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啊。”那娃娃脸护士本来不是准备说这句的，见到面前人的脸那些不大雅的话就全都烂在肚子里头去了。

左聂回以微笑，问了缴费的地方在哪便迈开步子离开了。等他把交完费的条子摆到那老大夫面前，后者用眼角的余光瞄了瞄，只听得华秦的骨头关节发出来几声响，那大夫就把手收了回来。

“现在感觉怎么样？”

“已经舒服多了。”华秦小心翼翼地摸摸

自己的脖子，显然对扭脖子一事还心有余悸。

“这几天不要乱动，不然你的脖子拉伤重了就得上石膏了，过三四天再来复检，记得是白天过来，几天你是运气好，往常这个点我早就不在医院了。”

左聂按照记忆里左母对医生的态度客客气气回了话把东西都收拾好了接着又开车把华秦载了回去，等到回去的时候已经过了凌晨一点。

因为很累，他几乎是一沾到枕头就睡过去了，第二日不需要上班，左聂睁眼的时候手机页面显示09:08。迷迷糊糊穿好上半身的外套准备去洗漱，看到手扒在床沿，蹲在那里的某个人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昨天晚上挪了窝。

“怎么了？这样蹲着不难受？”他难得起床气没有发作，语气甚是温和地开口。

“家里没有那种矮凳子，坐着得低头。”男人也不说别的，就那么睁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盯着左聂看。乌润如玉的眼睛满是期待，像极了左聂记忆里外公养过的那条松毛犬。

“昨天的事情咱们不是就碰到了一点吗，就那么蜻蜓点水的一下”两个人对视了两分钟，最后还是华秦忍不住期期艾艾出声提示，明明就差那么一点了，结果就因为脖子扭了他就碰到一点，本来还想来个法式深吻的，结果全毁了。

昨天晚上回来之后他心里头就一直不甘心，轻手轻脚下了床，就着透过窗帘来的朦胧月色。看着恋人安静的睡颜，还有那看上去就非常适合亲吻的嘴唇，先是傻乎乎笑了会，眉头又皱了起来，终究不忍心把睡熟的人吵醒。

结果爬上去翻来覆去了一整晚，最后还做了个噩梦，满头大汗醒过来的时候窗外头还是黑漆漆的，几颗孤零零的星子镶在夜幕上，显得格外凄凉。

“你说那件事啊，先起来吧，然后转过去。”看着对方整齐的衣衫再低头打量了自己看上去就很暖和的毛茸茸的睡衣，左聂深吸了一口气。

“哦好。”

等人站起来转身，左聂就迅速把睡衣换掉。整了整自己的领子站起来后才开口:“没事了，你现在可以转回来了，小心脖子。”

等人又转回来了，他就凑到对方面前朝着那张有些薄但唇纹很好看的那抹殷红色重重地的碰了一下就飞快地往盥洗室走去了。

也不怎么样嘛，还磕的牙疼，左聂刷牙的时候牙刷上头除了白色的泡沫还有淡淡红色，唇中间还有一点破皮。不过对方嘴里的柠檬薄荷味还不错，下次还是买这款牙膏。镜子里的男人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了几度。

客厅里头某个家伙捂着自己同样破了的嘴角坐了老半晌，一脸的震惊很快变成了惊喜，他把椅子转了个方向，可以映出人影的柜台把自己上翘的嘴角往下压了压，压不住那就用点力再压一压，等到左聂洗漱完的时候，某人的腮帮子都被自己给弄红了。

两个人的感情发展得出乎意料得顺利，两个人在同一屋檐下住了这么久，原本就有感情的基础，缺少的不过是一个引子。不过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