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泪划过脸颊，那表情看起来像是在怀念着什么。

祝言好奇地走了过来，戳了一下姚景禾的胳膊，指了指莫华明。

“你有什么要说的？”姚景禾像个盘问罪犯的警.官，那个被关在容器里的系统还在试图从容器里出来，容器里散发出一阵阵光。

莫华明的视线落在那还在不停闪动的系统上，轻轻呵出一口气，如释重负。

“我没什么要说的，不过你把我的意识留在这里，也不可能是为了我好吧？你有什么要问的？”莫华明可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个同为穿越者的男人不可能可怜自己就把自己的意识留下。

姚景禾发出闷笑，操控自己所做的功能简单的机器人弄来了两张可以调控高低的椅子，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让祝言坐好。

祝言全程疑惑，不过看姚景禾胸有成竹的样子便也安心的坐好，刚好面对着从试验台坐起来的莫华明。

他的头发一团乱遭，身上除了一条短裤就没有其他遮掩物了，他的周身都环绕着一股说不出道不尽的迷茫。

最后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那个关着系统的容器上，那眼神不是不舍更没有留恋，只有一种难言的疲倦。

“你是怎么成为一个带有系统的穿越者的？把你现在还记得的世界一一说出来吧，哦，如果你对这个系统的来源有所了解就更好了。”姚景禾已经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笔记本，一副认真听课并且做笔记的样子。

祝言认出那就是姚景禾之前的笔记本，她好奇拉长了脖子偷看了几眼，只发现上面还是一些她根本就看不懂的公式或者图案。

她一度安慰自己，不是她智商太低，而是对方的智商太逆天。

莫华明眼神有点呆滞，他现在看起来就好像一个垂垂老去的百岁老人，生命中剩下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等死。

他顿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姚景禾对他说了什么，“我名为樊景宏，生活的时代大约是你们说的古代。我是一个很年轻的将军，征战时死去。死去后被这个所谓的男配逆袭系统选中，系统告诉我，我所生活的世界是一本古代言情小说，我是文中应该被炮灰的男配……”

樊景宏初次接触如此诡异的东西，自然对系统的胡说八道不予理会，还把系统当作了妖魔鬼怪。直到系统向他展示了系统带有的能力，樊景宏在铁打的事实面前，终于相信这个看不见摸不着却能在他脑子里发出声音的东西是一种来自未来的高科技产物。

初步相信就是沦陷的开始，系统开始一点点的诱.惑他，先是向他展示在他死后，他的青梅竹马——也就是所谓的女主，是如何投怀送抱成为皇上的妃子，再最后成为皇后，借此挑起他的报复欲，再乘胜追击对他说，只要他接受了系统安排的穿越任务，积累到一定的积分就能够复活，就能够满足他的愿望。

樊景宏面对这样的条件，心中仍有犹豫，那系统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直言，如果他不接受就只能被抹杀灵魂。

作为一个古人，樊景宏对生死轮回深信不疑，灵魂被抹杀将无法进入轮回，在这样的担忧下，樊景宏沉重同意了绑定，开始了穿越之旅。

“我已经不记得我穿越的第一个世界是什么世界了，我也根本就不记得我穿越了多少个世界。”樊景宏恼怒地抓了一把他半长不短的头发，“不知道换过多少张脸，不知道以多少书中人的身份做过多少不耻的事情。”

“可笑的是，我也没有从这些穿越中体会到活着的感觉，我始终觉得我只是一个死人。”他扯了一下嘴角，皮笑肉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