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一定要录下来！”

沈姜却之不恭，随便跟着原本点的下一首唱了起来。他们发现，沈姜是那撩人而轻慢的姿态诱惑，即使嗓音普通，那一举一动还是让人仿佛心里痒痒的，想要抓住那一片羽毛。也或许正是因为这，沈姜摆摆手笑着说不唱时，他们心里头放松下来又遗憾的矛盾情绪。若是在这般，总觉得会喜欢上她！

陈颖挤在沈姜旁边，语气急切，“沈姜——”

“怎么了？”

沈姜依旧是温和的带着笑容的，还顺势揉了揉她的头发。放假了，大家都高兴，沈姜以为陈颖是舍不得她。

陈颖张了张嘴，小心翼翼的又靠近了点。“高二听说要分班。”

“嗯，要分文理。”

“你选好了是吗？”

沈姜其实各科成绩都比较平均，要说突出的也就是语文和历史，她点了点头，“选好啦。”

其他人凑着耳朵想要听，结果没有了下一句。

一直到十二点，不少人都困了。沈姜也是，她很少闹到这么晚。

陈颖见沈姜没回，也不好再问。

“行了，都早点回家吧。”

杨子文全程都没唱一首，他们怂，也不敢怂恿他唱。肖乘说他五音不全，还是别扰了他们耳朵。尽管没人信，可推托之词出来，他们也不会难人所难。

沈姜先站了起来，抱了旁边困得都不停点头的姚风青起来。

“我们先走啦。”

“诶，在玩一会嘛。”有人说。

沈姜挥了挥手，婉拒了他们又叮嘱道：“别玩太晚啦，等下的士都打不到了。”

“好吧，拜拜。”

和他们拜拜，沈姜看了眼被冷落的杨子文，他也不唱歌，也不说话。肖乘之前在还好，现在那整个人都是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沈姜有些捉摸不透，杨子文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了，还有电影院里那欲言又止的话。别以为她看不出来，沈姜知道，那肯定不是告白，想来是有重要的事才对。

“走啦？”

反正有手机联系，沈姜抱起姚风青往大门口走去。

回到家，沈长霖还没睡。

“妈，你怎么还不去睡呢？”沈姜将姚风青抱到床上，折返出去问沈长霖。

沈长霖调低了电视剧的音量，背着沈姜说，“余术要去北城。”

“嗯。”

“余易生被诊断患了双重人格。”

沈姜漫不经心的回了句：“稀奇。”

他还真的有病。

不过，沈姜好奇的是，谁是主人格呢。那个在法庭需要大声才能让自己有底气的，想来就是吧。

沈长霖叹了口气，她站起来转过身看着沈姜，“你就当真要和妈妈冷战到底？”

“没有，你想太多了。”

沈姜往房间走，冷不丁留下了一句，“我只是恨余易生而已。”

患有精神病的，果然是一个很好逃脱法律责任的方法啊。

沈家母女谈话又是不欢而散。

沈姜第二天也不提这事，早早起来拉着姚风青去跑步，吃了早餐就开始做暑假作业。她们等一星期后，去梁小姐那里实习，只怕没有那么多时间还能做作业的。沈姜并不想拉下功课，到时候也是要看文化分的，同样是不能拉下的。