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柳西月面无表情的直视着皇帝，“愿父皇能善待母妃！女儿在郑国也就心安了！”

有那么一瞬间，皇帝在柳西月眼中感受到了寒意，还不等他分辨，就接过柳西月递来的盒子。

“这是父皇曾经上次给女儿的东西，不好带去别国，如今原样奉还！”

皇帝看到里面的玉佩，硬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他竟然有点后悔了！他似乎把最好的一个女儿给放弃了！

当看到柳西月头也不回的离开，皇帝回去就病了，黎国都传皇帝疼爱五公主，因五公主远嫁竟病倒了。

许久以后，郑斌对柳西月说道，“当初若不是黎皇为了自己的利益，毫不犹豫的答应你跟我回郑国，恐怕你会心软的放过他，对不对？”

她本是看在敏妃被晋升的面子上，想放他一马，可在那种时候，皇帝仍旧不管不问她的意见，就单方面决定了一切，甚至从没考虑过她的感受。

即便她明白，为了国家大义，这是不得不为的事情，这也是他们早就说好的事情，可那种被放弃的失落感，让人心寒。

身为皇帝的选择，她理解并接受，但身为父亲，她无法原谅他。

皇帝没几年就驾崩了，黎国没乱起来，也算是柳西月对得起黎国，而且黎国的新帝是个有眼色的，不仅善待敏太贵妃，还主动让她们母女在出巡的时候见过两面。

而对于郑斌的问题，柳西月并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不远处的男孩子习武。

可惜那不是郑斌的亲儿子，而是他在兄弟中选择的下一位继承人。

当年柳西月来郑国的时候，就意外郑斌一个太子竟没有一个女人，还答应了和她只做表面夫妻。

只因为柳西月的心里只有冥子肃一人，和郑斌能做的，也不过就是相敬如宾。

后来，为了她，郑斌还对外宣布，是他的问题不能有子嗣，这无疑是让柳西月感动的。

郑斌重病不起的时候，选定的继承人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那时候柳西月才知道，郑斌这辈子最大的仇人就是冷毅！

早年在战场上两人交过手，虽是打个平手，但因为冷毅的关系，郑斌受过很重的伤，这一次正是早年的暗伤发作，人已经是油尽灯枯了。

柳西月整理着郑斌的发髻，抚摸着他的脸颊，回想着两人这二十来年相处的朝朝暮暮。

初见的时候，他就对自己百依百顺，凡是她所想的，他都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帮自己，无怨无悔。

郑斌身为太子的时候，更是抵挡住前所未有的压力，许她太子妃之位。

甚至在他十几年的皇帝生涯，都独宠她一人，连子嗣都不要了！

“郑斌，这辈子是我对不住你，下辈子，下下辈子别再遇见我了。”即便是遇见，她也没办法给他感情的承诺。

郑斌拉着柳西月的手，像是对待一件稀世珍宝，“歌儿，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遇见了你，如果有下辈子，我还想和你在一起……”

“你……何苦呢！”

“为了你，我心甘情愿……”即便知道你心里有另一个人，但是你没有找到他，我就会永远陪在你身边，不让任何人欺负你，直到你再也不需要我了。

郑斌是笑着离开这个世界的，柳西月抱着他的身子足足一个多时辰。

曾经，她已经对不住一个冥子肃了，如今又多了一份感情么？她好怕自己承受不住这些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