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往下）天还没亮，火车粗重的喷气将刘五中惊醒了，刘五中看了一眼衣衫零乱趴在自己身上的何小小，微微一笑，在乌黑的秀发上深深嗅了一下，手轻轻的拥到她的背上，又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响起了有点粗重的敲门声，然后一个乘警走了进来，看着满屋狼藉，皱了皱眉头，说道：“马上就到了，快起来换票。”

何小小闻声醒了过来，看了看刘五中，脸色飞红，敢紧爬到上铺换过票，叫过一样狼狈的李娟，两人拿着毛巾牙刷之类的相互取笑着跑了出去。

出站之后，天还没有亮，站在昏黄的出站口，周博笑道：“两位同学，要不要把你们送到学校？”

“不用了，我们打的走了，回头来找我们玩，拜拜！”

何小小和李娟笑脸如花的钻到了出租车里。

周博看着渐渐远去的出租车，笑道：“难怪要拉我来座火车，原来是冲着这来的啊！不过，要是开头那一对肥男女，呵呵，可就有好戏看了，晚上打呼震死你。对了，昨晚你上何小小了没有？”

“上上上，真他妈的俗，就想着这个，那么小的一张床怎么上，今早起来把我给压死了，你呢！”

“我！唉，又错过了一次浪漫的机会，本来是想去脱她衣服的，哪想到，大冬天看着很苗条，却一层层的贼难脱，再加上有点冷有点困，就抱着睡着了。对了，你说那个何小小会不会真的是又细又紧，层层叠叠，让男人，你没听后来李娟说么，每次他男朋友都不能让何小小真正，一进去就了，名字就叫何小小，难不成她老妈也是这样，她老爸有经验，故意起了这个名字么！”

刘五中白了他一眼，笑道：“满嘴胡说，我怎么知道，也可能他男朋友跟你一样，纵欲过度，阳痿早泄吧！”

“他哪里能跟我周博比，对了，你不是练成神功了么，现在遇到这种女人还不赶紧上，说不定什么九阴九阳，阴阳合一之类的，你还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呵！我看也只有你这种神功才能让她真正了，有没有记住她们的地址。”

“没有！”

刘五中摇摇头。

“真笨，我也没记住，好象是什么外语学院的，知道学校知道人名，哈哈，还不是太容易找到了。”

周博狂笑道。

“年轻人，要不要去玩玩？”

有点昏黑的夜幕里钻出一个猥琐的中年妇女，走到两人身边，低声问道。

“玩玩，玩什么？”

刘五中很诧异。

“走吧，去了就知道了，都是年轻人，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还便宜！”

那女人低声说道。

“就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你说的好肯定好不到哪去，去去去，别在这里磨了，该找谁找谁去！”

周博骂道，看着她怏怏远去的背影，周博又骂道：“火车站这些人，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把你叫过去，吃不到羊肉惹一身，抢了你的钱还让你有苦说不出，妈的，最讨厌这帮垃圾了。”

刘五中笑道：“你试过么！”

两人笑着刚走过来，一个看着长得有点苦楚的中年人走了过来，对他们说道：“两位要座车么，走吧，便宜，你们到哪里？”

“民大。”

“哦！那有点距离，不过最多就十块钱，慢慢的，你们正好看一下早晨的景色，空气很清新的。”

刘五中看了看他有点可怜的神情，点头对周博说道：“走吧，我们正好也没有过这样的机会，正好看看！”

“跟你小子有什么看头，这么大冷天，自己去冻着浪漫吧，我可要打的了，净出馊主意！”

周博不满的骂着，就要走。

刘五中笑道：“走吧，正好清清脑子啊！”

两人座在一辆简陋的人力车上，天幕还有点昏黑，路上不时有起早晨练的人从旁边呼呼跑过，路边淡黄的灯似是也知道下班的时间就要到了，有点心不在焉的眨着发困的眼睛，有点清冷的空气夹着淡淡的水雾迎面而来，刘五中看着清晨的静寂中藏着的隐隐的生机，有点盎然的看着。

也不知多久，车渐渐的慢了下来，刘五中和周博有点诧异看着前面那个把车子刹住的身影，不由得问道：“师傅，拉不动了么，要不就要这吧，钱不会少你的。”

那人转过脸，眼光闪动着，可怜的面容忽然变得有点阴沉，他说道：“同学，你们知不知道我们这行的规矩？”

“规矩，什么规矩？”

“我们要钱的叫法跟你们不一样，一毛钱呢就是一块钱，一块钱呢就是十块钱，所以我刚才说十块钱其实就是一百块。”

他的眼睛闪着光，直直的盯着里面的刘五中和周博，在淡黄的灯光中反射着有点贪婪的光。

刘五中和周博对望了一眼，周博有点幸灾乐祸的看着刘五中，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刘五中忽然觉得有点愤怒，淡淡的说道：“还真不知道有这个规矩，现在还有多远，你把我们拉到再结帐吧！”

“拉到？呵呵，那还得多远，拉到要再加二十元。”

他有点不可思议的笑着，几辆一模一样的车忽然停在了他的旁边，露出几张一样闪着光芒的眼睛。

刘五中只觉得心中有点空，有种莫名的悲哀，他看着那人，声音有点遥远，淡淡的说道：“那你这就是摆明要敲诈了！”

“哈哈！”

几个怪怪的声音，“我们卖苦力赚钱容易么，不给钱还说我们敲诈，我们放到哪里都能说过去，不行你就去告我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