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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你回来了啊。”

“小落。”

女生努努嘴，过来给了他一个拥抱。

他摸摸她的头，没有说话。怀里的人静静地，两个人感受著对方的体温，袁向恪在一旁看著他们，微微的笑了。

虽然是亲人，还是那麽亲密的感情，但是依旧有很多事情他们始终没法开口。

比如对他和袁向恪的看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坚持著不让人靠近，哪怕关系再亲密也不可触碰。这无关於矜持什麽的，是人生必须要了解的。

没办法开诚布公的谈，只能在心里默默揣测对方的想法，他们是在乎对方的，却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是一种恶性循环，累积到太多，终究不是一件好事。

而现在，他抱著自己的妹妹，有那麽那麽多的话，却不能说出口。他们努力维持著平和，哪怕只是表象。

“哥哥你和大哥搬出去吧。”袁向落突然开口。

“啊哈？！小，小落。。。”袁向远激动的有些磕磕巴巴：“你，你不希望我们在一起的话。。。我。。。”望了望袁向恪，对方面容平静，只是看著他，他突然觉得如骾在喉：“我和大哥也可以理解，我们。。。”

我们可以分开。

不过是寥寥数字而已，可这样的话语却怎麽也说不出口。那麽的不容易，曾经。我们都放弃过彼此，都曾经那样的胆小，只敢在心里默默的望著对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却连自家的大门都走不出去。

“没有啦，二哥，不是你想的那样，”袁向落安抚性地拍拍袁向远的背：“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在念高三，想去住校，你和大哥住在这麽大的房子里会空荡荡的，所以，我想要你们可以搬回大哥原来的那套公寓。”

“小落。”

“好啦二哥，你最近很娘诶，”袁向落拉了他的手放在自家大哥手里：“虽然你们俩谈恋爱我是很嫉妒了啦，感觉有种被忽略的感觉，明明我们三个人是兄妹啊，为什麽你们俩变得更亲密，加上刚失去了母亲，我几乎有了种也马上要失去你们俩的恐慌感。虽然这麽说不好，可是曾经我是真的有认真想过要不要破坏你们俩的。我很坏吧。”袁向落勉强露出一个笑容：“那时候我几乎没办法控制自己，甚至故意不告诉二哥大哥订婚的消息，其实我比谁都希望你们马上决裂。”

“小落。。。”

“这样的我，怎麽能继续留在你们俩身边呢。哥哥，大哥，我是真的喜欢你们，希望你们幸福。”

“小落．．．．．．”

袁向落又笑了一下，带著释然，纵然眼里还含带泪光：“说出来的感觉真好呢，大哥，不要欺负二哥哦，我会随时回来看的。”

袁向恪点点头，摸了摸袁向落的头发：“小落，我和小远都没有怪你，人有时候不能控制自己的思想，不是吗？你并不是你想象的那种理智的人，在我们眼里，你只是个小女孩而已，是我们的小妹妹，不论做了什麽都可以被原谅。”

“是啊，”袁向远急忙在一旁帮腔：“小妹，你那麽善良，怎麽会害我们呢，我们一直都很相信你啊，你要离开我们，好不好。”

袁向落摇摇头：“纵然我知道每个人的内心里都会有不可抑制的阴暗面，可是我有这样的思想，我还是觉得厌恶。因为你们是我最亲密的人，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们，包括我自己。”

袁向恪过来，搂住正在拥抱的两个人，三个人抱在一起，莫名的很温暖。

最後袁向落还是离开了，带著东西，只留下兄弟二人。

“小远，你想搬吗？”袁向恪和袁向远并排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袁向恪偏著头问袁向远：“不想的话我们可以留在这里。”

“大哥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