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准备如何处理舒家?”沉月忍不住问道。
苏浅收起了看完的戏,脸上依旧带着笑意,眼底却是冷冷的漠然。“和本宫说说吧,在酒楼外边,舒家那祖孙三人都说了些什么话?”
沉月将酒楼外的所见所闻,如数禀来。“舒老夫人看穿了太妃娘娘和国夫人的身份,随口问了两个孙女,要不要此事告知清河君。舒家那位嫡小姐似是心无城府,一口就说要将此事如实告知清河君,毕竟是亲戚。而那位庶小姐,倒是更稳重些。”
“稳重?”苏浅看着那封信,眼神幽幽,“她说了什么?”
“她说,毕竟是燕王府的家事,她们作为外人,本就不好插手。燕王府的福祸都不及舒家,舒家实在没必要去趟这淌浑水。一个不好,很可能还会得罪燕王太妃和燕王府,那就得不偿失了……”
沉月叙述着舒慧说过的话,那个女孩,确实是个非常通透的人。
可苏浅看着那封信,笑而不语。
照沉月所说的,舒老夫人明明已经被舒慧说服,不再插手燕王府的事,可是最后,这封信还是寄出去。
这就很有意思了!
苏浅将那封信重新封好,jiāo给了沉月,“寄出去吧。”
“?!”沉月惊疑,不确定的看着苏浅。
苏浅莞尔一笑,“将这封信寄出,本宫要它顺利的到达燕王府,jiāo到羽弗璩璩的手上。”
“娘娘?!这样的话……”岂不是让别人知道,这大半年里,燕王太妃和顺国夫人根本就不在燕王府?!
苏浅自然知道沉月想说什么,却依旧笑得淡然。“本宫也想看看,本宫不在时,不安分之人,能蹦得多高。”
沉月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苏浅这样笑了,上次见到后不久,瑞王被贬到了huáng河边上数蚂蚁。
“那……舒家这边,是否也要处理一下?”沉月试探着问道。
一个小小的舒家,居然敢把手伸到燕王府,按苏浅往日的惯例,是不会忍的。
可这一次,苏浅却沉默了。
沉月看到,苏浅幽黑的眼眸,似是在考虑着什么,是让人琢磨不透的神色。
“阿浅!”
内室传来少女的呼唤,又娇又软,带着被宠惯了的撒娇。
“怎么了?”苏浅柔柔地回道。
沉月看到,燕王太妃眼中的神色,一下就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