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羡慕。”

白潇楠已经彻底喝大了，根本听不清阿芜说的是什么，只是自言自语一般的模糊道：“你都这么大了，越长越不像了，这么多年了，我都不知道他现在什么样……”

白潇楠的话越来越难听明白了，可是阿芜把这句话听的清清楚楚，犹如一把利刃刻进了胸膛那样清晰的疼痛，他浑身都泡在热水里，血却从头到脚都凉透了。

第二天起来，白潇楠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酒后第二天的头疼让他醒了也不想动，头痛欲裂，就想闭着眼睛躺着。

他伸手一捞，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白潇楠闭着眼睛喊了一声：“阿芜！”

有人从外间走了进来，却不是阿芜动脚步声，“先生，早上有人来找您，您还没睡醒，他说不让叫醒您，他自己出去了。”

白潇楠有点不高兴，闷闷的说了声：“哦，好，我知道了。”

说完，他又躺了回去，慢悠悠的睁开眼睛，见到少年还没走，他勾起嘴角，冷冷的笑道：“谁让你把东西拿出来的？”

少年的脸色突然就失去了血色，他咚得一声跪在地上，害怕的说道：“对不起，先生，对不起，阿芜告诉我起来收拾收拾，我以为……对不起，我错了，求求您别生气。”

“阿芜的名字也是你叫的？”白潇楠不满的哼了一声，少年吓得浑身抖的跟打摆子一样，如果说几天前他还有过一点幻想，现在他已经彻底断了这个念头。

白潇楠的手段他领教了，这实在不是他能想的人，他曾经盼着能被白潇楠看重带走，现在，他已经开始祈祷自己能活到他玩腻的那天。

“去，自己插回去，给我倒杯水过来。”

白潇楠命令完，又闭上了眼睛在床上躺着，他听见少年诚惶诚恐的在客厅里忙活，自己迷迷糊糊的又睡了一觉，再醒来的时候，阿芜守在床边，他一睁眼，就看到了阿芜那张谁都比不上的漂亮的脸。

“主人，您醒了？”阿芜靠的更近了一些，把白潇楠扶起来，给他拿了个枕头靠在床头上，端起一杯蜂蜜水给他送到嘴边，“喝点水吗？您还头疼吗？”

白潇楠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还是温的，应该是阿芜回来之后就一直等着他睡醒，这份细致，他在谁那儿都没有感受过。

有的时候他甚至怀疑，阿芜的人生目标是不是把他伺候到彻底生活不能自理。毋庸置疑，他很享受。

白潇楠大口喝完了这杯水，阿芜把杯子放到一边，拿纸巾给他擦了擦嘴角，关切的问道：“您饿了吗？胃难不难受？”

白潇楠摇摇头，张开双臂，咧嘴道：“阿芜过来。”

阿芜一愣，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还是靠了过去，白潇楠一把将他抱住，搂在怀里拿脸蹭了蹭，嘴里说了句：“你还挺软的，有肉了，都是我养的好。”

阿芜把脸埋在他怀里，听到这么一句话，差点哭出来，他鼻子一酸，声音闷闷的说道：“是，都是您养的好。”

白潇楠也没再说话，就这么搂着他，阿芜很快也伸手抱住了他，闻着他身上充满了特有的男人味儿，感受着彼此皮肤相接处的温度。

他很想哭，但他必须忍着。他怕哭出来，这一切就变成真的了。

而这一刻是真的，这一刻是这么真实，白潇楠拥有着他，他们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两颗心脏只隔着薄薄的一层皮肤，他甚至可以感受到白潇楠的心跳，没有人可以把这一切从他身边夺走，没有人。

而那个活在他心里的人，他又有什么呢？

说不定他早就不知道死哪儿了，阿芜恶毒的想到，就算还活着，他也得让他继续保持死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