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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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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俯在她后颈处,轻轻呼出一口口热气,舌尖卷住她的小耳肉,在齿间轻噬着,感觉到柔嫩的美背一下紧绷……这是她的敏感带,小东西已经有反应了。

“予城,人家……好困,好累,今天能不能……”

“你好好休息,我做我的。”

舌尖用力地钻进小洞里,火热的唇卷进这个耳廓,揉捻翻搅着,濡渍声声,粘腻帖辗着向刚刚沐浴后又香又软的白玉美肤上漫延……

“予城……”

“乖乖,我要你……”

放肆的指尖,在雪白的肌肤上点燃一簇簇火焰,热辣狡猾的舌勾起出一声声难耐的呻吟,沉重的粗喘贴合着柔腻紧绷的肤,宛如伊甸园里的毒蛇,一寸寸收紧桎梏,挤压着那脆弱无助的疆界。

在他不知疲倦的索取下,她乖乖投降,任之予求,最后的意识,他咬着她后颈,微疼中,一遍遍地说着,“你是我的,不准离开我,谁也别想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她以为这样的安抚,他已经能够获得平静,而那话里的狠意,像潜伏在深深地表下的热烈熔浆,让人隐隐地不安。

……

三天后,回碧城的前一天,医院安排了激光修复手术。

可蓝觉得这真是小题大做,可是男人很坚持。恰时,三姥爷又来电叫男人过去一叙,临别以前似乎还有重要的事要当面交代。

为了让他安心去谈事,她乖乖进了手术室,在他的注视之下。

手术很简单,也不用打麻药什么的,不过一小时,就弄好了。

“萧小姐,您看,肌肤那里的颜色,几乎与正常部位差不多了。您只要擦上医生开的隔离霜,保证三天不沾零度以下或七十度以上的水,颜色就能恢复的跟周围肌肤一模一样,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主治大夫殷勤地嘱咐着,还亲手将药膏交她手上,然后解释使用方法。

“谢谢,我记住了。”

“不客气,这是我的电话,如果以后还有什么不舒服,随时找我都行。”

“嗯,麻烦您了。”

“不麻烦,不麻烦。您可是大少的心头肉,老首长听说后,也叫我们一定要……”

终于从医生的唠叨中脱了身出来,她打电话过去,想来了京城都是跟着男人走,很想自己一个人探探奇,四处走走。

“什么啊?你真当我是路痴了?才不要,这里好歹也是天子脚下,哪有那么巧啊?向、予、城,我不是三岁小孩子!哼,我管你,我才不要回酒店,再——见!”

她大步走出医院,将手机关掉,扔进包包里,抬头看着四下一片古色古香的建筑物,深深吸一口凉爽的秋风,顿时觉得舒爽开阔不已,索性顺着古朴的街道,随意走走看看,十分惬意。

不知道那个男人最近那哪根筋不对,有点神经兮兮,紧张过度。

翻过这个春节,他们在一起都快两年了,平常生活几乎跟夫妻没有区别。每天朝九晚五,上班时间因为工作关系,也经常一起吃午餐,喝下午茶……呃,偶时在休室里“开小差”。更别提下班后的时间,他基本没什么应酬,都陪着她。两人偶时会一起逛超市,自己买材料做晚餐,厨房就像个游戏室。他们之间的热情,从来不曾稍减,反而是在日久相处之中,培养了不少的默契。

她也并没辞去工作,一直在上班,当然因为他的关系,工作成绩也越来越好,现在自己成立了一个专题小组,老编划了两个大版给她全权策划安排。

其实平常也有跟不少异性交流,也出席一些商务酒会,也不是没跟别的男人跳过一两支舞。甚至好几次,也都碰到林进。他也再没像初时那样猛喝醋,表现得得体大方。

好像从那天的寿宴回来后,他的情绪就不稳定。

本以为那之后,他会正式跟她求婚,可是……三叔公也打趣地提了一句,都被他随意地带过,没有下文。

两年了,她还是不懂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叭——

宽大的马路上突然响起一声刺耳的哈喇鸣叫,嘎吱一声,汽车轮胎擦着地面,一股胶皮味随着轻白的烟,散漫开来。

可蓝吓得脸色苍白,眼前却什么都看不到,只有一片深黯的绿。

“喂,你他妈走路不带眼儿的,跟游魂似的,按了几次都他妈听不到。耳朵也聋了嘛!穿得人模狗样的……妈的,是个聋……”

“够了。她是没注意,但是你违章抢道胡乱鸣笛,你以为没人看到!要讲理,可以,这里的交警六大队,我刚好从那里出来,路面子熟得很,要不要一起进去坐坐?”

凶悍的肥脸司机立即灭了气焰,到底是自己也没占着全理,对方军装上的那几条鲜艳的横杠,在京城里稍有些常识的人都知道不是个小官儿,哪还敢瞎撞上去,愤愤的啐了一口,立即走人。

危险的插曲过去,她推开男人护持的手,退后一步整理衣褶。

男人本来想帮忙,抬起手,又放了下去。

女人低着头,漆黑如缎的发,柔润地划过小巧的脸庞,浓墨之中横过一弯缀满了钻石的发夹,精致,奢华。今天,她穿了一件深棕色的英式斗篷大衣,下面配着深藏色的百褶裙,长长的黑色丝袜,一双小足蹬在时下女孩子们都喜欢的长毛雪地靴里,丰密而柔亮的鬃毛,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她轻轻压在手上的小手包,用晶片拼接成大熊猫的样式,也非常的别致精巧。

这完全是一个倍受男人娇宠的小女人模样。

高竖的领头钻出衬衣细腻可爱的荷叶花边,没有透露出任何隐秘,可是更掩耳盗铃地彰示着那里暧昧的私密。

“谢谢你,远航。好巧,你怎么也在附近?”

他眯起眼,没有回应,默默地打量她,让她很不安,又问,“你还有事吧?就不打扰你了,我在附近随便转转,很快就回酒店。”

他接上她的眼,面上是一种深远的平静,“我的车就在那边,一起喝茶,聊聊。”

“不了,我刚做了整容手术,医生说不能喝茶。那个……改天再聊吧,我和予城约好的时间也快到了。”她抬手看了看表,礼貌地弯了弯唇角。

“可蓝,你没必要如此防着我。来不来,随你。”

说完,他转身就朝车子方向走去。

“远航……”她咬了咬唇,还是跟了上去。

他步子迈得又急又大,她追得战战兢兢,京城的大马路特别宽,往来车辆又多,真是极不习惯。

还有最大的不习惯,这小子还是老样子,一生气就爱把人甩得远远的,让她傻傻在后面追呀追。这臭脾气都八年了,在像军队那么严格的地方,也没改改么?

叭叭叭的喇叭声又响起来,伴着女人的低呼。

男人立即转身,几大步将女人扯回了马路,愤愤地低吼,“你就不会看看左右再走,你是怎么长到这年岁的,都二十七的人了还这么马虎?!”

“我怎么知道京城这里的车开得那么猛的呀!差点撞了人还凶得跟人家老子似的,难怪人家都讨厌北方人没文化,邀请了人家还扭头就走,什么德性!近墨者黑么……”

她扭着脸,昂着下巴,憋着嘴巴埋汰人,那模样恍惚一下回到了那个青葱岁月……一地碎金的林荫道上,女孩也这样撅着小嘴,抱怨男孩的粗鲁。

“喂,走不走啊?不走我回酒店了。”

“不喝茶,喝果汁。”

他拉着她的手走向汽车,眼底平静不再,滟色漪漪,唇角微扬。拉开前座的门,将她甩上座,用力甩上门。

她立即翻出了手机,想给另一个男人报个信儿,哪知道哗啦一声,没电了。

“想打电话?用我的。”

手机递上来,她伸手时顿了一下,摇了摇头,“算了,要不了多久时间。之前我也跟他打过电话了。”

他挑了挑眉,“哦,他这么信任你,让你随便跟着初恋情人约会?”

她蹙起眉,“季远航,你能不能别这么酸。”

“不能!”

他重重地咬出两个音,眼眸冷暗地凝着前方,用力一踩油门,她吓得尖叫出声,他的眉峰微微隆起。

军绿色的黑字越野车刚好从医院门口开过时,一辆黑色轿车迎面驶来,正好看到那车前座上的两人,一晃而过。

周鼎也看到了,立即不安地看向后视镜,镜中的男人单手支颐,侧脸看着窗外,眼神拉得极远,一片望不到底的深黯幽冷,不知停驻在哪一点上。

应该……没看到吧!

……

“玫瑰奶茶,和……”

色彩缤纷的点餐单上,粉色系的东西很容易让女人心动。

“香芋奶球(这个单球)……”

女人报名字,男人顺手指了下图片,异口同声,都是一种冰淇淋。

点餐小妹乐呵呵地笑道,“小姐,你男朋友跟你真有默契。”

可蓝一怔,尴尬道,“我们不是……”

季远航打断她的话,“我要蓝山咖啡。”

一阵沉默。

直到奶茶送上来,她喝了一口,看向对面的人。

卡座里的红色罩灯打得极低,灯光流泻在男人立体的五官上,一道道浓浅不一的阴影,刻画着成熟男人经岁月打磨的刚硬和固执,不经然流露的淡漠,似乎是属于这个权柄城市特有的傲然睥睨。

她正欲开口打破平静,他目光直直射来,带着极强的冲击力,仿佛要一眼看到她心底似的强势。

“可蓝,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你都看到了。”

“他很紧张你。”

“是呀!”她垂眸摇了摇勺子,“远航,你呢?”

“你也看到了。”他扯了扯唇角。

她抬起头一笑,目光落在他胸口那排鲜艳的勋章上,刚好他的咖啡送到,她拿起杯子,“那为我们再相逢的老同学都过得很好,碰一杯!”

他扯了扯唇角,拿起杯子碰了一下。

她低下头,妹妹地抿了一口,嘴唇上立即印上一圈儿淡淡的奶胡子。

然后,她会伸出红红的小舌头,很满足地在唇边撸上一圈儿,全舔进嘴里,轻轻砸吧一口,叹息……

“味道还不错。”

她笑着看向对面的男人,那黑漆中霍然迸射出炽亮的精芒,手不禁一抖,杯子和盘子叩出失措的轻响。

这样满是欲望的眼神她太熟悉了,可是这不该出现在对面的男人眼里!

也不是不该,而是……

“蓝蓝,我说谎了。这些年,只能看着你的照片,一点儿都不好。”

男人的目光毫无收敛,紧紧锁着表情凝固的小脸,逡巡过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他的声音轻浅却坚定,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像要深深镂刻在她心板上。

正文8154你到底在怕什么

亲一口,青蛙变王子!

那亲两口,王子变老公。

缘定三生,蓝蓝这辈子都是季远航的!

记忆的闸门轰然开启,让人措不及防,漫出一腔苦涩,微酸……手指收紧时摁压到小手包里的坚硬方块,再用力抓紧,感觉那四四方方的形状,硌着掌心。

她左右转了转眼眸,眉心轻轻褶了褶,再对上男人的眼眸,一笑,“你们男生的标准,我们女生可没法理解。至少我知道要当上少校也不是三五年那么容易的事儿,像您这么年轻就获得这样的成就,好多人都巴望不来,那位军委的迟主席还那么重视……”

“蓝蓝,”他漫声打断她的话,指腹在杯耳上轻轻摩挲,“我以为你是唯一最应该理解我的标准的人。”

笑容在那样直接的注视下,愈发挂不住,目光不得不回避那股迫人的压力,“你在开玩笑吧,我哪会懂。”

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啊!

“我连他的标准都不知道……”摇着汤勺搅动杯中的瑰乳色的香茶,口气变得低缓无奈,“要说懂那也该是你的那位未婚妻。”

他啜了一口咖啡,舌尖碾过蓝山初调的微酸,品过末调的涩涩苦意,再抬头看眼前娇声低喃的小女人,突然勾起一抹调意的笑,“蓝蓝,你这么说我会觉得你是在吃左安安的醋。”

她一下丢掉手中的小勺,瞪他,“季远航,这么多年你自大厚脸皮的毛病还是没变!”

“我说过了,左安安只是师妹,其他什么都不是,更不是什么未婚妻。”

“那也是红颜知己吧!”

“是红颜,非知己。”

他似笑非笑的表情,说着认真暧昧的话,仿佛又是她熟悉的那个男孩,每每这个时候,她总是会被他似假还真的调调,弄得方寸大乱,又羞又恼,无所适从。

“试试看,也许就能成知己了。”她觉得眼睛有些刺,转开了目光。

他冷哧了一声,“向予城就是这么被你试出来的?”

“远航,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他的目光突然锐利逼人,伸手越过了小小的桌面,掂起她的下巴,“为什么去医院做整形手术?额头上的疤是不是那晚上被他伤的?”

她呼吸一窒,立即脱开他的手,他也没强留,“不是,你别自以为是。”

“蓝蓝,你一说谎就紧张,不敢看人眼睛,这毛病这么多年也没变。”

男人轻轻一笑,仿佛胜券在握的将者,不费一兵一组,就击溃了敌人的防卫。

“远航,这是我和予城两个人的事,第三者没有立场评断是与非。”

她看了看店里的水果时钟,便要结束这场略微不快的不期而遇。

“蓝蓝。”

他突然起身,转坐进她的位置,将她按回座位。

“季远航。”

突然的靠近,墨绿色的军装上,飘来男人独特的体味,有曾经熟悉的舒肤佳,也有完全陌生的烟草味,鸷亮的眼底是更加无法释怀的强硬坚持。

“旁观者清,你懂吗?”

“……”

她不语,他突然撩开她颊边的发丝,露出与发夹同一款的耳饰,镶满了闪闪发亮的小碎钻,耀眼得刺目。

“那种华而不实,却坚硬伤人的东西,就是你现在的喜好了?!蓝蓝,我记得以前你从不自欺欺人,这也是同他在一起后才有的习惯?”

“随你怎么想,时候不早了,我必须回去,不然他会……”

“他的确会很担心,担心得就像被激怒的笼中狮,咆哮嘶吼,恨不能将敌人狠狠撕碎了。黑社会出生的大哥大,一字千金,谁敢违逆?!他的话,就是法。”

他眼底都是讥诮嘲讽,口气尖锐的瞬间戳破了两人之间的温情面纱,直捣核心。

“远航,你根本不了解予城,你不能这么说他。”

他只是冷笑,“我可没兴趣去了解他,不过,我现在了解你也过得并不好。”

她隔开男人神来的手,愤而不平的驳斥,没有注意到男人正面对着玻璃墙幕外的小广场,那里突然开来三四辆警灯鸣闪的红白杠交绘的警车,车一停,立即跳出七八名身着警服的干员,两个分去了他的车驾,另外的人朝他们所在的小店跑来,惹得外面的行人全朝他们这方看过来。

而在马路的对面,一辆黑色轿车已经停在那里许久。

她推他,他没有再坚持,起身让开。

那头笃笃笃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群警察冲了上来,其中一个拿着平板电脑对着可蓝一看,说道,“就是这位。”

其他人立即将他们围了起来,可蓝吓了一跳。

“你们……”

为首的警官上前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道,“萧小姐,有人报警说看到该越野车挟持一名女子上车。根据那个路口的电子眼拍摄到的画面,我们才找到这里。请问您的未婚夫是不是这位向先生,刚好他也跟我们报警……”

自然,这事不用再说下去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可蓝解释了季远航的身份,警察们一看军官证也多少明白这其中的道道,但毕竟这两方都是惹不起的人,便是误会也只能草草销案离开。

可蓝借了警察的手机打给向予城,愤愤的报了地址,就挂了电话。

季远航却给她点了点下巴,她立即看到了马路对面的轿车上,走下一个高大的男人。

“蓝蓝,我只想确定你是不是真的过的很好很幸福。”

她蹙眉看着他,“远航,我的幸福不是由你来确定。也许你觉得我没怎么变,可是在我看来,你却已经变了太多,已经不是我认识的当年的那个季远航了。”

女子的目光,笔直而清亮,无形中拉开一段遥远的距离,仿如时光的河流,无法泅渡,转身之后,便是永远。

她走远了,他仍望着她的背影驻足不动,看着那个眼中仿佛要射出两枚火箭炮的男人,喃喃低语,“不,蓝蓝,你不懂……”

女子迎上那男人,吼了一句,就愤愤的甩开男人的手,往汽车走去。可是走了几步,却发现男人没有追上来,回头看到男人正跟季远航对望,不甘的跺了跺脚,又跑了回来,拉着男人,不知道说了什么,男人便收回了眼光,冷硬的俊容变得担忧,最终,狠狠瞪了一眼这方的男人,任女子拉着离开了。

留在原地的男人,静默的凝望着黑色轿车缓缓驶去的方向,宛如雕像,晚风吹动墨绿的衣角,笔挺硬拔苍松般的英姿,正如那一个个迎着夕阳晚霞站军姿的日子。

战友们打趣说,“季远航,你小子有性格儿啊!人家都是迎着东升的太阳,你丫居然老对着一片夕阳敬礼。你再这么航行下去,想直奔西天极乐世界吧!哈哈哈!”

那张俊朗年轻的脸庞,向来是阳光的宠儿,却一次又一次,隐没黯淡在夕阳的余晖中,坚定不移。

……

“向予城,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夸张啊!”

“我只是跟同学喝个奶茶,你用得着报警,还出动警察进行全城大搜索,什么绑架,什么挟持,你有没有搞错啊!”

“好,我承认是我任性,没有跟你打电话报告。这种全智能手机一天就没电了,这个你也是知道的呀!就算我第一次来京城,可我已经二十七岁了,不是小孩子了,我……”

突然,男人抬起头,直直看进她焦躁的眼底,那里的冷幽晦暗,莫名的让心一揪,说不出的不安,心疼,一碰即碎似的脆弱。

沉重的静默,在两人之间漫开。

他移开眼,良久,目光注视着正前方,那里却是黑色的隔离幕,沉声低语,“蓝蓝……对不起……”

“予城……”

胸口鼓涨的愤懑缓缓释放掉,伸手抚上他的手臂,那里的肌肤绷得硬如垒石。手沿着温暖得几乎没有温差的绒毛大衣,轻轻抚上男人没有半点起伏的胸膛,靠上去。

“你真的不用担心,他是我高中时的同学,都快十年没见面了,你根本不用在意的。”

“真的只是……高中同学?”

他没有看她,眼神仍然笔直的看着前方,冷硬疏离得……满是孤寂。

“真的……只是同学。”

她的声音有些哽,他瞳仁微微收缩了一下,放在另一侧的手握到骨节错响。

他低下了头,看着小女人钻进他怀里,搂住他的脖子,将小脸温顺的贴近来,轻轻摩挲这他的脸庞,都染上外面的晚风有些凉,在这样温情的抚慰下,慢慢回温,变热,变烫。

“蓝蓝,我不喜欢他看你的眼神。”

“恩,以后我都不见他了。”

一个碧城,一个京城,隔得那么远,也没什么机会的。

他松开握紧的手,将女人环进怀里,一寸寸收紧,直到双唇压下小嘴,探到口中玫瑰与香芋的味道,动作陡然狂烈,张嘴咬了一口,疼到她低吟一声,想要推开,却被他用力按进怀里,翻身压在黑色大皮椅中,喷出灼热激烈的气息,用力占有掠夺。

“蓝蓝,我讨厌这个城市。”

“为什么?”

“因为,他在这里。”

他?

是指季远航么?

“城……”

他又等不及回酒店,居然吩咐周鼎沿着大路再开半小时,羞得她嘟嘟囔囔的反抗,还是被迫就范。

车里的温度,不知道是他怕她受凉,还是热情摩擦的结果,变得又暖,又湿,又黏腻。

“那我们就……早点回碧城,我想摇摇了。”

“你就想一只狗,都不想那里的人?”

“切,最想的人就在身边哪!当然,要细数的话,爸爸妈妈,还有……”

他又急又恨,几度弄疼了她,他含着她的唇诱哄着,“忍忍”,她愤愤的抓出他肩头五道红印,哼叫“你怎么就不能忍一忍”,惹来他胸腔一阵起伏,震出沉沉的笑。

那笑容在窗外的霓虹流光中,宛如浮光掠影而过,勾勒出魔魅般的不羁,狂野的气息激荡在他舒展深俊的眼眸俊容上,徘徊游走在壮阔厚实的胸膛上,垒垒起伏的性感肌理收缩贲张,一道道湿淋淋的危险起伏中,她眩了神惑了心……

“予城?”

“嗯?”

“他是谁?”

“你只要知道,我讨厌这个城市就够了。”

“嗯,其实我也讨厌这个城市。风太大,天太冷,人太多,还有……”

“宝贝儿,专心点儿……”

在她湿气氤氲的眼眸中,男人急切而狂野的样子,宛如飞蛾扑火,是记忆和此时刻最性感漂亮的模样,情不自禁的让人想要深深刻进脑海里,收藏一辈子。

“予城,我很专心,你相信吗?”

“……”

“予城……”

他只是深深的看着她,情潮激涌的瞬间,万千光影掠过,她独独看到那抹总也抹不去的伤痛和脆弱,她只能紧紧抱着他,不敢再质问,舍不得逼他半分,她想这样包容和理解,他一定会懂,因为他是那么爱她,爱到都不像他自己了。

四小常在她面前抱怨,说向予城遇到她之后就一点儿没有当年当黑道大哥的气势了,偏偏那些不知情的人还老说他们大哥的气势太强。这能怪谁?向予城天生就是王者,就算混迹于普通百姓堆里,站在那里也绝对是个鹤立鸡群的存在,你能要求一条龙去装成蛇而与之为伍吗?

当然不能。

可是,他这样急切的占有索取,只是为了安慰自己的身心?

那么承受这一场场欢愉放纵的她,仅仅只是为了安抚他吗?

好像她也不清楚了……

他再她耳边宛如诵经般的一遍遍叫着她的名字,时轻时重,时而魅惑勾引,时而痛苦踌躇,时而愤怒暴烈,时而又虔诚卑微。

“蓝蓝,说你爱我,说你只爱我。”

“予城……”

她觉得自己快要被他摇散了架,好似吸气都比呼气少了,仰着脖子贴着他湿气的后颈用力的叫给他听。

仿佛整个世界癫狂了,她完全失去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任他将她狠狠的抛进了一个无边无际的世界,瞬间失去了全部的意识。

砰砰……

只余一下一下的心跳声,又好像……钟摆声……

心头倏地窜过意思慌乱,想要抓住什么。

十指长长的指痕,在男人展开的后背上,划下带血的红痕,然后落进男人的大掌中,紧紧交缠。

抓住了么?

她已经问不出声,只是从开始到结束,都埋着一个不敢问出口的题。

予城,你到底在怕什么?

……

那件事后,可蓝从周鼎那里知道,向予城当时不仅看到季远航开着车载走了她,还报出了车牌号,立即就报了警。

由于这失踪人员的身份特殊,虽然没满二十四小时,也立即出动了警员进行搜索。

当他们从那个路口的监视录像里调到画面时,周鼎说,当时向予城就折断了一只电子笔,旁边正在做分析的警官立即就息了声,调了人马就出勤扫荡街面。

“要是在一个小时内找不到您,估计……董事长会想办法调来空军部队的人……要是两小时找不到,董事长大概会打破自己的原则动用黑龙令调集黑道的人来找您……”

总之一句,手机电池没电了可能引发一场可怕的大动乱。

周鼎说完话后,还调侃的挑了挑眉。

可蓝受不了的立即让他给买了三块手机电池,个个充好电,以备不时之需。

那个男人……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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