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照；前天晚上杜浣纱已经向庄女士提出请辞，除了得到约定好的三倍工资外，还有陈嫂私人赠送的一盒梅菜扣肉。

目送庄微微走入校门，杜浣纱在原地站着，直到校门完全关闭，才转身离开。

下一站，孔雀街。

孔雀街的集市并不是每天都有的，周一大概不是摆摊的好时机，当杜浣纱来到孔雀街的时候，连一个摊子都没看见。路上冷冷清清的，只有三两个行人路过，他们大多行色匆匆，似乎都是赶着离开这个臭名远扬的怪地方。

顺利地走到街尾的管理处，这回门前的老头认得她了，缩回了搭在门槛上的脚，恭恭敬敬地将杜浣纱请进去。

大概是因为没有即使的缘故，连带着管理处里也冷冷清清的，只有小妖三四只，无聊地在翻书玩。

一进门便直奔主题，杜浣纱翻开桌上的档案，找到狗妖的任务。来之前杜浣纱已经将今天早上拍的照片洗出来了，现在刚好能当完成任务的证据，直接将照片夹在档案里。

档案升起了些许蓝色的烟雾，微微翻腾着，大概是在验货，又或者是通知任务发布者。总之，当烟雾散尽时，照片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块灰扑扑的小石头，被摆在了原先显示任务的地方。

看着有点像是某企鹅的在线传送。

颤抖着伸出手去，指尖首先触碰到石头粗粝不平的表面，微微的有些冰凉。杜浣纱小心翼翼地将此次任务奖励拿起，放到眼前，仔细地观察者。

灰黑色的表层略带粗糙，几个切面都不十分光滑，杜浣纱用指腹反复摩擦着，试图感受其中的澎湃元素与能量。

“殿下。”凑到杜浣纱耳边，索尔珀斯轻声问着：“感受得到里面的是什么元素吗？”

“元素吗？”认真地点点头，杜浣纱深吸一口气：“这大概是……碳酸钙。”

就是一块破石头！

要不是上头的气息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熟悉感，杜浣纱几乎都要以为自己得了个假神格了。神格碎片已经捏在了手里，但杜浣纱并没有感受到里头丝毫的力量，完全沉静得像一潭死水。

气急的杜浣纱差点没把手上的石头给一把扔了，还是索尔珀斯劝了一通才勉强拦下了她，好说歹说，总算是答应先把碎片收下。

一人一蛇回到了个把月未踏足的小公寓，杜浣纱头一件事就是把神格碎片扔床底下去了。

“看着就来气！”

自从接下庄家的工作之后，杜浣纱就住在庄家，已经个把月没有回家了。家中个把月无人打扫，地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索尔珀斯在上头爬行，还带出了几道细长的痕迹。

随意将行李箱放在墙边，杜浣纱看不下去了，拿起橡皮圈胡乱扎了个丸子头，一回家就开始大扫除。

将灰尘都扫了，又将拖把沾湿，开始拖地：“忙活了差不多两个月，就得了块破石头！”杜浣纱一边打扫，一边还忍不住要碎碎念：“两个月啊！老娘的青春就浪费在这了！”

索尔珀斯识趣地躲在高处，免得杜浣纱无名火起了殃及池鱼，将它一并扫入垃圾桶。

“早知道就不铺白色的地砖了！一点都不耐脏！”上次去孔雀街时找了一家装修的，硬说白色的地砖高端大气上档次。刚铺的时候是好看，只是住久了才知道白色有多嫌脏。

经过一轮的擦擦洗洗，好不容易才让房子回复整洁。太阳还没下山，杜浣纱已经累倒在擦得光亮的地板上。

大概是太放松了，一不小心，就露出了蛇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