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宁踩着海水，偏头看脸色有些严肃的越舟笠，鹤宁轻笑，虽然现在他的脸十分平淡无奇，却严肃都温柔的很，不像本来面目那样充满锋锐。

伸手牵住他：“怎么了?问你，你那么严肃在想什么?”

“想回去吗?”越舟笠问道，语气里有微不可查的紧张。

鹤宁一愣，这几天的生活充满了安全感，居然让他快忘了钢筋水泥城市的喧嚣与孤独感。

揉了揉鹤宁的头，越舟笠道：“没想过要回去吗?”

他这样说，鹤宁瞬间会意，越舟笠能回去，并且也快要回去了。回去和留下两天的心思在他心里生出，

“回去，为什么不回去。”

越舟笠感觉自己为自己挖了大坑，还把自己埋了进去。

“那……回去我们，还是朋友吗?不管发生了什么。”越舟笠试探道。

鹤宁心里一惊，条件反射性抽出他手心，他都不知道越舟笠要是露出本来的脸，那种隐藏的侵略感极其强烈。要怎么面对，只能沉默。

他想越舟笠一直是这样，温柔又平凡，是和他一个世界，没有那种相处都有点薄薄的隔膜，那种来自不同世界的隔膜。

他这样的表现，越舟笠有些悲哀，难道只有他认真的?鹤宁真的只是开个玩笑?心思一动，疑问便接踵而至，他只是个陌生人，虽然救了他，以面貌来说，也不够一见钟情。感受到空空如也的手，更加确认了这一点。

双唇抿成一条直线，双手紧紧攥的青筋毕现，眼神里闪烁着隐忍的光芒。

鹤宁感觉到旁边人诡异的平静，心情也愈加沉重。

“你……”

“你!”

鹤宁是前者，他看着越舟笠：“身为军人，你和我在一起，能一直这样和我一起这样下去吗?”停顿了一下：“能吗?不管你到底是谁，做什么的。”

越舟笠没有回答，只是脱掉上衣，直直往海里而去，直至淹没了他高大的身躯。

鹤宁：“……”没法沟通，还是揭开面纱算了……

想到这里，也跟随着慢慢走进海里。

跟着下了海，鹤宁才意识，自己游泳技术怕是没有那么好。急忙往后退出几步，想先站立起来慢慢适应。

越舟笠在水下看着鹤宁毫不犹豫跟了下来，抿着的双唇也微微弯出一丝弧度。

看他脚下蹬得起劲，怕他抽筋，连忙扶住他，突然，他看着已经滑落生物面具，心里苦。

从后背扶着他站起来，一只手顺势捂住他明亮的双眼，一只扣住他的后脑……缓缓吻了下去，带着别样的莫名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