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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下连环计中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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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或许是我真的不惯太久的伤感。细想了想昨日发生的一切事情,哭过之后睡了这一觉醒来,淡看之余却突生了一种恍惚之感,仿佛不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一般。

而且东邪这厮,分明就是欲将我驯服成他那桃花岛听话的哑仆。他那些吓人的话也许有些夸大的成份在里面,师傅他老人家这二年来身体还是不错的。看来还是我太愚蠢了些,竟然被他的三言两语就激怒得完全失去了清醒的理智。

不过也真如东邪所说,我的确是因病太过浮躁惶惶不安。大抵还我是先犯了错,不该不服输地主动去招惹了他,他这般的人岂是我能敌得过,我不能再太浮躁冲动了。

可是这一轮一轮的被压制,还然被他赚取了我的眼泪,还差点就被他完全攻溃了防备,这心真是憋屈不甘。就算是即将要走了,也没人规定我不能能明目张胆地算计他一回是不是。

既然倔强硬碰硬的全都赢不了,那么就转换思路好了。他不是要将我驯服吗,不是想要我的坦诚吗。哼,给他又何妨。那些虚浮的面子里子啥的,我莫包子本就不屑一顾!

暗暗饮恨地敛去了这般狠思绪,我回神过来。望着指尖的血迹冷冷一笑,朝老妇人软语言道:“婆婆你先出去吧,这场姻缘只是场不善的孽缘而已,应该不会有人在乎我样貌如何。”

我这言落下,老妇人面带尴尬之色地望着一边红衣东邪,似是等待着他落下指示一般的神色。片刻后东邪一个眼神示意,老妇人果然不得我再同意双手捂面地夺路奔走出房。

我以为这下便可以躲开老妇人的魔爪,但没料到的是老妇人奔走后东邪却亲自上阵了。只见他缓缓迈腿坐入床榻,一个倾身将我揽近身畔。接着便抬起双手探出指尖,分别按压在我两边的眉央。

随后他指尖隐隐发力,我感觉双眉之央有一股微小的隐隐发麻感。等我醒悟过来,他似乎是已经完成了刚才老妇人来不及的工作,替我修眉完毕,因为他正用指尖在捏落着碎碎眉发。

接着下来,他还洗了干净的湿棉布替我净面,还拿过不知道何时买回来的红色女装喜服,就着床铺揽我起身替我着起装来。他做这一切时是沉默无言对我的,而我下半身还不能动,自然也沉默着无言以对他了。

而且我被他这番的模样弄得震惊住了,也不敢豪言壮语地出声疑问或是反驳。他仿佛真欲如他所说的那般,允我为妻了便会许我尊重。而且我亦从未没见过一介男子做起这些份属女流之事时,表情还能如此的随意自然,举止还相当娴熟优雅。

仿佛他本就是个如此细腻入微之人,仿佛这个姿态才是他原本最真的模样。仿佛他曾经替某人也如此这般做过,仿佛他真是个视妻如珍宝的情深之人。但事情真相旁人的猜测全不能作数,只有他本人才会知道。而我却也不会提及他的伤心事触动他的怒气,再惹得自己小命悬乎一场。

可他替穿戴好了衣衫画好了眉点好了唇,然又开始替我梳理起发髻来。于他此举之中,我脑中万千思绪奔腾。顿时一计涌上心头,随后暗想了想,怎么才能将东邪牵引入这计谋之中。

就此这般又过片刻,他却忽地开声淡淡言道:“今日我与师妹定结姻缘,为师傅也好为你的山贼头目也好,为你的身体也好为我蓉儿也罢。我们都该真诚以待,师妹认为如何?”

听此一言,我深感厌烦不悦,但也决定将他引诱入局,便也淡淡开声言道:“师兄,这是自然了。我们都走至今日这一步了,自当真诚以待。而且我的病体,似乎也全要仰仗师兄了呢。”

这言道落,我顿了顿,因为看到镜中的发髻实在是无爱,于是便开声言道:“师兄,难到成为了妇人就必须梳理这般的发髻吗?是谁定下这样规矩的,为何人们就一定要遵循?”

我言落下半晌,镜中之人神色有闪神了那么一瞬,然后便很直接地扬臂解开了刚替我挽好的妇人发髻散于掌间。接下来,我们双双都为这一问语陷入了沉寂。

在这阵沉寂之中,我开始猜测东邪的心境否份属在不佳状态之列,因为还记得他说过心境不佳不喜见血杀人的。于是定眸镜中一望,见他面色淡雅闲然。便吞咽了一下口水隐忍住厌恨,将面上装扮起和善的微笑淡淡地唤道一声:“师兄。”

我这声轻唤落下,镜中人神色淡然仿若神祇一般地没做回答。于是镜中又一望,只见他双手仍是在我发间游走摆弄,神情偶尔闪过点点疑惑波光。很有一种错觉,我觉得他似乎也许正在思考该替我挽个什么好看的发髻。

但见他并未冷眸,还是满面淡然平静地专注于发,于是愈加鼓足了勇气地继续开声言道:“师兄现在心境份属不佳之列吗?”

可我这问语落下却久久不闻回答,于是忍住心底厌恨朝镜中再一望一眼,但见他还是专注于发。被他无视到这般地步,我心头又再腾涌起漫天无边厌恨,差点就将面上的虚伪笑意给击溃。

于是深呼吸地一阵隐忍,暗暗用手指狠狠掐上大腿召唤出疼痛来击退厌恨,终还归了淡定微笑后便再接再厉地开声言落道:“师兄,我们来做笔交易如何?”

这招抛砖引玉,我还偏不信如他这般喜新奇之物会不动心不上当。可我这番言语落下片刻,也还是无声应答。再瞄镜中一眼,却见他眉峰微扬,也在镜中扑捉到了我望他的眸色。

于是惧于他镜中映照的清冽眼神,我又矮了一截声调地开声言道:“是很简单的一笔交易。只要师兄答应与我做交易,我便将那三分钟时辰是用何种器皿计量得算而来的给师兄解惑,如何?”

这句话语落下,我慢慢笑望镜中之人,见他神色有异,似是打算开口说些什么。而且随后他也的确是开口了,却是落下淡漠一语:“我从不与人做交易。”

他这言落下,我连忙急急应道:“师兄,权当是我恳求你与我做交易的好吧。我可以不介意你对我的任何欺压之举,我只是不想与你成婚而已。”

暗暗叹息一声地敛去这般思绪,我定眸朝镜中人望去,见他还是一副视万物皆空的姿态。于此我又低垂下头拼命饮恨,又暗暗猛掐大腿。如此这般一番自虐,我再仰头定眼朝镜中人望定。

而且,我还不忘再荡开一抿自认为最真诚的伪善笑色,笑落后这才开声言道:“我现在也极其明了师兄是何等的聪慧英明与绝貌风华了,凭我怎能堪比得上呢。于是我也不敢再劳烦师兄对我动嘴或是动手‘呵护’了,自当师兄有何疑问都会好好作答了。而我只会有点点的很简单的附加条件,不知师兄想听与否?”

我这番话语落下久久,身后人这才吐落一句:“你且说来听听。”

一听他这句,我连连急道:“只要师兄答应不伤我身体发肤任何一处与绝我命,我便应允师兄可间隔十日问我一个你想知道的问题,到时我必不食言地做出让师兄满意的回答,如何?”

我问语落下,他淡漠且直白一句:“十日一问太久,我必每日一问。”

无奈地隐忍暗暗思量一番,我一闭眼一咬唇,再睁眼之后便豪迈应答一句:“允了,师兄说出口的话不准反悔,若反悔便天诛地灭!”

我这一言豪迈加诅咒道落,岂料他却反道一句:“师妹该担心的人是自己。”

听他这句,我不服起愤道:“这世间不只是师兄一人金口玉言,我也是一言九鼎的。我若反悔,便让我死于师兄掌下。”

此番毒誓完毕,我展露虚伪冷笑再瞄一眼镜中的他,然他却极其淡淡落道一语:“我想要由师妹口中得知想知之事,还答应师傅护师妹安好,又岂会让师妹死于我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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