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敢相信这种事会发生，不信邪地直接去找韩鸣，可是得到的还是同样的答复。

因为分赛区第一可以直通全国二十强，萧楚求韩鸣保自己的第一，至于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如何求一个男性评委，在这个圈子众所周知。

他还记得当时韩鸣的表情，遗憾而难过。

因为萧楚也是他最看好的选手，这无疑是一件太让人失望的事。

☆、二更

他曾经也怀疑过韩鸣，但他打听过那人的背景，是圈子里一股清流，洁身自好得不可思议。后来他创立熹微进入音乐圈，和韩鸣渐渐熟识，也确实印证了他洁身自好的传闻。

当他开始在音乐圈呼风唤雨，遇到太多十几二十来岁做着明星梦的女孩，挤破头想靠潜规则进入这个圈子。那些女孩也不乏清纯漂亮颇有才情，而名利的诱惑让一个人的本性暴露无遗，甚至扩大了本性中恶的成分。

她不了解当年的萧楚，但一个女孩去参加选秀，无非也是虚荣心作祟，也有着追名逐利的野心。

所以这些年里，他没有再怀疑，也不再去想，不过是一那段无疾而终的初恋罢了，未来那么长，少时的情愫大概很快就会湮没在时光的尘埃里，变得微不足道。

他以为自己做到了，可是后来的很多年里，他再提不起对异性的兴趣，再体会不到心动，他才知道那不是无疾而终，而是藏在胸口无法治愈的沉珂。

直到再遇到萧楚，看到她过得不如人意，他第一个念头自然是觉得大快人心，想着那都是报应。

可世上哪有报应不报应？他从小到大也没做过几件好事，当了商人更是用尽手段钻研，冷漠又无情，旗下歌手不如他意，想封杀就封杀，也没见着有什么报应。

再几次接触下来，他发觉萧楚仍旧才华横溢，这个发现让他开始觉得匪夷所思。如果她真是为了名利愿意潜规则，怎么可能混成这副模样？又怎么允许自己变成这个样子？

而他也早不是十八岁的少年，在名利场摸爬滚打多年，不说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但识人的本事也算炉火纯青，几次见面，萧楚明显没有任何心机，一切都写在脸上，包括那不符合年龄的单纯。

他不相信一个人有本事伪装得这么真实。

对了，她说过几次她生了病，所以不记得很多事。

难道是生病让她回归了本真？

还是说她原本也没自己想得那么糟糕。

陆嘉树觉得自己脑子里如同一团乱麻。

靠在她肩头的萧楚呢喃了一会儿，又砸吧了下嘴，打起了细细的呼噜。陆嘉树低头看着她，昏暗的车厢内，她睡得无知无觉，明明是二十八岁当妈的女人，却总给他一种还是当年那个少女的感觉。

晚上的道路通畅，车子很快开到萧楚家小区门口。

司机停下车：“陆总，到了。”

“嗯。”陆嘉树淡淡应了一声，靠在自己肩头的女人无知无觉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他将她的头小心翼翼移在椅背，自己挪到了车窗边。

驾驶座的司机借着后视镜看了看后面，一个在睡觉，一个坐在窗边也不叫醒人，他这个当司机的自然不好做主，老老实实坐在位子上等着老板的吩咐。

过了十几分钟，萧楚终于悠悠转醒，发觉车子已经停下，惺忪着双眼问：“到了？”

“到了。”司机应道。

萧楚转头看了眼与她隔了一个位置，坐在窗边的陆嘉树，想了想，觉得虽然这人对自己态度很冷淡，但毕竟送自己回家，于情于理还是得感谢人家，于是露出一个很真诚的笑：“谢谢你送我回来。”

陆嘉树没有看她，只点头淡淡嗯了一声。

萧楚习惯他的冷淡，但还是忍不住撇了撇嘴，推开门下车，在关上门前，转身和他礼貌道别：“再见，陆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