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哪有这么自恋的。别光顾着吹牛了，快到了，往左拐。”付思阳提醒他快到家了。

“你不请我上去喝杯东西么?我一路陪你聊天，你看我的嘴，都干了。”申岚把嘴巴凑到他面前。

付思阳用她那纤细的手挡住了他的嘴：“讨厌，我又没有逼你说那么多话。”

申岚突然伤感起来：“你知道吗?其实我特别羡慕你们这种普通家庭。我父母从小就送我去国外读书，聚少离多。跟你在一起让我有一种家的温暖。”

付思阳看着他严肃的面孔，有点不可思议：“或许每个家庭都有每个家庭的幸福和不幸吧。你除了有个弟弟之外，还有其他兄弟姐妹吗?”

申岚眼神里忽然冒出一种抗拒感，他似乎不愿意提起这件事情，眼眶周围泛红，他不禁想起了在天国的妹妹。

车子不知道开了多久，总之很慢很慢，时间似乎停留在某一瞬间。

“我到了。”付思阳开口道。

申岚的头突然剧烈疼痛起来，做换脸手术后他经常这样。

“你的头还在疼吗?要不然我送你去医院吧。”付思阳关心道。

“我没事儿，你扶我上你家休息会儿吧。你也不忍心看一个病人露宿街头吧。”申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付思阳以为他在开玩笑，用力捶了他一下：“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申岚的头痛病总是间歇性发作，刚才的确疼得他直不起腰，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开玩笑。他不愿意让付思阳看到自己微弱病殃殃的样子。

申岚不忘从后备箱拿出一瓶红酒，付思阳搀扶着他踉跄上楼了。

男人呵男人。

付思阳从美国回来之后有三个住处，有时住在父母那，有时去发小那，还有发小邢梦子帮他找的房子。

“你这太小。”进门后申岚看到一个装修的很温馨的一居室，顿时感觉要是自己也住进来太小。

“又不跟你住，我一个人够了。”付思阳话一说出来就后悔了。

“我是说，这里很适合我一个人住。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付思阳似乎在掩饰什么。

申岚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眯眼两秒，然后开口道：“有红酒起子吗?”

“好像放在电视柜中间第二个抽屉里了。你找找吧。”付思阳卸下身上厚重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