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动于衷表情，站在各自己的娘的身后，好一个孝顺的儿子。是啊，她，成茵，是他什么人？百善孝为先，母亲，今生今世只有一位，而情人，或者老婆，可不只一个，两个。孝顺儿子，为了母亲何苦要情人，要爱人，女人啊，为什么只有儿子才是可靠的依靠，只要有个儿子才会被当成一个受人尊重的人，那她自己算什么个东西？不是东西，可没有儿子，女人也许连个东西也不是。这不知是哪个不是人生养的生物想出的法子，把人规定的这么没有感情。

“我看明日便让四太太伴老爷一起上路吧。”二太太说着，手不停的摆弄着自己的手镯，像是要看清手镯上的每一条花纹。

大太太沉默了片刻，望向三太太说：“三妹，你看这样好吗？”

三太太眼睛里不知何时浸出些泪水，鼻子里面嗡嗡了几下。表示了一下自己微不足道的意见。

成茵面色平静，这关于她生死的事情，她早便不挂在心上，呵，她时刻没有忘记她是个死人，死人哪里还怕又死一次的道理。此刻的她，正从内心深入对着几千年的儒家思想所形成的奴性的孝道与对女人不公平的待遇而反反复复的痛骂。

“四太太，这是明日里要穿的衣服。”当时劝着成茵早些离开的老婆婆双眼含着泪水，一双枯老的手拿着一套华贵的衣裳，放在成茵的房中。

“婆婆。”成茵看到婆婆眼中的泪水，心不由的一酸，“你不要伤心了，我不就是陪着老爷去了，老爷生前疼我，想到别外一个世间也会处处关照我吧。”

“姑娘。”婆婆泪眼婆娑的望着成茵却无言以对。

日月如梭，转眼间夕阳西沉玉兔东升，大宅院内一切都平静的如一洼死水，成茵吃过晚饭便坐在屋中，静静的望着院内的纷纷落叶。

“成茵。”轻轻的声音传入耳中，极熟悉又特别的陌生。

“成茵。”声音又一次传来。

成茵冷冷的看向屋内的黑影。

“成茵，你不怕死吗？”黑影淡淡的问着。

“我都是死人了还有什么怕不怕死的，到是你如此阴魂不散会不会误了自己的重生。”

“我在等与你交换命运。”黑影低低的声音回道。

成茵头转向窗外，窗前散落着银色的月光，月光中飘落的树叶如一只只黑色的蝴蝶，在月色中轻舞低吟。

“如果你想再活久些我也可以等待。”黑色的影子清清楚楚的说道。

成茵头望着窗外，院内的黑色的影子在秋风中乱舞，秋虫与风声在院子中相互回应。“这不是我的人生，我为什么要在这里过这样的人生。”她轻轻的说着，秋风吹进窗内丝丝的寒意，搅起她额前的碎发。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许久，黑影带着丝丝失落轻轻的低喃着，渐渐的淡去。

夜越来越深，月光越来越淡，深沉的苍穹间，星星的样子越来越清晰。

轻轻的敲门声，把睡梦中的成茵惊醒。匆匆的披上外衣，走到门前。

“谁？”

“我刘康太，我有事与你说。”

“这么晚了，是不是不大方便。”成茵隔着门说道。

刘康太沉默了片刻，道，“我在门外跟你说，有些不方便。”

“不方便？那就不用说了。”

“明天，你知道明天你会怎么样吗？”刘康太焦急的在门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