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君之罪，臣自请带兵远调，守我社稷，只求公主另配良人。”叶语就像没有知觉一般，一遍又一遍，以头抢地。

“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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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被叶家退婚的事京城传的沸沸扬扬，但没人敢真正去叶府询问因由，个个讳莫如深。

然而，叶语却在叶府门前被拦住了，“叶语，你就这么嫌弃我吗？”

“没有。”

“你是不是怕我嫁给你会守寡一辈子？”

“不。”

“那你是看不起我的出生？”有一瞬间，叶语以为苏瑾知道了所有。

“你说话呀！！”苏瑾说着说着就哭出来了，忍不住一个劲往叶语怀里钻，“你就是嫌弃我任性刁蛮又笨还傻！我改还不行嘛……你自己说最喜欢我，怎么就不要我了呢……”

“我不会不要你。”叶语轻轻回抱住苏瑾，亲吻着她耳鬓，她承认自己真的动心了，看不得苏瑾有一点点难过，然后便再也忍不住，“阿瑾……”

“这还差不多！”怀里的人蹭了蹭她的脸，哼哼唧唧地动了动，塞给她一个小东西，“诺，定情信物。”

里面摆着一个小小的珍珠耳坠。

“另一个在我这里，”苏瑾指了指自己的耳垂，只剩一个耳坠突兀地挂着，“你收了我东西，就是我夫君，我现在等你打完仗回来娶我，懂？”

“好。”

“又答应这么果断，你要是失约了我就死给你看！”

“……”

“哦对，我早就知道你是女子了。”

“啊哈？”

“我……之前……偷看过你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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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泰三年，冬。

叶氏独子带兵西征，同年，公主下嫁侍郎之子。

一年后，边地大营。

“叶将军，朝廷的粮草迟迟没到，眼看西戎要再次来犯……”副将已经饿得有些撑不住，“周边的都是些游牧百姓，他们想过安生日子……”

“那就降了吧……”

“什么？！”

“你带你的百姓投奔西戎，我带我的战士死战，守我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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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之后。

叶语感受到疼痛和血液的冰凉，一阵抽搐后被管家唤醒。

又是一场梦。

“小姐，该起了。”

“现在几点？”

“六点十五，夫人已经在帮您做早餐了。”

“不必，我去学校吃。”

第6章鹧鸪天（下）

十二月，叶语的腿在圣诞节前夕，终于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