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

他过去的时候正好有个男的在他之前先一步到了顾柠身边，顾柠抬起了脑袋，不知道跟那个男人说了什么，然后就看那个男人伸手要搂顾柠的肩膀。

成宋然火气蹭的一下窜上来，几大步来到顾柠身旁，不善地拎开那只咸猪手，森冷目光对上那个男人的，“你想干什么？”

那个男人感觉到成宋然强烈的保护意味，自觉那个醉倒的女人应该是有主的，也不趟这滩浑水，大不了找别个。

他摊手，“想交个朋友而已，既然是有主的，我就不打扰了，兄弟晚上玩好睡好。”说着意味深长地扫了眼软绵绵又趴会桌子的顾柠，笑得不怀好意又特别猥琐。

成宋然过了两秒才明白过来猥琐男说的是什么意思，顿时一口老血往脑袋涌。

操-你妈，什么鸟玩意儿，对女人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说这种不是人的话也不怕嘴烂。

况且那猥琐男说的还是顾柠，成宋然怎么想怎么想揍人。

他闹事没什么，就是谁把顾柠弄回去？别揍了一个自己进警局了，又冒出别的乱七八糟的男人。

做完心里建设决定忍下猥琐男恶心行径决定不计较的成宋然瞪了眼趴着的顾柠，陡然想起纪珈来。

对啊，不是说纪珈也在么，人呢？

他招来酒保问情况。

“是还有个女的，不过没太注意，不知道去哪儿了。”酒保老实回答。

“不是你打电话让我来接人？人在你这儿你不该在我来之前盯紧了？”成宋然质问。

酒保声音弱了下去，“先生，我也有自己的工作，哪能只顾着帮你盯人。”

说得他竟然无言以对，成宋然又被气到了。

顾柠这边也要人照看，他只能给方显打电话。

“纪珈不在，你在酒吧附近找找。”

“我看见她了。”方显透过车前玻璃看着前方醉醺醺摇摇晃晃往前走的纪珈，淡淡应了句。

纪珈一直记着自己出来是要去找方显对质的，可走了一会儿，她又想不起来方显家在哪儿了。

怎么走来着？

她晕头晕脑又走了几步，还是记不起来。索性蹲在地上把手机掏出来给方显打电话。

“方医生，你家在哪儿来着？我忘了怎么走了……”

“……你为什么不出声？跟我说话会怀孕吗？……”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平常清脆中略带娇软的声音带着一分沙哑。

方显扫了眼自己握在手里的手机，屏幕漆黑一片，并没有在通话中。

“……你不喜欢我就可以不说话吗？我跟你说，你那样是非常不礼貌的。”蹲累了，纪珈索性坐在地上，委委屈屈地继续控诉，对周围人投来的目光全然不顾，带着醉意和迷蒙自顾自说得起劲，“我跟你说，你哪儿都好，就是这点不好，完全完全没有礼貌的……也不对，我看你有时候对别人也挺有礼貌的……”

纪珈的声音低了下去。

方显走近两步，略一弯腰，抽走她贴在耳侧的手机。摁了电源键，没亮。

果然喝醉了。

纪珈原本就没多使劲握手机，又喝了酒，整个人迷迷瞪瞪的，因此手机被抽走了也没多大感觉，嘴里仍然念念有词。

方显握着她的胳膊把她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