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住院的事?”她困惑，陆近云也不可能来调查她最近在干嘛，他这么一说她倒是有点明了了。

“是他说的，照片我也看到了。”

“所以把davi送过来你也是故意的?”杨舟舟顺势猜下去。

陆近云有一百种方法让davi不想妈妈，比如带他去看动画片，带他去滑冰，可偏偏davi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带到家就算了，就连医院也风尘仆仆地跑过来，她真的不得不怀疑。

“你看上去睡得不太好。”陆近云没回上一个话题，而是直接转到了下一个，语气还比较欠揍。

杨舟舟拉拉嘴角，“昨天凌晨三点多才睡的，今天也来不及多休息。”试探性地问了下:“比较颓废?”

“有点。”

难怪今天的碰到的小痞子管她叫大婶，可能她目前的状态和大婶真的很接近了。

石板路上突然滚出来一块小石头，周围没有人，她猜想是什么动物搞的，也没太在意。

夜幕初下，灯光打在陆近云的脸上，半边脸像扑了层透光金铂，流畅而清晰，睫毛微微上翘。这两年发型变了，气质变了，可容貌还是那样，脸上没有什么痕迹。

杨舟舟凝望着他的侧脸，他把脸转过去，正面相对，杨舟舟说:“你还是带耳环比较好看。”

“有多好看?”

杨舟舟只是被环境给感染了心情，加之今天脑子里又反复出现过陆近云以前的样子，随便说说的，想不到他还较真了。

陆近云的目光投下来时她选择了避开，去看他鼻梁的地方，还算认真地回答了一下:“比现在好看。”

陆近云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杨舟舟很清晰地可以看到微微上扬的嘴角要表达的意思:自信!她重新去捕捉那双眼睛，不出意料的，和他表情所表达的情绪是一样的，“我觉得现在也不错。”

他从杂志上堆砌的千篇一律的几个词汇中找到了对现在的自己的定义，然后坦然接受。反而让他接受不了的是过去的自己，不过和杨舟舟在一起时他也比较不喜欢现在的自己。

他的身体挺拔，站在她面前，杨舟舟顿了两秒，吐出的字十分简单，“哦。”

她觉得刚才的话都不该说。

他太自信，说了也没意思，而且这种纯个人感受，总会有人喜欢青涩，有人喜欢成熟。

又走了一段，觉得实在没什么好说，和陆近云打算回医院里去，原路返回，路过那条路的时候又突然冒出来一个石子。

这次杨舟舟特意看了看，草丛中有什么东西动了动，她没看清，也就当没看见，和陆近云继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