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喻宁很顺手。

门被推开，温陵以为是喻宁回来，撑起身子才发现是几个小男孩小女孩。

“不是说喻少的房间吗，怎么只有一个毕业老哥哥？”

“……”温陵知道他们把自己当成同行，但是毕业老哥哥……听着可真伤人，他当顾客的时候，一个个嘴巴甜得像抹了蜜，现在说出口的都是刀子，特别扎心。

这时候喻宁端着杯水回来了。

“你们是谁？”

鸭头要训话了，温陵怕伤了他们同事之间的和气，出言劝慰，“别骂人家小弟弟小妹妹，你不也是这么过来的……”

“出去。”

温陵被小嘎嘎突然生出的气势吓了一跳。

急忙赶来的酒吧主管对喻宁点头哈腰道歉，温陵突然意识到这样的场面……自己更像被嫖的那一个。

·

他们像往常一样接了吻然后分别，温陵突然给了喻宁一个月的工资。

“这是做什么。”

温陵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发颤，“刚刚特别舒服……还想留你我一个人嫖。”

喻宁亲了一大口才把他放开。

……

温陵照着酒瓶搜牌子，发现价钱是他半年的工资，小嘎嘎攒钱送他戴着玩的戒指，可以付房子首付，还有那辆机车应该可以换好几辆他的车子……

温陵躺在自己的小窝里，床单上还都是喻宁的味道，他愤恨地全都卷进洗衣机里，突然蹲在地上心酸起来。

他这个年纪了，没有想过还能遇到一份热恋，遇到小嘎嘎觉得自己挺幸运。想着能在一起，时间长短都要好好过，最后好聚好散，当成一个春梦，爽完也就算了。

谁知自己被玩弄在手心里，他把人家当成出来卖的，人家根本不需要他贫瘠的爱情和微薄的工资。

……几乎就要落下热泪，但是他咬了咬牙，抖着手拉黑了备注成嘎嘎的电话号码。

这样一切就都结束了吧。

喻宁给温陵打电话都无法接通，找到家里已经换了锁，拍门没有人理他，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上次还好好的，一起体验了酒吧里最高级的服务，温陵比平常更兴奋，他感受得到。

他坐在门口守了一天，等到了温陵，温陵却像没看见他一样。

“你怎么了，为什么不接电话……换锁了也不告诉我！”

温陵的腕被攥得发红，憋出一句话：“……没有必要吧。”

喻宁听完满脸愠色，“你说什么？！”

温陵温温和和，觉得自己岁数长些不能意气用事，一定要把事情处理得干干净净、漂漂亮亮。

“我又不是没给钱……再说您这样的，我嫖不起。”

“……我什么样的？”

对方的怒意喷薄在他身上，英俊的脸显得有些狰狞，温陵试图剥开他的手指，发现自己的力气在年轻人面前根本不够看，“您高抬贵手……我这个小老百姓刚刚还完房贷，不像您能把卫生间戴上手上……”

喻宁反唇相讥，“没钱你还嫖鸭？！”

“是我鬼迷心窍，”温陵脸上添了哀色，“当时应该进门找一个……”

没有一个男人能受得了这样的话，喻宁一拳打在他耳朵边的墙壁上，温陵没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