上路的决定,两人都表示绝对支持。

郝良定了两个房间,他跟珠袖一间房,“段简”和阿泓一间房。

“段简”进了房间就一头扑倒在床上不起来了,他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疼,在马车上摇晃了一整天,骨头都要被颠散了。

阿泓在外面和郝良轮流赶车,此时也累得很了,但他还不能像其他三人一样去休息,他要把几人的行李从马车上取下来,然后去找了店小二要了盆热水,给“段简”擦脸跟手脚,再给他按摩一遍,把僵硬的肌肉给揉开,不然等“段简”醒来会更加疼痛难忍,那时候“段简”绝对会把气撒到他身上。

睡梦中不得安宁的“段简”极不老实,没办法,要把僵硬的肌肉给揉开来就必须用力,用力就会疼,“段简”十分不配合给阿泓带来很大麻烦,花了数倍力气才把人给安抚下来。等到“段简”舒服了睡死过去,阿泓已经累出一身汗。

第二天,郝良将阿泓打发出去买些吃的食物当路上的干粮,阿泓应下了,从客栈正门出去,却又绕了一圈悄悄地从后门回来。

离定南只有半天的路程,根本不需要再多带干粮,郝良这样分明是有事想要避开他,回想起一路上郝良的种种表现,阿泓心里早就怀疑起他的目的,也只有被冲昏头脑的“段简”才傻乎乎的看不出来。

果然,“段简”的房里已经没人了,阿泓摸到郝良的屋外偷听,正好听见“段简”说:“不行,这个真的不行……”

郝良的声音传出来:“走到这里,你那官奴也没什么用了,何不在这里卖了换做银子,我看他虽然长得丑,但是做活还算是把好手,多少也能换个几两银子。如果你想要人伺候,不如去了定南再买个漂亮可人的,不比那个丑八怪要好得多。”

他们的声音被外面的阿泓听得一清二楚,嘴边挂上一丝冷笑,郝良这是打算将“段简”那蠢货压榨完最后一滴价值,连自己都不放过,可惜郝良想算计他,他也不想乖乖地任其摆布。也多亏了一路上他装木讷老实,任劳任怨听其使唤,是以郝良和珠袖都没把他放在眼里,居然明目张胆地打起他的主意来,这也倒好,那两人估计就不会提防自己了。

屋里,“段简”迟疑不定,虽然他不喜欢阿泓,但是两人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而且他习惯了阿泓在身边伺候,从没想过阿泓会离开他,所以最后还是拒绝了郝良的提议,“郝大哥,不是小弟不愿,而是家母有遗训,要我善待阿泓……”

珠袖还想说些什么,被郝良阻止了,说:“既然这样,那大哥也不好勉强,那我们就再休息一天,明天一早就上路。”

而这时候的阿泓,已经沿着原路退回去了,依照之前郝良的吩咐,先去买了耐放的烙饼之类的,然后又绕路经过了一家药店,进去买了些平常的药材,悄悄地收进怀里。

回去的时候,珠袖拦下阿泓问道:“买点东西都出去那么久,估计是去哪里偷懒了吧?”阿泓垂着头小声地说是因为不熟悉环境,走了不少冤枉路,所以才回来晚了,珠袖呵斥了几句,觉得没意思,甩了个冷脸就回房了。

夜深了,“段简”和阿泓同处一个房间,因为只有一张床,“段简”不得不让阿泓也睡上来,两人同睡一张床却各怀心事。

客栈墙壁很薄,隔壁房间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不时传来皮肉撞击的声音,混杂着男女的喘息,把“段简”给憋得气血汹涌,但是斜眼瞄了瞄身边躺着的阿泓,却又升出一股怒气来。

他本来就喜欢女子而不是实子,原本没有做那件事之前,他只将阿泓当做是家里的一个佣人而已,没想到他娘却和阿泓一起给他设下了一个难堪的设局。等他清醒过来之后事情已经发生了,事已至此容不得反悔,若不是阿泓是官奴没法赎身不能娶进门,恐怕等着他的是一纸婚书也说不定。

他实在是不明白,他娘本来就是希望他能娶个女子回来当儿媳妇的,怎么会突然改变主意看上了阿泓,若是说这件事里阿泓没有掺一脚进来,打死他都不会信。

可是,他娘已经去世了,在他愤怒地表达自己不可能妥协之后没过多久,本来就已经病重的段娘子带着遗憾合上眼走了。

他知道,他娘临终前的希望是能看见他娶妻生子,但是……他注定要对她不孝了。

因为胸口里憋着一股怨气,在段娘子离世后,“段简”对阿泓的态度越来越恶劣,从冷言冷语发展到一句话不合心意就动手的地步。

而阿泓还是像以前那样,从不为自己辩解,沉默地承受着所有的不公。

眼看着夜半了,隔壁的动静还没消停下来,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段简”烦躁却无可奈何,干脆捂着耳朵翻过身去,好不容易才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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