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宋瑜真的很想尖叫。

方闻松开宋瑜，认真地说道，“原来你有不穿衣服的癖好。”

方闻的眼光在宋瑜的身上游离，眼里带着欲望。

宋瑜这时才发现自己太过高兴以至忘了穿上衣服。宋瑜赶紧用手遮挡重要部位。

“看来你要我帮你穿衣服。”方闻突然一把抱起宋瑜，往房间走去。

然而，回到房间的方闻刚把宋瑜放在床上，便换了说辞。“衣服还是晚点穿好了。”

后来那天宋瑜再起来时，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候。

那天下午，宋瑜约林瑶出来见面。

宋瑜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昨晚林瑶和周泽宇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瑶娓娓道来。

其实昨晚林瑶上车后，她和周泽宇都没怎么说话。两个人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见气氛有点尴尬，周泽宇放起了歌。

一开始播的是一首电子舞曲，有点吵。

见林瑶有点不适的样子，周泽宇就切了另一首歌。

飘出来的是刘若英的歌声。

那首歌是《后来》。

林瑶高中时最喜欢的就是刘若英。这首《后来》，她曾经在课间牵着宋瑜的手细细地哼唱过无数遍。

“那个永恒的夜晚，十七岁仲夏，你吻我的那个夜晚。让我往后的时光，每当有感叹，总想起当天的星光。”

高中的林瑶喜欢这首歌，是因为憧憬着自己的十七岁，迎来那个自己喜欢的人，和他一起在星空下接吻。

林瑶这些年来还是很喜欢刘若英，但已经不怎么听这首歌了。因为后来林瑶听到这首歌就会哭。

“你都如何回忆我，带着笑或是很沉默。这些年来有没有人能让你不寂寞。”

歌放到了高潮部分。

周泽宇此时开口了。“这首歌以前经常听你哼，我那时候就悄悄地下载下来了。听了挺多年了，挺好听的。”

“嗯。的确。”林瑶忍着哭腔，说道。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消失在人海。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刘若英的歌声继续在安静的车厢里飘荡着。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周泽宇目视前方，吞吞吐吐地说道。

“嗯。还不错。”林瑶没敢让眼泪流下来，声音稍带沙哑地回复道。

“换一首歌吧。”林瑶说完，就切了另一首歌。

之后，两人没再说话。

回到林瑶家楼下，周泽宇坚持下车送她。

林瑶下车关门时，注意到了周泽宇放在车头的一串钥匙。钥匙串上挂着一个线织的布偶。布偶已经掉了一只腿，也开线了。林瑶忍着眼泪，“再见”也没说，头也没回地朝家楼下走去。

只剩周泽宇站在黑夜里，盯着她远去的背影。

林瑶刚进电梯，眼泪就刷刷地往下流。

那个布偶，是林瑶高二时送周泽宇的圣诞礼物。那年圣诞节，林瑶给周泽宇、宋瑜还有方闻都送了她自己手工做的布偶钥匙挂架。

林瑶没想到周泽宇这么多年一直带着。

自己当年的喜欢在周泽宇那里没有消失得无影无踪。

回到家后，林瑶走到窗边往楼下望去。

周泽宇的车还在楼下停着。楼下一片黑压压的，没什么人。周泽宇站在车头灯前，车头灯亮着，把他照得特别落寞。

此时林瑶收到了周泽宇的短信。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