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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

看着段简近日来都是傍晚出门直到清晨才回,阿泓眉头一日比一日皱得紧,担心段简亏空了身体,今天他特地吩咐采买的仆人买了两副上好的羊腰子,打算亲手做羹给段简补一补。

他先将羊肾切做片,肉苁蓉事先用酒浸泡好,同样切成片,与胡椒、陈皮、荜拔、草果一起混合去除腥膻味,添水烧汤,下调好的面食,最后加葱白、盐、酱调味即可。此羹治虚劳,滋补阳道,缓解腰膝无力。

段简不懂食疗药理,但不会不清楚羊肾补的是哪方面的虚劳,看到阿泓端上来的羊肾羹,脸上立刻黑了一层。

偏偏阿泓还以为他是嫌羊肾腥味重,劝道:“我在羹里放了胡椒,腥味不会太重,弟弟喝一些吧。”见段简脸色不太好,眼帘低垂,接着说,“弟弟若是……若是真的喜爱那人,不妨接回家来,也省得天天来回,累坏了身体就不好了。”

“谁?我喜爱谁了?”段简哭笑不得地打断他,看来是他这几天的举动让阿泓产生了误会,但他不能说,“有些事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有些事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那就是,我不需要补这玩意!”最后一句简直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天知道自己在三凤馆里憋得有多辛苦,回到家再补了这玩意,他最后不是憋到爆掉就是憋到废掉!

事不宜迟,今天段简决定不出门了,天一黑就拉着阿泓进屋,身体力行地告诉他,自己根本不需要补什么虚劳无力。禁欲多日的段简犹如出柙猛虎,折腾到后半夜才意犹未尽地放过阿泓。

第二天临近中午,一脸餍足的段简让人进来收拾,吩咐下人小声些,别吵醒了床上的人。屋里的味道经过一晚上仍未消散,丢在地上的被褥更是凌乱不堪,床幔没有遮严实,从里面露出一截光洁的小腿,连脚踝上都布着浅红色的齿印。

两个实子都还没许人家,脸红耳赤地别过脸去不敢再看。

而这天晚上,等了许久也不见段简出现,锦珠心中一阵烦躁,好不容易听见有人点了自己牌子,锦珠匆匆赶过去,快到房门前才放慢脚步故意装出矜持的模样进门,待看见房里等待的客人并不是期盼中的段简,顿时像被泼了盆冷水。

屋里的人显然也很着急,看见锦珠一瞬而过的失望表情,不由得冷笑道:“怎么,见到是我很失望?”

“梁公子何出此言?小奴可是每晚盼公子来呢。”锦珠换了一副笑盈盈的模样跨进门来。

梁卓来三凤馆找了锦珠好几次,每次都被推脱说锦珠正在接客不方便见人,憋了几天的怒火在见到锦珠后终于一股脑儿地爆发,拽着锦珠的手腕拖过来狠狠地掼到桌子上,震得桌上的茶具都移了位。

“外面那些流言是不是你传出去的?”梁卓眼睛通红,他在茶寮和同窗好友聊天听到的时候整个人都呆愣了,明明自己只在三凤馆喝醉酒的时候抱怨过几句,怎么突然间就传得众人皆知,就差指名道姓地说是裴家小姐了。若是哪天传到伯父那里去……梁卓父母早亡,是伯父一手养大,如果被伯父知道流言的源头是他,后果他根本不敢想。

他本来就抱着诋毁段简名声的念头才借着酒醉告诉锦珠,但有关表妹的地方都被他含糊过去,锦珠很乖巧也很会揣摩心思,果然将事情大肆宣扬出去,其实他心里也知道,后来的事态失控跟锦珠没多大关系。

锦珠被卡着脖子难以呼吸,一张小脸涨得通红,费力地摇了摇头。

梁卓不敢真的闹出人命来,眼看锦珠已经开始翻白眼,慌忙松手放开他。

终于得救的锦珠猛烈地咳嗽一通后沙哑着嗓子说:“我也不知道……不是我……”

“不是你,也不是我!难道还能是段简不成!”梁卓大吼,话音未落,突然脑子里一直想不通的地方有了答案,这样一来所有的事情都说得通了……梁卓惊得倒退两步,“难道……真的是段简?我就知道,除了他……除了他还能有谁!好一招以退为进……我完了,这次真的完了!”

锦珠顾不得嗓子火辣辣地疼,攀附着梁卓的大腿说:“梁公子,事情还没到最糟糕的时候!相反,这还是能让你得偿所愿的契机!”

完全慌了神的梁卓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抓着锦珠双肩吼:“你有什么法子?快说!”

作者有话要说:总是忘记看存稿箱……

☆、错情

“事到如今,裴家为了顾全名声,必定要尽快给女儿定下一门亲事来平息谣言,到时候你就可以向你伯父求亲。”

梁卓心动的同时也很担忧,犹豫不决说:“我、我能行吗?依依根本不喜欢我,再说罗城里比我家世优秀的大有人在,伯父也不一定会答应的……”

“到了那时候,其他大户人家肯定也听说过流言,看到裴家急着结亲肯定会迟疑流言是否属实,不会轻易答应和裴家结亲,这时候你去求亲就能事半功倍。再说梁公子一表人才,论相貌论才气,并不比其他公子差,如今又是生员,只要等三年大选高中榜首,到时候谁还会看轻你,只怕你的伯父也要刮目相看。至于裴小姐,婚姻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容她擅自决定,感情等到婚后培养也不迟。”锦珠循循善诱,说得梁卓两眼放光连连点头,似乎似锦前程如花美眷就在眼前。

“对!就这样办!伯母一向疼我,我去求伯母为我说好话,肯定能行!”梁卓说着,也不管坐着的锦珠,拔腿就走。

锦珠也不挽留,等到看不见梁卓才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来,他在地上坐了半天,身子有些冷了,忽然很渴望人体的温度。

说来也奇怪,段简对他可以说是毫不怜惜甚至是粗暴,但他却每天盼望着他到来。一次相遇是偶然,两次是缘分,三次则是命运了吧。阿姆死后,他被带到三凤馆已快十年,小时候的事情很多都记不清了,他为数不多的美好记忆里就有段简的身影,依稀是当年的小小少年,将手里的花枝递过来,脸色不耐,但从不会像邻居的同龄人那样对自己口吐恶语,骂自己是贱人生的野种。

看着拜帖上的娟秀小字,阿泓眼里闪过一丝不痛快。

前段时间段简天天晚出早归,这还是段简第一次对外人如此上心,那天他以退为进,故意和段简提起此事,听段简的口气似乎没有纳新人的打算。没想到第二天起,段简开始闭门不出,阿泓知道他有事情瞒着自己,却猜不透他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阿泓有些自嘲,自己只不过是个比较受宠的下人而已,段简想做什么根本不用顾忌到他,而自己竟然也像深闺妇人一样,耍起不入流的小心机。

拜帖送到段简手里,既是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意料之中的是这封拜帖,意料之外的却是送拜帖的人。

段简为对方的大胆感到头疼之余也欣赏对方的执着,当即吩咐车夫备车,他要出门赴约。

约定地点在一间不起眼的小茶馆里,段简去到时对方已经等了一段时间,茶室中间隔着屏障,透过屏障只能看见对方绰绰约约的曼妙身影。

一旁伺候的丫鬟仍做书童打扮,段简也不想多费功夫,直接开门见山地说:“裴小姐特地约我出来,不知所为何事?”

“你知道我是谁?”

段简是真无奈了,对方摆明了不想太早解决,“裴小姐,既然没有外人在,你到底想怎样,今天就说个清楚吧。”

“我想怎样?我还想问你怎样!”裴依依的话里掩盖不住怨恨,“我倒是要想问你,何时才来我家提亲?难道真要拖到我沦为整个罗城的笑柄你也无动于衷么!”

“裴小姐,事关你我声誉,还请慎言。”段简也严肃起来,“我从未想过提亲一事,也不记得有对任何人做出过类似的承诺。”

裴依依指甲深深嵌入手心,颤抖着声音说:“你说你从未对我有意?”

“正是,我不知哪里曾让裴小姐产生误解,但我现在的确无意娶妻。”

“既然你对我无意,当初又为什么收下我的手帕!”说到最后,裴依依霍地站起来。

“手帕?我何时收过你的手帕?”段简是真的糊涂了。

最后谈话是怎么结束的,段简已经不关心了,离开的时候看见裴依依伏在案上痛哭,内心难得地产生一丝不忍。

回到马车上,段简百般思索还是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接过裴依依的手帕,看到识墨老实巴交的脸,于是问他:“识墨,我有没有收过别人的帕子?”

“有啊,少爷。”识墨不假思索的回答差点让段简趴下了。

还真有!

“什么时候的事情?”

识墨往后缩了缩,他说的有什么不对吗,为什么少爷的表情变得好可怕,“是……是有一天晚上少爷去酒楼喝醉了,在花园里吹风,然后有个人递了块手帕给少爷擦汗,少爷擦完就塞给我让我收好……”识墨的声音越来越小,人也越退越后。

“我的天……”段简懊恼不已,当时的情形自己完全记不清了,“那条帕子呢?还在吗?”那可是赤裸裸的罪证,得趁着没人发现的时候彻底销毁才是。

识墨怯懦地说:“被……被管家收上去了……”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管家说少爷很忙,这种小事没必要对少爷说……”识墨快要哭出来了。

……看来得换个机灵点的书童跟着自己,段简盯着识墨的眼光像是不共戴天之仇。

不过段简恼火归恼火,识墨的饭碗还是保住了。没办法,要换书童就得惊动阿泓,段简又不想让阿泓知道这茬,就只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想到阿泓心里早就清楚帕子的事情却一直不说破,段简就心里发憷。

接下来几天,阿泓走到哪儿,段简就跟到哪儿,迎上阿泓疑惑的目光,段简就摆出一副谄媚讨好的表情,到了晚上更是极尽温柔,不将阿泓折磨得浑身无力就不停手。

再这样下去他迟早要死在床上,这晚上阿泓说什么都不肯继续和段简胡闹。

于是第二天饭桌上,段简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羊腰子汤,深情款款地看着阿泓说:“我特地让厨子多放胡椒,绝对没有腥味,快来尝尝。”

识墨被管家叫去的时候,心里很是惴惴不安了一路,没想到阿泓只是问他段简说了什么。识墨迟钝但是不笨,何况院子里的人对他耳提面命过很多遍,少爷跟管家的话听管家的准没错,于是老老实实地将那天在马车上的对话说了一遍。

阿泓听了没什么反应,让他将前院的负责采买的周升叫来,就让他回去了。

周升来得飞快,阿泓让他到旧货店里收些旧衣服,要年轻男子的,料子好的,八成新的,走远些买,不要说是段家的。周升疑惑,少爷家里还要穿旧衣吗?平时都是拿少爷的旧衣出去当的。段简的衣服都是好料子,他这几年长得快,春天做好的衣服来年就短了半截,放着占地方,扔了又可惜,管家就吩咐他拿出去当了换笔小钱。

但是主人家的事他不好过问,很快买了几件绸缎衣裳回来。没过两天,阿泓又将他叫去,取出另一包衣服,吩咐周升到城东附近找了个小孩送到指定的家里,那孩子得了两枚铜板,乐滋滋地答应了。周升躲在暗处,看着那门里出来个青衣小厮接过包裹后关门,这才回去向阿泓复命。

裴家小厮接了包裹百思不得其解,打算拿去给管家过目,正巧让梁卓得了去。包裹里只有几件男子的旧衫,那条让段简挂念了好多天的手帕裹在其中一件外衫里,手帕一角用蝇头小楷写着小诗,落款正是个朱红色的依字。

原本还闹着不肯嫁给表哥的裴依依,见到梁卓手上的帕子,脸色刷地白了,她万万没想到会被来自身边的亲近之人背叛,梁卓嘴巴一张一合说了什么都没听见,她的心口上像被挖了个血淋淋的缺口,再也盖不住心底满满的恨意。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大家觉得阿泓会是忠犬属性呢?他虽然后天养成了人丨妻属性,但没有附加上忠犬的标签啊!相比之下,段简才更加像忠犬吧……

☆、不速之客

穆氏至今没有回信,段简送去的拜帖也石沉大海,李霖良打听到消息,说是穆氏的家主突然病重不起,家主一倒下,两个继承人彻底撕破脸,为争夺家主的位置斗得不可开交,无暇顾及其他。

既然穆氏那边已经行不通了,段简打算另找一家合作,反正玉颜堂发展良好,不愁找不到适合的商家。

又讨论了些别的事情,李霖良不日就要继续出发跑商,这次却不是为了李家的茶业生意,而是要和他的两个弟弟的丈夫南下进购丝绸,看来曾记布庄很快也要姓半个李了。

夜色暗沉,段宅里的人都睡下了,后院里突然多了两个不速之客。虽然他们已经极力避免发出响动,却瞒不过偏房里住着的连武师。

“是谁?”连武师一骨碌翻身起来,抄起床头的长剑就破开门冲出去。

黑影之一不得已拉下蒙面巾,低声表明身份:“五叔,是我!”

“连奎!怎么是你?你受伤了?还有这位是?”性子急的连五叔连珠炮般发问。

“此事说来话长,是少镖头让我们来找你!穆少爷也受伤了!”连奎侧身,露出身后的同伴。

“快!快随我进屋!”连五叔把人安顿在自己屋里,转身去找段简。

院子里的动静不大,并没有惊动里屋的两人,段简和阿泓被唤醒后匆匆换上衣服跟着连五叔出去。

五个成年人把连五叔的屋子塞得满满当当,连奎受伤较重却站着,把屋里唯一的一把椅子让给同伴。两人身上都挂了彩,连奎伤得最重的是肩头,挨了一刀皮开肉绽,看着触目惊心,整条胳膊无力地垂着,他的同伴则伤在手臂上,别的地方没有明显的伤口。

阿泓进来看了眼就知道连奎为什么宁可站着也不先给自己治伤,坐着的那人虽然一身狼狈,头脸沾满泥污,但仍看得出是个养尊处优的实子,当即对段简说:“弟弟,你和连师父带这位侠士到隔间去吧,我来为这位小公子清理伤口。”

段简和连五叔也看出来了,连奎暗暗松口气,将怀里的伤药掏出来放在桌上,“这是刀伤药,有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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