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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通过正妻允许。

阿佳没有卖身给他们家,林东若要娶他做良妾,必须有林粒儿同意。阿佳为此惴惴不安,若是林粒儿坚决不同意该怎么办,难道他要卖身做贱妾么?出乎他们意料,林粒儿二话不说同意了。

娶妾不同于娶妻,不需要大操大办,林东打算在家里摆一桌宴席,自家人聚聚就好。本来打算请父姆过来,但送回来的只有给新媳妇进门的见面礼而已,看来他们是不打算出席了。

酒桌上,林东颇为尴尬,桌子一边是正妻和三个孩子,一边是阿佳和他。

阿佳挨着林东给他夹菜,缠着林东喂他。

林东不习惯在孩子面前如此亲密,但对面没有人看过来,林粒儿在专心致志给女儿喂食,似乎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两个儿子埋头扒饭,规规矩矩,眼神都没有一个。

如坐针毡的一桌酒席吃完,阿佳就算是正式进了林家的门了。

除了林好,倍受伤害的还有另一个人,就是识墨。

阿佳嫁给林东为妾的事,不吝于一道晴天霹雳打在识墨头上,混混僵僵地回到段家,见到跟阿泓腻歪在一处的段简,识墨哇地一声哭出来,倒把两人吓了一跳。

了解到事情始末,段简怒其不争地骂道:“不就一个实子吗,长得又不是什么国色天香,看你现在这怂样!天涯何处无芳草,少爷明天就找媒人来替你合个好人家的女子,你想要什么样的就找什么样的!”

“呜呜――少爷我好难过!阿佳怎么能这样……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人的……呜呜呜――哇!我好难过好难过!”识墨往地上一坐,放开嗓子嚎啕大哭。

段简受不了他魔音穿耳,这大嗓门要是传染给自己儿子怎么办,“没出息的家伙!”

阿泓眼神示意段简不要再继续火上浇油,他身子重了弯不下腰来,只能伸手摸摸识墨脑袋,被识墨抱着大腿继续哭,气得段简抬腿就要踹他,“你给我松手,老子的人是你能抱的?大腿也不行!”

识墨松开阿泓,转身去抱段简的腿,蹭得段简的裤腿上都是鼻涕眼泪,把他恶心得不行。

等识墨哭够了,嗓子哑得不成声,眼睛肿成两颗核桃睁都睁不开,阿泓吩咐识书去照顾他。识书煮了鸡蛋给他敷眼睛,敷到一半识墨就趴着识书的大腿睡着了。

虽然阿佳并不算段家的人,林东来送货的时候,仍然觉得有些对不起阿泓,尤其是识墨根本不肯出来见他。

阿泓倒没有责备的意思,和他说话时的态度依旧不变,还是林东觉得尴尬,话没说几句就要告辞。

“麻烦你了,林大哥。替我给粒儿带个好,让他得空来我们家坐坐,这么多天没见,我也挺想莹莹了。”阿泓最后还是没忍住说,林粒儿可以算是他少年时期仅有的朋友。

林东脸皮微红,胡乱说着:“一定,一定,我这就走了。”

回到房里,段简扶着他走到桌前:“怎么生气了?刚才是林东来了?”

“有这么明显?”阿泓顺着段简的搀扶坐下来。

“有什么好气的,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么,哪个男人会不喜欢齐人之福?再说了林东是商人,身边有个能带出去的人谈起生意来也方便许多,而林粒儿明显不适合。重要的是,那是别人的家事,我们没必要搀和进去。”段简挨着阿泓坐下,一双手又不老实地摸上阿泓的肚子,“来我看看,我儿子今天有没有不听话。”

阿泓听了却冷下脸来,抓住腰上乱摸的手臂,“弟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似乎你也是个商人,还是个男人。”

“虽然我是个商人,还是个男人,但我和那些见异思迁的人不同!我段简此生都只有阿泓一个妻子,绝不纳妾。”段简立刻表忠心,开玩笑,要是敢点下这个头,他从此以后就别想进房睡了,“如果你还不相信,明天我就去找媒人来把婚礼给办了!”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阿泓说,他已经不得不接受实子的身份,若要让他像实子那样做到贤良大度绝不可能,“我不是委曲求全的人,如果有一天你违背了自己的誓言,我会选择玉石俱焚。”

明明他已经说得够狠绝,段简却忽然扣着他的后脑勺,牢牢地占据着唇舌,逼迫他不得不与之交缠,直到透不过气来才重获自由。

段简在他耳边凶狠地说:“我说过了不要轻易撩拨我,你知不知道你这句话让我恨不得立刻把你吃进肚子里!”同时拉着他的手按在某处,那里已经开始发热发胀,身体太年轻就是容易冲动,这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深吸一口气,段简霍地站起来说:“我出去一下。”就匆匆走了,直到半个时辰后才换了身衣服带着一身湿气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叔侄相认

怀里的布包只有巴掌大小,林东却觉得沉甸甸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将近而立之年,竟然还会有这种毛头小子的心情。

由于去金铺绕了段路,林东回到家中比往常晚许多,家人都吃过饭了,他也不觉得肚子饿,迫不及待地要把怀里的东西拿出来献宝。

林粒儿正在哄女儿午睡,林东突然一头扎进来,差点儿把女儿给吵醒。

林东放低声音,但还是很兴奋,把怀里的布包掏出来,“快拆开来看看。”

林粒儿不明所以地接过布包,打开后发现竟然是一只银镯,足有筷子粗,还带着温度,顿时就红了眼圈。

“喜欢吗?”

林粒儿低着头,“这……太贵了,这得花多少银子!”

“你戴上就是了,我特地买来送你的。”林东喜滋滋地说,“快戴上我瞧瞧。”说着不分由说拉过林粒儿的手为他戴上。

一颗眼泪啪嗒落在林东手背上,张手揽过妻子,安抚地拍拍背,“我知道,这些天……委屈你了。我们都夫妻十多年了,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我们还是像以前那样好好过日子。”

最后在林东的期盼中,林粒儿还是点下头。

果然张老兄的建议就是管用,总算和结发妻子冰释前嫌,林东放下心来,突然想到阿泓的嘱托,便说:“要是得空就过去坐坐,阿泓也快生了,他家里又没有个可以说话的人。”

林粒儿离开丈夫的怀抱,擦干眼泪说:“好。厨房里留了饭,我给你端去。”

见到林粒儿的时候,对方憔悴许多,阿泓也不是多话的性子,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对方,只能问一句,“最近还好么?”

林粒儿露出一丝苦笑,表面上他和林东已经重修于好,但实际如何只有他心里清楚,他们是不可能回到过去了。

不想多谈这个话题,林粒儿开口问起阿泓的身体状况,六个多月的肚子,虽然没有女子那么夸张,再加上穿的衣服足够宽松,只有坐下来才能看到腰腹明显突出来一块,时不时还能感觉到里面在动,由于隔着肉膜和肚皮,要很专心才能察觉到其中动静。

说到这里,林粒儿想起一件事来,“我认识个大夫,医术很好,就是年轻了些,前些天隔壁李家的媳妇难产,稳婆都说大小只能保一个,结果请魏大夫来,几根金针下去,最后大小均安。大家都说魏大夫医术超凡。要是信得过我,不如请魏大夫来替你诊断诊断。”他对魏园子颇有好感,虽然对方只是个游医,但看病的水平丝毫不比医馆里的大夫差。

阿泓拒绝不了林粒儿的好意,便答应下来。

过了几天,林粒儿果然领着个大夫打扮的男子登门拜访。

段简特地在家陪着阿泓,听说是林粒儿大力推荐的,说真的他不是很放心所谓的游方郎中,打算亲自坐镇,要是对方是个江湖骗子,就不用客气乱棍打出去。

直到诊完脉都没有任何相认的预兆,因为段简非要让人在中间隔了个屏风,理由是怕对方一个不好冲撞到阿泓,简直是强词夺理,阿泓懒得与他争论,在屏风后伸出一只手枕在茶几上让对方诊脉。

魏园子大笔一挥写下药方,硬是把鬼画符一样的字迹写得龙飞凤舞。

段简把方子要过去,其实他根本看不懂,装模作样一番,然后把纸递给阿泓。

阿泓自身粗通药理,这是一幅温养的调理方子,最适合现在的他服用,挑不出毛病来,只是这字迹看着有些眼熟……

那边魏园子已经收拾药箱准备拿钱走人了,忽如其来的一声呼唤让他如遭雷击,楞在原地动弹不得。

“魏……师叔?”阿泓弹跳起来,把段简给吓了一跳,那可是六个多月的肚子!

魏园子睁大眼定定看着眼前的青年,他有些不敢置信,寻找多年的人竟然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眼前,但那眼眉,那鼻嘴,活脱脱就是他大师兄和大师嫂的结合。

“泓文……真的是你吗?”事到如今,魏园子倒胆怯了,他害怕这像之前那样,只是一场梦境,醒来自己还是孤单一人,什么都没有。

青年激动地握住他的双手,语带哽咽:“师叔,原来你也没死!我是泓文!我是你的师侄泓文!”

魏园子落下泪来,“真的是泓文啊,你没事真的太好了……师叔这些年一直在找你……”三十多岁的人了,竟然当众嚎啕大哭,不能自抑。

失散多年的师侄重逢,本该是令人欢喜的事情,但被忽视彻底的段简心里却郁闷得很,这又是从哪里蹦出来的师叔,竟然拉着阿泓的手不放。

段简揽住阿泓,占有欲明显,敌视着魏园子,“阿泓,你身子重,不要太激动了。”

魏园子也连连点头,“对对对,激动伤身,要是动了胎气就不好了……咦?”声音戛然而止,“泓文你……你竟然……那谢家……”他虽然知道泓文做了实子,却从未想过会有孩子,还会亲自给泓文诊治,一时间接受不了,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不定。

阿泓苦涩一笑,“这事说来话长,既然师叔在罗城落脚,不如在我们家住下,也方便我们照顾。”

段简在一旁说:“我出去叫人收拾屋子,你留下来陪师叔,想必你们有许多话要说。”

阿泓歉意的眼神看着段简,碍着魏园子的面,段简轻轻地握住阿泓的手腕以示安慰,体贴地关起房门,留给他们一个安静的空间。

失散多年,两人都有许多话要和对方说,魏园子最想知道的是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能够令谢家遭逢大祸。

当时的阿泓才十岁不到,只是从双亲偶尔的交谈中听到的零星片段中推测出一些事情。

如今回想起来,从魏园子离家后不久,家中的气氛就变得不一样了。

祖父经常被传召入宫,三五天,七八天不回是常有的事,到后来几乎长居宫中,一年里难得回家一次,即使回来也是忧心忡忡,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待就是一整天。

父亲的脸色一日严峻过一日,吩咐母亲尽可能减少外出,如非必要就别出门,更不要拜访他人,所以接下来几年,母亲和他足不出户,甚至和娘家也断了往来。

再后来,父亲接到传召与祖父一同进宫,这一去,就去了整整一年。

母亲在家日夜思盼,唯恐父亲在宫中出事,然后不管怎么打听,宫中都没有传来任何消息。

他们都没有想到,父亲临走时那一面竟成永别。

官兵带着圣旨闯进来,向他们大声宣读,废太子意图谋逆,同党之中赫然列着谢家的名字,而祖父和父亲已经伏法……

母亲似乎早有预料,冷静地带着他接下圣旨,很快他们被押入大牢,等待秋后问斩。

狱中,母亲偷偷地喂他吃下一颗药丸,那药丸呈绿色,异香扑鼻,入口即化,却烧得他胸腹难受了一整天。

母亲对他说,要活下去只有一个办法,即使是十恶不赦的死囚,只要能熬过实子那一关就能活下来。

而女囚不会被处死,但下场通常比死更惨,甚至等不到判决下来,就已经生不如死。

“谢家只剩下泓文了……”母亲为他拨开额前的头发,“忍一忍就好了,泓文一定能撑过去的。”

几个狱卒拉扯着他们,眼看他就要和母亲分开,那一刻的绝望简直令人窒息。

混乱中,柔弱的母亲竟然爆发出强大的力量挣脱狱卒,顺势撞翻火炉,烧红的煤炭撒了一地,离得近的狱卒被烫得嗷嗷叫。

在母亲愧疚悲痛的眼神中,他只感到脸上火烧火燎的疼痛,随即昏死过去,等到再次醒来,身边已经没有了母亲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故事到这里,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了【够

☆、疑团重重

原本那些痛苦的,不堪的过往,如今他已经可以用平静的口吻来讲述了,而把他从黑暗中拉出来的人……想到段简,他的心底就泛起一丝柔软。

所以在魏园子犹犹豫豫地问起他和段简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他忍不住露出微笑:“师叔,他对我很好。”

“毕竟谢家只剩你一人了……”

“师叔!我现在过得很好。”阿泓打断他,“娘亲也说过,只要我活得好好的,别的都不求了。”直到现在,他才真正地领会到,关林月为什么说他们是一类人,因为他们都是不顾世俗眼光,只考虑自己的自私之人。他并不喜欢肚里的孩子,但孩子能够加深他和段简的牵绊,他就可以忍受怀胎的不适,同样的,就算谢家会因他而绝后,他也不会为此放开段简。

阿泓态度强硬,魏园子心里纵然再多不赞同,也说不出反对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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