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年来一直维持的笑容，他自己也没想到……竟然会如此容易的就被打破。

“我不生气，你先放开……”调整了一下心态，想着自己努力几百年的人设不能崩，于是还是和蔼可亲的笑道。

“我不我不!”方锦死死的抱着他的腿，吸着鼻子抽泣道：“大师兄你明明就很生气，你笑得太好看了，我怕……而且……而且……我看到了，你额上青筋都起来了，你骗不了我。”

“……”顾御深深的吸了口气。

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他伸手一把抓住了方锦的胳膊，捏住了她的麻筋，然后使劲一提，哪怕方锦抱得再紧，可是顾御的腿太滑了……

只觉得手一麻，竟然一下就被他拎了起来，被迫放弃了那白花花的大腿……

顾御一把将方锦扯到了身前，因为用力真的很猛，方锦的脑袋就一下撞在了他的胸口上，晕晕乎乎的抬起脑袋，就听得顾御道：“你刚说，你来这干什么?”

方锦吸了吸鼻子，确认顾御脸上的笑真的……好像没了，而且脸色也有些青黑，于是犹豫了一下，重复道：“是项禹承……他说这里的冷泉可以洗掉异鸟的臭味，所以约了我来一起洗澡。”

“首先……”顾御盯着方锦哭得一团糟的脸，盯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字一句的道：“这里不是冷泉……再者，一起洗澡?”

顾御突然翘了翘唇角，笑道：“我怎么不知道……表兄妹之间，什么时候可以一起洗澡了?”

方锦疑惑的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道：“顾师兄，你怎么思想这么……这么……龌龊!男女之间怎么可以一起洗澡?!”

顾御额上的青筋又一蹦，“我龌龊?明明是你自己说的。”

方锦的眼珠子转了一圈，“哪里……我怎么会那么说，我们只是约了一起来这，项禹承说了要给我把风，省得我被发现!”

顾御深深的吸了口气，“现在你知道了，这里不是冷泉!”

已经不想再多纠缠，顾御说完一把将方锦的身子调了个方向，指着另外一个方向道：“那个冷泉……在离这里十里地的半山腰，现在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找冷泉找到这里来的?”

“……”方锦眨了眨眼睛，没想到自己这么不靠谱，竟然走错了这么远，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现在，马上，立刻……离开我的视线，不要再让我见到你，记得你说的，从今以后再也不踏入万剑锋!”

说罢，顾御利落的将方锦一推，方锦踉跄着被推出了好几米远，好不容易才站稳了身体，刚想转过身说话，就听得顾御冷声道：“不准转身，不准说话，马上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