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却衬得脸色更加苍白，不由得关心道：“看你脸色有点苍白，身体没事吧？”

“我打小就这样，脸上总是没有什么血色，不要紧的。”转头看看四周，阿迎感叹着：“这店是你的？生意真好啊。”虽然小金出去了，店里的妹子虽然失望，却不好意思就这么走了，现在都还在店里坐着。

不好意思说这些客人都是被小金吸引而来的，杜浣纱干笑两声，躲过了这个话题。

“其实，我今天来这里，是受三水河神所托。”聊了一会儿，阿迎终于进入了正题：“三水河神让我把这个给你，希望你能收下。”将一个小包裹放在桌子上，推到杜浣纱面前。

阿迎说，三水前些日子弄来了两张凡人的机票，打算像凡人那样，用凡人的方式出去玩两天，连旅馆都订好了。没想到这两天忽有所感，觉得这是个闭关的好时机，便真的抛下一切闭关去了。临闭关之前，看到这些凡人的东西，她准备了许久，感觉就这么放着好像有点太浪费了，便托人送来给杜浣纱，请她帮忙用掉。

“三水订了两张机票？”从来没听说过哪个仙会想像凡人那样出游的，想着想着，感觉这事实在是太奇怪了，杜浣纱不由得多问了几句：“她有说，另一张票原本是想给谁的吗？”现在三水在闭关，一时半会儿都联系不上，杜浣纱无从求证，只好试探地询问眼前的阿迎。

如果阿迎真是受三水所托，那应该知道些什么才是。

“好像是想邀一个姓李的仙人同去。”想了想，阿迎回答：“三水河神说，反正她也去不成了，请你不必客气，就当是她为小宴当天的事赔礼。”

本来对阿迎受托送礼一事还有些怀疑，但阿迎连三水想约李兰的事、还有小宴当天的小插曲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杜浣纱也没有什么好怀疑的了：“原来是这样……辛苦你跑这一趟了。”收下包裹，又问：“对了，阿迎是哪里的仙？”

“我……”脸上有些犹豫，阿迎羞涩地笑笑：“我只是个散仙，没有什么职衔。”散仙也是天庭的仙，但并未受封，算是个闲人。

杜浣纱脸上有些尴尬，觉得自己好像踩到了人家的痛脚，连忙找了另一个话题。

随意聊了两句，阿迎忽然站起来，就要告辞了：“我还有事，就不多留了。”脸上虽是笑着的，脸色却越发苍白，仿佛是下一刻就要倒下，虚弱得不像话。

原本还想留她吃个下午茶，但看这妹子情况似乎不大好的样子，杜浣纱也不敢留她：“你脸色不大好，还是多点休息吧。”站起来，又给她塞了一杯外卖的蜂蜜水，然后亲自送她出门：“等我回来，下次再给你说说凡人旅游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阿迎回头冲她一笑，露出了左脸颊一个小梨涡：“有机会，一定要再听你说凡人的那些事儿。”

杜浣纱点点头，朝她挥手。

背对着杜浣纱，阿迎往来时的方向走去一步又一步，右手紧紧握成一个拳头。走在车水马龙、人声沸腾的孔雀街上，她的背影却有些寂寞。

“姑娘，来看看这新进货的发卡吧，款式多着呢！”

阿迎微笑着摇了摇头。

喉咙突然一阵腥甜，嘴角处漫出一丝血液。阿迎似乎早就料到了一切，也不慌忙，从怀中掏出手帕去擦。

嘴角不停有血液流出，手帕被染得通红，擦也擦不干净。看着手中被鲜血浸湿的手帕，阿迎目光一沉，抬头望向天空，嘴角却扬起了一抹微笑。

我不怕。

最后要赢的人，总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