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怀里人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你去给陈总倒酒。”

“是。”这人用颤抖的声音回答，倒满一杯酒递过来。

陈南这才看清偎在张思楠怀里的人是刘凯。

刘凯把酒杯放在陈南面前，小声叫了句，“南哥……”

陈南看着刘凯萎靡胆怯的样子，和当初信誓旦旦要追求他的明亮少年完全是两个人，陈南皱着眉问，“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离开秦天了吗？”

“我……我爸欠了一大笔赌债被人打断了腿，说还不上债就要我爸偿命，我除了做艺人也做不了别的。”

“你爸……”

陈南还要再问，张思楠一把将刘凯拉回自己身边，把刘凯的上衣全脱了往旁边一扔，十分暧昧的在刘凯腰侧摸了几下，“哎呦，我才想起刘凯你和陈总有过一段是不是。啧啧，手感果然挺好的，难怪陈总喜欢，要么让笑笑在一边看着，我们三个……”

“啪——”陈南面前的酒杯被砸在地上，酒和玻璃碎片溅了几个人一身。

陈南知道张思楠能有多恶劣，不然他当初也不会被他整得嗓子哑半个月。可是陈南没想到经历这么多事，张思楠还能做出比之前更恶劣的事情来。

张思楠的右手背正好被一片碎玻璃划了一道小口子，马上一排小血珠就冒了出来。张思楠用左手食指把小血珠一个个涂抹开，“陈总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是只想和笑笑两个人玩就两个人玩好了，我又不会逼着你三P。”

陈南把笑笑推开，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张思楠，“张思楠，今天我就当你喝多了说的都是醉话，我有事先走了，下次你清醒了我们再谈。”说完就往外走，也不管不听房间里其他人的纷纷议论。

陈南出来后靠在门外的墙壁上弯着腰休息了一会儿，又伸手往口袋里摸出止痛药的瓶子来，倒了一下，瓶子空的，什么也没倒出来。

“艹”陈南往四周看看，朝垃圾桶走去。

“你站住！”

陈南用余光一看，张思楠追出来了。

走廊里的灯光比里面要亮，张思楠脸颊通红，眼睛里也全是红血丝。

“这半个月我不在上海你过得很舒服是不是？连电话都没想过给我打一个。”

“你自己手机关机了。”

“我在国外换了号码而已。你问付春就能知道我国外的号码，你有问过他吗？是你根本没想过和我联系，你心里眼里都只有工作，我永远是次要的。你是不是巴不得我不在上海免得我烦你？”

张思楠那天从餐厅出来就被人带走了。钟杰去找了他大哥，张思哲马上就派人把张思楠强行带回了美国。张思楠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机，一下飞机背上的伤口就发炎感染。

半个月里做了两次手术，手术完就被他爸妈训了一顿。

在美国的每一天都想陈南，但是他都没有主动联系陈南，自虐一般的等着陈南主动联系他和他道歉。

可是等了半个月也没等来陈南的电话，只有付春发来的邮件说广告片拍摄顺利，马上就进入后期剪辑阶段，还说陈总一切都好，工作进度很快，让张思楠不要担心。付春还附了几章陈南工作的照片，陈南确实挺好的，照片里还在笑眯眯和claire讨论着什么。

张思楠知道感情的事求不来对等的回报，却没想到能那么不对等。

“张思楠，你不觉得这样太幼稚了吗？”

“呵。是我幼稚。你只要给我一点糖说几句好听的话我就开心得当宝贝一样。而我不管为你做什么你都看不到，你都觉得无所谓，我和别人在一起你也不会吃醋，反正我在你心里是无关紧要的。”

陈南靠在墙壁上，张思楠每说一句话他胃痛得跟有电钻在钻一样，“张思楠，你说这样的话不会觉得违心吗？算了，是我们不合适，到此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